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对,换了谁被这样对待,精神状态都会不对。」他恼火。
其实他真正恼火的不是克仰,而是自己,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早点解除她的痛苦。
「可是她……你不觉得她不认识你?」他提起勇气一次说完。
不认识?不对,她最爱的人是他,她怎会不认得他?她可以忘记全世界,但绝不会忘记他。
低下头,看著怀里人,她两只手不断抚著脸、抚著脖子、胸部,似焦躁似无从纡解,要是不看她盛满痛苦的眼眸,会误以为她在摆弄风情。
「妤盼,看著我,告诉我,我是谁?」
她没答,头摆动得更夸张。
「妤盼,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上官阜,记不记得?」
咬住食指,她伸出手臂,一遍遍对他说:「我要打针……我要打针……呜……我要打针……」
「妤盼,你清醒清醒,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