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梳妆台前镇坐,凝结的空气在她双眸对上镜中的恐怖容颜之际,又开始流动……
早该习惯这副皮相,不是么?又为何一次一次地感到心惊胆跳?
这就是她的脸,一张受过残暴黥面之后的脸,没有少女的细致肌肤,遑论是否吹弹可破,除了狰狞之外,仅剩丑陋。
她是不堪的!即使伤口已被撕裂,而后又在时间风化下结痂,殊不知痂疤覆盖之处,仍然是一道旧伤口,她的伤并没有治愈。
一年又一年的累积,她的心渐渐死去……
突然,房门猛然被踹开,声响却淹没在另一阵嘲笑声浪中。
「哈哈……你还敢照镜子?不怕被活活吓死!」以恶言中伤她似乎是他生平一大乐趣。
她却实若罔闻,只是虚弱地抬眼凝视镜中的自己,气色微差。不过稍后,她可能会愈来愈惨无血色。为什么灾厄总是离不开她呢?
「师父在总坛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