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假面公主 第四章

天才蒙蒙亮,大地笼罩著一层淡淡薄雾,上官熙轻手轻脚地掀开毛毯,目光瞥向书案旁撑额假寐的男子。

是的,她的身分不再是凤来国公主,身为阶下囚的她必需忍辱负重的伺候仇人,做著低贱的工作,仅是短短几日,她却深刻体会到人世间的无常。

不过自从那日最后一回不欢而散的谈话后,这半个月来阙炎炽倒是不再刁难她,甚至连对话都极少,遇到非开口不可时,也只是短短几个字,他总是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眸光望住她,彷佛在猜测她何时会受不了而崩溃。

她不明白他还会停留凤来多久,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宁愿住在营帐也不入住凤来宫殿,反正原因她不愿细想,阙炎炽不入住爆殿也好,以免他污染了那个地方。

「小熙,你的动作还慢吞吞的,难道不怕误了时间?」帐外传来小蔚刻意压低的叫喊,「快出来吧!」

小熙是小蔚自动改变的称呼,或许是因为上宫熙三个字太拗口吧!至少他这么叫她时,她并没有反对。

穿上薄袄子,上官熙和小蔚到井边汲水。凤来国虽地处南方,入冬时还是会下起薄雪,当雪花飘下的刹那,凤来宫殿外的冷梅开得正美,回想起去年和乐幸福的景象,上官熙不禁悄悄红了眼眶,贝齿咬住下唇。

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哪!

「啊!好痛!」玉手握住桶沿的瞬间,一股刺痛窜入心间,上官熙猛然回过神,低头看向自己因水泡红肿破皮的双手。

「怎么啦?你受伤了?」听见她喊疼,站在一旁的小蔚赶过来察看,一见她惨不忍睹的掌心,他不禁蹙眉。「天哪!好惨!」

好端端的,怎么会搞成这副德性?!

「不碍事的。」不禁再次痛恨起自己的娇弱,上宫熙猛然合掌,故作无事地提起木桶。

「你的手都已经成了那副德性,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小蔚毕竟年纪小,不懂欺负人那套,他体贴的拿过木桶。「你的手需要好好休息。」他笑。

眼瞳里映满他无害的笑,上官熙不自然的别开脸,她已经不习惯接受旁人的好意。「谢谢。」她闷闷出声。

「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小蔚才十三岁,却已是凤来国一般男子的身量,提著两个木桶对他而言仿佛毫无重量,只见他健步如飞的往阙炎炽的营帐走去,没三两步她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

脚步渐缓,上官熙垂眸望著自己伤痕满布的掌心,心思早飘到那些忠心的禁卫军身上。

自从他们被押进水牢后,她不曾再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否无恙?还是早遭阙炎炽的毒手?有时候人活著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才有的体会。

不到一个月,她却有历尽沧桑之感,从前爱笑爱闹的上官熙已不复见。

「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难道皇爷没有派人监视你吗?」忽地,前方传来微讶的低呼,上官熙猛一抬头,瞧见一名年轻俊秀的男子正好奇的打量自己。

「看来皇爷对你还真特别,所有的奴隶就属你最自由吧?」白彤云忍不住多瞧了眼美男子,不派人守著他,难道不怕凤来国太子逃跑吗?「哎呀!我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白,白彤云,是十三皇爷的好友兼谋士。」

他疯疯癫癫的说话方式让人难以招架,更让人难相信他竟会和不苟言笑的阙炎炽是多年挚交,上官熙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咦?看来太子殿下不想搭理我呢!」揉揉脸,白彤云笑容灿烂,「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相信往后太子殿下见到我的次数会更多。」

真是好美的男子哪!就算是不起眼的小厮装扮也难掩他丽质天生,难怪皇爷对他的兴趣与日俱增,就连他都——

心痒难耐。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只要是北原的人,就算他笑得再无害,她也会筑起心防。

「太子殿下请留步,」见她要走,白彤云笑咪咪的叫住她。「皇爷已经询问过你了吗?」

「什么?」对他没头没脑的问题完全模不著头绪,上宫熙蹙眉。

「没什么,」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白彤云摇摇头,将剩余的话吞回腹中。「太子殿下请便。」他又笑。

敝人。

深深看了他一眼,上官熙不疑有他,返身往阙炎炽的营帐走去。

静静目送上官熙的背影走远,白彤云凤眸浮现忧色。

这回皇爷的举动太过诡异,一反常态,害他不禁担心起上官熙的出现会打乱他们原有的计划。

真伤脑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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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才踏入帐内,阙炎炽已经更衣完毕,正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瞅著她瞧。

「我——」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将话吞回腹里,上官熙没和他提起路上遇见的怪人。「没事。」

「本皇爷可以不限制你的行动,但你必须先有自知之明,否则别怪本皇爷无情。」他的目光紧锁住她每一个表情,不曾放过。

这几天来这是他话最多的一次,可惜没一个字中听。

面无表情的,她越过他身前。「我明白。」不用他刻意提醒,她也明白自己的囚犯身分。

已经多少日子,她还是一样倔傲不屈的模样,每每见她冰冷高傲的神情,阙炎炽血液里某种异样的情绪便会沸腾。

「本皇爷一直忘记问你,上官熙究竟是什么身分?」冷不防,他又问。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的薄唇吐出,上官熙一时之间有种被利刃划过心间的错觉,她不禁微微一缩。

「没有这个人,凤来国一直都没有上宫熙,那是你们硬要出兵的借口而已。」强迫自己维持一贯平静,上官熙冷冷开口。

「你觉得本皇爷会相信这种回答吗?」微微眯细凤眸,阙炎炽挑眉。

「你大可以不信,但是我没有骗你。」从没想到自己说起谎来也会有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天,这也是她的一种改变吗?

从前的她只要有一点隐瞒就会心虚,现在的她却已能平视对方的目光。

「当然,本皇爷可以相信你,」阙炎炽支起她白皙如玉的下巴,暗黝的黑眸仿佛要看透她的心。「但是别让本皇爷发现你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否则下场你绝对无法承担。」

他的语气极为轻柔,但警告意味浓厚。

「放开我!」平静地,她开口。

他的眸光总是让她莫名感到心慌,像是只要她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她一直很小心的和他保持距离,不敢轻忽。

眼前的男人就算安静时,也能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侵略性,他像豹,安静而危险。

手底下的触感是如此温润细致,他淡粉色的唇瓣就在眼前,仿佛在对他做最诚挚的邀请,阙炎炽眸光微暗,没动。

呼吸在刹那间屏住,上官熙所有的知觉变得敏锐,她勇敢回望他如深洋难测的黑眸,心一下下跳得好快。

「本皇爷有要事在身,你乖乖待在帐里,哪里也不准去。」不知过了多久,阙炎炽终于放手,速度之快仿佛她带有病菌似的,只见他玄色大氅一掀,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帐。

新鲜空气再次灌入胸腔,上宫熙像是虚脱般的跪倒在地,她喘著气,剧烈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方才的一瞬间,她真以为他要吻她了!

可是她的身分是男子呀!堂堂北原十三皇子怎会对一名男子有兴趣?可是刚才……

头好晕,眼前景物不断旋转,上宫熙抓紧襟口,心慌不已。

从没有一个人会让她感到如此不安和恐惧,从来没有!

阙炎炽是唯一一个。

他肯定是疯了!

阙炎炽大步跨出营帐,俊颜铁青难看,紧握成拳的手青筋暴突,一旁的侍卫见到他脸上生人勿近的神情,不由自主地退到一旁。

的确,上宫熙生得一副花貌雪肤,但他和自己同样是男人呀!就算他再清美绝伦,他对他也不该有非分之想!方才他对上宫熙的欲望吓著了他,更震撼了自己。

他绝对是疯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

「吓!皇爷,你的表情怎会如此难看?」晚他一步进军帐的白彤云见到他难看的神情,不禁微愣。「发生什么事吗?」

缓缓抬眸,阙炎炽快步朝他逼近,高壮的阴影将他笼罩。

「皇爷,你——」被他阴鸷沉怒的神情吓得退到帐底,白彤云至今仍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怒了阙炎炽?!

「你的面皮在男人中算是漂亮的。」大手用力掐住他的两颊,阙炎炽眯细凤眸仔细端详。

「是。」艰难的颔首,被成猪头的白彤云一脸无辜。

「可是本皇爷对你没兴趣。」像是在深思什么,阙炎炽拧紧浓眉。

眨了眨眼,白彤云识趣的没接话。

对他没兴趣很好呀!他也不希望他对自己有兴趣。

「所以本皇爷是正常的,」阙炎炽倏然松手,铁青的俊颜并没有好看多少。

揉揉被疼的下巴,白彤云语气难掩埋怨。「就算是不正常,皇爷也别拿我开刀呀!毕竟我们可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

犀冷的眸光朝他锐利的扫去,阙炎炽抿紧薄唇。

是的,他很正常,就算面对清秀如白彤云,他也没有任何遐想,这代表他的特殊反应只针对一个人——

上宫熙。

「皇爷,你和他之间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见他陷入沉思,白彤云试探的问。

「哪个他?」阙炎炽轻哼。

还会有哪个「他」?简直存心装傻。「就是凤来国的太子上官熙。」

「我和他能发生什么事?」阙炎炽冷冷反问,略显粗暴的语气反让人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是是,什么也不能发生。」聪明的顺著话接,白彤云的表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若是他们什么也没发生,皇爷就不会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他就像头发怒的狮子,随时可能失控。

「皇爷,有关上官熙的事,问出结果没?」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绝对没有好处,他还是直接切入正题比较安全。

他可不想当无辜的牺牲品。

「问了,他的回答和其他人相同。」大氅一掀,阙炎炽落坐。

「皇爷觉得呢?真的没有上官熙这个人?」

「若是刻意隐瞒,也未免串供得太过完美,找不到一丝破绽。」

「所以皇爷也认为是大皇子的计谋?」

「见过上官熙的人只有阙龙印,真要找人也该是他留下,何必劳烦本皇爷!」一想起非得抓出那个谜样的女人不可,阙炎炽怒火再度涌上心间。

「北原传来消息,皇上病情更沉重了,我们还是尽早回去比较好。」

「要回去,也得先找出上宫熙才行。」阙炎炽冷冷回答。

懊死的,他的计划全被莫名其妙的搅乱了。

「不如就说她死了吧!」白彤云沉吟半晌,「既然只有大皇子见过,这理由好交代,他总不能要我们把尸骨带回吧!现下没有任何事比赶回北原更加重要。」

「你的想法和本皇爷一样,本皇爷的确没耐心再等。」一句话说进他内心深处,阙炎炽霍然起身。

「不过这两天张将军就要到了,他负责押解军奴回国,皇爷,」白彤云爱笑的神情一敛,顿时变得严肃,「张将军是皇上的心腹,更是大皇子的人马,除非必要千万别得罪,以免打草惊蛇。」

「本皇爷明白。」眉头锁得更紧,阙炎炽颔首。

「至于凤来国太子……」白彤云拉长尾音,小心翼翼察看他的脸色。

「上宫熙怎么了?」他抬眸看他。

「他是否属于奴隶之列?」

「……他是本皇爷的小厮,自是本皇爷的人,当然不属于军奴。」阙炎炽淡淡接口。

他不信上官熙娇贵的身子受得起当奴隶的折磨,更别提他不懂服从的性子会替他带来多大的麻烦,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在他的羽翼之下是多么幸运。

丙然!白彤云不著痕迹的蹙眉。

他已经隐隐嗅到不安的气味,上官熙的出现显然已对他们的计划造成影响,只是十三皇爷还没有自觉罢了。

「若是张将军非要人不可呢?」身为谋士,自然要未雨绸缪,所有的可能性都要设想周到。

「谁敢跟本皇爷要人!」声调陡沉,他的问题已经惹怒他了。

「是,我明白了。」心中的不安愈扩愈大,白彤云并没有说破,反正他的心中已有了答案。

十三皇爷是他的挚友,更是他的天、他的神,他对他竭尽忠诚,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他推上皇位。

此时谁敢挡住十三皇爷登上皇位之路,无论是谁,就算是皇爷最宠爱的人,他也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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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新月如勾。

上官熙呵气暖手,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书案后的高大身影。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见他熬夜不睡,她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如此,所谓的战神其来有自,彻夜不眠阅读军书,满满一桌子公文全是待他处理的要事,事实上,他这位皇爷的睡眠时间比任何人都少。

望著他专注的神情,上宫熙有那么一刹那仿佛把他的身影和父皇重叠。要不是已经知晓他残酷的性子,她会忍不住以为他是勤政爱民的皇爷。

不!摇摇头,上官熙用力甩去脑中可笑的念头。

他怎会是勤政爱民的皇爷?他可是被誉为战神的可怕男人啊!残忍寡情,不知道会对俘虏做出什么事来?

思及此,她不禁又想起穆华等人,他们现在到底如何?

「怎么?太子殿下,该不会是今夜帐外的月色特别美,让你失神了。」不知何时,该在书案后的高大身影悄然无声地站在她身后,平静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真意。

上官熙心微惊,就算已经相处一段时日,他的安静无声还是让她吓一跳。

「夜深了,皇爷还不睡吗?」定定神,上官熙维持同样的冰冷语气。

「难道你没瞧见还有满满一桌子的公文等本皇爷处理?看来今夜又甭睡了。」阙炎炽薄唇扬起讥诮的笑痕。

别过头不看他,上官熙刻意避开他让人心慌的眼神。

每每单独相处,她总是感到两人之间的无形张力,而她却不知该如何避开。

「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本皇爷瞧瞧。」忽地,阙炎炽命令。

「什么?」

「伸出你的手,本皇爷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逼。」阙炎炽垂眸,薄唇微抿。

狐疑地扬眸看他,上官熙慢吞吞的伸出双手。

「掌心摊开。」

她握著拳头,他哪看得见啥东西?!

「……」听话地摊开掌心,牵动的伤口狠狠抽疼,上官熙不禁拧眉。

天气冷,看样子这伤是暂时好不了了。

垂眸看著她红肿破皮的手掌,阙炎炽微微眯起凤眸,眸中复杂的光芒疾闪而逝。

「小蔚说你的手全都是伤口,居然是真的。」细白的肌肤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他不禁心微揪。

「小伤而已,不碍事。」她不需要他假惺惺的怜悯。

「以后提水等粗活暂时都交给小蔚去做吧!」阙炎炽抓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他的踫触让她很不自在,上宫熙直觉想抽回。

「替你上药,不然你认为本皇爷想做什么?」阙炎炽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弄。「本皇爷从不凌虐战俘。」

药膏带来的冰凉有效舒缓伤口的疼痛,上宫熙看著他细心轻柔的动作,心中的感觉有些复杂。

靶觉到她目不转楮的注视,阙炎炽缓缓抬眸,深不见底的眸子锁住她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似乎在质疑本皇爷的话?」

「我以为看到别人痛苦难受是你最大的快乐。」也没想要修饰言词,上官熙很直接地答道。

是他逼死父皇的不是吗?像这样残忍寡情的男人是不会有怜悯心的。

挑了挑眉,阙炎炽薄唇勾笑,放开她的手。

「你知道吗?就凭方才那句话,本皇爷就可以让你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我不怕!」无惧地扬起下巴,上官熙回道。

静静望住他灿亮如火的美眸,倔强不示弱的表情深深撩动他的心。

唉!他真是愈来愈欣赏、也愈来愈喜欢他了,若是他表现得再卑微一些、再诚惶诚恐一些,或许他就不会对他另眼相待了。

可惜他是男儿身,可惜……

强烈的遗憾涌上心间,强烈到让他以为这会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太子殿下,看来你对本皇爷的误会极深。」猛然旋过身,阙炎炽大步跨回书案后。凌虐战俘是阙龙印的乐趣,不是他。

倏然合起掌心,上宫熙深深望住他平静的俊颜,沉默。

是的,其实她也早已发现,只是不肯承认而已,私底下的他并不如外传的残酷无情,凤来成为降城后,他认真处理各项事宜,大军并不进入城里,让百姓继续往日平静的生活,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她宁愿他是恶劣到极点的恶贼,这样她痛恨他的情绪才会更强烈一些,可相处的时间越久,她竟发现自己恨他的感觉越淡。

这是不可饶恕的!他是她的亡国仇人啊!

「很晚了,你先去睡吧!」在她恍神之际,阙炎炽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她耳里。「记得提水等粗活就先别做了。」

她的身分是他的仆人哪!如果所有粗活都别做,那么她要做什么?!

靶觉到她狐疑不解的眸光,阙炎炽仅是扬了扬眉,淡淡解释。

「一切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再说。」他不想多说,更不想深究自己对他的过度宠溺是为了什么。

他怕一旦揭露,那不堪的事实会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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