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符新楞住,「这位先生……」
「如果你的手再不放开,等著当断臂的杨过吧。」
他的手竟敢环抱著小火儿的腰!
「别理会他,当作疯狗乱吠。」君迷火笑了个冷意,带著符新继续旋舞著。
段子葑的迫人气息笼罩过来,他恶狠狠的道:「她是我的女人。」
「没格调、没礼貌。」
「小火儿……」面对她,段子葑狠戾之气立即转为柔情万千。
「请你离开。」耍流氓的坏胚。
「我是你的亲亲老公……」
她更冷了,「很抱歉,我仍是单身女郎。」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他能够风流吗?她闷哼一声。
霎时,符新的双手被格了开,身子直退好几步,腕骨似乎折了,让他痛喘著气。
下一秒钟,君迷火已在段子葑的怀里。
他惆傥的对她笑,「洛克或三贴都行!来,我们跳舞。」和她三天三夜狂舞他也乐意奉陪。
火芒直射著他,他视而不见,迳自展现万人迷的风采。
君迷火一腿扫去,他轻易的避开。她的手刀又立时劈下,却被他擒握住,并且乘机吻了下她的额。
一时之间,舞池中的宾客全闪到一边去,个个不可思议的瞪著他们瞧。
君迷火的招势越来越逼人,扎实劲狂的功夫使得段子葑不能轻敌,他必须全力以赴,否则他的小火儿岂不是要当寡妇了。
童贺想冲上前却被高节捉住,「你的岛主正在和情人打情骂俏,你穷搅和什么鬼。」
「那叫做打情骂俏?」
「不是吗?葑好像挺自得其乐。」
童贺的眉眼唇鼻扭曲成一团,他们是真正的对打耶!君迷火好像想把岛主的手脚全伤了才甘心。」
「爱越深,恨越烈嘛。嘿嘿,有意思,段岛主和君总裁果然是天作之合。」
斑先生是不是因为高董事长的高压逼婚而精神衰弱,怪怪的耶。
童贺实在是手足无措,进不得也退不得。
身边一堆穿著香奈儿礼服的名媛叽叽喳喳的热烈讨论著「他们是什么关系啊!打得真凶,好像是上辈子就结了冤仇似的。」
「是呀!连保安人员都不敢过来制止。君总裁居然那么厉害!她的踢腿好漂亮哦,迷死我了。」
「和她打架的帅哥才有品呢!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像飘逸的古代侠士。他是哪一家企业的二世祖啊?」
「你甭想倒追了!就算你再去整型一百次,人家帅哥也看不上你的啦。」
童贺捧住头,痛啊!
***
君迷火诅咒著段子葑的祖宗八代第一百零二次!
「太不淑女了,小火儿。」可爱的未来老婆。
「松开。」
「恕难从命。」
「我可以告你妨害人身自由,宴会里的贵宾都可以作证。」
「我赌你舍不得告我,况且我有私人飞机,飞了就走,不怕被告。」顺便带著原告者一起上飞机。
他是流氓头子啊。君迷火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在众目睽睽的宴会场合,他不但以一记擒拿手制住她的双手,还横抱起她走出会场。
最令人羞愤的是,不知是预谋还是巧合,他的吉普车里居然有手铐和绳索,而他更是发挥无耻的蛮人作风以手铐铐住她,以绳索绑缚住她的双足。
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啄了下她的冰唇,「如果可以,我真想就这样绑你上飞机。」回到他的王国,他便可以娶她当新娘了。哈哈!
或许他应该这么做。
「放我下来,难道你要管家和园丁全看见我的狼狈?」
「小火儿,你一点儿也不狼狈,你在我的眼里和心中、永远都是最独特、最美丽的爱人。」他觉得他的确有一些自虐倾向……即使她火爆浪女的脾气上来,他仍是爱得死紧!!
他爱她真爱到可以获得最佳贞男的牌坊了。
他放下她,替她解开绳索和手铐。
「睡个好觉,乖乖的在梦里和我相会。」
面对他深情的眸光,她不禁心肠软柔了下,但是傲气使然,加上下午亲眼口口睹的女使她挺直背脊,面色冷沉。
「绝无下一次!否则……」
「你的。下一次。指的是我绑你的事,或是那个主动找上门诱惑我的美眉?」他好乐,因为她的嫉妒。
原来她也爱他爱得厉害嘛!
她不要理他了!反正他吃定她,以爱情必胜的筹码。
他在她身后大喊,「我的孩子的妈!今晚,我会想著你入睡。」然而他立刻后悔了——不该送她回她的豪邸!他的总统套房的床又大又舒服,两个人相拥而眠刚刚好!
君迷火当作充耳未闻—快速的走进大门。
他犹自笑著,「或许小火儿的肚子里真已经有了也不定!炳,我的优秀好种。」
***
「我的孩子的妈?君姊姊怀孕了!是他的孩子?」宋芯心捧住脑袋,发了狂似的猛摇头,不愿相信这之于她而言的残忍事实。
噢!NO!
那是他们俩的爱情结晶……她恨,恨极。她爱她爱得那样刻骨铭心!
她宁愿玉石俱焚,绝不瓦全!
柔婉只是她的外表。
***
「芯心?你怎么了?」
「君姊姊,我不想活了!我……」宋芯心往君迷火怀里一扑,泪沾其衣襟。
「艾忻呢?你们小俩口是不是吵嘴了?」
宋芯心摇头,拚命的啜泣,她哭得肝肠寸断,仿佛遭受难以承受的痛。
君迷火只好按下内线,「五分钟后的会议暂停。」
「是的。」范姜玉手下的助理秘书之一恭敬回道。
拍抚了她一会儿,君迷火关心的忙说!「告诉我,任何困难我都可以为你解决。」
她仰起脸,「真的吗?」
「当然。」
「不!你帮不了我,我只有死、只有死!」
「芯心!」
「我完了!」她哭叫,崩溃的槌打自己的头和胸脯。
「我是个孤女,老天爷不喜欢我,我注定这辈子命运乖舛,虽然有爸和妈的收留,但是我注定得不到幸福!
「原本以为我可以结婚,成立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但是现在梦碎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样残忍?」
「艾忻欺负你?他有了别爱?」
「他很好,可是我没脸嫁给他了。君姊姊,我连活下去的尊严都荡然无存了。」
「究竟是怎么了?你镇定些。」她对于芯心这种哭哭啼啼的情况深感不耐。
「我被……强暴了!」
「强暴!」她不免一骇。
「君姊姊,你救救我好不好?艾忻他不可能发我了!不对,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娶一个被强暴过的女人!」
「不准你自我憎厌!错不在你,应该责罚的是强暴你的恶人。」
「不管怎样,我已经不是处女了,艾忻他一直耐心的等待,从来没有逾矩的举动。」
「如果他爱你,他不但不会恼怒你,相反的他应该加倍呵疼你,用他的爱,抚慰你受创伤的心灵。」
「我不相信,我不要活了!君姊姊,你替我向爸妈道谢,他们对我的恩情我下一辈子再偿还。」说完,她往墙壁一撞。
君迷火来不及制止,她赶过去将倒落在地上的她扶抱起来,气愤的骂道:「笨蛋!你有求死的勇气,为什么没有活下去的力量!」
血水从额头滴了下来,宋芯心楚楚可怜的哽咽道:「不要救我……就让我流血死掉好不好?」
「你不会死!」
〔君姊姊,那个男人好坏、好可恨!他是个魔鬼!你替我报仇好不好?这是我唯一的最后的遗愿。」
「你死不了,我一定救你。至于那个施暴的男人,我把他阉了。」
「可是你爱他,你下不了手的。」
闻言,君迷火一震,「不可能!子葑不可……」
宋芯心哀凄的惨笑,「你不相信我,你爱他是不是?」
「芯心!」叫她如何相信爱人是恶狠?
「他强吻我,脱我的衣服,打我的脸,他蹂躏、糟蹋我的身体!」
「别说了……」
「君姊姊,他也那样对你吗?我苦苦的哭求他不要强暴我,我告诉他,我还是完璧之身……可是他好可怕,他一直亲我、模我……」
「住嘴。」君迷火放开她,站了起来,猛吸气、呼气。
「君姊姊……」她不相信她吗?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来演出这场戏。
按下内线,君迷火命令,派人进来送宋小姐去急诊。」
「君姊姊你要丢下我?你要去哪里?」
「去把恶狼给阉了!」
***
「执行经理的名号是叫好听的吗?记住,幻奇的老板是维特。爱蒙。你这执行经理的权责应该相符。」
「是的,爱蒙先生。」
币了电话—完成遥控管理的段子葑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冷寒气息。
他转身,眼神一亮。
「宝贝老婆,我们俩真是心有灵犀。」他正想著她哩。
君迷火质问,「你是维特。爱蒙?」
「那是我的别名。」他直言无讳,没什么好否认的。
「为什么骗我?」
「你没有问啊!」
戏玩她!折辱她一向引以为微的骄气!她一步上前,怒火和刺痛使她的心几乎被撕裂了。
「来,给老公我抱抱。」
她甩他一耳光。
怔楞了会,他仍是伸手想抱拥住她。
甩开他的手,她喝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意思你发挥得淋漓尽致!」
「喂,老婆……」
「不准你乱喊!」
「这是事实。」神鬼都无法更改。
「你对芯心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段子葑,丧尽天良的你叫我恶心!」
「芯心?你那个像古典美人的妹妹?我对她做了什么?」
「你强暴了她,」
指指自己的鼻尖,他哂笑,「我什么时候强暴她?我连她一根头发也没踫过。」
「敢做不敢当!」
「我没做的事干么承当!」无理取闹。
「芯心是个处女……」
「她是不是处女干我何事啊!」他踫过的处女只有心爱的小火儿啊。
竟然毫无自省!她气得失去理智,从袋子里取出两把峨嵋剑刺。
他蹙眉。
丢给他一把剑,泪雾湿了眼的她低吼,「你懂得剑击,我们对决!」
模了模锐利的剑刃,他哭笑不得,「我干么和你对决?我要做的只有用心、用行动爱你才对。」
「住口!住口!」她拒绝再听他的花言巧语。
她揪心扯肺的伤痛使他心中一恸,他舍不得她气坏她自己;可他走近两步,她却连退四、五步。
「举起你的剑!」
「小火……」
「不要以为我狠不下心!」她的心早已被他的肮脏行为给刺得滴血。
她的剑尖指向他,只要他再向前一步,剑尖便会刺入他的左胸。
无畏无惧的他赌的是她对他的感情厚度。
他往前走了一步,她慌忙的再退几步。
小火儿舍不得伤他!他开心的笑了。
「你!」这个男人真的是残忍的魔鬼。
她手中的薄剑使力刺去——下意识的,他以左手掌阻挡。
剑身穿过他的左手掌,直刺进他的心口。
「子葑!」
「别哭。」他舍不得。
「为什么不避开?你可以的啊!」望著那把正在滴著血水的剑,她不知如何是好。
抽出剑?但是如果大量出血他就活不成了。
他勉力扯笑,「把剑抽出来,放心,祸害还千年。」
「但、但是我……」我怕啊!天知道她不能失去他,!
「小火儿,我们还要恩恩爱爱到八十岁,所以我一定不会抛弃你,何况阎罗王和我没有交情,我又这么帅,他不会欢迎我到他的地盘去嚣张的……」
紧闭著双眼,君迷火如受火焚、如遭冰伤的狠心抽出峨媚剑剌。
他随即往后仰倒——她连忙抱紧他,老天,他的左胸膛一片血渍!
他左手掌的正中央被剑身穿过,源源不断的鲜血,正从那枚心型的胎记无止境地涌出。
肉身的痛比不过他的心痛,那一抹深沉却又幽渺的痛感仿佛是上一辈子,他恐惧失去她的痛不欲生。爱情能够跨越生死,能够不受轮□而遗忘吗?
他看一眼他的染血胎记,转而盯著她令他心疼的泪容,是的,强大的幽冥神力,将他的挚爱带到他的身边了。
他必须守护她直到白头,这是前世的誓言也好,是今生的心愿也可,他的爱绝不放手,即使是黑白无常也索囚不回他的魂魄。
君迷火揪扯著几乎碎掉的心,她很她自己,她怎么可以伤害她的命定真主!
从他的眼中,她看见一种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永不悔的霸悍爱恋。
吊儿郎当的他对她的情意金石可证、鬼神动容啊!
纵然她再挚爱他,恐怕也比不过他所付出的千万分之一。
那被她所刺伤的血红心形胎记叫她痛彻心肺,几乎要心碎而死。
「对不起。」她的泪滴在他的手掌心里。
视线渐渐模糊,他气虚的微笑,「既然对不起我,别光说不练……」
糟!他的脸色泛白,呼吸越来越急促。
「嫁给我,当作你的。对不起。!」他想吻去她流不完似的泪水,可却已支撑不住的陷入黑暗里。
「不!段子葑!你不能死!你要活著,活著娶我!」
仿佛听见她痛彻、心扉的嘶喊,他的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孤。
***傲绝旗下的圣慈医院的江院长和一级医生全出动了。
A级病房一向是空署的,只有君忽皇夫妇能够使用。
然而现任的总裁君迷火可是君家千金,对于这位大小姐,连六十岁的老院长也存著敬畏和欣赏之意。
段子葑的手伤已无大碍,而心口的那一剑幸好偏了些,否则神鬼难救。
君迷火已经输出两千西西的血量,她平躺在A级病房的旁间房,虚弱的苍白著面色。
右手掌心隐隐泛疼,她惊讶万分的发现那枚半心形的胎记鲜红得仿佛是血烙。
子葑的左手掌心那同样的半心形胎记上,多了道伤痕。
她和他之间的牵系怕是一种宿命,是她的情债。
「君迷火!」
童贺撞开病房门,杀气腾腾。
身后尾随著的高节和江老院长以及一挂医护人员,恐慌的拉住他。
「你们出去。」她道。
「大小姐……」
她挥挥手,半阖的眼神看起来疲累不堪。
除了高节,一干闲杂人等全出去了。
童贺紧握拳头,手臂肌肉愤张,脸色铁青。
「岛主若是死了,我一定杀死你!」
「他死不了的。」他的体内有著她两千西西的血呢。
「如果你不是岛主心爱的女人,如果你不是不小心出了剑,就算把我枪毙,我也非杀你不可。」
她淡望他一眼,称许的浅笑,「这是一个忠心侍护的职责。」
***
她看著他光果的胸膛上缠绕的白色绷带,心揪得疼。
动刀的医生说缝了一百多针。
麻药退去之后,他将承受伤口的痛楚。
「段子葑,你已经昏睡二十个小时了,醒来。」她低低呼唤。
一双浓密翘长的眼睫毛掀了掀,他微睁开眼,无力的以气音笑著。
「老婆大人,你的命令。我听见了。」
「你醒了?」泪迷蒙了眼,她笑颤著。
「我很久没抱抱你了,所以不可以昏迷太久。」免得她伤心太久。
「痞子。」她嗔斥了下,满心的甜蜜和感激如果他是她逃不掉的宿命,她想,她会是最幸福的女人。
「哪里痛?告诉我。」
睇著她的忧心关切,他扯了扯唇角,「扶我起来。」
「不行。你刚刚动完手术,而且失血过多。」一日一撕裂伤口怎么办?
他撒娇著,「但是我想要抱你、亲你。」
「都已经得从阎罗王那里抢回命来,你还不正经?」
他委屈极了。
「我想抱你、亲你便是最正经的事啊。」那是一生一世的功课。
「唉。」她深叹。「算我求你,你好好休息。」他的手臂上还插著点滴针呢。
「好!准许你的求情。」他眨眨魅眼,「换你亲吻我!」
她能严峻拒绝吗?
「快!」他催促,迫不及待想要汲取她可口的液津。
她俯,轻踫了下他苍白若雪的唇。
他非常的不满,「敷衍了事是君总裁的行事风格吗?」
耍赖鬼。
略带娇嗅的吻封住他贪食的嘴。
仿佛是渴了三天三夜,又好像是在大漠上行走的旅人,他急切的与她深深吮吻,尽情肆意的索求她的甜蜜。
***
病房外的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瞪瞪你,老半天,他们掩上门,往外急跑。
斑节一边喘气,差些笑岔了气,「喂!!你的岛主真的是痴情种!伤了心脏,他还有心调情耶。」
童贺憋著笑,「岛主是性情中人。」
「嗯,的确。」佩服佩服。
「高先生,我们还要不要守著病房门?」
「你那未来的岛主夫人深情守候了二十个小时,按照这态势来看,应该没有我们效劳的地方。」
「她对岛主用心用情,我也一定对她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