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变乞丐 第二章

赌约的定义是什么,赫月夜不清楚,不过她倒是很清楚了好心没好报这句话的定义。

「喂,喂,你这是擅闯民宅啊!」女人的叫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亮。

「哦。」男人的语音,淡得若有似无。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报官来抓你?」

「我知道。」

知道?知道他还敢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赫月夜瞪著眼前的人。

他的坐姿很闲适,左腿优雅的搁在右腿的膝盖上,随意至极。这样的坐姿如果配上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自然是再适合不过了,但问题是──眼前的人,只是一个乞丐!

可他的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尊贵感……真是见鬼了,她竟然会觉得一个乞丐尊贵,自己是怎么了?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他打量著屋内的摆设,没等到她回答,便喃喃自语,「真的很简陋呢。」

「是很简陋没错。」所以他可以马上滚蛋了。

「虽然我并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不过这回我至少会忍耐半年。」他迳自说著。

啥?「半年?」赫月夜听了顿时傻眼。

「是的,你只有半年的时间,知道吗?我很期待,期待著你究竟可以带给我怎样的害怕。」这种期待是以往所不曾有过的,所以他很兴奋,全身的每个地方都在兴奋的叫嚣著。

「我根本没答应过这个赌约。」她抗议的喊道。

「你答不答应很重要吗?」他觉得奇怪的问。

「当然重要了!」她好歹也算是当事人之一吧。

「是吗?」他垂下眸子,右手轻捏著自己的下颚,像是在沉思,「那么你只要说‘好’就可以了。」

嗄?

「只要你说‘好’,就代表著你答应了,而这个赌约也就可以开始了。」

这人是不是疯了?她怎么可能会说「好」赫月夜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人。

「说‘好’……」他站起身,笔直的走到她的面前,「你知道吗?我很少会去在意别人有没有答应这回事。」这一次的破例,只因为她。

因为她也许真的可以让他明白自己所想要体验的感受。

「我不管什么赌约不赌约的,总之,你马上离开 」

「这个字很难说吗?」他突如其来的俯子,那双让人迷惑的眸子就这样放大,近得她甚至可以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靶觉呼吸变得困难,她窒了窒。

「是你说希望我活下去的,是你说只有活下去,才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所以,你是没有办法逃避的,说吧,说‘好’。」

他吐气如兰的声音像是蛊惑了她所有的知觉。

「……好。」这个字,竟不知不觉的从她的嘴里逸出。

然后,他笑了。那是一种没办法形容的笑,浅浅的,只是几不可察的勾起了一下唇角而已,但是却能让人感受到他是真的在笑。

「赌约成立,而你……不会再有反悔的机会了。」他不容置疑的道。总是有太多的人,在他面前露出害怕的表情,但是他却始终不知道,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因此他想亲身体验。

看著他好像有那么一丝得意的表情,赫月夜像根木头似的呆站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想去撞墙。

她终于可以体会晓珂每次吼她吼到最后的无力感了,因为现在她也有这种感觉。

「我……刚才那是……」

她急著想要反悔,却被他打断,「御承。」

「什么?」她再度被他眼神盯傻了。

「我的名字,御承。」他盯著她的眼,「你的名字?」

名字?

「告诉我,你的名字。」淡淡的声音,却犹如甘醇的美酒,一点一点的渗入人的灵魂深处。而他的眼,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隐隐流动著光华。

美丽得……无以复加!

「赫……月夜。」他的这双眼楮绝对具有某种法力,否则她没道理会这么简单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啊!

「月夜吗?」他喃喃的念著她的名字,声音却冰冷得可以,「那么月夜,接下来的半年内,让我明白什么是害怕吧。」

御承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际,让她突然觉得有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直觉不断的在警告著她危险,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逃。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后悔遇见了我,后悔不该来打扰我!」

赫月夜哆嗦了一子。她现在就后悔了,可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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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后悔当然是来不及了,而某人甚至还把她当作丫鬟使唤。

「我要沐浴,给我端水。」没错,御承就是这样吩咐她的。

「凭什么要我给你 」赫月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的双眸盯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半刻钟后,一大桶热腾腾的洗澡水放在了屋内。

「我饿了,你去备些膳食。」

「凭什么要我给你 」没有例外,再次被那双眸子盯著,她依然没有反击能力。

于是乎,赫月夜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半夜待在厨房里,为那个无缘无故进驻她屋子的男人做包子。

在发酵好的面团里放入馅料,她用力的捏著。

这还有天理吗?她原本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怎么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乞丐,都不会像他这样堂而皇之的强占民宅吧!

包没道理的是,自己居然还真的乖乖听他的吩咐做事。

莫非她真的天生有当丫鬟的命?

使劲的晃晃头,赫月夜把捏好的包子逐个放进蒸笼里。

等会儿,只要不看那个御承的脸,不看他的眼楮,自己就一定可以把那家伙驱逐出屋子!

没错,一定可以的!

她打定了主意要赶他走,不过当她端著蒸好的包子走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一幕美男出浴的景象,脑中的想法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长长的黑发湿漉漉的披散在那洗去了污尘的白玉色肌肤上,水滴顺著他的脸颊滑到了下颚,一滴,两滴,三滴……滴落到那引人遐想的锁骨上。他的薄唇微微开启著,荡漾著如女子般的红润色泽,那双漆黑的眸子,此刻正弥漫著一层水雾。

他是御承?刚才的那个乞丐?

除了这双同样魅惑的眼眸之外,他看起来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你、你……」她的手指颤抖著指著他的脸。

「怎么?」御承目光的焦点轻轻的向上移,视线朝著呆站在门口的赫月夜射来。

那双看似清澈,却又似深潭的眸子,不知怎的,竟让她的心猛然一震。

不能看他的眼楮,不能看……她赶紧移开视线,往他脸部以下的部位看去

纤长的脖颈、漂亮的锁骨、宽阔的胸膛……

是不是菩萨看她的日子过得太悠闲,所以给她来个大考验啊!

赫月夜只觉得自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连带著托盘上的包子也一震一震的像要跳出托盘。

「你、你、你没穿衣服!」半晌,她的嘴巴里总算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沐浴需要穿衣服吗?」他旁若无人的从木桶中站立了起来,拿起一旁的巾布擦拭著自己的身体。

白皙的躯体就这样整个呈现在面前,赫月夜惊得张大了嘴。

他……究竟有没有把她当女人看待啊!就这样在她面前赤身的擦身体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啊!脚底有些虚浮,她突然发觉,原来连站立都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我……」她吞了吞口水,满眼所见都是他修长匀称的肢体。

「什么?」御承回头,望著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两颗鸡蛋的女人。

「好像……」

「嗯?」

「快晕了。」

双眼一翻,赫月夜的身子缓缓的朝著地上倒去,在闭上眼楮的一瞬间,她脑海中最后的思绪是 她真的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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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精瘦却又结实,肤色就像上好的白玉,温润而没有丝毫的瑕疵。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吗?

而她赫月夜活了十九个年头,终于「何其有幸」能见识到男人的身体……

微微睁开眼眸,她感觉到身下一片冰凉,同时还有一股包子的香味环绕在鼻间。

好冰!她是躺在──地上?而屋内坐在椅子上的人则是在吃包子!

「我怎么会躺在地上?」她猛然从地上弹坐起来,看著正在嚼著包子的御承。

「你刚才昏过去了。」他淡淡的解释道。

「我知道,但……你就这么让我躺著?」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你丢到屋外?」

丢?怎么把她说得像件货物似的。「你应该把我放到床上去吧!」

「你这是……让我伺候你吗?」他突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眼楮定定的看著她。

说伺候也未免太严重了!赫月夜赶紧摇头。

见状他又继续吃起了包子。

她就这样呆呆的看著他吃包子,等到他拿起第三个包子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好吃吗?」

「只是食物而已。」他平淡的回答。

「就这样?」一瞬间,失望爬上了她的脸。

看见她脸上多变的表情,御承不由得停下了进食的动作,望著眼前的这张容颜。明明只是一张脸,为什么却和别人不一样,会有那么多不同的表情,多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放下包子,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爬上了她的脸,在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一掐。

「啊,好痛!」杀猪似的叫声,瞬间响彻了整间屋子。

有没有搞错啊!他……他……他居然掐她?赫月夜愤怒的瞪著始作俑者,努力的想要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脸皮上掰下来,却怎么都无法成功。

「你会痛?」御承惊讶的问。

「当然!」难不成他以为她是铁打的吗?

「那这样呢?」他的另一只手掐上了她另一边的脸颊。

痛痛痛痛痛!痛死了!

包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把她的脸拉成奇怪的表情。

对她来说,人生最悲惨的,莫过于在一个美若芙蓉的男人面前,自己的脸被摆弄成鬼脸了。

「你、你放手!」她边叫嚷边挣扎,疼痛的感觉加剧了泪珠在眼眶中凝聚的速度。

「你是要哭吗?」

哭?才不!「你……你恩将仇报,枉费我还蒸包子给你吃!」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究竟会有多少种表情。」御承继续拉扯著她脸上的皮肉。

赫月夜又惊又怒的瞪著他。这也算是理由吗?

「很多人在我面前只会有两种表情。」害怕和仇视,「所以你很不一样。」

「哪、哪有……还有,你别再掐我的脸了,真的很痛。」摆脱不了钳制,她改以可怜兮兮的哀求,只期望他多少还有一点良心,可以放她一马。

看著她含泪的眸子,竟然让他觉得有些不忍。御承暗自笑著。不忍?自己也会有不忍的时候吗?

他的手一松,她的脸终于脱离了魔掌。

「呼!」赫月夜双手揉著脸,脸上被他掐过的地方已经泛红,而罪魁祸首却好整以暇的坐著,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对我!」

「为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啊,更何况……」

「好红。」御承突然凑上前,手指轻轻刷过她红肿的双颊。

「还不是你造成的!」她向后退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指。

他皱皱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刚才只是轻轻的一掐,她的脸就红肿成这样,若是自己刚才用上一分的力道,那么她恐怕已经……

瞧她细瘦的脖颈、不盈一握的腰,几乎只要他动动手指,立时就可以要了她的命,如此脆弱的人儿,到底能带给他怎样的害怕?

「我想睡了。」御承突兀的站起身,走到房间里唯一的床边。

嗄?「你要睡这儿?」

「自然。」说罢,他旁若无人的躺在她的床上,盖上她的被子。

强盗!他绝对不是乞丐,而是强盗!赫月夜目瞪口呆的在心中下著结论。

菩萨是不是因为她赫月夜这十九个年头没上过几炷香,没去过几趟寺庙,所以才丢给她这样一个麻烦啊!

呆呆的站了半个时辰后,她才猛然想起,这屋里唯一的床被他睡了,那今儿个晚上自己要睡哪啊?

才经过了一个晚上,这里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晓珂打量著站在包子铺里的男人,看他眉眼如画,那种卓尔不凡的站姿,再怎么看也难以和乞丐二字联系起来。

「他真的是乞丐?」她问。

「嗯。」旁边的一颗头颅很用力的点了一下。

「你确定?」

「确定!」

「赫月夜,你在开什么玩笑,哪有乞丐长得像他这般模样的」一手指著御承,晓珂对著身旁的人狂吼。

赫月夜受不了的掩住了耳朵。「这……乞丐也有长得好看的啊。」

「问题是有乞丐会穿得这么干净吗?」

「他昨儿个在我那儿沐浴,身上的这身衣裳是我花了五十个铜钱买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明一下。

晓珂的嘴角猛然的抽搐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让一个陌生的乞丐在你的屋里沐浴,还给他买衣裳?」

「而且他还霸占了我的床。」她继续控诉著他的罪行。

晓珂的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了。「那你昨儿个睡哪?」

「厨房。」

「……」晓珂无语的拍拍自己的额头,然后一把拉过赫月夜,直走到御承的面前,「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乞丐,若不想我们报官抓你的话,你最好马上离开月夜家,以后也不许缠著她!」她气势汹汹的为友出头。

御承懒洋洋的抬眼。「办不到。」

「欸?你就不怕……」

他投射来的冰冷目光,使得她剩下的话尽数咽回到肚子里,身子也在一瞬间僵直了,甚至连动根手指都觉得困难。这是什么样的目光冷到了极点,带著一种绝对的漠然,让她在刹那间从脚底凉到心里,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了一遍。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

「晓珂,你怎么了?」

赫月夜的声音唤回她的意识,晓珂回过神来,顿时发觉自己竟冒了一身冷汗。

「没、没什么。」她脸色不佳的回答,然后拖著赫月夜走到包子铺外,「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个人的?」

「我只是怕他饿死,所以就……」

「赫月夜,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心很可能会把你害死!」莫名的,这个男人就是让她感到恐惧。

「害死?会吗?」

「他到底为什么要缠上你?」

「因为我无意中答应了他一个赌约。」这莫名其妙的赌约,说出来还真有些汗颜。

「赌约?」

「呃,就是……让他明白什么是害怕。」

晓珂有听没有懂。害怕?这还需要去明白的吗?随便找个三岁小娃都知道什么是害怕。

「他说他从来没有害怕过,所以想要体会那种感觉。」赫月夜试著解释。

「这种荒谬的赌你也敢打?」她没好气的吼道,「也许这人根本就是存心想白吃白住!」

欸,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赫月夜搔搔头,终于想到了一个折衷的方法,「晓珂,不如我们让他在铺子里当小二吧,这样他就不算白吃白住了。」

「当小二?」晓珂霎时傻了。

「反正我们铺子原本就人手不足,这样正好。」她为自己能想出如此绝妙的点子而得意。

晓珂翻了翻白眼。那个美得如画、冷漠得像是与世隔绝般的男人,会愿意当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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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当赫月夜走到御承的面前,很认真的说:「你当这个铺子里的小二怎么样?」

那个男人只是轻轻垂了一下眼睑,然后就应道:「好。」

晓珂听了,当场就惊掉了下巴。没搞错吧,他居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从这天开始,铺子里多了这么一个男人后,来买包子的客人一下子比以往多了数倍,而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女人,从千金小姐到丫鬟奴婢,从良家妇女到青楼歌女,看得出来全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即使御承只是懒洋洋的端著包子给客人,都可以引来四周的一片赞叹声。

「看来你这里生意挺好的,那一万两银子应该可以早点还清了吧。」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在铺子里响起,明显是冲著赫月夜而来。

赫月夜抬头,一抹淡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花容月貌的芙蓉面,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隐隐有著一份逼人的艳光,这样的人儿,除了赫家的小姐赫晨曦之外还会有谁?

美人果然是美人,举手投足都好看,不过和御承的美相比,赫晨曦的美便显得俗气了。

「晨曦,你怎么来了?」她奇怪的道。从小到大,若说赫家除了谭芙蓉,还有谁最讨厌她的话,莫过于赫晨曦了,举凡能够欺负她的机会,赫晨曦都不会错过。

「听说你的包子铺里请了一个新小二,所以生意才会那么好,我只是来瞧瞧你请的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不凡的人物!」

苏州城里的大事也就这么一点,而最近她的那些闺友谈论得最多的,就是她这个堂姊铺子里的小二,她们把他说得天花乱坠,无外乎是痴迷的说他如何的俊美,更有人称,若是以外表而言,这小二的风头足以盖过苏州四大才子。

「你要见御承?」赫月夜惊奇的问。

「御承?哼,不过是一个小二,名字却取得那么雅致!」她打从心底不屑,「你不会不让我见一下吧?」

「不会。」赫月夜说著,朝著铺子的角落走去,片刻之后,拉了一个人走过来。

他颀长的身子走路极轻,像是没有声音一般,但是姿态却优雅至极。而他那张脸,肌肤皓如白雪,唇如凝丹,鼻似琼瑶,即使那双眼神冰冷得漠然,但是却更加要命的吸引人!

这是……小二吗?若不是看见了他身上穿的粗布衣裳,她直觉的会以为自己是见到了某位王公贵族。

「晨曦、晨曦!」赫月夜唤著失神的堂妹。

「啊!」赫晨曦猛然回神,「他就是……御承?」

赫月夜点点头。「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那就来一个枣馅的包子吧。」话虽然是对著赫月夜说的,但是她的目光却是直盯著御承。

赫月夜连忙跑开去拿包子。

赫晨曦看著御承,只觉得心神荡漾,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你真的是我堂姊铺子里的小二?」

「堂姊?」御承难得的把目光逗留在赫晨曦的身上。

「堂姊虽然也算是赫家小姐,不过自幼父母双亡,一直都是我爹娘在照顾她,把她养育成人的。」她不忘抬举一下自家,「我也姓赫,名叫晨曦,你可以唤我晨曦。」

他没应声。

她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继续道:「堂姊也真是的,只开一间包子铺,要是我的话,就会向父亲要一个钱庄来玩玩了。」

她炫耀的说著,却发现人家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而是直看著正端著包子走来的赫月夜!

赫晨曦忿忿的咬了咬牙。这个男人,竟敢无视她的存在,等著瞧吧,她绝对会把他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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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下来,赫月夜只觉得两只手酸痛得很。

「原来生意太好也很受罪呢!」她双手互揉著手腕。

「你不希望生意好?」御承问道。

「没啊,若是铺子生意好的话,我就可以早点还清欠债了。」

「你欠人债?」

她点头。「欠了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笔钱。

「自从你在铺子里做事后,生意好了很多。」赫月夜边说边端出一些今天卖剩的包子放在桌上,随手拿起了一个,放在嘴里嚼著。

「是吗?」生意的好与坏,对他而言没有丝毫意义。

「晓珂说,好多客人都是冲著你来的。」

「我?」御承的眉稍稍扬起。

「晓珂说你不像乞丐。」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乞丐。」他跟著拿起桌上的包子吃了起来。

「你不是乞丐?」她诧异,「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杀人。」他用著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吐出了这两个让人心惊的字眼。

「噗!」赫月夜口中尚未咽下的包子全喷了出来,「杀人?」她的音量不觉提高。

「嗯。」

「你是逃犯?」

「不是。」

「呼!」她松了一口气,拿出帕子擦拭嘴角,然后继续啃著手中的包子。

她平淡的反应倒让御承有些诧异。「你不害怕?」

她摇头。「你说了,你不是逃犯。」

「是吗?」他的嘴角微微的向上勾出一道弧度。他该说她是胆子大呢,抑或是太笨。若是在半年之后,自己真的要取她性命的时候,她还会是如此轻松的表情吗?

赫月夜怔仲的看著他嘴角的笑意,似乎在遇见他之后,她才明白,原来男人也可以笑得如此荡人心魂。

老天,若是再这么看下去,自己一定会喷鼻血的!

勉强的收回视线,她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对了,这是你今天的工钱。」她从钱袋中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他。

「我的?」御承疑惑的扬了扬眉。

「是啊。」

这是他所拿过最小数目的银两了。御承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没人会像你这样算我工钱。」

「你不喜欢?」

「倒也不是。」他摇摇头,视线盯著手中的银两,胸口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带著一些微热。好……奇怪。

「以后我每天都会给你结算工钱。」赫月夜继续道:「这样你就有钱可以找间小屋住了,也可以……」

「你想要摆脱我?」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胸口的微热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荡荡的感觉。

「欸?」他陡变的态度,让赫月夜模不著头脑。

「还是说,你已经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了?」

「我这是……」

「我不会搬出去的,所以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他坚定的道,手一用力,置于手心中的银子瞬间成为粉末。

一阵风拂过,吹散了他掌心的银粉,颀长的身子漠然的站起,抬手抚过自己的胸口。这股空荡得近乎失落的感觉,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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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人?都已经七天了,还没找到人」当今皇上在殿内怒吼著,一干臣子吓得跪倒在地上,无人敢说什么,生怕触怒了圣颜。

「全是一群废物,那么多人,却连找个人都找不到!」皇上在殿上来回踱步,最后像是下定决心的道:「传朕旨意,若是有谁能找到他,朕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好丰厚的赏赐!一干臣子尽数吞咽了一下口水,但他们都知道,这赏赐是只能看,不能踫的,毕竟想要找到那人,可是比登天还难。更难的是,找到人后,还得把消息传给皇上,那简直是难上加难,弄得不好,还会枉送一条性命。

「此外,张贴招贤榜,若有谁能打到那小子一拳半掌,朕重重有赏!」身为九五之尊,他想要揍一个人的心愿从来没有如此艰巨过。

由此可见,皇上已经气晕了,否则绝对不会在群臣面前用「那小子」这三个字来称呼某人。

「是!」臣子们应道,不过心中却怀疑,真的会有人敢揭榜吗?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找到!」这是皇上最后的怒吼。

殿外,一名穿著蓝色锦衣的少年听著从殿内传出来的咆哮声,良久,终于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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