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儿轻启,他出门踱进子夜色里,是否,她睇著他的背影出神思忖起,是否也将这样地走出了她的生命呢?
齐娸娸在床上躺下,这些日子她夜里都睡得少,趁著今夜该是好好补眠的时候了,可为何,她却突然觉得这样安静的夜少了一个人的陪伴竟然好生漫长、好生寂寥、好生冰冷。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突然间,她心头深深体会出了这两句话的憾意,躺了半天阖不了眼,不多时,一颗又一颗圆滚滚的断线珍珠冒出了眼底。
「傻娸娸!」
她抽抽鼻子拭去了亮亮的水珠儿。
「早上让妳哭硬是挤不出,这会儿哭个啥?又没钱拿。整日念著求痴,难不成,妳竟也成了个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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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日下,峨嵋山腰清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