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觉得怎么样?」邪月提著药箱,看著床上的任羽东。
「好……多了……」他沙哑、困难的说著。音澄那一刀伤及他的声带,让他失去说话的能力,幸亏唐威下令邪月帮他急救和持续的医治,他才渐渐恢复说话的能力。
「看得出来。」他拿手任羽东脸上的白纱布,帮他换药。那原本足以毁容的伤口,在邪月的治疗下慢慢愈合,现在仍呈现新生粉红的伤痕,不过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完全如以往般俊美。
「清蓉……好吗?」他想她,每天每夜都想著她入眠。
「她很好,只是身子差了点。」他转移到喉咙的伤口换药,那严重伤及声带的刀伤让邪月淡淡的皱起眉头。
这伤治疗起来不仅困难还得细心,由于任羽东被施打过量的麻醉剂,所以伤口的恢复状况并不理想,再加上声音发炎所以治疗起来特别棘手。
任羽东看见邪月眸中那淡淡的阴霾。
「治……不好……吗?」其实他还能这样发出声音已经很满足了。
「治的好,只是治疗上的时间会比较长。」他鬼胚医神的封号可不是随便叫的。
「我……好想她……」他困难的吐出这句话,每说一句话,他就得忍住那火烧般的痛楚。
邪月将清凉止痛的药膏涂上那长达十公分的伤口,迅速的用无菌纱布复住,以免伤口再度受到感染。
「我知道。」他拿出消炎针在他的点滴中注入。
「她……还在……生气吗?」邪月笑笑。
「她是出了名的牛脾气。」任羽东露出浅浅的笑,邪月说得没错,他就喜欢这样天真的她。
「喏,还你。」邪月从口袋取出一只精美的钻戒,这是那次任羽东求婚被拒的钻戒,他顺手将这颗价值非凡的小东西拾起,一直替他保管到现在。
任羽东张开手,接过那只晶亮璀璨的钻戒。
「若……她戴……上……一定……很漂……亮。」他想著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头是那么美丽。
「下次求婚时,再替她戴上去。」他鼓励著。这两个人注定这辈子离不开彼此。
***
「蓉儿,刚拿完孩子别做这些激烈运动。」唐威轻斥著正在练马场著骑马儿的女儿。
「没关系。」唐清蓉望著灰暗的天空,心不在焉的坐在马背上。
不知道……他好不好?邪月是不是把他的伤治好了?
啐!她担心那个该死的人渣干嘛?他的恶劣行径已深深的伤害了她,她为什么还要担心他?就算他死了,也弥补不了好那碎去的心及莫人的伤害。就是因为不爱他了,所以,她才拿掉那个不该来临让她厌恶的小生命的,不是吗?
「在想羽东?」这两个孩子真令他头痛。
其实,他也知道这事情的一切原委,但毕竟父女同心,所以他必须站在女儿这一边。即使在复仇计划施行前踩了煞车,但仍在女儿心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口。
「谁会想那个该死的男人。」她别开脸,不打算理会父亲的试探。
「你明明就在想他。」这孩子真是死鸭子嘴硬。
「我没有。」她火怒的吼道。就连父亲都说她想他,可恶。但,她真的想他。她不懂,为何恨一个人同时还会念念不忘的想著他的好……
「真的?」他才不信。
「老爸,闭上人的嘴。」她生气的策马离开父亲那针针见血的问话。
就在她离开父亲的视线范围,正庆幸自己不必被那些扰乱她平静心湖的话包围时,黑眸却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东堂的人。
「任羽东?」她愣愣的看著那抹教她思念又恨透的身影。
他苍白脸上那醒目的白色纱布和颈部那层层缠绕的白纱布令她倒抽一口气,忍住窜上鼻头的酸意和眸中即将泛滥的泪水,她仍选择挂上冷艳的面具。对他,她不准自己再心软。
任羽东慢慢的走近她,脸上浮起喜悦的笑容。终于,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倩影。
「谁准你进来的?」她依旧美艳的脸上罩著层层寒霜。
「唐……伯伯。」他吞了吞口水,润润干涩灼痛的喉咙。
「滚出我的地方,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下三滥的骗子。」她趾高气扬的看著他,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我……只是……想……见见……你……和向……你道……歉……」他忍住喉咙传来的烧痛感,一字一字的说著,真情流露的黑眸正写满对她的思念。
唐清蓉跳下马,惊愕的双眸满是不解。「你的喉咙怎么回事?」
懊死的邪月跟她说他一切正常。既然正常,那说话怎么会这样?
「我……伤……声带……。」他沙哑的回答。她是在关心他吗?一股温暖渐渐包围他的心,让他倍感欣慰。
伤了声带?「以后只能这样说话吗?」她发觉自己冷漠的面具渐渐在下滑当中。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痛?为什么对他还会有不舍?
「大……概。」她真的是在关心他。
「是吗?」她继续用著冷淡的口吻问。她不能再让他左右她的心。他不配!
「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吗?」他渴望她的答案。
唐清蓉挥去对他莫名的关心与心痛,冷冷的嘲笑道:「我怎么可能性和一个身体有缺陷的男人在一起?你话都说不清楚了,人要我怎么跟你沟通?整天跟你嗯嗯啊啊的过日子吗?」
她残忍的讽刺让任羽东的心饱受打击。
「我可以……说快……一点……」他用心的想要博得他的欢心,不理会喉咙传来的强烈疼痛。
「说快一点?省省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说快一点。」她无情的回答。
「我会……学习……」他坚定的看著眼前冷漠高傲的她,他知道她是故意要激怒他的。
「那又如何,还不是个令人讨厌的半哑巴,你就省下那些口水吧。」她跃起上马背冷冷讥笑著。
「你……还在……恨我?」他明白她所受的伤害。
「你以为你是谁,我不需要恨你这种比蟑螂还恶心的男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有几两重。」
「我……爱……你……」他拉著她的小腿真挚深情的表白。
一股暖流流过她因过度冷漠而略微冷颤的身体,他总是能以这句话让她软化、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包括被耍得团团转。
她不需要爱这种东西,更不需要他的爱。「闪开,我生平最讨厌像你这样的男人,既不完整又不完美,你根本配不上我。」
她嫌恶的踢开他,迅速策马离去。
身子尚未完全恢复的任羽东,无法承受那记强烈的一踢,重心不稳的跌在草地上。
不完整、不完美、配不上……
顿时,他的心被她的无情言语所伤。
「还好吧?」邪月扶起他,检视著他全身。
「我……是不……是配……不上……她?」他哽咽痛苦的说著。
「大小姐向来就爱讲这种恶毒的话,别太在意。」邪月站在男人的角度,为负伤请罪的任羽东感到不平。
秋冬交替之际,任羽东心底深处感到一股莫名的寒冷和灰心。自从那天唐清蓉以无情的言语刺伤后,任羽东没多久便开始发高烧。
「羽东的情况怎么样?」唐威坐在主事厅,听著邪月的报告。
「情况不乐观。」「怎么回事?之前你不是说他已在恢复中吗?」唐威话中的担忧不亚于在门外偷听的唐清蓉。
「他之前声带已严重发炎,所以说话会比平常人慢上几倍,但由于他这几天拼命练习说话,让他受损严重的声带再度恶化,这让他因而高烧不退已整整三天了。」邪月缓缓说道。
「为什么要急于练习说话?」
「为了大小姐。」
「为了蓉儿?」这个傻小子,为了他女儿连命都不要了,偏偏他女儿却无动于衷。
「他为了大小姐的冷嘲热讽,努力的练习说话,不想让大小姐看不起他。」邪月惋惜的口吻和隐藏著丝丝笑意的眼眸正透露著异采。
「蓉儿的个性他又不是不知道,就爱说著反话。」唐威无奈的摇摇头。
「若再不好好休养,他恐怕从此无法再开口说话。」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躲在门外的唐清蓉在听到唐威和邪月的对话对,便匆匆离去。
「大小姐走了。」应该是往任羽东那里去吧!邪月满意地笑著。
唐威投给邪月一记心有同感的贼笑。「这丫头还挺关心他的嘛!」
没错,他们早就发现了门外的唐清蓉,而且是故意说给门外的小贼儿听的。
而当唐清蓉看到床上病恹恹的任羽东时,她不仅咒自己不争气的双脚,更咒骂著自己的无情对他所造成的伤害。
情难自禁的,她将手覆在他发烫的脸庞。
「真笨。」她被他的傻气打败。
「水……」他沙哑、模糊不清的嗓音让唐清蓉的心紧揪著。
她拿起沾湿的棉花棒,来回不停的擦试著他干涸、无血色的唇。
「笨蛋……」眼前的雾气渐渐模糊她的双眸。
她恨他,不是吗?为什么在他命危时,她的心比死还难受?为什么在看见他如此脆弱的时候,她的心恍如刀割?
「清蓉……「他的手握住她的。
唐清蓉望著半清醒过来的任羽东,感觉他火烫的手掌传来的温度。
「真好……梦中……有你……」他紧握她的手不放松,在感觉她的温柔下沉沉的又睡去。
「羽东……」她哽咽著,强忍的泪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溃堤。
但,她还是恨他的所作所为,甚至无法谅解。
***
经过邪月二个月的治疗,任羽东慢慢恢复以往说话的能力,也恢复了之前俊美迷人的模样。
「谢谢。」他非常感谢邪月费心尽力的治疗他。
「应该的。」邪月俊雅的脸上满是笑。
任羽东望著邪月带笑的俊脸,似乎想问什么。
「有话就真说吧!」他知道他想问什么。
「清蓉……她……」他想问的还是那些。
邪月动手收拾药箱,「她除了胖了点、脾气糟了点,其他没什么改变。」
但,他知道,他劫数难逃。
「我先走了。」原因无它——因为唐清蓉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
丙然!当邪月遇上唐清蓉时,便见她怒意横生的瞪著他。
「该死的,邪月——我的肚子怎么该死的愈来愈大?」天啊!原先她还以为自己变胖了,万万没想到肚子一天天隆起。
邪月放下手边的工作,慢条斯里的踱到满脸怒意的唐清蓉身旁,俊雅迷人的笑道:「怀孕的女人肚子当然会变大。」
「孩子不是拿掉了吗?」二个月前,他明明帮她拿掉了孩子,怎么孩子还安然的在她体内成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拿。」他说出实话。
「为什么没拿?」她才不要这个孩子。
「这是一个生命。」他向来只帮人接生,在帮人堕胎。
「可是我不要他。」她讨厌他。
「堂主也不赞成你拿掉孩子,所以我们骗你说孩子已拿掉。」他小心翼翼的观察著她的脸色变化。
「给我拿掉他,我才不管他可不可怜。」
「孩子已经成形,你忍心拿掉他?」邪月试著以女人的天性——母爱,诱导他珍惜这个孩子。
「为什么不忍心?那是任羽东的小孩,我才不要。」说来说去都不得是任羽东害的。
但,一丝丝的母爱悄然爬上她的心头,占据她憎恨的心。
「他也是你的小子。」他提醒她也是制造人之一。
唐清蓉呆立在原地。她之前只是一味的憎恨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因为他是任羽东的种,却忘了他也是她的、而且是在她体内成长的血肉。
「可是……我讨厌他。」就像她讨厌他父亲一样。
「你可以试著爱他,再过六个月他就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而你是他的母亲。」这是女人的天性,每一个女人都会有强烈的母爱保护欲。而他相信,她也是。
下意识的,唐清蓉抚著隆起的小肮,「我的孩子……」
「是啊!你的孩子。」邪月笑著,看来他的诱导成功!
只要孩子在,她和任羽东就非得和好不可。这是唐威和任尊两家人打的主意。
母性的光彩渐渐浮上唐清蓉美丽的脸上。她的孩子……
「你可得多吃点,这样宝宝才能长得健康又能漂亮。」他担忧地看著唐清蓉那将近四个月比三个月还小的肚子。
「这样还不够大吗?」她曼妙的身材已微微走样。
「站在医生的角度来看,的确小了一点。」
「那我要怎么吃才能让肚子大一点?」唐清蓉抚著肚子,焦急的看著邪月。
「别担心。」邪月展露笑容,以医生的经验告诉唐清蓉准妈妈该注意的事项。
***
「最近‘恋恋红尘’的主角换人!」任羽韵拿著新出版的八卦杂志,揶揄著正坐在办公桌后努力办公的人。
「最近你没事做吗?」任羽东明白妹妹的取笑,从公文堆里抬起头来看著她。
任羽韵挑挑眉,「最近你也挺卖力的。」
以前的任羽东可没像现在这样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拼命,而现在公司几乎已成了他的家。
在他的伤痊愈之后,他便回到台北广达集团工作,每天就是将自己深埋在成堆的公事里,花心和他再也扯不上关系。
「想不想清蓉姐?」
「要你管。」这小妮子愈来愈爱管人家的闲事。
想……他想死她了。那天,他选择安静的回台北,只有和邪月道别而已。
「唷——讲话倒挺像清蓉姐的。」任羽韵酸不溜丢的语调让人想笑。
任羽东回她一记大白眼。「闭上你的嘴。」
自从回台北后,羽韵整天开口闭口就是他耳旁提著唐清蓉,而且似乎没有厌倦的一刻。
在她的反复、刻意的提醒下,他原本就对她念念不忘的心更是无法停止那份思念。
「去看看她吧。」他何尝不想回去,是她不想见他,而且一见到他就是冷言讽语。
「暂时……不要比较好。」要他按捺住想见他的心,那比杀了他还痛苦,但他也不想在这个非常暑期再把事情弄得更乱。
「是吗?」任羽韵溜转黑白分明的大眼,贼贼的笑著。「嗯。」他随即又将自己埋入公文里。
「听说……有个人在追清蓉姐,而清蓉姐也非常喜欢他……」造谣是她的专长之一喔!任羽韵憋住笑意,一脸正经的说道。
只见任羽东迅速起身,拿起车钥匙。
「我……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一听到有人追唐清蓉,他岂还坐得住。
「我想也是。」任羽韵掩嘴偷笑著。
***
台中一家颇具盛名的大医院,从医院的入口处开始便一路响起惊艳的赞叹声。
三个长相俊美挺拔的男子正寸步不离的随著一名美丽的孕妇进入大厅。
这四个长相令人惊艳又欣羡的男女就是唐清蓉、魅影、黑月和正忙著对护士投出迷人笑容的邪月。
唐清蓉挺著六个月的大肚子,在邪月的陪伴下来做产检。
「邪月,你帮我检查就好了,干么还要来外面的医院检查?」唐清蓉嘟著嘴不悦的咕哝著。
「我下个月要到西藏去采药,等回来时你差不多也要生了,而产检可是不能中断的,所以才要你在外头做产检。」
邪月扶著她,满意的看著她那总算可以和孕妇媲美肚子。
「喔。」唐清蓉心不甘情不愿的就应著,她讨厌千里迢迢来市区只是为了上好从小就讨厌的医院。可是邪月整天耳提面命的提醒她产检对宝宝的重要,吓得她不得不上医院做这些繁杂的检查。她上医院做产检的次数都快比她一年上医院的次数还多。
「别心不甘情不愿的,孩子可是你的,如果他的健康出了问题,你可是一辈子也无法补偿他的。真的那么不想产检的话,那我们就回去吧!」邪月扶著她转身作势要回车上。
唐清蓉擦擦汗,紧张的拉住邪月的手。「我……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了点,不过为了宝宝的健康,我一定会这时来产检的。」
一听到邪月严重的警告,唐清蓉纵然再讨厌上医院,为了肚里的宝宝她也会忍下来。
「这才乖。」邪月像个兄长般试著她频频冒汗的额头。
「扬、倬,你们看著大小姐,我去挂号。」邪月交代著站在唐清蓉身后一脸冷峻的魅影和黑月,接著便拿著证件走到挂号窗口去挂号。
在连串的检查结束后,唐清蓉高兴的步出医院大门。医生说她的宝宝很健康,是个很有活力的小男生。当她听到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时,她差点哭出来。
「蓉蓉——」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四人耳边响起,四人不绝而同的回过头。
「卫表哥?」唐清蓉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俊挺男人,那是好十五年前就移民美国的表哥卫衡阳。
「是我。」卫衡阳在她唇边烙下礼貌的一吻。「你的肚子这么大,刚刚差点没认出你。」
罢刚他是认出她身旁这三个外貌出众的男人,才发现到孕妇原来是他的表妹。
「是吗?你不也变了许多。」卫衡阳本来就阳刚俊挺的混血儿的外貌,很难不让人拜倒在他裤下。
「你们……过得好吗?」他转向唐清蓉身后的三个,生涩困难的吐出这句话。
「好。」邪月冷冷的开口回答,其他两人则是不屑看他。
唐清蓉讪讪笑著打圆场:「大家都是从小到大的老朋友了,别一见面就一副要开战的样子嘛!」
这四个男人之间有著太重的心结。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卫衡阳所引起的,这也难怪连一向最好相处的邪月都冷漠以对。
「谁跟他是老朋友?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可交不起他那种身份尊贵的少爷。」
「邪月,别这样。」唐清蓉轻斥著邪月的冷言冷语。
卫衡阳轻叹一口气。「别怪他们,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他不敢奢望他们能原谅他小时的恶劣,但,此次他回到台湾就是为了求黑月帮他找一个人。
小时的他恶劣霸气,非但欺负他们三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处处以陷害他们为乐,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后来,他来不及为他的所作所为道歉就随父母移民美国,没想到他们三个竟成了主导黑色世界「冥狱界」里叱 风云的黑色死神中的其中三位。
「表哥,魅影他们不会这么小气的。」
「男人也是很会记恨的,尤其是对那种心怀不轨的奸诈小人。」邪月森冷的目光中净是对卫衡阳的不满。
这家伙从他们进东堂开始就欺压他们,老是让他们背黑锅,还耻笑他们是人家不要的弃儿。他们那时没杀了他算他好运。
「我这次回来是要拜托黑月帮我找一个从。」卫衡阳诚恳的看著一直置身事外、漠然以对的黑月。
「不帮。」黑月掉头就走,一点颜面都不打算给卫衡阳。
「走吧!大小姐,别跟这种人在一起太久,省得宝宝被他教坏。」邪月牵著唐清蓉离开卫衡阳身边。
「魅影,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卫衡阳将希望放在欲转身的魅影身上。
「与我何干!」魅影淡淡的抛下这句话,冷漠的离开。
卫衡阳懊悔著自己当初对他们的伤害,如今自食恶果的让自己面临著被拒、求助无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