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这个可以一辈子记得别人的好,即使被对方送上黄泉也会笑著说「朕真的好喜欢你呢」的男子,这个连恨里都满溢著深切柔情的男子,这个心思细腻、却又善良得让人心疼的男子啊……她怎么可能做到,淡看他的生死?
「 啷。」手中的刀应声落地,听她声声嘶哑都化作绕指柔情,夙婴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要说了,脂砚。朕输了……」他将侧脸深埋进她的颈窝里摩挲,像渴暖的冰蛇急于寻求著最贴心的温度。缓缓地,他的眼底绽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那笑容里是极大的满足,却还有些小小的不甘。他这一次,真真是一败涂地了呢……
怀中的姑娘并不知他究竟是何时寻回了自我,不再一心求死——而那一声「脂砚」,是否真真是将她错当成了意中的姑娘?她不知道,也疲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