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野烈年少,却道明辨大是大非,且发宏愿,长伴青灯古佛。
住持高僧也智,因念他尘缘未了,不肯为他剃度,他竟索性赖在庙里不走,每日晨起修课、诵经,与一般沙弥无异。
认同他的人,称赞他意志坚定,难龙可贵;不认同他的,则讥讽他借口托辞,在此白吃白喝。
但,无论如何,他穷是真的,想出家为僧也是真的。
包深露残,风开始大了,阵阵寒意逼人。一灯如豆,微弱地在风中摇曳。
他无故心念一动,是天候的关系?
「师父!」一条红纱巾在脸上轻拂而过。
坐禅中的沃昶愕然张开眼楮。「是谁?」
「我好冷呀,师父。」女子不满二十,美艳不可方物。
沃昶心如止水,只冷峻无情地又闭目自修。一如过往许许多多的日子,苦行忏悟,无忧无悔无爱无恨……将来,他必是个得道出尘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