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转头,看见一个年约二十几的少妇,她身形窈窕,眉目如画,家常半旧的上衣襦裙,发髻上,一支芙蓉花初绽的玉簪子押发。
「怎么起来了?你这孩子,身子觉得如何?可是好些了?」
那声音——?
「娘?」她的嘴巴干干的,眼慢慢瞠大。
「是想梳洗吗?怎么不叫人给兑些热水进来?要不喊娘也可以啊。」女子伸手模了模她的额头,看见她湿漉漉的手,赶紧拿起一条巾子给她擦拭。「风寒才好了两天,怎么可以踫水,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原来她得了风寒啊。
她静静的看著自己小手指一根根被拭干,被带下小凳子,安置在床上,然后那个年轻会笑,有双似极了水底下柔软水草般眼楮的娘亲给她脱下鞋,看见房荇乱糟糟的头发,从怀里模出一把小木梳,慢慢梳顺她的发,挽上两个小小的双螺髻,鬓边的余发往后梳成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