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胆爱一回 第一章

「小洋,你看,杨仁川那小子还真有一套,又换个妞了。」高子尚对著身边的柳青洋说。

柳青洋不感兴趣的喝著咖啡,随口说了一声:「嗯,关我什么事?」

「男人有了钱就是不一样,你看他长那副德性,又矮又丑的,可是却有本事泡到漂亮的马子。」子尚鄙夷的评论。

「你是在拐弯抹角的数落我吗?别忘了,你自己身边也围绕著不少女人。」青洋懒懒的应和。

「拜托,我怎么会拿你和那暴发户比?你不矮,也不丑,而且横竖咱们都比他入流得多。」子尚不高兴的打死党一拳,继续说:「至少我们不会去骗清纯少女的感情。」

青洋抬头瞄了杨仁川身边衣著时髦的女子一眼,冷然的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清纯女子?」

「你知道吗?他都是以‘未婚’的身份在骗刚出社会的小女生,让她们以为自己很有希望成为杨夫人呢。等玩出问题后才揭晓答案,拍拍一走了之。」子尚不敢苟同的批评。

「你在调查局上班吗?怎么这些事情都晓得。」青洋嘲笑的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是自命清高,不屑谈论别人隐私,所以不晓得这些八卦消息。」子尚生气的替自己消息灵通反驳。

「我正经事都忙不完了,哪还有时间去管别人的家务事。」青洋懒得再多做讨论。

「喂!我觉得好像不只我们在注意他,角落有个男子鬼鬼祟崇的好像在拍照,八成是他老婆找的征信社。」子尚示意青洋注意身后的动静。

「好了,你赶快把咖啡喝完,我还要回公司开会呢。」青洋开始不耐烦好友的多管闲事。

「好吧好吧,我看他这段恋情又要曝光了。希望那女的不要太伤心。」子尚急忙喝完已经冷却的咖啡。

不想造成杨仁川的尴尬,青洋和子尚故意装作不认识他,想从他们桌旁快速通过;没想到这不知耻的男人,竟还主动打招呼想攀关系。

「柳老板,怎么有空来喝咖啡?我正好想找你呢。」杨仁川看到难得一见的大客户,急忙讨好的起身,唤住他远离的身影。

「喔,杨先生,好久不见,你也来喝咖啡?真巧啊,有事找我?」青洋客气的说应酬话,心里只想赶紧离开。

「我是想向你提,贵公司的印刷制作是不是可以全部由本公司承接?」杨仁川厚颜的提议:「价钱好谈,别人给你的条件,我一定全部做得到。」

「可是我觉得目前的合作厂商都很不错,再说这些事我都交给属下去处理,不方便再插手。」青洋婉转的回绝。仁川不死心的继续说:「你是老板,说一声,属下照办就是啦。」

「这件事我想还是从长计议。杨先生,我看你很忙,改天有空再谈好了。」青洋看了一旁忐忑不安的女子一眼,示意杨仁川不该冷落佳人。

「啊!忘了介绍,这是在我投资的设计公司上班的杜小姐。小羽,这是柳先生和高先生。」杨仁川有点粗鲁的拉著身边的女人忙著炫耀。

这老不羞竟吃起窝边草,子尚故意挖苦的说:「看不出来你们公司这么气派,还到大饭店里开会讨论公事啊。」

杨老板不以为意,得意的表示:「她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啦,是刚从F大毕业的高材生呢。」因为自己的学历只有初中毕业,或许是自尊心作祟,杨仁川总是想找个高学历的女人交往,以证明自己很有本事。

「你别这么说。柳先生和高先生你们好。」杜诗羽有点难为情的说。她觉得这两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怪怪的,是不是认为自己和身形比自己稍矮的小杨看起来不太相配?她想,如果真的决定要和小杨在一起,她得习惯这种注视才行。

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斑子尚同情的看著美艳的女子一眼,真想开口请她离杨仁川远一点。

女孩谈吐和仪态俱佳,看得出是来自有教养的家庭;青洋暗忖:如果这女的在自己身边工作,也许自己也会动心吧?看著杜小姐仍带稚气的面容,想起刚刚子尚的话,青洋不禁替她觉得不值。可是这真的不关自己的事。

青洋拉了热心过头的子尚一把,向这对情侣点头说:「幸会,杜小姐、杨老板,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有空再联络。」

看著柳老板和高总急忙离去的背影,杨仁川感觉受辱的斥责:「哼,有钱就了不起啊!真没风度!」

「小杨,人家又没怎么样,别在意了。」杜诗羽不太满意男友的小心眼,开口纠正。

对啊!有美人相陪,讲这些无聊事多杀风景。杨仁川堆起他那看似真诚的笑容,讨好的说:「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可以追得到你,小羽,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家提亲啊?」

「小杨,我们才刚刚交往而已,过一阵子再说。」诗羽内心其实并不太确定自己对仁川的情感,她并不想操之过急。

「可是我却觉得,像是认识你一辈子了!」杨仁川大胆的握住诗羽的双手。谈情说爱,并不能满足他,他还想要有更进一步的男女关系。

看到诗羽娇羞的低下头,杨仁川有点沉醉的开口要求:「小羽,今晚陪我过夜好吗?」

诗羽惊慌的抽手,严厉的拒绝:「我不希望你一天到晚暗示我陪你上床,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小羽,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随便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开口要娶你呢?」看到佳人变脸,杨仁川急忙解释:「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可是我觉得太快了!我们认识才没多久,我还不太了解你。」诗羽突然觉得有点嫌恶的抽开又被男友握住的手,她总是不太习惯他亲密的接触。

「我是个值得依靠的好男人,或许我没有很好的外表,所以你才排拒我吧?」杨仁川使出哀兵政策,再度握紧女友的柔荑。

看到男友受伤的表情,诗羽心软的说:「你别胡说了,我就是欣赏你忠厚诚恳的外表。」

「你也知道外表帅的男人是靠不住的。像我刚刚那两位朋友,身边就有数不清的女人,还是你眼光好,懂得挑上我,我才能够给你一辈子的幸福。」杨仁川趁机自吹自擂。既然没有伟岸的外表可以蛊惑女人的心,只好以平凡的长相作为自我宣传的利器。

想到刚刚那两名俊挺的男子,诗羽相信他们身边一定不缺女人,不自觉开始满足男友带给她的安全感。

诗羽对男友露出腼腆的笑容,温柔的撒娇说道:「就怕你以后变心,比任何人都快。」

「小傻瓜,我有了你这个大美人,怎么还会看上其他女子呢?」杨仁川将诗羽拥入怀中,宠溺的表示。

「嗯。」有了男友的保证,诗羽觉得一切的忧心都是多余的。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感觉,但也许这种安全的爱情才能隽永、长久。

☆☆☆

「小羽,晚上我已经和小雅、文娟约好了,一块儿吃饭吧。」

电话那头传来好友小敏爽朗的声音,诗羽犹疑的开口:「可是小杨他会来接我下班。」

「早知道你谈起恋爱来,会如此重色轻友,说什么我也不会鼓励你去交男朋友。现在,要跟你见个面,比登天还难!」小敏不高兴的挖苦。

「好啦,干什么讲话这么酸,你要约几点?」

「六点半,咱们老地方见。」达到目的的小敏开心的说了时间,不待小羽的回答就收了线。

诗羽无奈的翻开记事本,寻找小杨行动电话的号码;拨号的同时,她才好笑的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第一次打电话给交往快三个月、认识近半年的男友。

才刚过中午,杨仁川已经在一间会员制的俱乐部醉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一手抱著陪酒的小姐,一手接起吵闹不休的大哥大,嘟嚷的开口:「喂,哪位?」

「小杨,是你吗?」诗羽不太确定的问。

「小羽吗?有什么事?」诗羽甜美的声音,让杨仁川酒醒了一大半。

不想造成男友的困扰,诗羽小心的询问:「你在忙吗?」

「没有、没有!你打电话来,再忙的事我都得推掉!」别看杨仁川一副貌不惊人的模样,讲起话来却可以腻死人。「你今天下班不用来接找了。」

「小羽,你在生气吗?刚刚旁边讲话的女生是我秘书啦!」仁川紧张的一把推开黏在自己身上,正在撒娇、捉弄他的酒店小姐。

「没有,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是我高中同学要约我吃晚饭。」诗羽只感到男友身边十分吵杂,并无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我也一起去,可以吗?」仁川故意的问。

「我们都是女孩子,你自己去吃饭吧。」诗羽拒绝得有些罪恶感。

「你是嫌我,所以不敢把朋友介绍给我认识,是不是?」杨仁川有点耍赖的说道。

「没有。你不要多想,真的都是女生,我怕你去了反而觉得不自在。」

「那好吧,记住不许说我坏话!」

「你少讨厌了,快去忙吧。」

「记得吃完饭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家,到家后再打电话给你。」

快下班的时候,蔡总经理若有所思的走到诗羽的座位前,他迟疑的开口:「杜小姐,杨董要又来接你下班啊?」

「没有,我今天和同学有约。」

看到总经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诗羽好奇的问:「怎么,蔡总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你了解杨董的为人吗?」蔡总语重心长的质疑。

「他人不错啊,我们只是在尝试交往而已。」诗羽腼腆的回答。

「我认为以你的条件,可以交到更好的男朋友。」蔡总实在很想一语点破小女孩单纯的幻想,但碍于公司财务周转的关系,他忍住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觉得看人不能看外表,杨董善良且老实可靠,我不觉得他条件差。」诗羽不太满意的反驳。

诗羽并不想让别人对她的感情世界存有太多的好奇,她冷淡且有礼的说:「对不起,总经理,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这段谈话告诉杨董。」蔡总尴尬的提出请求。

「不会的。」诗羽看总经理一眼,嘲讽的说:「你毕竟也是为了我好,不是吗?」

看著诗羽匆忙离去的姣好背影,蔡总忍不住摇摇头,在心中暗自责骂自己,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呢?当良心和肚皮在互相交战时,他选择向现实低头;只好在内心为诗羽祷告,希望她能早点认清这段畸恋的真相。

☆☆☆

「小羽,快告诉我们,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子?」一见到诗羽,小敏就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问。

「一定长得很帅。」小雅肯定的表示。

「你以为小羽和你一样肤浅吗?她从来不以貌取人。」文娟在一旁反驳。小雅生气的威胁文娟:「纪文娟,当心我到你男朋友面前告你一状……。」

已不要吵啦,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你们两个。」小敏及时打断两人即将展开的舌战,将目标再次对准小羽进行质询:「小羽,快说啦!我们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开窍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他对我很好、很有耐心,也很大方吧。」诗羽淡淡的回答。

「就这样,没有别的?没有一见钟情?心动得难以自拔?」小敏有点难以相信。

「你们怎么认识的?他对你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小雅眼神充满憧憬的看著小羽。

「他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诗羽含笑的说出两人交往的经过:「其实刚开始我对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他总是在一旁安静的看著我,每天送花给我,接我上下班;为了增加和我相处的机会,他可以请全公司的同事一起去吃饭、唱歌,我想大概是他那腼腆的笑容和举止让我心动吧!我也是一直到上个月才答应和他一起单独约会。」

「哇!有钱、英俊又温柔,小羽你真幸福,好浪漫哦。」小雅羡慕的表示。

诗羽不好意思的解释:「他长得并不是很出色,可是我觉得只要他对我好就足够了。」

文娟断然的说:「我看你是心软,而不是对他动心。」

「你别多话。小羽,你确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爱情吗?」小敏打断文娟的嘲讽,她自始至终所关心的只是好友的感觉。

「爱情?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要爱得死去活来,才算是所谓的爱情。但我觉得稳当的感觉对我而言,是比较重要的。」诗羽不太确定的回答。

「有钱又大方,那才是最重要的。小羽,你打算嫁给他吗?」小雅兴奋的问。

「拜托!你们别那么紧张,我才认识他没多久,还谈不上婚嫁。」诗羽矛盾的说:「可是我好怕让他越陷越深,他很老实、诚恳,他已经表示非我莫娶了,我无法容忍自己辜负他的盛情。」

「小羽,我想你应该是小心评估许久,才和他交往的吧?」

「其实我常听你们讲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或多或少我心中对爱情也有向往,他看起来很真诚的样子,让我愿意接受他的追求。」诗羽坦白的承认。

「你该不会是怕被爱情灼伤,才选择这种平淡无奇的感情吧?」小敏有点无法接受的质问。

「虽然和他没有你们所谓的激情,可是我觉得很踏实、很有安全感。」

「快告诉我们,你们现在到几垒了?」小雅一副八卦的嘴脸问道。

「什么跟什么,我们才刚刚交往而已。」小羽娇羞的反驳。

「你真的很纯情耶!男人追求女人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性。你长得那么火辣,我才不相信你们在一起两、三个月,他没对你做出非分的要求,除非他不正常!」小雅夸张的说。

「唉呀,别说这些啦!你们该了解我的,到结婚之前,我都会坚持自己最后的防线。」

「这点我信得过你,可是那男人我就说不准了。」小敏同意的回答。

「小羽,你这倒是个考验男人的好方法。如果他对你是认真的,他就会尊重你的意愿,耐心的陪你,等到你准备好的那一天。」文娟有所感触的表示赞同。

「可是你们不觉得这样风险很大吗?万一房事不协调,不是要怨叹一辈子?婚姻可不是儿戏,你们这样倒有点像是——货物售出,如有瑕疵,概不退换。」小雅调皮的说。

小敏瞪了小雅一眼,指责的说:「你别瞎搅和了,小羽想得一定比你还周到。」

「好啦,别光在我身上打转,谈谈你们吧。」诗羽转移话题的说。

于是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四个女人在一起,真的比一座菜市场还吵!一直快到十一点时,诗羽才想到还没有打电话给男友。

向手帕交借了些铜板,诗羽拿著电话本急忙的打电话,她在心里想著自己该把男友的电话记起来才对。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现在无法接通……。」

小杨会不会睡了?还是在家等电话呢?慌乱的诗羽发现自己竟然连男友家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她是不是太失职了?

由于不想和母亲一样成为善妒、爱查勤的女人,诗羽从来就没有主动向追求者要过任何电话,因为即使别人给她,她也不会打。可是现在和小杨的交情已经不同,自己的表现会不会显得太冷漠了?

诗羽心事重重的走回座位,发现好友们都准备好要回家了。

「怎么,找不到你的金龟婿?」小雅试探的问。

「他大概睡了,电话收不到讯号。」

「你不会打到他家?如果他疼你,再累都会赶来接你。」文娟建议。

诗羽有点心虚,不敢让好友知道自己并不晓得男友家的电话号码。

「算了,我不想麻烦他,他工作很辛苦,我可以打电话叫无线电计程车,自己回家。」

「这么晚,太危险了。我婀娜答会来接我,我叫他一个个把你们都送回家。」小敏做出不允许别人否决的决定。按照行车路线,大伙先将住在仁爱路的诗羽送回家。当车子接近诗羽家大厦门口时,车灯正好打在一个她熟悉的身影身上。

诗羽欣喜的开口说:「啊!是我男朋友,他竟然在我家楼下等我!」

「那个靠在宾士五百旁边的男人吗?哇!他就像痴情的‘望妻石’。诗羽,你男朋友真的好体贴哦。」小雅再度表现出一副崇拜和羡慕的模样

「小羽,顺便帮大伙介绍一下吧。」小敏打断发花痴的小雅,向小羽提议。

「好啊!他也很想认识我的朋友。」

诗羽高兴的打开车门,走向男友,牵起他的手,温柔的询问:「小杨,你在这等多久了?我打你的行动电话,可是收不到讯号。」

「我电池没了。」其实他是故意关机,以避开老婆大人的查勤杨仁川故意板著脸孔问道:「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是我同学的男朋友啦。他去接她,顺便送咱们一票人回家。」

「还好我手机没电,不然现在当司机的不就是我了。」

「你怎么这么小器!亏我还一直向人夸你大方又体贴。」

「我开玩笑的啦!不帮我介绍你的朋友?看来她们对我好像也很好奇呢。」杨仁川挽著小羽的肩膀,讨好的试探:「你不会嫌我上不了台面吧?我可是千载难逢的好男人,她们认识我之后,一定会羡慕死你。」

「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染房了走吧,我就是来拉你过去打招呼的。」靠在仁川的臂膀里,诗羽洋溢著满足的神情,一一将朋友介绍给男友认识。但她有点难过的发现,死党的脸上似乎闪过讶异、失望的神情。

有点怅然的和好友挥别后,看著男友望著自己深情的目光,诗羽斥责自己不该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对她而言,外表和年龄都不是问题,身高也不是距离,体重更不是压力,重要的是仁川有颗善解人意的心。

「我可以到你家去坐坐吗?」

「太晚了,我爸、妈可能睡了,改天吧。」

「那我开车载你到处逛逛,陪我一下好吗?一整天没见到你,我好想你。」

面对男友露骨的示爱,诗羽羞赧的低头同意:「好,但是赶紧送我回家,明天还要上班。」

「上班迟到没关系。你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就是陪老板散心。」

「别公私不分。」

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拌嘴上,杨仁川将车子开往国父纪念馆。

将车子停妥后,他故作沉默,著迷的望著诗羽,看得诗羽脸红的低头不语。他一把抱住诗羽,饥渴的亲吻她,感觉到她不似平常的反抗,杨仁川的双手更得寸进尺的在诗羽姣好的身躯上游移。

诗羽内心充满迷惘,其实,她并不太喜欢仁川口中的怪味,或许是人们都把接吻给美化了吧?她告诉自己既然决定接受小杨,就该试著包容他的一切,但当她察觉男友双手又在揉搓她的胸部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抗拒了。

「小杨,你不要这样!」诗羽拉好自己的衣服,恼怒的推开男友纠缠的双手。

「小羽,走,我们去饭店休息吧。」被欲火冲昏头的杨仁川,并没有注意到女友不悦的表情,他现在只想解决两股间高涨的欲望。

看著男友启动车子,一副想要解决性需求的模样,诗羽感到无限的害怕。不顾车子正要开动,她惊吓的拉开车门跳下车,这时的她只想赶紧远离这个男人。

看到诗羽如受惊的小鹿跳开,杨仁川惊觉到自己似乎「吃快弄破碗」,为避免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他赶紧停车去追逐诗羽。

五短身材的他,吃力的追上诗羽,紧拉著她的手不放,看到女友倔强的神情,杨仁川委曲求全的请求:「小羽,原谅我好吗?你太美,让我一时失去了理智,我保证以后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不会再侵犯你。」

杨仁川小心的修饰字句,他不会傻到保证要娶诗羽,才会去动她。毕竟他不可能犯重婚罪,而他也不甘心让自己这几个月苦心布局的心血付之一炬,他会想尽办法让小羽心甘情愿、没有名分的跟著他。

听到男友信誓旦旦的保证,诗羽仍咬著双唇,隐忍著屈辱的泪水,不说一句。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自己回去。」

「你打算不理我了吗?你要我如何求你,你才肯原谅我?难道太爱你、太想要你也错了吗?求求你,跟我说话,不要不理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甚至可以跪下来求你!」杨仁川几乎声泪俱下的哀求著,心中却为自己精湛的演技喝彩。

「不要这样子!」诗羽拉著小杨作势下跪的身躯,心软的说:「我没在生气啦,送我回家吧。」

将车停在诗羽住家的门口,杨仁川小心的握住她交缠的双手,拿到嘴边爱怜的亲吻,低声的询问:「我明天还可以来接你上班吗?」

看著男友像小孩一般乞怜的眼神,诗羽有点罪恶的认为自己对他的要求是否太严苛了?她点点头同意:「好吧,如果你还想来接我的话,就麻烦你了。」

「怎么会麻烦呢,只要你点头,我愿意护送你一辈子。」杨仁川满脸喜悦,大言不惭的说出谎言。

「谢谢你。」诗羽有点害怕男友虎视眈眈的注视,抽回双手,飞快的下车走进大厦的中庭。

诗羽的内心正陷入天人交战中,这样的感情,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自己是否为了只图安逸,而利用仁川的一片痴心?她真的该好好理清混乱的思绪。诗羽觉得罪恶感越来越浓厚了!

☆☆☆

「小羽,你可真难找,打了好几次电话,今天才找到你。」小敏拿著话筒嘟嚷的抱怨。

「最近公司里比较忙。」

「忙也该和老朋友联络啊。最近怎么样?恋爱还顺利吧?」

「还不是一样。」

「小羽,你不要怪我多嘴,我总觉得你和那位杨先生不太搭。」

「看人不该看外表,他真的对我很好,也很有耐心。」

「算了,算我多嘴!他几岁啊?看起来好像比咱们大很多。」

「那是外表的错觉,事实上他只比我们大六岁而已,今年才二十八而已。」

「真的?他可真会保养,没想到过期欧蕾的销路也这么好,让他把沧桑都留在脸上了,我还以为他快四十了呢。原本以为他是老牛想要吃嫩草,看来我是多虑了。」

「我知道他外表不起眼,可是这却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至少我不用担心有别的女人想要染指他。」

「那倒是,他的长相看起来挺守交通规则的。可是你也别太掉以轻心,他不是有点钱吗?当心这年头,拜金的女人可是一大箩筐。」

「这我倒不担心,他是个懂得珍惜的人,我们的爱情与利益无关。」

「要是他知道你老爸是帝王建设公司的大股东,又代理进口汽车,我看他搞不好会对你更好。」

「这点我从来没跟他提过,我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你有没有带他回家见过你父母?」

「我想时机还没有成熟吧,我还在考虑。」

「是不是因为你不够爱他?」

「我真的不清楚,可是我很怕我爸爸会反对我们的交往。」

「是啊,你爸最宝贝你了,他一定想自个儿替你选丈夫。」

「我已经不想再接受家人的摆布了,在这方面,我想我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想要逃离家庭的束缚,才会这么快投入这个男人的怀抱?」

「快?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常催我赶紧交男朋友?」

「大概是我对你的眼光太失望了吧,我总认为他不像是会伴你一生的男人。」

「小敏,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你不是我,无法体会我的感受,我不希望你再说出一些企图影响我决定的话。」

「别人不了解你,我可是对你的脾气模得一清二楚。小羽,你该听听自己的内心话,找个真正适合你的男人,大胆的爱一回。」

「唉,问题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我劝你好好的考虑这段感情,别草率的作出决定。」

「我知道,谢谢你。」

怅然若失的挂上电话,诗羽心中千头万绪不知如何是好。最近,小杨的举止又开始躁进起来,她觉得自己快没办法控制他的了!她该怎么办?是否该同意嫁给他呢?万一他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多少也才有个保障。

想到他的抚模,就让诗羽有些排斥;她知道小杨有些质疑她是否是性冷感。如果真是如此,又何苦害了彼此的一生。可是人在一起久了,多少都有点感情,诗羽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小杨朝夕的嘘寒问暖和体贴的接送。如果真要放掉这半年来培养的信赖和情感,诗羽心中仍感到万分的不舍。

也许是虚荣心作祟,诗羽开始沉醉在男友全心的关爱之中,也眷恋上别人投注的欣羡目光。自己心中已不太确定,如果错过了杨仁川,她是不是还可以找到一个像他一般深爱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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