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狐左还是在老时间起床做早饭。等了很久,文雨都没起床。
狐左暗想:一定是前几天我没陪在文雨身边,他彻夜难眠,没睡好!
「文雨~起床啦~!」狐左精神抖擞,隔著被子拍拍文雨。
「唔……」文雨从被子里冒出红扑扑的脸蛋儿,用一双迷蒙的双眼看著狐左。
好可爱的文雨!
狐左不管文雨有没有刷牙,低下头吸走了文雨早晨的第一口阳气。
咦?怎么这么烫?!
「小左……我……我头晕……」再加上一大早被他「狐吻」,文雨更加觉得晕头转向。
「啊?」狐左立刻模了模文雨的额头,然后又从被窝里模索出文雨的手,像模像样地搭起脉来。
「小左……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死?」
「唔唔……」文雨竟然哭起来,「头好疼……我的阳气是不是被你吸光了……?」
没错,昨天晚上的狐左说是三天没吸阳气,难受得要死,一个傍晚就把「三天份」的量给补了回来。
「你瞎说什么!?阳气怎么吸得光?!」
文雨似乎没听狐左说,自顾著继续哭。「我死前你可不可以让我回一趟家……我……我想见见我妈妈……」
哎……生病了,就想见妈妈,真是个孩子……
「没事,只是发寒热而已。」狐左献上一个安慰之吻,「你别起来了,躺会儿,我回窝里抓药。」狐左把文雨的手塞回被窝,叫来了红雨,然后,回窝里抓药去了。
文雨沉沉地闭上眼,红雨钻进文雨的被窝里开始发热,发寒热嘛,出出汗就好。
一感受到热源,文雨条件反射伸手抱住了红雨,喃喃的叫著:「小左……小左……」
看来病得不清,这么快就睡得迷迷糊糊了。
红雨毕竟也是狐狸,再蠢再笨也有狡猾的天份,它眼珠子一转,变换了狐左的嗓音说道:「文雨,我喜欢你。」
文雨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扬。
这算是个害羞的微笑吗?
红雨继续。「文雨,你喜欢我吗?」
「唔……唔唔……」
这个「唔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红雨不解,继续。
「文雨……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做我的爱……哇啊~~~~~疼啊~~~~!!!」
狐左回来了……
—__—|||
他一回来便听到这只小捣蛋在这里胡说八道,立刻揪著它耳朵把它拎出了被窝。
「红雨!你在干吗?!」
「唔……」红雨很委屈,揉著耳朵抱怨,「我是想知道文雨对你有没有意思嘛……趁文雨意识模糊,可以问问他的想法嘛……」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狐左瞪著它。
红雨贼贼一笑,「有的话那就最好了,没有的话……」
红雨闭上眼楮仰著脑袋开始幻想……没想多久就「嘿嘿」的笑出声来,结果被狐左一脚踢出去。
红雷他们知道文雨病了,好心的跑进屋来看看文雨,并在旁边负责煎药。
狐左看红雷掌上的火苗太旺了,「红雷,文火,文火,煎药要文火。」
红雷白了他一眼,把火势收小一点。
自古,火狐便是仙家最好的烧火工,火势收放自如,清洁无污染,很多火狐都在替天上的神仙们打工,干得最好的便是厨师这一职业。
老实说,红雷曾经怀疑狐左是天上的厨子,因为他真得非常非常会做菜。不过,狐左本人从来没有承认过。
而「红一族」是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的「游牧民族」,从来都是到处流浪,直到冥界大扫荡,为时局所迫,才在此地安居下来。
一住,已经好几百年了……
当初狐左还以「江湖郎中」的身份为村里人看看病,但随著医术的发展,狐左渐渐地隐退,和外面的社会彻底断绝了来往。
直到文雨的出现,勾起了狐左与人交往的欲望。大家都纷纷揣测,是不是狐左的发情期到了……|||||
「狐左,红雨说得没错,你是该问问文雨的意思了。我看……你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红雷捣了捣药,「如果,他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还是早点脱身吧……自古的人妖恋……都很艰难。何况你是只公的,真是难上加难……」
狐左坐在床边,柔柔的抚著文雨的脸。「等等吧……再等等吧……」
「你能等到你要的结果吗?」
「应该能吧……」狐左思量著,看著文雨,突然脱口而出:「我爱你……」
文雨像是听到了,「唔唔」了两下,口齿不轻的回应狐左:「我也爱你……」
炳?!
狐左顿时两眼放光,激动的问红雷:「你……你听到没有?文雨说爱我!他说他爱我耶!」
红雷一付不太相信的样子,歪著脑袋看著狐左。
不太可能吧?
狐左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成功了?
文雨一定是烧糊涂了!
狐左得意的亲了亲文雨,决定再试一次。「文雨,我爱你。」
丙然,「我也爱你……」
而且,口齿还比刚才清晰!
兴奋的感觉从脚趾头冲到头顶,狐左高兴得跳起来想向众狐宣布,突然文雨补充了两个字,「妈妈……」
狐左「砰」的跌倒,众狐鼓著腮帮子,颤抖著肚皮,一只接著一只爬出了草棚子……
冲到老远后,才开始放肆地大笑起来。
红雷没有笑,只是很鄙视的看著趴在地上,四肢无力的狐左。
继续煎药。
文雨刺激了一下狐左也就算了,偏偏还要伸出手乱抓,抓到狐左的手就开始哭著喊妈妈,狐左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哄哄他。
「文雨乖,妈妈在这儿呢。」
文雨开始撒娇,「妈……我想吃饺子……」
「好,妈妈给你做饺子。」
「妈……什么时候去放风筝……」
「春天,等春天了,妈妈带你去放风筝……」
「妈……」
…………
「妈……」
…………
真是母子情深……
文雨叫得越深情,狐左的脸越黑……
最后,连红雷也憋不下去了,跑到屋外「哈哈呵呵」的笑了几分钟后再回来继续板著个脸煎药。
于是很快的,狐左有了新的称呼——狐妈。
几天后,狐左在屋里喂文雨喝药,红风从外面跑进来。「狐妈,药材库里没人参了。」
文雨不解地问:「小左,为什么他们都叫你狐妈?」
还不都是你害的!可恶的文雨竟然一点记忆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