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一直是自己回家的!」
「以前不同,我们不认识,」他粗心地什都没发现。「这黑,又下雨,我怎能让一个朋友自己回家?」
「你知不知道我参加诗班一年多了?」她看著他,心中情潮汹涌,这样的一个男孩竟不能属于她?上帝在这件事上太残忍了。「你到现在才认识我?」
「诗班共有四十个人,我又不像色狼只管看女孩子,」他笑了。「我工作时很专心,没看见也是正常的!」
「目中无人而已!」她说。
「什话?」他看她。她说的话似乎有刺。「我是目中无人的自大狂乎?」他故意来了一句开玩笑的文言。
「或者说——目中无我!」她依然很冷。
他呆征一下,他发现有些不对。
平时的她也安静、也斯文,眼中的光芒炽热,今夜变了,她视线一片冰冷——令人害怕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