情撩傲星 第三章

说好不理他,伊绿这回可真是铁了心不再理他。

而不必烦恼他的日于过得飞快,什么流言、谣言、秽语的在她与他断绝一切交集之后逐渐消散,她乐得轻松自在。现在的她除了课堂上的事外,只需烦恼社团活动。

社团活动,她的恶梦。

虽然她的兴趣颇多,且动静皆宜,不管是插花社或是羽球社她都喜欢,但是跆拳道社?

天啊,她当初反对的态度为什么不强硬一点,那么现在也用不著在每个星期三、星期五都要被人摔,或者自己摔——不摔还不行。

喔,老天,到底是哪个愚蠢的家伙说要学会摔人之前要先学会被摔的?害得她这一个月来差点没被整死。

她恨那个家伙。

「小绿,走喽。」整理好抽屉里的东西,背起书包,手提跆拳道服的郭秦纯朝她喊道。

她是为了陪伊绿才进跆拳道社的,可是她却练出了兴趣,因为才一个月而已她便瘦了五公斤,所以现在的她对路拳道的社团活动可是兴致勃勃,恨不得每天都有活动,可是伊绿……

「秦纯,我今天不去了。」伊绿无精打彩的说。

「为什么?」郭秦纯一瞬间来到她面前。

「我大姨妈来,刚好第二天,‘很’不舒服。」这是实话,只不过并没有像她讲得那么不舒服就是了。

「是吗?」郭秦纯关心的看她一眼,「那你今天不要练,去陪我就行了。」

陪她?不是她不够朋友,而是光想到那被摔的声音——虽然今天被摔的人怎么都轮不到她,但是光叫她听她还是会起鸡皮疙瘩,所以……

「我想先回家。」她摇头说。

「真那么不舒服吗?」

她误会了,但是伊绿不打算纠正她,反而顺水推舟的轻点了下头。

「好吧。」既然人家不舒服,她也不能强迫伊绿陪她。「那你先回家休息吧,我会帮你跟社长说一声的。」

说完,她朝伊绿挥手后便迫不及待的走向社团活动地点。

见她的背影消失于门外,伊绿松了口气开始动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这两个星期因为被跆拳道社操练的关系,累得她每天回家吃饱倒头就睡,连冰箱里的存粮吃光了都没时间去补货,她决定利用今天跑一趟超市。

回到家的她换上便服,打了通电话给妈咪确定今晚也要加班后,决定一个人到外头去解决晚餐的问题。

她抓起信箱中一张超市新开张的广告纸,打算到那里去踫运气。一边依著广告纸上的地图寻找,一边吃著水煎包,途中竟意外的看到妈咪坐在一间有落地窗的餐厅内,而坐在妈味对面的却是一个西装笔挺,长相斯文俊逸,浑身却散发著严峻气息的男人。

是客户吧?她不假思索的这么想著,因为以妈咪超级推销员的身份,要接触的客人不乏是一些大老板或是高阶管理者,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径自吃著水煎包经过那间餐厅。

来到超市,她发现超市内有如蝗虫过境般许多商品被扫购一空,不过伊绿依然找到了一些她要的食品,她足足采购了两大袋,这才满意的离开。

「笨!买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到东西很重,待会儿要怎么提回家呢?现在可好了,自作孽不可活。」

一边走,伊绿一边念念有词的暗骂自己笨,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做事还老是瞻前不顾后,每次做了以后才再后悔。

重死了!她将手中的两大袋东西放置在地上,拼命的甩动又酸又痛的双手。瞪著前方绵延不绝的长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才会到家。

呼!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的又呼了口大气。

还是快点走吧,否则这样一走一停的,天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得了家。

她叹气的又甩了两下手,这才弯腰将地上的两大袋东西提起来,准备继续走那绵延的长路。

可是就在她向前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从她前方不远的巷口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随后又窜出两个,后面两个追打著前面那一个。

「这……」

伊绿杏眼大张,呆若木鸡的瞪著他们。

她不是胆大,不想远离是非之地,而是被吓呆了,双脚不听使唤。

老天,太阳虽然下山了,但是路灯的亮度没那么暗,怎么会有人敢当街提著刀子砍人!这个世界到底变成怎样了?

「糠!」铁器相击,发出了刺耳的声响。看来那个被攻击者找到了好盾牌。

伊绿张口结舌的瞪著眼前只有在电视上看得到的暴力画面,心想著她是不是该转身去报警?可是腿软呀,她怎么也动不了。

「姓倪的,你今天完蛋了。」

伊绿像木头人突然被注入灵魂一般,双眼突然眨了起来。

姓倪的?「不会吧?」她难以置信的拼命眨眼,想将昏暗路灯下的被攻击者看清楚。

「试试看。」

被狂也够拽的口气,除了倪天枢之外,她还没听过谁能以这种口气说话。

真的是他!伊绿不由自主的紧闭双眼,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她老是踫到这种事?

「糠!糠!刷——」

一声声铁器的互击声响中突然传来一声异样,有如刀口划过身体的恐怖声音,让紧闭双眼的伊绿在一瞬间睁开双眼。他弓背的痛苦姿态顿时映入她眼中。

天,他中刀了!

动作似乎比思绪快上半拍,伊绿提著两大袋的东西冲入三人的战阵中,劈头就将手上的东西甩向由后方攻击倪天枢的那一人。

叩的一声响,只见那人转头对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后,身体突然像煮过的面条般软趴趴的就倒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闭上眼楮,伊绿忙不迭的向对方道歉,知道刚刚叩的一声是她袋中玉米粒罐头撞到他后脑勺的声音,那一定很痛,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又说了一声,她转身打算继续帮倪天枢对付另一个人,怎知一对一的他早将对方解决了,而且正以一脸阴沉的表情瞪著她。

「你没事吧?」看了一眼被他打昏的家伙,她心有余悸的看著他问,怎知他的回答却是——

「你是白痴是不是?」倪天枢朝她怒吼。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比她更笨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还敢闯入连大男人都不敢管的斗殴中,而且对方手中甚至还握有犀利的刀子,她是白痴呀!

「你真该被砍死。」瞪了他半晌,伊绿突然诅咒他。

懊死的他,不感谢她的救命之思就算了,竟然开口就骂她是白痴,她是活该被骂呀?真后悔救了他。

她生气的转身想离开,但却立刻被他抓住,他逼近她的脸庞血腥的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可以成全你。」

他真的会被她气死,也会被她吓坏。如果她有三长两短的话,他根本不会在意她的痛苦,更不会良心不安,他想到的是事情爆发后的下场,他还能在北中待下去吗?这个专找他麻烦的笨蛋!

「你才是!」伊绿气极了。「我救你一命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思将仇报的对我大吼大叫,你混蛋!早知道我就不救你让你被砍死算了。」

「我宁愿被砍死也用不著你救。」

「你……」她的眼楮冒出火花,用力的甩开他后朝他咬牙低声道:「你去死好了!」之后她生气的转身,却被眼前狰狞的一张脸吓得花容失色。

罢刚被她打昏的男人不知在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高举著手中阴森森的刀子朝她砍来。

「啊——」她缩身尖叫,只觉身体右面突然被人用力的推了一下,让她立足不稳的扑倒到左边地上。

疼痛让她的尖叫声变成了申吟声,然而她耳边却传来一个比她的申吟声更尖锐的哀嚎声,伊绿怯怯地睁开双眼,只见刚刚狰狞的要攻击她的人现在正五体投地的跌倒在地上,而踩在他背上的是背向著她的倪天枢,他正以手上的铁棒狠狠地朝他脑袋敲去。

「等一下!」

她惊愕的大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他身边企图阻止他,但还是慢了一步,她怪罪的抬头看他。

「有必要这么……」狠字未出口,她立即低喊,「我的天!」双眼笔直的看著他那被血染红,显得触目惊心的脸。

倪天枢丢下手中的铁棒,转身就走。他受够了!

伊绿迅速地追了上去。

「你受伤了。」她尽量平静的说,但出口的声音却是颤抖的哭腔。他脸上那一刀,她知道原本该是砍在她身上的,但是他却替她挨了。

「不用……」你管两字尚未出口,转头瞪她的倪天枢被她脸上的泪水惊得说不出话,瞪著她半晌他转开头去,皱眉道:「哭什么,受伤的人又不是你。」他最受不了眼泪了。

「你受伤了。」她哽咽著,心乱如麻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帮他。怎么办?他脸上的血流不止,再这样流下去的话……「哇——」

她突然放声大哭的举动让倪天枢不知所措,他转身面向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是该伸手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还是干脆一把封住她哭泣的嘴巴,可是最后他两者都没做。

「你在哭什么?刚刚推倒你,让你受伤了吗?」他仔细的检视她的手脚,以及可能受伤的位置。

「你的伤……你的血……」伊绿摇著头,边哭边说,「你必须到医院去止血,让我陪你去好吗?」

摇头?她哭是为了他?倪天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的伤死不了的,你走吧!」他才不上医院哩,又不是嫌麻烦不够多。

「呜呜……你在怪我对不对?要不是因为救我,你也不会受伤。你在怪我对不对?所以才故意不去医院,好让我永远良心不安。你在怪我对不对?你怪我……」

「我没有怪你。」他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脸上充满头痛的表情,他从没踫过像她这样多变的女生,时而温柔时而凶恰,有时下巴仰得比任何人高,有时却能哭得像全世界的人都欺负她一样。

她泪流满面的看他一眼,又吸了吸鼻子。「有,你有怪我。」

「我没有。」他立刻反驳。

「如果没有为什么你不服我到医院去医治伤口,你一定是故意要让伤势加重,在脸上留下伤疤好让我内疚一辈子。」她哭著说。

「我……」倪天枢皱紧了眉头。不管他现在说什么,没有跟她到医院她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付度著,可是他又怎能跟她到医院呢?

他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真那么担心我的话,跟我来,我让别人向你证明我没事。

他向前迈开步伐,伊绿以手背抹著泪水急忙的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儿?你应该先止血的。」她跟在他身旁以哽咽的声音说。

倪天枢看了她一眼,心想著,还好他身上穿的是黑衣服,看不出血迹的颜色,否则以她小题大作的个性,不早被吓昏了才怪。待会儿他可千万要记得叫麦大哥别穷嚷嚷,在她走之前只要先处理他脸上的伤口就行了。

来到死党之一麦峪衡当医生的大哥家门前,倪天枢毫不犹豫的伸手按下门铃,一长声,两短声。

门在一分钟之后打开,麦峪饺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瞪著他,「你为什么不干脆被砍死算了,每次都来烦我?」

流血过多再加上走了一段路,倪天枢整个人已经很虚弱了,可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他陡地皱了下眉头,不,应该是说不让她有机会再来烦他才对,他告诉自己必须撑下去。

「麦大哥,这就是你的医德吗?」倪天枢上前搭在麦峪饺肩上说,一边让他撑住虚弱的自己,一边则小声的在他耳边交代,「帮我掩饰一下,我不想让她知道除了脸上的‘轻伤’外,我其他地方还有受伤。」

经他这么一说麦峪饺这才注意到门旁还站了个女生。

「女朋友?」他好奇的挑眉问。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同学。」他更正。

「这么担心地,我看不只吧?」麦峪饺嘲弄的瞥了他一眼,在伸手支撑他的同时朝伊绿做了个请的动作,「来,可爱的小姐,请进。」

「不!」倪天枢立刻叫道,他皱眉的瞪了麦峪饺一眼,随即不客气的朝伊绿说:「他是个医生,现在有他照顾我你可以走了吧?」

「倪老弟,你这样实在……」麦峪饺皱眉说,却被打断。

「伊绿,我真的很不喜欢看到你,下次如果再让你踫到像今天这种事,即使刀子已经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希望你再插手,你听到了吗?」倪天枢盯著伊绿将话说绝。

麦峪饺来回看著眼前的两人,他虽然完全不知道他们俩真正的关系是什么,有过什么误会,但是那名唤伊绿的女生脸上的扭忧是真的,倪天枢实在没有必要说出这么绝然而冷嘲热讽的话。看!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拜托,倪老弟,你这……」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不想看到她眼眶中委屈的泪水,倪天枢将目光投射在她后方,面无表情的冷道。

伊绿强忍著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望向麦峪饺,「你真的是一位医生吗?」

麦峪饺点头。

「他脸上的伤口要不要紧,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疤痕?」

「后遗症是绝对不会有,但是疤……噢!」麦峪饺因腰间突然被倪天枢用手肘捏了一下,因而忍不住的轻呼一声。他怎么还会有力气打人呀?他都快昏倒了。

「会留下疤痕对不对?」伊绿哽咽著。都是她害的!

「不,不会。」麦峪饺在倪天枢的威胁下开口。

「真的?」

不让麦峪饺有机会回答,倪天枢不耐的瞪著她,「你可以走了吧?」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我……」

「我们进去吧。」不再理会她,他用所剩的力气将麦峪饺推入门内,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后即倒向麦峪饺及时伸出来的双手间,坠入黑暗中。

事发后倪天枢连续两天没到学校把伊绿担心死了,所以在第三天一听到他到学校后,她毫不犹豫地抛开手边的一切飞奔到他班上去找他。

「倪天……」

「你又想干什么?」

来不及说任何话就被他不善而厌恶的口气打断,伊绿强忍著委屈的心酸看著他。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势有没有比较好。」为什么需要请假两天?

「原本已经快好了,但是一看到你又恶化了。」他恶劣的道。

「你真那么讨厌我?」她从没有害过他,只是让他替自己挨了一刀而已,可是那也是他自愿的,她并没有求他那样做呀。为什么他对她的敌意总是那么深?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烦!」他瞟了地一眼说,事实上除了烦之外,他还觉得她太没大脑、太没忧患意识、太不知死活、也太可怕了——他想到她那晚令他不知所措的泪水。

「烦?」她不懂。

「别再来烦我了。」他疲累的说,转身离去。

别再来烦我?烦?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意思,烦。

从认识他至今,每次和他在一起时他总不忘丢一句「别跟著我」、「别来烦我」给她,可是她从来不曾深刻的想过他说这句话的含意,只觉得他实在太傲、太强了,她挖空心思照顾他,他却不屑一顾。

错了,错了,她真的错得很离谱,自以为了不起实际上却……

也许她这辈子真只有被人照顾的命,而无力去照顾别人。

唉!她真的很失败。

带著浓重的失意度过一天,伊绿愈想愈沮丧,愈想心情愈低落,她在谢绝众人的关心后踽踽独行的回家。

回到家门前正当她掏钥匙准备进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叫住了她。

「伊绿?」

伊绿回头,随即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站在她.眼前,这个男人……

「你是……」那天和妈咪坐在餐厅里的男人,他身上独特的气势让人难忘。

「我是……」萧亚邦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说他是她父亲,这是他女儿呀,伊丽替他生的女儿呀!」

十多年前因为他执意要在黑道里闯出名号,致使他深爱的女人伤心欲绝的离开了他,因为气愤于她的不谅解,这些年来他负气不曾找过她,即使他为了她至今未娶。

三天前当她突然找上他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她说到他们有个女儿时,他都禁不住要怀疑那到底是真是假,还有为什么在经过这么多年之后她才回头找他,是因为他身份改变了吗?

一个无名的小喽罗和「聚义帮」帮主,谁都会选择后者。他还记得当他嘲弄的说出这句话时,出现在她眼里的震惊,可是当时的怨恨却蒙蔽了他所有的良心,一句话便将她气得拂袖而去。

后悔,他这辈子从来不曾像现在一样后悔。

在他从调查报告中清楚的知道她们母女俩这些年过的生活,以及她的含辛茹苦,他简直想把自己杀了,难道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只有怨恨?而当他继续住下看,看到绝症两个字时,震骇得像一把刀在瞬间插入心口,没有痛感只有绝望。

这就是她突然找上他的理由,这就是她在事隔这么多年之后再度出现在他跟前的理由?

他不相信!

「你是来找我妈咪的对不对?可是对不起,她这几天出差,不在家哩。」伊绿好奇的看著他说。

这个人真奇怪,说话说一半就不说,不过还好她见过他,所以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出差?」恐惧在一瞬间攫住萧亚邦绝望的心。

「是呀,她今天早上才告诉我说要……」

「出差?」他绝望的看著她。

「对。」伊绿迟疑的看他,「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萧亚邦没有说话。

出差?她竟然连女儿都骗。出差?她都已经辞职了,要出什么差!

丽儿,你到底想怎样,丽儿,你不要做傻事呀,你在哪?

「你没事吧?」眼见他几乎要站不住脚的向后退去,伊绿忙不迭的伸手扶他,并推开家门将他扶进屋内休息,「你先坐一下,我去倒杯水给你。」

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她急忙的转身去倒水,没注意到置放在茶几上母亲留给她的信,但萧亚邦看见了。他将它打开来看,还没看完泪水却已流下,而一分钟之后同样的情形发生在伊绿身上。那封信是伊丽的遗书,而她正安稳的沉睡在她房内——永远沉睡。

推荐阅读:
代嫁孤女 挑逗甜心吻 莫名其妙变新娘 文探花请婚 天才花瓶 富少的败金名媛 霸王的艳姬 Expressman 渐入佳镜 天生帮夫运 戏云心 霓裳小仙女
相邻推荐:
轮流粗暴抽插揉凡心大动那人那村那傻瓜在教室跟老师做爰好爽抱起来各处H快穿之小三勾人夫(原配)猫耳朵嗯我弄得你舒服吗嗯哼宝贝儿白洁一夜被爽了七次孽障特典蛇姬被海军轮图舔B拨弄深入抽插上司欣欣向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