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绛雪与拓跋狩一同前往拜见景氏夫妇。景卫与向紫香见拓跋狩对她一往情深,百般呵护,自然也乐见他们两人在一起。
再次离开舜天国,来到成戟国的金麟宫内,这回她的心不再不安,反而带著无限喜悦。
这日,景绛雪待于寝宫内,等待他处理国事归来。闲著无事,便打算为他缝制衣袍。
当她打开一只刻著龙凤图腾的木箧,却瞧见一个用深紫色布巾包裹的物品。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布巾,一只翠绿玉环、一个绣花荷包,置于当中。
她瞪大双眸,这不正是……当年她交给他的物品吗?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小心翼翼的收妥。
「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
景绛雪立即转身,笑看著一脸威严的拓跋狩,将手上的物品举起,「这不是我以前赠与你,要你拿去换钱的东西吗?」
玉环、荷包与当年完全相同,毫无损坏,就连荷包内的银两也分文未动。
拓跋狩见她发现那些物品,脸上竟浮上一抹红晕,神情十分不自在。
景绛雪难得瞧见他羞赧的模样,站起身,缓缓来到他面前,紧瞅著他的眼。
「你一直将这些东西放在身边?」
拓跋狩点头,并未答腔。
「这么说来,当年你可是对我一见钟情?」要不然他又怎么会一直牢记著当时的约定?
拓跋狩俊脸微红,默认。
景绛雪更为诧异,「怎么可能?那时的我只不过是个孩子!」
拓跋狩索性俯,霸道地一口含住她的红唇,以吻为惩戒,不许她继续追问。
没错,他就是对当时年仅十岁的她心动不已。
包在当时下定决心,日后他若成为帝王,便会前来迎娶她为后。而这个愿望,已经成真。
拓跋狩抱起她,往床铺走去。
景绛雪立即明白他又打算与她燕好,双颊绯红,望著他俊逸的脸庞,这才发现他的耳根子竟微微泛红。难不成他是因为害臊,才会用这种方式堵住她的嘴,不许她再多说?
呵,原来在他强悍霸道的外表下,有颗易羞的心。她笑逐颜开,在他颊边印下一吻。
无论他想做什么,她都会顺从配合。
拓跋狩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景绛雪轻轻摇头,朝他绽出一抹绝美笑容,「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能和你相遇,好幸福。」主动献上红唇,吻上他的唇。
拓跋狩挑眉看著她。今儿个的她似乎特别主动。究竟是发生什么事?
「此刻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你说是不?」景绛雪小手缓缓滑入他的衣衫内,来回轻抚著他结实的胸膛。
欲火被她成功挑起,拓跋狩唇瓣微勾,抱著她上床,将两人衣衫褪尽,直至赤果,解下床幔,遮去满室春光。
的确,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
***独家制作***bbs.***
银月高悬,万籁俱寂。
景绛雪缓缓睁开双眸,看著置于腰间的结实长臂,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悄悄起身,点燃烛火。
以前他总是一早就得上朝处理国事,压根就无法与她一同迎接晨曦的到来。
如今看著紧闭双眸的拓跋狩……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瞧见他的睡容。
浓密的剑眉,长而密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梁,性格有形的下颚,以及那微勾的双唇。
呵,想不到他在入睡时,嘴角竟是上扬的。而他如此放松的睡容,只有她一人能窥见,令她露齿一笑。
伸手轻抚著他的眉,顺著鼻梁往下,最后纤细指尖停留在他的唇瓣上,她忘情地来回轻抚。
看著他毫无防备的睡容,她神情放柔。
「我爱你……」她小声呢喃。
她的心早已被他夺去,再也要不回,却也甘之如饴。
见他依旧熟睡,听不见她深情的告白,没来由地有些气恼,念头一转,唇瓣微勾,俯在他颈间印下无数细吻。
好一会儿后,她才心满意足的搂著他的腰身入眠。
她真的好爱他,而这可是她对他爱的表现。
***独家制作***bbs.***
五更时分,满朝文武百官列队依序入殿,没一个敢喧哗逾礼。
拓跋狩步入于升殿,准备早朝。
文武百官见他前来,纷纷下跪,却在抬起头,准备禀报今日国事,瞧见他的颈项时,全傻了眼。
王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拓跋狩看著众臣,不解他们怎么会用那种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丹斐斗胆上前,在拓跋狩的耳畔低语。
拓跋狩神色骤变,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颈项,「退朝。」随即步离于升殿,迈步前往寝宫,打算要向景绛雪好好质问。
她昨晚不乖乖就寝,竟敢在他颈间印下无数吻痕?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什么,还有几名大臣见了,拿著奏章,掩嘴窃笑。他身为王,面子尽失。
却在推开寝宫门扉时,不见她的身影。心头一悸,以为她又被人掳走,立即扬声下令。
「全面搜索,找出王后!」
没一会儿,一名守卫步入寝宫,「王,已找到王后。」
「她人在何处?」
「御医与王后一同待在清凉殿内。」
拓跋狩皱紧眉峰,旋身步离寝宫,直奔清凉殿。她去御医那里做什么?可是身体不适?
待他步入清凉殿,只见景绛雪身著绛紫罗裙,笑望著一脸著急的他。
「王,什么事这么紧急,竟要您派人搜索全宫,只为了寻找我身在何处?」
拓跋狩皱眉看著她,原本打算说些什么,但一见这里除了有满头白发的御医外,还有数名守卫。
「你们全都退下。」
「是。」御医与守卫立即退离,清凉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拓跋狩待众人一离开,立即步向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我还以为你再次被人掳走。」
他怕,真的怕再次失去她。
景绛雪见他如此担忧,伸手轻抚著他俊逸的脸庞,「别担心,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拓跋狩看著她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嗯……只不过是问御医一些事……」她俏脸微红。
「什么事?」他挑眉逼问。
景绛雪突然瞧见他颈间那些鲜红的吻痕,又见他今天身著圆领衣袍,露出颈项,如此一来,岂不是……
拓跋狩见她的目光停留在他颈间,立即想起方才所发生的事,立即低吼:「这可是你做的好事?」
景绛雪毫不畏惧,笑靥如花,「是啊,除了我以外,谁敢对你做出这种事?」
一瞧见她的笑脸,拓跋狩神情随即放柔,「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武百官的窃笑,身为一国之王的面子,他全抛在脑后,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个爱煞娇妻笑靥的普通男子。
「谁教你昨儿个夜里睡得那么沉,人家对你说的话,一字也没听见。」景绛雪倒怪起他来。
拓跋狩一脸纳闷,「你昨儿个夜里有对我说话?」怎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当真睡得那么沉?
景绛雪大发娇嗔,「你没听见就罢了……」
「你昨夜究竟说了什么?快说!」拓跋狩皱眉逼问。
景绛雪瞅著他,半晌才缓缓开口,「你别这么凶,我怕会吓到孩子。」
「孩子?」他微愣。
「是啊,咱们的孩子。」她拉著他的手,轻轻复上自己仍十分平坦的腹部。
拓跋狩如遭雷击,惊得说不出话,只能傻愣愣地站于原地。在她的腹中,已有他的孩子?
「早上突然发觉月事迟迟未来,所以才前来见御医,请他为我把脉,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没想到竟是有喜了!」
拓跋狩看著露出为人母愉悦神情的景绛雪,心情十分激动,将她一把抱起,转著圈。
景绛雪知道他有多喜悦,但为了腹中的孩子,遂轻拍他的臂膀,「别这样,快放我下来……」
拓跋狩连忙放她下来,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抚著她的腹部,「抱歉,我该不会伤了你和孩子吧?」
从来不知亲生父母究竟是谁,向来独自一人的他,如今除了娶她为妻外,日后还即将多出一名孩子陪伴,他由衷感谢老天爷对他的眷顾,不让他再孤独过活。
景绛雪看著他初为人父,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放心,我和孩子不会有事的。」
他真傻,才只是转几个圈,怎么可能会伤了她和孩子!
「那就好。」拓跋狩放心的喘口气。
景绛雪踮起脚尖,在他下巴印下一记轻吻。「想知道昨儿个夜里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拓跋狩挑眉,等著她说明。
「我爱你。」她毫不迟疑,当面告诉他。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他,这世上她只爱他一人,也只愿与他白头偕老。
拓跋狩先是一愣,随即抱著她,脸上带著笑步出清凉殿,往寝宫方向迈步走去。
「呀!你该不会又想……」她不敢再说下去。
「放心,我会很温柔,绝不会伤到你和孩子。」拓跋狩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神情无比温和。
原本待在外头的守卫和御医见状,纷纷傻了眼。那真是他们印象中,霸气十足、不苟言笑的王吗?
景绛雪看著他许久,最后俏脸绯红,轻轻点了点头,倚靠著他厚实的臂膀,甜甜的笑开。
她知道自己的未来一定会无比幸福,只因有他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