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家夫 第7章(1)

「姗姗爱惨了你那个同学叫做……」

「凌立高。」周传叙接话。

「嗯,对!就是凌立高。她每天写一封情书耶,如果姗姗把这份力气拿来考大学还得了,我保证,国立大学一定有她的位置。」

「姗姗不是念书的料。」

「也对,她现在当少奶奶,日子风光得很。」

「不管怎么过,愉快幸福就可以。」

「是凌立高没有福气,娶不到我们姗姗,他现在做什么?」

「听说在国中教美术。」

客厅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回回说得好不尽兴,这让在厨房洗碗盘的向冉冉很不愉快。

聊天就聊天,有必要笑得那么爽吗?当少奶奶就很风光,在国中教美术就是两光?屁啦,娶不到他们的刘钰珊是逃过一劫好不好。

她拉长耳朵,把他们的对话全听进去。

晚餐桌上,她和詹幼榕已经唇枪舌剑、来往交战数回,连迟钝的大熊都听出她话里夹枪带棍,攻击力强,皱起眉头不苟同地望了她好几眼,可他不皱眉还好,一皱眉更让她拉起紧急战线。

乒乒乓乓,一个不仔细,碗盘掉到地上,她等了五秒,以为大熊会冲进来问她有没有受伤,可是……并没有,心沉了下去,她闷闷地蹲,把破碎的盘子一块块拾起。

整理好厨房,心不在焉的她手上割破两道伤口,是应该先把伤口清理干净免得发炎的,谁知道一进客厅,她竟看见狐狸精窝在大熊怀里,一股子无名怒气陡然上窜,轰的,把她的心烧成焦炭。

真了不起,她还没有兴师问罪,问问那个躺在饭店床上的醉女人是不是詹幼榕,人家就侵门踏户,动作飞快地贴上他家老公,她要是多洗几个碗,会不会连孩子都生下来?

脸色瞬变,她怒瞪著沙发上的一双男女。

「冉冉,碗洗好了?」看见她,周传叙松口气,把詹幼榕推开,起身迎向她。

「要不要我再去拖拖地板、倒倒垃圾,让她多靠在你怀里,一次哭个够啊?」她凌厉的目光射向楚楚可怜的詹幼榕。不知道洗衣服很辛苦吗?把他的衣服哭脏了,谁清理?

「冉冉。」大熊拉过她,不晓得她在发什么脾气,从晚餐开始,她就不对劲。

「我有说错吗?」她挥手,把他的熊掌挥开。

「别这样,幼榕是谈到她离婚的事情,一时心情激动,忍不住才会……」

「才会窝在别人的老公胸口哭?」向冉冉冷笑。「如果她舍不得那个男人,就该在对方面前哭,哭得他心软,哭到他愿意尽释前嫌、重新接纳旧老婆,如果她不屑那个男人,应该笑著走掉,并开心地对所有人说——哈,我终于解脱。

然而,不管是舍不得或者不屑,她都没有道理去向不相干的男人寻求安慰,除非……她要的是周传叙的同情、周传叙的心疼,以及周传叙的放不下。」她走到詹幼榕面前,笑著问:「请问,这是你要的吗?詹幼榕小姐。」

「我、我没有,冉冉,你误会了。」

她的语调很可怜、姿态很可怜,但背著周传叙、面对向冉冉的脸上挂起笑颜,她不但是双面人,还是个可怕的双面人。

轻嗤一声,向冉冉没把大熊拉到同一阵线。这是女人与女人的战争,她不需要像对方一样,躲在男人后面装可怜。「开门见山比暗地里使诈来的光明磊落,如果你的目的是要介入我的家庭的话。」

猛地,詹幼榕回身,对上周传叙的双眼,他看见她眼里蓄满了泪。「冉冉,够了。」他不明白冉冉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怎么会够?我才说完开场白呢。」

「对不起阿叙,是我考虑不周详,没想到住在这里会造成你的困扰,明天我就搬出去。」詹幼榕抢话,泪水跟著潸然而下。

她的泪水激起向冉冉满肚子火焰。果然是初恋情人,比谁都清楚草食熊心软,对于爱哭的女人没辙。

「幼榕,不要想那么多,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一定很累,你先回房休息。」

「好。」她爬了几层阶梯后,突然回头,对向冉冉说:「造成你的困扰,我真的很抱歉,你不要为了这个和阿叙生气,他是个很好的男人。」

她的老公好不好不需要人家来打分数?真是笑话。

见詹幼榕离开,周传叙拉住妻子的手说:「冉冉,我们谈谈好吗?」

「是该谈谈,要是等到她坐上你的大腿再谈,好像就有点晚了。」

他看著她无理取闹,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发,咕哝一声,「小心眼。」

他们回到卧房里,关上门,大熊的第一个动作是把她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态度摆明,他不想吵架。

「清楚了吗?我的大腿只有老婆可以坐。」他勾起她的下巴,正视她。

「你可以帮她升级啊,几张文件签一签就成了,不过是让她当老婆嘛,如果是要让她当总统可能就麻烦点。」

大熊叹气:「冉冉,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吃晚饭的时候说话就很不客气,幼榕哪里惹到你了?」

「你说呢?」

「你不喜欢她住在我们家?」

「当然。」这种事还用问,不然换她跑到暗恋情人家去住几天,看他会不会气到跳脚。

「为什么?」

他还真问她为什么耶,气!「如果我哭倒在某个陌生男人怀里,你会不会告诉我,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亲切热情?」

「我已经解释过了,幼榕提到她的前夫,一时悲从中来才会这样的,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关心。」

「说清楚点,是普通朋友还是前女友?」

她一问,他顿住。冉冉知道了,是谁告诉她的?

他不是不想对她说,而是因为刚到家,也因为觉得没必要。过去已经过去,再提那些没意义,但他没想到她知道,并且介意。

见他不说话,向冉冉把话接下去说:「不必怀疑,我不但知道你们的关系,还知道她回来,是为了把那段来不及谱成的恋曲做一个完美的ending。」

「想太多,我和她已经过去,现在我有妻子、有女儿、有美满的家庭,我不需要什么完美ending,这些话我已经说过,幼榕和我一样明白,往后,我们只能当普通朋友。」他笑著捏捏她的脸颊,弄懂了,老婆大人不是小心眼,而是不放心。

向冉冉看著他的自以为是,忍不住肮诽。

傻气,那种鸠占鹊巢的气势谁看不出来?如果詹幼榕和他一样明白,才真是有鬼,男人怎会在爱情方面这样驽钝?

算了,气他也没用,他自觉光明正大,再吵下去,他只会当她小鼻子、小眼楮外加小肚肠。

「这是你的真心话?」她问。

「当然是真心话。」他回得分毫不犹豫。

「那你为什么让她醉倒在你的饭店房间里?」

「你有千里眼吗?连这个也猜得出来。」

「怎样?和前女友共度一夜的感觉美不美妙?」她斜眼瞪他,如果他在她发现之前自首,或许她还不至于那么生气。

「我没有和她共度一夜,我另外向饭店要了一个房间,我去巴黎的食宿是经纪人安排的,不必付费,但是下个月的信用卡账单,你可以在里面找到一条饭店房间的账款。」

没有住在一起?很好。

点点头,他的解释让她满意,但再满意还是没办法说服她,那个初恋情人对她的大熊不觊觎。

「不生气了,好吗?」

周传叙揉揉她的脸。女人的不可理喻总让男人烦心,但冉冉的不可理喻里暗暗透露出嫉妒,会嫉妒代表她是在意他的,对吧?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让她嫉妒一回。

「你以后……不可以给她机会靠在你怀里。」

「遵命,我会给她面纸、抱枕,告诉她,我的怀抱已经标上我老婆的姓名。」

「她只住几天,不是住几个星期?」

「嗯,我一到家,就打电话请朋友帮忙找房子。」

「往后你不会三不五时跑到她的住处,安慰她的寂寞芳心吧?」

「小姐,我是在家工作者,我不见了,你会不知道?」

说得也是,有必要的话,她会二十四小时把他黏紧紧的,让狐狸精无从下手。

「既然这样,未来几天我会尽力拿出我的待客之道。」

「很好。那么……没事了?」

「没事啊……哦、不。」她想起什么似的,说:「还有一件。」

「哪一件?」

「我跟詹幼榕长得一点都不像,对不对?」

这句话问出口,周传叙的脸色转变,他问:「是谁说你像她?」

「还有谁?亲爱的姗姗表妹啊,多感激她提供许多情报,让我先一步有了危机意识。」她反讽。

是姗姗?他找到凶手了,难怪冉冉从头到脚都不对劲,她肯定在冉冉面前搬弄许多事。

「喂,怎么不说话?我和她真得不像,对不对?」他强调。

「对,你们一点都不像,我会找姗姗谈谈的。」他的口气凝重,态度也凝重的很。

「找不找姗姗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谈过。」

她很高兴有这场对话,让她确定大熊的心在自己这边,确定了他的立场,她就不怕第三者翻云覆雨了。

他圈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闻著她的发香,那是他的癖好。「我很高兴我们谈过,以后我们之间不要有猜忌,好不好?」

「你以为我喜欢杯弓蛇影?」

「这次错的是我,我道歉。」

她睨他一眼,说:「别道歉得这么快,我要先闻闻你身上有没有狐狸味,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好,你闻。」

他是最配合的嫌疑犯,解开钮扣、脱去衣服,猛男在她面前大跳艳舞……唉,他真的被教坏了。

向冉冉凑上前,一点一点,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印子。火,燃起一室旖旎。

在詹幼榕因为一把横在她房间门前的拖把摔伤之后,高跟鞋接著失踪,幸好她带的行李足够丰富,一双遗失的鞋子并没有阻挡她的行动。

对于这个,周传叙对向冉冉颇有微词。

她没有证据证实自己的清白,哇哇大叫只会越描越黑,让大熊对她不耐烦,所以她闭嘴。

没想到,在没有包青天的时代,闭嘴往往会被解释成默认。

夜里,不死心的大熊还在他耳边说著詹幼榕的委屈,要她多体谅,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怒之下,她对他咆哮,「除非你有证据证明那些意外是我制造的,否则,别把错算到我头上!」

「我没把错算到你头上,我是希望你看在她刚离婚的份上,在台湾举目无亲,处境可怜……」

「她在台湾没有亲人吗?放心,这种无厘头事件继续下去的话,你就会成为她的亲人了。」她皮笑肉不笑,意有所指。

「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

「你要求别人的信任,至少要做出让人信任的事。」

「我做的哪件事不值得信任?」

她无语。对,目前没有,但这种没道理的争执持续下去,很快就会有。

张口,她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却不给她机会。

草食熊不爱吵闹,认为这时候应该让妻子先静下心,才有办法说服她敞开心胸,于是他拿起枕头,离开两人的卧房。这是第一次,他对她口气很差,第一次,他们真正吵架,第一次……他们分房。

向冉冉气到想拿刀杀进詹幼榕房里,但她更明白,这种举动只会坐实她的罪名,她气到在房里来回徘徊,口里念念有词,说的全是要在大熊面前为自己辩解的话。

是啊,在他要求她对他信任的同时,他为什么不对她多几分信心?难道在他的认知里,她真是那种会使小手段、小阴谋的女人?

他的眼里只一面倒地看见詹幼榕的可怜,却看不见她有冤无处申的悲哀,说到底,就因为詹幼榕是他的初恋情人。

错过的,永远最美。这时谁说的?她不肯承认,却又不得不相信,这话该死的正确。

不行,她告诉自己,不能只处于挨打的局面,她必须反击,必须为自己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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