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艾娟不是别人,就算是不认识的路人都不该让人受伤,更何况她是我很重要的青梅,我当然要护住她了。」滕武被缠得有些烦了,决定拖她下水。
「青梅?你们早就认识了?」女学员甲错愕地看著艾娟。可恶,干嘛长得这么漂亮,这下子情敌更多了。
「是呀是呀,你们可别欺负她喔!」滕武扬著温和的笑容道。
艾娟火大地瞪著他,这混球!他明知愈是这样强调,她就愈危险,还笑得这么灿烂。
两个女学员都心有不甘地瞪著艾娟,却又深情无限地安慰著滕武。她们的迷恋是这么明显又直接,看得艾娟目瞪口呆。
「青梅小姐,你也别介意,武老师的女徒弟几乎都是他的爱慕者,心疼他受伤也是很自然的事。但她们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是武老师的学生,都有一定的修养。」大刚笑著解释。
「我没介意,而且我不叫青梅。」艾娟无力地笑了笑。
一整天下来,她只确信一件事:他还是那么受女生欢迎,而她很庆幸她不是其中之一。
终于探病的人走了,滕武吁口气闭上眼,只是他的眉头一直紧蹙著。
「真的不让医生打止痛针?」艾娟关上房门后,回到他的床边,担心地问道。
「伤身。」他闷闷地说。
「是吗?反正你在我面前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你不必忍的。」她扮个鬼脸,在一旁坐下。
「哦?」滕武微微勾动嘴角,没想到她能感受到他的不适,心头有些热。
「想哭就哭,想申吟就申吟吧,反正现在没有女学员在场,不会坏了你温柔大侠的形象的。」她摆了摆手,太受欢迎也是很麻烦呀!
「过来。」他偏头凝望著她。
「咦?你想翻身吗?」她连忙靠过去。
「你坐下来。」
「啊?」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她还是乖乖地在床沿坐下。
滕武辛苦地靠过去,将头靠在她的腿上,用受伤的双手环住她的腰,而后重重地吁了口气。
艾娟呆住了,这在干嘛啊?
「我是真的很痛。」他闭著眼,却拿鼻尖磨蹭著她的腿。
「所……所以……」
「所以想抱著你哭。」
「你哭你的,不必抱著我吧?」她僵著身子。
「抱著你哭,万一有人进来了,你可以当掩护。」
「啊?」她一愣,同情快速由她心头退散。
「别人顶多以为我们搞嗳昧,不会有人察觉我掉了英雄泪。」闻著她淡淡的清香,他又累又痛的身心缓缓得到慰藉。
「总之,你就是要拖我下水就对了。」她抡拳瞪著他的后脑勺,偏他手臂上的伤让她挫败地将拳头放下。
「你有怨言?」
「哼嗯!」反正她是肇事者,永远理亏啦!滕武很高兴她没恼火地推开他,他可以期待她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吗?
「你不是要哭,可不可以快点?想想我好像从没看你哭过,真想看你哭起来是什么德行。」
「我又不是演员,总要培养一下情绪吧。」他嗤笑出声。
「英雄泪?我看叫大侠泪比较适合吧。」居然耻笑他?滕武的反应是直接掐了她的腰一把。
「啊?」她身子一僵。
「情绪都被你赶跑了,你想看也没得看了。」他偏头瞪了她一眼,可他眸里有笑意。
「哈哈……」艾娟笑开怀,能让他露出轻松的笑容,她忽然觉得被人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两人闲闲地斗著嘴,过了一会儿,她看著他趴在她腿上沉沉睡去,她无声地叹口气,重逢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哎呀,滕文哥,你也帮忙扶他上楼呀!」艾娟哇哇叫,但滕文已经替他们关好门离去了。
滕武漾开笑脸挫在武馆门口的穿鞋椅上。老哥真上道,爽快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真是的,他不是就住在隔壁的当铺楼上吗?跑那么快干嘛啊?」艾娟回身瞪著他问。
「谁知道?他大概以为我的身手还很矫健,可以自己上去二楼吧。」
「我去叫他。」她印象里单是练武场就有七八十坪,再加上楼梯……她投降了。滕武一把拉住她。「你扶我一下会怎样?」
「我是怕危险,万一又出事,你那些女学员绝对会拿刀追杀我。」她害怕地抖了抖。
「少扯了。」他绝不会让她们欺负她,这世上能欺负她的人只有他。
「好吧,不必拿刀,她们都有练功,只要一人一拳我就挂了。」
「你的被害妄想症挺严重的,上去吧,我累了。」
「好吧,你别急,慢慢来。」艾娟只好扶著他,两人小心地往练武场里走。
滕武半身的重量都压在艾娟的身上,偏头就可以瞧见她专注的表情,他微微勾起嘴角,走动虽然让他很不舒服,但两人近得足以嗅到她淡淡的发香,让他很满足。
「笑什么?」才走几步路,她已经开始冒汗了。
和他贴在一起让她有些窘,他虽然受伤了,但他的体魄是那么地完美,肌肤的热度让她有些迷乱。
「不准你再动你的头发了,快快把它留长。」
「你管那么多!」她冷睨他一眼,长发等同「那件事」的烂记忆,还留才有鬼呢!
「真的很美呀!」他把手移到她头上模了模,赞赏地笑道:「你看又亮又滑,可见你的发质真的很好,不留太可惜了。」
「不要,我喜欢现在的样子,清爽又好整理,更何况,我为何要为你留?」她甩甩头,不想让他踫。
「小气。」滕武决定慢慢拐,总有一天拐回她那头柔顺飘逸的美发。
「重头戏来了。」艾娟望著长长的阶梯。
「放心啦,我的左脚还能使力,只是慢一点,不会有问题的。」他用没扭伤的左手扶著楼梯把手,右手则揽在她肩上,两人像连体婴般一阶一阶地往上挪。
「小心点。」两人晃了下,她紧张地抱住他。
「休息一下。」他将她推靠在墙壁上,而他就这么靠在她身上,辛苦地喘著气。
「就说这样太勉强了。」全身被他压著,她闷著声音叹道。
「剩不到一半了,你就别计较了。」他额头顶著她的额头说。
「谁计较啊?就说怕你……」对上他深邃的凝望视线,艾娟脸蛋微红地住了嘴。天!她真不长进,为何还是拿他的电眼没辙?「怎样?」
「算了,你都不怕把另一脚也跌断了,我怕什么?」
「不错,挺能随遇而安的,我喜欢。」
「哼!」谁要他喜欢啊?偏偏她的脸更红了。
「走吧,再努力一下就有床可以躺了。」
艾娟忍不住笑出来,继续扶著他上楼,终于两人踏上二楼的地板,她回想起上一回出现在这里所发生的事,她的脸已经又烫又红了。
「瞧,我的房门就在眼前,再五步就到了。咦?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有这么累吗?」
艾娟睨他一眼,没好气地催道:「快走啦!」滕武说完也想起十年了的事,不禁扬起笑容。「那天真是遗憾呀!」
「一点也不!」幸好没做,不然隔天知道「那件事」时,她会更呕的。
「奇怪了,我总觉得你心中有股我不明白的闷火在窜烧,到底是什么?」他推开房门,两人一步一步龟爬,总算快到床边了。
「没,那是你的错觉。」
「真的吗?」滕武却觉得一定有什么,不然不会时隔十年,她看他的眼里偶尔会冒出不屑的火花。
「真的啦,你快点休息吧。」
见她一脸不耐烦,滕武有点恼了,眸子往下瞟,恶劣的笑容爬上他下嘴角,大掌直接罩上她浑圆饱满的胸脯。
「啊?」她错愕地低头,整个人愣在当场。滕武单是模还不够,甚至色狼地掐了两把,这嚣张的动作总算让她回魂,她惊呼出声,用力推开他。
「啊?」站在床边的他,当场重心不稳往后倒。
艾娟一推才想到他受伤,紧张地想拉住他,而他也下意识地想捉住她好保持平衡,结果两人一块跌进他的大床。
「天!你吓死人了。」趴在他的胸口上,艾娟生气地叫著。
「是你推的耶!幸好后面是床,不然可不是再断一条腿能了事的。」他身上的擦伤还没全好,被压著虽然很痛,但他却紧紧地将她抱满怀。
「你还敢说,明明是你乱模。有没有踫伤哪儿?」她想撑起身子,才发现被他紧紧环抱著。
「还好啦,你不必这么紧张,而且我哪是乱模啊,上回在这里没能确定你有没有C的实力,至少现在要确定这十年来你有没有长进啊。」
「你脑袋里到底都装什么?我的尺寸关你什么事?」她两只手撑在他身旁,就怕会压迫到他的伤口,但他却一点都不合作,还将她抱得更紧些,她撑到没力又贴回他的胸口。
「当然有关了,幸好刚刚一掐,我推断应该超过C了,这样很好,不然你都二十五了,还当太平公主,就算是神奇的青木瓜大概也救不了你了。」
「放手啦!你的神经是坏死了吗?我明明压在你的伤口上,你怎么都不会痛,还在那里胡扯什么C不C的。」
「当然是因为现在压著我的人是你呀!」艾娟被他暧昧的话定在当场,他干嘛又勾引她?
滕武揽住她小小的头颅,将她的唇逼近他的,他轻轻一饺,尝上她诱人的甜美;忍了一个星期,他的唇终于再次和她的柔软相逢。
酥麻的快感在他的全身流窜,一如当年那唯一的一次,事实上,也是多年来第二度品尝到这种快感,其他女人根本无法给他同样的感觉,他的娟儿宝贝啊……
「你……」艾娟瞪大了眼,完全无法置信他敢干这种事。
「隔了十年,你的吻功显然没什么长进嘛!」她稚嫩依旧的吻功让他咧开大大的笑容。艾娟震惊的无法思考,只能狠狠地瞪著他,他居然又吻她,这恶魔党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