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靖喜走了,却忘了带走她的小药箱,但那都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他该如何让她忘了今晚的事,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吗?
他没有出手揍那两个混蛋,而她更没有看见当年她亲手送给他的玉石……这些都可能装傻带过吗?
她来过也走了,但空气之中属于她的淡雅气息却仍在,而他记忆中的那股气息也从不曾散去,永远、永远都不会有消失的那一天。
他仍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桌上那本看了一半的书,他已经失去对结局的好奇心,视线唯一的定点是她带来的那个小小医药箱。
她轻柔地为他上药,为他泠敷,一如记忆中那般的柔软心地,不曾因时间及地点而更改,但他却已不再是他……
「是不是该搬家了?」他自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