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外,南宫晏正擦拭著身子,他低头,看到小肮上染上的血色,眼微暗地擦去,方才激烈的时候沾上了少许癸水。
他将棉帕丢在一旁,换上干净的衣衫,侧头看去,幔帐之下,小小的人儿正深深地熟睡,而她的嘴边、胸前、双腿处残留著他的痕迹。南宫晏的薄唇微扬,虽然没有真正地吞了她,可他也算是享受了一回,这滋味倒是不错。他又拿起一旁干净的棉帕替她擦了擦,瞧她睡得沉,轻轻地吮了一口她的小嘴。
他收回目光,离开了屋子,对青竹交代道:「夫人正在睡,勿扰。」
青竹连忙称是,等南宫晏大步离开之后,青竹便守在屋外。一炷香之后,屋内响起沈冰心低低的嗓音,「雪儿。」
「奴婢在。」
「备热水。」沈冰心娇弱地说。
雪儿的动作很快,让粗使婆子烧了热水,抬到房中,接著雪儿便准备伺候沈冰心沐浴。
「不用了,你出去。」沈冰心吩咐道。
「小姐……不,夫人,你……」雪儿不解地看著她。
「无事,你出去吧。」沈冰心冷静地说。
「是。」
沈冰心又小声地提醒雪儿,给她准备月事带。雪儿一脸的惊讶,「夫人来癸水了?」
沈冰心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雪儿此刻的心情,来了癸水本来就不能伺候人,可南宫晏在她榻上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几乎什么都做了,床榻上还留著他们的痕迹。沈冰心里恨死南宫晏,但只面色平淡地说:「嗯。」
雪儿不敢多问,只好收拾了床榻,又去拿了月事带,最后匆匆地退了出去。
沈冰心用热水擦洗了身子,当她看到身上布满的红印子,难得的咬牙切齿,南宫晏简直不是人!一想到他对她所做的事情,她的脸上便一阵红晕,简直不敢相信他这么肆无忌惮。
一颗一颗的眼泪掉进了木盆里,沈冰心将脸埋在了水里,简直不敢相信南宫晏居然这么对她,她默默地擦干了泪,她擦干净了身子,换上月事带,又从自己带来的木箱里找到了一套浅绿色的衣衫穿上。
罢做完这些,突然听到外面雪儿的声音,「王爷。」
沈冰心蹙眉,他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正想著,南宫晏已经走了进来,「才睡下,怎么就起了?」
看到他,沈冰心便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身给他行礼,南宫晏上前扶住她的手,拉著她的手往床榻走,却发现怎么也走不了。
他的头扭过去一看,见她站在那里不愿动,「怎么了?」
沈冰心的神色有些幽暗,「王爷有事?」没事赶紧走,别留在她这里了,看到他这张脸,她整个人就想到不久前的那场欢爱。沈冰心别扭地不想去看他,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人,一来,也不管她身子方不方便。
「脾气上来了?」南宫晏冷下脸,也不等她回答,直接上前一把抱起了她往床榻走。
沈冰心慌了,手脚挥舞著,「放开我,南宫晏,你放开我!」
耙喊他名字的人可没几个,南宫晏却觉得她喊他的名字很悦耳,决定道:「无人之时便喊本王名字。」
沈冰心狠狠地捶他的胸口,「放开、放开,南宫晏,你这个不要脸的。」现在不仅看到他怕,看到那张床榻,她也怕,恨不得晕过去的好。
南宫晏将她放置在榻上,笑著问:「我哪里不要脸了?」不再自称为王。
「白日宣婬,你就是一个色魔!」沈冰心怒了,也不怕冲撞他,最好他一怒之下将她丢进无人管的院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好。
「哈哈……」南宫晏倒也不气,反而笑了,「我对著我的女人白日宣婬,有何不可。」
「不要脸!」沈冰心气道,却奈何她说不出更过分的词来形容他了。
他邪肆地勾起唇角,「我就是不要脸。」说著的同时,大手一挥,直接将她刚穿上的衣衫给剥掉。
「啊,你干什么?」她紧张地护著胸口,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手一撕,她的衣衫便成了破布,唯有肚兜和亵裤还好好地在身上。
「不要脸给你看啊。」南宫晏笑笑地说。
沈冰心晶莹白润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她的发丝凌乱地散在榻上,脸上的神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她呜咽地别过头,将脸埋在发丝里。他是王爷,他是晏王府的主人,他要干什么,她阻止不了他,她不看,眼不见为净,这总可以吧。
她紧闭著双眸,眼角还带著莹润,粉嫩的唇一抖一抖,娇弱的模样看得南宫晏的心也软了。
她的耳朵听著声音,听到他的手伸向他自己的衣衫里,他正要脱掉他的衣衫,又要对她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
一抹冰凉的触感贴在她的娇躯上,沈冰心猛地睁开眼楮,看到他一手拿著药膏,一手沾了药膏涂在她的身上,她呆楞了好一会,才明白他在替她擦药膏。
南宫晏抬著莞尔的眉目,「怎么不喊了?」
她精致的俏脸瞬间通红了,她以为他要对她那个这个的,没想到他是替她擦药膏。
「这是雪凝膏,化瘀的效果很好。」他的眼认真地注视著她身上的红印,上身时顾不得太多,可方才走的时候注意到她身上的红印实在惹眼,看得他心情略微不好。
他去了一趟书房,回来时想给她无声无息地擦一擦,没想到她已经起来了,她刚才那愤然抗议的模样,现在想来觉得格外的灵气,也格外的生气勃勃,逗弄她的心思便上来了。
沈冰心沉默地将脸埋在了被褥上,脸蛋教他看不清,可她的耳根子却红了,甚至身体也微微地泛红了,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丢脸丢大了。沈冰心此刻只有这样的想法,恨不得找一个洞将她自己给埋了,正懊恼、羞愤的时候,感觉一只大掌深入她的亵裤里,她连忙抬头,「我自己来就好了。」
「既然是我弄的,当然还是我来擦。」南宫晏细心地将雪凝膏擦在她的双腿间,他知道自己确实是粗鲁了,看她身上的狼狈便知道他做过头了。
「以后让青竹将你的癸水日子记下来。」南宫晏低声吩咐,他可不想再来一次,虽然他不亏,可看她那抵抗的小脸,愉悦也降低了不少。
沈冰心整张脸都红透了,咬著牙,不说话。他看了她一眼,她不得不应了一声:「知道了。」她强忍著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的触感,酥酥麻麻的,不喜欢,却也不厌恶。
他收了手,将雪凝膏往自己的怀里一塞,「晚上再擦。」
她瞬间黑脸,将赤果身体藏在被褥里,小手朝他伸了过去,「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他挑眉,「不。」
沈冰心纠结万分地看著他,「你给我,我让雪儿替我擦。」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又何必害羞。」南宫晏朝她暧昧地眨了眨眼。
「南宫晏!」她懒得跟他说话,直接说:「不用了,我自己有药膏。」
「可我就想为你擦药膏。」南宫晏一副他心甘情愿的模样。
「我不要。」沈冰心恼羞成怒,「我怎么样,都不用你管。」
「那么我爱如何,你也管不了。」他一派的清风云淡,丝毫不介意她的话。
他的执著才是最可怕的,她的头微微地疼,「王爷,你到底要如何?」
「私下不用喊我王爷,直接喊我名字,南宫晏、阿晏……」
「南宫晏。」她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想要怎么样?」
「应该是你想要怎么样,不是吗?」南宫晏笑嘻嘻地说。
沈冰心深吸一口气,微微冷静,「如果我自己要擦药,你如何才肯?」她仔细想了想,这个人似乎在等她说这句话,否则为什么要执著一件擦药膏、不擦药膏的小事上呢。
南宫晏仔细地想了想,「嗯,不如替我做一件衣衫吧。」
沈冰心咬牙切齿,「府中没有绣娘吗?」
「我爱穿你做的。」他理所当然地说。
「好。」她用力捏紧了拳头,恼怒地说:「我做的你一定要穿。」
「自然。」他点头,「怎么舍得让你伤心。」
沈冰心转过头不看他,等他先走,结果过会头转过来,见他正盯著她,「还有事?」
「整理好,一起用膳。」南宫晏站了起来往外走。
「不用,我不饿。」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用膳。
他脚步不顿,「快点。」
她又没答应他,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自作主张,她恼怒地拍著床。雪儿走了进来,「王爷吩咐奴婢进来伺候夫人。」
沈冰心只得起来,雪儿一边服侍她穿衣衫,一边低低地问:「夫人,王爷可有为难你?」
沈冰心微楞,「倒也没有。」扭过头看到雪儿红著眼,「怎么了?」
「夫人若是不开心要跟奴婢说,不要忍著。」雪儿心疼地说。
顺著雪儿的目光,沈冰心看到身上的红印,立刻明白雪儿误会了,这些红印看著可怕,实际上却不疼,而且她又该如何跟未经人事的雪儿解释呢?她红了耳根,只道,「你莫担忧。」
雪儿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替沈冰心整理好衣衫,「夫人,王爷在外面等著。」
沈冰心扯了一下唇,他还在等著啊。她咬了咬唇,一旁的雪儿嘀咕道:「夫人,王府的早膳很丰富呢,你要多吃些,养好身子。」
雪儿的话让沈冰心淡淡叹了一口气,没必要跟吃过不去,不是吗?不看著他吃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