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荻在树上看到所有的经过,当皇甫崧云顺利地让匪徒降服时,她也同他一起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的一切就像一幕慢动作的电影般,让她的情绪在瞬间达到惊恐的顶端。
只见皇甫赵云在猛烈的爆炸之下虚浮地扬上半空,又像具被娃娃似地坠落于地。
「不——」洛阳荻只能盯著他的身躯吼出她心底的恐惧,忘了自己栖身的所在,双脚无意识地住下一蹬,因而失去平衡,霎时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这自己正在往下掉。
「糟了!傲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快过去看看。」正赶来援助的司马静翔催促著身边的苏傲麟,方才那声巨响让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皇甫那家伙不会有事的,平常都是咱们在出生入死,偶尔也该换他辛苦一下才公平啊!」苏傲麟不是不感担忧,只不过想表现得轻松点,不让那股躁郁的情绪控制住自己。
「等等!做群,你看上面!」司马静翔眼尖地看到高处有种不寻常的动静,忙提醒苏傲麟注意。
「是个人!」苏傲麟一看就知道那个毫无防备地往下掉的人完全没有半点武功,不及细思此人是怎么上树的,连忙跃身接住了那人。
「崧云……崧云……」
洛阳荻似乎完全没发现她刚刚差点把自己种成了一棵树,只顾著挣脱根本没被她放在眼里的救命恩人,也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已是涕泅纵横,一心只想要赶到皇甫崧云的身旁。
「喂!你……」苏傲麟觉得这人好生无礼,怎么连个「谢」字都没有?这人以为自己很轻吗?若非是被他接住,只怕这人已当场重伤倒地,哪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
「别拦她。」司马静翔有过不少女扮男装的经验,已看出此人的真实性别,又听到她口中哺哺唤著皇甫崧云的名字,心知事有蹊跷,转念一想,道:「傲麟,快带著她一起过去。」
苏傲麟没有多问,一手捞起已半失神智的洛阳荻,伴著妻子赶住现场。
「崧云——」洛阳荻见到皇甫崧云时那凄厉的叫声仿佛穿透了所有人的胸怀。
惟一没有心情「欣赏」的只有充当「搬运工」的苏傲麟。若不是自己及时放手,恐怕会被挣扎不休的她当场踹上一脚。
看著皇甫崧云毫无知觉地躺在脏乱的地面,洛阳荻几乎要崩溃了,盈满眼眶的泪水让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心头那份强烈的疼痛令她揪紧衣襟,一股气梗在胸口,教她忘了要怎么呼吸。
旁人均纷纷将空间让给哀动欲绝的洛阳荻,她那如同泄洪般不断洒落的泪水让人见了也不禁为之动容。
「崧云,你怎么不睁开眼楮看看我呢?是你自己说马上就会来接我的,怎么可以食言?回答我啊!你再这样不理我,我可要生气了喔!」
不管她再怎么哭喊,皇甫崧云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她双脚一软,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既想搂著他痛哭,又怕不小心弄疼了他,那一身的遍体鳞伤让她只能揪著自己的心喊痛。
「别担心,皇甫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旁观的司马静知道眼前这泪涟涟的男装佳人与皇甫崧云的关系必定非凡,忙出言安慰道。
「真的吗?」洛阳荻现在完全乱了万寸,只能无助地掉眼泪。
「当然了,我们马上带他回去疗伤,则尽是伤心难过,你还要好好照顾他的。」总不能让他们一个抱头痛哭、一个尽躺著睡吧!司马静翔瞥了苏傲麟一眼,轻斥道:「你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完了。」苏傲麟应声举步,却在同时口无遮拦地吐出了这两个字,惹得洛阳荻立时又是泪眼汪汪。
「你胡说什么啊!」司马静翔想找颗石头塞住他的嘴,气他随口一句就让她刚刚好不容易才哄住的眼泪又决堤了。
苏傲麟只是皱著眉,「盟里医术最好的,眼下就自个儿躺在这里,瞧他这一身伤,就算有救也没人会医啊!」
这话太实际了,气得司马静翔低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一踩脚,却在无意间踢到一颗圆珠,且骨碌碌地住前滚。
「这是什么东西?」司马静翔正想拾起这颗晶莹剔透、如拳大的珠子,但那微微的光芒则像在召唤洛阳荻一般,轻轻地滚到她身旁。
洛阳荻几乎被哀伤蒙蔽了所有的理智。但总算在瞬间注意到不知何时被她遗落的宝珠,连忙捧起它,就像抓住最后的一线生机。
「小灵,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你快来啊!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你快来帮我完成它!」
随著她极力的呼唤,宝珠在其他人惊异的注视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好了、好了,这不是出来了吗?」幻现的小灵显得有些没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衡,「就算要找我也用不著转得我头昏眼花的啊!」
「小灵——」洛阳荻握著皇甫崧云惟一还算不上体无完肤的左手,含悲带苦地唤著小灵,现在他是她惟一的希望了。
「别喊了,叫魂啊!」小灵被她那可怜兮兮的叫法弄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又没说不帮你完成愿望。要救他是不是?不过有件事我要先问清楚,一旦你用掉这最后一个愿望,就再也回不去你的时代,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再也没有比这更确定的事了。」洛阳荻用她未曾干涸过的泪眼望著毫无知觉的皇甫崧云,「如果没有他,我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没有属于自己的立身之地,是他给了我归属感,因为他在这里,我的存在才有意义。回去,却失去了他,那我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好吧,只要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好。」小灵对她的选择没有意见。要不是看在跟了她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他才懒得问这么多呢!
整整衣衫,小灵露齿一笑,「那么就开始看我‘表演’吧!」
苏傲麟对著妻子皱眉,眼前的状况让他胡涂了。
「那东西在搞什么啊?」
「你别管,就让她去做吧。」司马静翔虽然也模不清状况,但她知道这个陌生女子绝不可能做出对皇甫崧云不利的事,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小灵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振翅飞起。难得有这么多人看他「表演」,当然要卖力一点才行啊!
快速震动的薄翼缓缓洒落金粉般的光彩,每当那些粉末状的物质接触到皇甫崧云在瞬间消解于无形,而他身上的伤也奇迹般地渐渐减轻、消失。
而洛阳荻悲悯地轻抚著皇甫崧云的脸,欣喜地看著他脸上的淤血、肿伤缓缓褪去,又还他一张俊俏无瑕的面容,仿佛刚刚的惨状只是一场恶梦,并未真正发生过一般。
小灵在皇甫崧云的上方足足绕了两圈,这才挥汗如雨地停了下来,喘吁吁地道:「呼!累死我了。」
他已经将皇甫崧云身上的伤都「修补」好了,只除了那件破破烂烂的衫子,那不在他的「保固范围」之内。
看到情郎「完好如初」的模样,洛阳荻络于敢伸手搂住他,还不忘问道:「小灵,这样就好了吗?」
「不然你还想怎样?」小灵疲倦地捶捶自己的肩膀,「放心吧,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他已经没事了。」
「可是……」洛阳荻忧心忡忡望著皇甫崧云依旧毫无反应的脸孔,「他为什么还没醒?」
「你也拜托一点!」小灵现在才知道她是这么「没人性」,「你那个情人好歹刚刚还受著重伤,我虽然已经把他‘补’好了,但失去的体力还是要经过休息、调养才会恢复,你以为他是无敌铁金刚吗?」
「无笛铁金钢?那是什么东西?」苏傲麟在妻子耳边问道。
「我怎么知道!」司马静翔像挥赶苍蝇般甩著手,她注意的重点是那只奇怪的生物,「安静点,皇甫现在应该没事了。」
「你怎么不直接帮他恢复体力嘛!」洛阳荻根本等不及了。她巴不得皇甫崧云能马上醒来安抚她方才见到他受伤时所受的创痛,这会儿看他像个没事人般睡著好觉,真想用力掐他一把。
「你饶了我吧!」小灵哀号道,「救人是很累的一件事,你知道吗?难不成你想要我也赔上半条小命啊!回去、回去!把人抬回去让他睡上一天就没事了。反正我一时半刻还不会离开,有任何问题你尽避找我就是,‘售后服务’保证包君满意,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洛阳荻还有些迟疑,玉指纤纤地轻抚在皇甫崧云的面颊上。她好想他能马上睁开眼楮看看自己,扫去她所有的不安,天知道刚才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那痛楚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
「好了,你绝不会要他老躺在这野地睡觉吧?」小灵没好气地道,「还不快把人搬回去,我也要休息了,真是累人啊!」一边说著,他不待洛阳荻再说什么,赶忙回到宝珠中,省得面对她这麻烦。
被他这么一提醒,洛阳荻这才惊觉他们所处的地点,一连串的事故让她都忽略了这些,连忙拭干脸上的泪痕,转向应该是皇甫崧云同伴的一双男女,恳求道:「可以请你们帮个忙吗?」
司马静翔顶了自己丈夫一下,「傲麟,你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
「怎么又是我?」苏傲麟显然对这差使有些不满。
「你不去,难不成要我去背他?」司马静翔故意瞥了他一眼,装著不经意地道:「我是无所谓啦!反正皇甫也是我们的伙伴,花点力气帮帮他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不在乎有个大男人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虽然现在他没有知觉,但是他的手可能会踫到我某些地方,而他的汗臭味说不定也要沾在我身上……」
苏傲麟闷哼一声,没再多做赘言,直接打断司马静翔教他气绝的描述。尽避知道对象是他们多年来同生共死的皇甫崧云,但只要一想到妻子身上有著其他男人的气味,就会让他浑身不对劲,无法让他的爱妻被人如此轻薄,就算只是说说也不成。
跨步向前,一把捞起沉重的皇甫崧云,他终究还是认命地再次当起「搬运工」。
司马静翔的脸上有著窃笑的神情。就知道傲麟会有这种反应,成亲数年,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仍丝毫未减。再望向洛阳荻,待会儿再找机会探探她的底,至于她与皇甫的「关系」,想必已是不言可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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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地听到有道啼泣的声音回荡在四周,让皇甫崧云感到好心疼、好想紧紧搂住那个伤心的人儿,轻轻拭去那仿佛会烫伤他的泪水,但一片昏沉沉的黑暗压迫著他,让他甩不开、挥不去。
他不放弃,清楚地知道心中有一个永远放不下的牵挂,为了这个牵挂,他集中所有的意志,一鼓作气地挣脱所有笼罩在四周围的漆暗,奋力走向有她等著的出口。
别哭、别哭呵,宝贝,我会心疼的。
皇甫崧云用力地张开沉重的眼皮。怪了,怎么这么安静?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最后昏迷时的爆炸,有些不能适应。
皇甫崧云静静地吐息运功,细察自己的身体状况,意外地发现竟没有一丝不顺畅的气息。不对啊,他有印象自己的确受了重伤,怎么一觉醒来却是完好如初?甚至比昏迷之前更有精神?
心中的疑惑未解。皇甫崧云又察觉自己的身子竟动弹不得,直觉地低头一看,不禁露出一抹又爱又怜的笑容。原来荻儿正趴卧在他的胸口沉睡著,难怪自己会觉得这么重。
怜惜地轻触她眼下疲累的黑影,还清楚地记得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听到的尖叫声,他一定让她吓坏了。
「啊!」洛阳荻在皇甫崧云一有动静时立刻惊醒,抬头望向他的脸上还有著难掩的惊惧。她看了他一整夜,最后才趴在他的胸口,听著那一下下沉稳的心跳声倦极而眠。
「崧云……崧云!」洛阳荻本就睡得并不安稳,原以为是自己恍惚间的错觉,发现皇甫崧云内真醒了,她眼眶中不禁又盈满了泪水。「你没事……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我没事了。」皇甫崧云捧著她那张憔悴的面容,疼惜地道,「荻儿,都是我太大意了,才让你这么难过,瞧你,都瘦成这样了。」
洛阳荻破涕为笑,「傻瓜,哪有这么快的!」才不过一夜之隔,但在她的感觉中,已是生死一线,就差那么一点,她几乎要失去他了。
在扬起笑容的同时,一滴晶莹的泪珠碎不及防地顺著她的脸颊滴落在皇甫崧云的心口,就像一把多情的锤子重重地敲痛了他的心。
「不要再离开我了。」洛阳荻无助地哭喊著,再也忍不住泛滥的泪水,哭倒在他的胸口。
宾烫的泪水淹没了他心中的痛楚,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她。
「别哭啊!荻儿,都是我不好,你哭得我好心疼啊!」皇甫崧云让她的脸正对自己,伸手欲抹去堆积在她眉间的忧郁与哀伤,同时承诺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荻儿,我会让你赶都赶不走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绝对不许你再发生这种事,那时我以为我的心也跟著你去了。」洛阳荻的眼泪是那样坚决,她真的无法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处,那一定会彻底撕裂她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舍不得她的泪。
「让我看看你。」她像是要证明他真的毫发无伤,开始用双手扒开他身上仅存的单衣。
那是苏傲麟在送他回房时顺便帮他换上残破的衣物,后来才在洛阳荻的坚持下留下她独自看顾皇甫崧云。
看到和往常一样平滑健壮的胸膛,她的手熟悉地轻轻触抚著、勾勒著肌肉的线条,差点又感动得热泪盈眶。「真的都好了……」
皇甫崧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那有意无意的挑逗已轻易地将他撩拨到顶点,而近乎生离死别的经历更让他们珍惜彼此的缘分,在种种的触发下,天雷即刻勾动地火,已快要不可收拾了。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好……」洛阳荻跨坐在他的腰间,清楚地感到他火热的悸动正顶著她的秘处,也是最接近生命的泉源。她需要用一种最直接、最其实的方式来证明他的无恙,同时扫除所有笼罩著她的阴霾。
没有太多的调情,也无法再等待,她仅能及时卸除两人的衣物,立即将他的挺立纳人体内,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她不要温柔,采取主动,热切地驰骋著,用最亲密的接触向对方证实彼此的存在。
皇甫崧云支撑著她,并配合地将自己挺得更深,他们忘却了身外的一切,尽情地呼喊著心中的。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爆发之后,洛阳荻抽搐著崩溃在他的身上,而他也只能用仅存的力气搂住她,喃喃地轻诉著对她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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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荻躺在皇甫崧云的怀中,听著彼此合拍的心跳声,他还留在她体内,仿佛他们已结成了一体,永不分离。
皇甫崧云已经「证明」了他充沛的体力。
一手熟捻地「玩弄」著她柔嫩的耳垂,不时轻捏、扭转,他的气息包围著她,每个轻柔的动作都悄然无息地引起一道电流,让她不由自己地轻颤著。
但她没有躲开,因为方才的欢爱已耗尽她所有的气力,连一根小指都抬不起来,而她也享受著与他的每个接触,尽避这可能在下一瞬间又爆发另一场让她无法负荷的「大战」。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将彼此紧紧地包围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因为爱而满足,其他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觉得拥有对方,就等于得到了全世界。
懊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说话,否则长了那张嘴却光做一件事,好像有点不合经济效益。皇甫崧云暗忖。
「荻儿,嫁给我吧。」他又再一次向她求婚,「还是你仍然坚持那个条件?我承认没有心思去猜藏在你心底的那个秘密,因为我只能专注于一件事,那就是爱你。我真的没办法再等下去了,我要你、爱你,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荻儿,答应我,好吗?」
沉寂再度降临在两人之间,皇甫崧云也不急。让她好好想一想,他是认真的,如果荻儿仍要坚持到底,那他就只好来个「逼婚大会」了。
时间是立即,地点则在床上,他有把握弄得她再无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的心里只要有他就行了。
「好。」洛阳荻轻轻地道。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皇甫崧云差点以为那是自己过度期望所引发的错觉,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笑了,同时抬起头看著他,那甜美的笑容深深地悸动了他的心。
「我说,好。」她也不想再等下去了,经过了这一切,她只想好好爱他,若是再坚持下去,谁知道还要等多久,不过……
「太好了!」他兴奋地紧紧搂住她,差点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挤了出来,「我马上写封家书,请我娘先做准备,等我们一回去就立刻拜堂成亲。」
洛阳荻先推开他,让自己喘口气,才道:「这部分我没有意见,不过我只是先将原来的条件保留起来,换个方式。崧云,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当然没问题!是什么事?」兴奋的皇甫崧云没想太多,觉得十个、八个条件都没问题,只要她肯嫁他就好。
「现在还不能说。」洛阳荻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若她现在说了还有什么搞头,「我要你先答应我,等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皇甫崧云盯著她看了好一会儿,知道若是她不想说的事,怎么追问都没用,反正不管她的条件是什么,他都非同意不可。「好吧,但可别让我等太久。」
「不会的。」她笑著吻了他一口,「我也不想等啊!」
他握住她的纤腰,因为她刚刚的扭动,又让他硬了起来,哑著声道:「这可是你弄起来的,你要负责解决它。」
她腰肢款摆,挑逗地微笑著,「那有什么问题!」
接下来,又是一场激情的交融,仿佛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了。
「崧云。」洛阳荻还腻在爱人的怀抱中。
「嗯?」皇甫崧云懒懒地应著,就像一只餍足的熊。
「我可不可以也给未来的婆婆写封信呢。毕竟我们就这么贸贸然地回去见她,总觉有些失礼,你说好吗?」
「这有什么问题!」皇甫崧云很干脆地道,没想到她这么坚强的女人也会担心日后的「婆媳问题」,既要预先铺路。他当然没有意见了。
他搂著她笑道:「不过你一点都不用紧张,我娘盼我成亲盼了那么久,见了你开心都来不及,哪会觉得你失礼。」
「人家觉得这样比较好嘛!」洛阳荻可是很「有心」的,也知道他一定不会反对,否则她如何进行这小小的「阴谋」呢?
「对了,荻儿,有件事……」
方才由于情绪与欲望的交互作用,使他未能问及当时爆炸发生后的情形,又何以自己竟然毫发未伤,但一串急躁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问话。
「喂!皇甫。你们到底够了没啊?我和傲麟已经等了一整天,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要出来?」司马静翔在房门外高声问著,颇有刻意挑衅的味道。
她的打扰让皇甫崧云不得不下了床榻,「别喊了,我们马上出去。」
洛阳荻则红了脸。每次与崧云在一起就常会忘了时间,本来在他醒来时就该先出去交代一下,结果却……
「来吧,他们没什么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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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崧云领著洛阳荻到了议事厅,也不看已等上了老半天的苏傲麟与司马静翔一眼,只顾著安顿爱人。
「皇甫,你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司马静翔扬声问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洛阳荻。」皇甫赵云面对爱人时的神情是他们这些「旁人」从未见识过的温柔,「荻儿,他们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伙伴——苏傲麟和司马静翔,知道就好,不必太在意。」
「你们好。」虽然已经见过了,洛阳我还是礼貌性地打了招呼。
而皇甫崧云对他们是完全的忽视,只见他护著她落坐,接著一会儿倒茶,一会儿命下人送些点心过来,还道:「荻儿,你陪了我那么久,一定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我再让人备一桌菜,让你好好吃一顿。」
洛阳荻甜甜一笑,很享受他这份无微不至的呵护。
不过旁边可有人看不下去了。
「哎哟!好甜蜜啊,相公,看得人家羡慕死了啦!」司马静翔赖在丈夫身边,明的在抱怨,实则在取笑皇甫崧云。
「有什么好羡慕的?」苏傲麟将妻子揽近身旁,自豪地道,「娘子,为夫的对你还不够好吗?」
司马静翔斜脱了他一眼,微笑道:「我看你还要更努力一点才行喔!」
一旁的皇甫崧云根本不睬他们,待洛阳荻开始喝茶、吃点心时,才将注意力转向两人,「傲麟,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就在爆炸发生之后不久。」苏傲麟答道,并将后续的善后动作简单地说了一遍,「幸好事情都解决了,皇甫,你怎么不多等一会儿呢?」
「谁教你们到得这么晚。」皇甫崧云也有著不满。
「喂,赶路也是很辛苦的耶!」司马静翔辩解道,「对了,洛家妹子,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事?」皇甫崧云不解地看著司马静翔那好奇的神情。
见洛阳荻闭口不言,司马静翔干脆将前夜那件怪异的事向皇甫崧云叙述了一遍,还道:「我们本来还为你的伤担心了好一会儿,没想到一转眼就什么伤都没了,简直太神奇了!」
皇甫崧云没心思向他们解释,只是望著洛阳荻,「荻儿,你……是为我用掉最后一个愿望的,是吗?」
洛阳荻不语,静静地点点头,当他醒来之后,她就发现宝珠已不冀而飞,只剩下那个盛装宝珠的木盒,知道小灵已经离开了。
「那么,你会永远留下来了,对不对?」皇甫崧云不掩满脸的期盼。
她又点点头,嘴角露出了微笑,「我会留在你身边的。」
听到她的承诺,他开心地发出一声欢呼,一把将她抱个满怀,银铃般的笑声与洪亮的欢笑声混杂在一起。
虽然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他们的喜悦也感染了旁观的苏傲麟与司马静翔,微笑地与他们分享著这份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