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凯风把车子停进‘赤火’专属的停车场,他按下锁之后便往停车场出口方向走去,但是走没两三步,向凯风像是忽然想什么一样的返回车子。
向凯风打开车子后车厢,从里头提出两袋精致的包装礼盒,然后这才走出停车场。
向凯风推开赤火厚重的门扉,穿过长长走道来到吧台,向凯风只是看向酒保一眼,酒保便示意的点个头,下巴努向舞台前。
向凯风走向舞台前的桌位,华尔烈跟华尔儒果然已经坐在那里喝酒,然而那还有一个人,向凯风打趣的看著那抹背对他身影的人「哎呦,这不是一向辣手摧花的齐星斌吗?」
罢拿起酒杯要喝的齐星斌回过头,就见向凯风一脸朝他笑的恶心,「哎呦,这不是无花不催的‘向催花’吗?」
「咳……」正在喝酒的华尔烈呛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华尔儒扬了扬嘴角。
「去你的,你这家伙今天不安胎?」向凯风在齐星斌身边的单人沙发椅坐下,华尔烈在向凯风左侧,华尔儒则在对面。
「要安胎的是我老婆。」齐星斌慢条斯理的喝著酒。
「今天怎么会想到要过来这里跟我们喝酒,你不是只在家里喝何首乌炖乌骨鸡汤吗?」
向凯风倾身在齐星斌身上嗅了嗅,「瞧瞧你一身中药味来的。」
「给我离远一点。」齐星斌一直手推开向凯风的头。
「‘向催花’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晚过来,连脱队脱到要脱线的齐星斌都还比你早过来。」华尔烈说著,不只向凯风瞪他一眼,齐星斌也瞪他。
「你们这几个以后千万不要在我老婆面前说什么辣手摧花之类,我现在只催‘月’。」齐星斌慎重宣告。
「妈的你还真恶心。」华尔烈一脸嫌弃,接著看向向凯风,他以为向凯风也唾弃齐星斌几句,没想到向凯风竟然给他抛个媚眼,「向催花呢有病啊!」
「不要向催花来向催花去,你这让我想起我爸说过他本来要把我跟薰风其中一个取名叫做向日葵。」
向凯风不是在开玩笑,听说沈贝贝当初头一胎在怀孕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时候,一心想要一举得女的向阳确实成天对著沈贝贝的肚子叫向日葵。
也听说向阳本来打定主意要把女儿向薰风取名叫做向日葵,沈贝贝气了来半天,后来所幸是被沈贝贝当国中老师的父母亲给硬是阻挡下来,向阳这才不甘不愿的打消荒唐念头,可见得向阳当时有多坚持,不过向熏风这也才免于日后长大被众人耻笑的羞辱。
「我听我爸说过这事。」华尔烈笑道。
「我也听我爸说过,难怪你跟向叔一样都少根筋。」齐星斌摇摇头。
「去你的,我爸少的是两根筋。」向凯风豪迈的喝了一口酒。
「凯风,今天我听饭店的人说你早早离开饭店,既然早早离开饭店怎么会是最后一个过来?」坐在对面的华尔儒徐徐开口,他温文儒雅的脸上始终像是带著浅笑一样。
华尔烈跟齐星斌不是没察觉华尔儒从向凯风到来的时候就观察他,反正华尔儒就是喜欢搞神秘,谁知道有一天会不会真的出柜。
「华尔儒,你还敢说你对我没有意思,你干嘛成天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向凯风推了一下旁边的华尔烈,「尔烈,你老实说,尔儒是不是只要一回到家就马上播放断背山的片段出来看,而且看的还只是在帐篷里的那片段?」
华尔烈仔细的模著下巴,「你这样说我才想到小时候我们每次在看,尔儒都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因为我们看的里面都是男对女女对男,他要的是男男不然就是人兽交。」齐星斌突然转个头盯住华尔儒,「尔儒,你该不会还是童男一枚吧?」
「那干脆去练个九阳神功回来吧」华尔烈说著。
华尔儒气定神闲迳自拿著酒杯喝酒,他之所以总挑他们对面的位子坐,就是不想给他们有机会推他的酒杯,「你老说人家的便当难吃,你有没有数数日子你都吃了人家几个月?」
向凯风帅气的扒扒头发,拿起脚边的两个纸袋放到齐星斌腿上,「你这人打著来饭店谈生意的名目,实则都在偷偷跟监我吧,你放」向凯风瞄一眼华尔烈。
华尔烈接著道:「你放心,看在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要是真想搞一下的话我也不会拒绝你,只不过我不当零号就是。」
「这什么?」齐星斌笑盯著大腿上的两个纸袋。
华尔烈看了一下,那两个纸袋粉粉嫩嫩,上头还印有胖嘟嘟的熊宝宝,简直活像是女人才会买的东西,「你跑去买什么女人东西?」
「那是要送给星斌他儿子的礼物。」向凯风说著。
「他儿子还在肚子里又还没蹦出来。」华尔烈又倒了杯酒。
「是啊,我儿子的预产期还没到,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不过还是谢啦,我看这漂亮的礼物我拿回去月娥见了一定很高兴。」齐星斌笑说著,女人就是抵挡不住这些极尽所能装可爱的商品。
「丹丹帮我挑的,她说希望你老婆能喜欢。」
「丹丹?」齐星斌和华尔烈异口同声,齐星斌接著挑眉,「某人不是一向宣称称呼女人不可以太亲昵吗,还是丹丹是个男人?」
华尔烈掏掏耳朵,「向日葵,啊不,向催花,麻烦你再说一次,你刚刚说那鬼东西是谁配你去挑的?」
向凯风白了华尔烈一眼,「什么鬼东西,那可是丹丹费了很多功夫帮月娥肚子里的小家伙挑的。」要是华尔烈在喝酒向凯风就推他一把。
华尔烈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可是丹丹费了很多功夫的呢。
「你们别这样,凯风最近跟个女人很要好。」华尔儒笑言道。
「什么那女人,人家有名优姓,她叫黎馥丹。」向凯风说著。
「你也知道女人是有名有姓的生物。」华尔烈轻摇这酒杯。
「我跟丹丹说了,哪天要带她跟你们大家见面,到时候你们都给我客气一点,别像现在这样口无遮拦。」然而齐星斌盯著向凯风瞧的模样让向凯风怪不自在,「怎么你也跟尔儒一样要回家看断背山。」
「你跟那个女人交往有超过四个月了吧?」华尔儒轻摇这酒杯。
「超过四个月又如何?」向凯风说著。
「什么又如何?这代表一个凶兆。」华尔烈努了努齐星斌的方向,「看这家伙就像名妓从良去。」
「去你的。」齐星斌回道。
「你说还是凶兆?」向凯风问著。
华尔烈‘啧’了一声,「戴在女人身上,凶兆就是名妓从良。」
「那是凶兆还是?」向凯风孜孜不倦。
「凯风,尔儒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跟一个女人来往超过四个月?」比起跟凶兆,齐星斌只想知道这个。
他们这几个人玩惯了,向凯风跟华尔烈和女人交往不会超过四个月,而他是不会超过三个月,但是他早已经栽在古月娥手上,心甘情愿。
向凯风喝光杯里的酒自己再倒一杯,他知道华尔烈、华尔儒、齐星斌都盯著他瞧,「我不想再去考虑这么多,我知道黎馥丹跟我以往交往的女人不一样,所以即使我第一眼就对她难忘,可是我仍是忍著没有主动去接近她,可是才隔没多久丹丹她竟然就对我主动,我知道我该拒绝,可是我拒绝不了,该说的是我根本不想拒绝才对,而且我一开始曾经试著想要对她冷淡让她知难而退,可是我又突然烦躁起丹丹真的就会如此知难而退,哎呀,烦的很,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华尔烈听得目瞪口呆,但是眨个眼之后还是开口:「喜欢就上啊,没事干嘛对人家冷淡,你向凯风的脑子里哪来这么多的问题。」
「黎馥丹要是没有主动接近你的话,你就不会去接近她?」华尔儒开口。
「不,我忍的了一时,但是之后我绝对会主动,她是头一个让我想要接近的女人,而且根本没有女人可以像她这样吸引我。」向凯风坚定的口吻。
华尔烈的嘴巴张的更大,他们这几个兄弟都知道向凯风一向不主动、不拒绝,因为他不会负责,但是向凯风竟然说他‘绝对会主动’而且‘拒绝不了’。
「很好,既然挺喜欢那女人就跟她继续交往下去,没什么好顾忌,她又不是有夫之妇,规规矩矩的女人罢了,没什么不能爱。」齐星斌说著,他心里却很清楚向凯风现在这模样绝对不是只有挺喜欢那女人而已。
「是啊,那女人竟然以开始就跟我说没有承诺没有关系,没有天长地久更好。」向凯风摇著酒杯。
「很好,这不正合你意也正符合你向凯风对女人一贯的要求。」华尔儒说著,意料之中在向凯风的脸上看到一丝苦笑,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情网。
「你刚才就是跟黎馥丹在一起才会这么晚过来?」华尔烈轻声问著。
「嗯,我送她回去。」
「什么?这种人干的事你也做的出来?不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学起人干这种事情?」华尔烈吃惊的胡言乱语。
「让凯风自己想清楚一点。」齐星斌说著,这是必经的过程,看来向凯风也走到这一天,他还以为向凯风不是一辈子没这可能就是他们之中最后一个。
华尔烈连倒两杯酒喝著,那模样仿佛在压惊,向凯风竟然喜欢上一个女人,可要是有喜欢的话又怎么会苦恼,他记得上次看见齐星斌出现这症状的时候可是爱惨了。
向凯风笑了一下,「不就是喜欢上一个女人吗,还需要想什么。」
「你也知道你喜欢上一个女人。」华尔烈说著。
「废话,这感觉跟以往和任何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截然不同,哪天你有机会也会知道。」向凯风一脸轻松。
「那就哪天再说吧,你这家伙突然让我好不习惯,干杯干杯。」华尔烈举起酒杯。
「人家喜欢上一个女人是好事,你干嘛一副哭丧脸的模样触霉头。」齐星斌大咧咧。
「有吗?」华尔烈模模自己英俊的脸。
「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要嫁女儿。」
「去你的。」
华尔儒笑著举起酒杯,「我们还真的需要干杯一下。」
向凯风也举起酒杯,他突然好想也让黎馥丹和他一样坐在这里跟他的好兄弟谈笑,可惜黎馥丹有门禁。
黎馥丹还曾经豪气万千的拍著胸脯跟他说,她也是玩咖一个,向凯风没见识过哪个玩咖有门禁。
「凯风你说你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华尔烈问著。
「黎馥丹,别老是那女人那女人,听了就不爽。」
「不爽啥啊,我们哪个时候不是那女人那女人的叫著。」华尔烈嚷著。
华尔儒轻笑,齐星斌摇头,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华尔烈反射性叫出古月娥的名字,而不是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