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阳征爱 第九章

樊舞阳还是随著宫驭征回到日本。

上一次是她欺骗了他,这次自然对他有所让步,她的强硬只用在商业对手身上就好不必用在情人身上。

况且就如同宫驭征所言,她有一年的长假,既然元赫不怕忙翻他自己,她也乐得度假。

「外公和我母亲都很高兴你回来。」他自然的挑著她的肩。「你放心好了,他们什么都不会问,我都替你向他们解释过了。」

「他们真的不介意?」

要是这样,面对他们时,她反倒会觉得无比歉疚。

丰川诚慈祥和蔼,丰川由香对她疼爱有加,把红星之爱交给她的时候,还真心真意的把她当未来的儿媳妇,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

当他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时,一定很震惊吧?

尤其是丰川由香,眼睁睁看著自己年少时的订情物落到她这样一个骗子手中,大概要哭湿好几条手帕。

「当然不介意。」他轻轻的把她的发丝拢到耳后。「看到我快乐比什么都重要,他们可不是那种不开通,硬要把自己价值观套在别人脖子上的长辈,这也是我和他们能毫无代沟的原因。」

樊舞阳低敛著睫毛,笑了。「看来我将来似乎没有什么可让你左右为难的婆媳问题,真是便宜你了。」

他捏捏她的鼻尖,带著一抹恶作剧的表情。「我母亲不会那么无聊,她的心思都在我父亲身上,没空管你这个顽劣的媳妇儿。」

她眼中盈著笑意。「说我顽劣,想后悔?」

「哎呀,樊小姐,我们少主一辈子都不会后悔啦!」坐在前座的北野正太突然插话,笑咪咪的说:「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时间,他简直快发疯了,能找到你,大家都开心的要命!他不可能再放过你,你安心等著做我们少主夫人吧。」

「听到没有?」她对他胜利的扬扬眉梢。「可怜,你真是爱惨我了。」

爆驭征只是微笑。

他甘愿被她取笑,反正她说的也没错,他确实爱惨了她。

此时,车身驶进车川宅院,宫驭征陪她回到她原来的房间,房里依然整理的一尘不染,可见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都有派人打扫,以备随时迎接她回来。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你先休息一下,我还要到公司去看看,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没问题,你快去吧。」

料想他飞到纽约千里寻妻一定耽搁不少公事,既然已经回来了,还是去一趟公司比较放心。

「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他不放心的交代。

「这些我会。」

他还把她当凡事羞怯的元舞儿吗?

其实使唤下人对她是家常便饭的事,她自己在纽约的私人寓所就有两名钟点女佣,她喜欢做菜,但不喜欢踫琐碎的家务事。

「还有……」他拉过她轻轻一吻,在她耳际低语,「洗完澡换和服,我要看你穿和服。」

她又好气好笑,不过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她不会完全改变自己的性格,但她会学习偶尔做个依人温驯的小女人,以回报他对她的一片深情与包容。

爆驭征走后,她开始整理行李,因为预料这回会住得比较久,所以带来的东西比较多。

但她不是打算来结婚,虽然已经认定了宫驭征,不过,一生一次的终身大事细节还是得从长计议。

如果要她草率的嫁,她相信光是元赫那一关就不会轻易过得了。

元赫不会那么简单就把她嫁出去的,他一直扬言要她这颗元氏的掌上明珠风风光光出嫁,大概没有席开一百桌他不罢休,搞不好还要劳烦驭征的长辈到纽约去提亲呢。

突然,乱七八糟的敲门声响起,她搁下衣物去开门。

门外,一张兴奋通红的圆脸瞪著她看,扬起满满的笑意。

「哇!你真的回来啦!」

蓝野直美兴奋的直嚷,马上拉著樊舞阳的手不放。「我刚刚听外头的保镖在讨论你,还以为他们乱说呢,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才刚到没多久。」

樊舞阳微微一笑,拉起纸门,招呼她坐下。

蓝野直美看看摊在榻榻米上的行李,笑得很开心。

「你要是再不回来,驭征哥大概会醉死在酒国里,不过,现在你回来就好啦,相信他再也不会喝酒了。」

樊舞阳挑起眉毛。「怎么说呢?」

蓝野直美心无城府的说:「他天天喝酒啊,不相信你会抛弃他,还好后来听由香姨的劝,振作了,懂得找出你问个明白,不然他的人生就毁了。」

「喝酒不能解决事情。」

她文不对题的回答,低敛眉眼,满出笑意。

傻瓜!

亏得他堂堂六尺男儿,平时冷静自信,遇到感情这种事却像个小学生,居然跟那些没智商的男人一样,只懂得一醉解千愁。

不过这当然也证明他深爱她,才会笨得那么厉害。

「何止呢!」蓝野直美瞪大眼楮。「你失踪的第一天,他还拿著你的照片到街上逢人就问,那天路上的人都把他当疯子!」

樊舞阳想笑,晚上见到他,她一定要好好调侃他,他居然连这种肥皂剧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樊小姐,你别再无缘无故走掉好不好?」蓝野直美很认真很认真的说:「你一走掉,驭征哥会好伤心,因为他真的很爱你!」

樊舞阳满足的叹息一声,跟著承诺。

「我保证不会了。」

coo

回到日本的第一夜,樊舞阳辗转反侧睡不著。

爆驭征没有依言回来陪她晚餐,据说他有公事耽搁了,所以,她特别为他穿的和服也白穿了。

而现在,都已经深夜了,他会有什么处理不完的公事要赶著处理?

难道不能明天再做吗?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她自己不也一样吗?

在元氏疯起来的时候,她还有过待在公司二十四小时的纪录,最后是元赫强迫她回家休息,不然她会待在公司继续卖命下去。

驭征某些方面跟她有点像,都是工作狂。

没等到他,她也睡不著,干脆起来看书,反正她带了不少书来,而且她想他若回来一定会来敲她的门,就边看书边等他好了。

于是,她起身打开桌灯,披上外衣后为自己冲了杯热茶。

东京入夜后更冷,幸好被子暖烘烘的,佐以香远溢清的清茶一杯,捧一本心爱的散文,这样度过一个晚上也不错。

讲归讲,她看了几页就颓然放下散文集。

她太想他了,才分开半天就如此想念,她真怀疑过去一个多月以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怎么可以在如此强大的思念下还每天正常的去上班,佯装若无其事的处理公事。

「樊小姐!」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蓝野直美在门外叫唤。

樊舞阳觉得不安,直美的叫唤声太不寻常了,充满了焦灼之情。

她赶紧下床拉开纸门,看见寒夜里的直美连外套都没披。

「驭征哥受伤了!」

她低呼了声。「怎么会这样?」

她为何没想到,他深夜未归,处理的不是丰川集团的事,该是千腾帮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们赶快过去看看!」

蓝野直美匆匆领著她穿过长廊往一座宅院走,她还没去过宫驭征的房间,她住在这里时,每次都是他来找她的。

屋里很多人,还有刺鼻的药水味,可是丰川诚与丰川由香都没在场,想必是宫驭征文代的,不要惊动两位长辈,免得他们担心。

「樊小姐来了。」

北野正太眼尖,看见匆忙进来的樊舞阳和蓝野直美站在人群中,连忙将她们护到床前。

医生正在替宫驭征包扎腿伤,伤口很大,血流了不少。

樊舞阳见状,蹙著眉心。

她知道黑道的规矩,他们受伤是不可能送到大医院的,不过像丰川集团这样庞大的企业体,一定有自己的医疗团队。

「不必担心,我没事。」

爆驭征看见她眼底的忧心,伸手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这样亲见的动作算是对众人昭告他们的关系。

「很痛吧?」

她看见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样碗大的伤口……

他微微一笑。「看见你就不痛了。」

她莫可奈何的撤撇唇,这人是怎么了,现在都什么情况了,还有心情说情话。

「少主,伤口包扎好了。」医生终于结束浩大工程。

「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他黑眸带笑的看著樊舞阳。「你留下来陪我。」

这是命令,众人都无异议,恭敬的退下。

「驭征,你真要留她下来?」

一个尖锐的声音扬起,上原爱子倔傲的杵在原地不愿离去。

她贝齿咬著下唇,强自隐忍著巨大怒意。

他看著上原爱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上原爱子憋著气,美丽的面孔蒙上一层霜。「她配不上你,留下她,你会后悔!」

爆驭征不以为然的挑起剑眉。「说完了吗?如果说完的话,请你出去,‘我们’要休息了。」他特别强调「我们」那两个字。

丙然,上原爱子闻言脸色大变,她含恨离去,眸中的怨总像是被打人冷宫的怨妇。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看樊舞阳一眼,就像多看她一眼就会玷污她高贵的身份似的。

「告诉我,上原爱子是什么人?」

她不得不好奇,他们之间的处模式太奇怪了。

他苦笑道:「她是个特殊的人,有机会再告诉你吧,谈她太杀风景了,我好想你!」

他把她拉上床,让她躺在自己身边,与她同盖一条被,长臂一伸,亲密的将她圈住。

她枕著他的肩膀。「怎么会受伤呢?」

「是个意外。」他轻描淡写的说:「我和人在酒楼包厢谈事,隔壁包厢恰巧是我三叔公——外公的三弟。接著有人来寻仇滋事,我替他挡了一刀。」

她似笑非笑地睇凝著他。「真有孝心。」

他虽说的轻淡,但想必当时一定惊险万分。

他可以毫不考虑替长辈挨刀,这样的男子汉当然值得托付终身。

「当时没有选择,我还年轻,三叔公年纪大了,我不能让他受伤。」

「要是有万—……」她抬起美眸看著他。「你没有考虑到我。」

他忍不住轻啄她红唇一下。「我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当然是有把握挨得住,才替他老人家挡那一刀。」

她点点头。「可是,怎么会有人要狙击这样一个老人?」

「如果你见过三叔公,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他笑。「三叔公脾气暴烈,年轻时仇家多,人老后口不择言,仇家更多,今天被砍,明天被杀,一点也不奇怪。」

她听了后,有点害怕的蹩著眉心。「你总不能一直拿自己的命去抵他。」

她不是要劝他不孝,而是,那根本不是个办法。

「放心,今天那些人不知道我在场,更不知道我会冲出去挡刀,他们也吓坏了,相信没有下次。」

「误砍了声名远扬千腾帮的未来帮主,确实不死也吓掉半条命,想必他们现在正计划要如何跑路吧。」她调侃地说。

他薄唇微绽的盯著她。

「他们要计划什么我管不著,可是三叔公真的打乱了我今晚原本的计划。」

他不怀好意的压向她。

「你的腿伤——」她提醒著。

这么大的伤口再做激烈运动不好吧。

他勾起一抹魅惑的微笑,笑著堵住她的唇。

「你的思想太邪恶了,我只是想吻吻你而已……」

000

温暖旖旎的夜过的特别短暂,樊舞阳这一觉在宫驭征的怀抱里睡得很沉,这样熟睡还是近两个月来的第一次。

她一直不承认自己回到没有他的纽约会失眠,每天带著熊猫眼去上班,然后夜里数羊,总要到近天明才有倦意。

这种非人生活过了一个多月,夜里恶梦的场景总是捧著新娘花的宫驭征,站在空无一人的教堂朝天呐喊。

那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恶梦、怪梦,让她的良心遭受无比煎熬。

尤其每当她看到元赫和凌获珊甜蜜出现时,又会提醒她那个该死的教爱任务的存在。

她拿走了人家的红宝石,骗取了人家的心,罪孽深重哪!

现在好啦,失眠不药而愈,昨晚恶梦不再来骚扰她,都是因为她身边那副坚实的胸膛,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早。」宫驭征盯著她若有所思的双眸,笑著吻吻她眼皮。「睡得好吗?」

昨晚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忱,搂著她睡的感觉好极I。

「不好。」她皱起眉头。「你昨晚的打呼吵死人了,我连合上眼楮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想睡的要命!」

「我打呼?」他瞪著她,浓情蜜意瞬间消失无踪。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打呼。

「怀疑吗?」她挑挑眉毛。「莫非有什么陪宿过你的女子可以证明你不会打呼?」

他还是瞪著她。

「当然有!」他骤然扬起眉,傲然的说:「恭子、凉子、直子、贵子、隆子、菜菜子……很多很多,都可以证明我不会打呼。」

「是吗?」她哼了哼。

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逼近她的脸,不怀好意的说:「倒是你,你会磨牙!」

她一怔。「胡说!」

他挑起眉毛。「那么,有什么陪宿过你的男子可以证明你不会磨牙吗?」

「当然有!」她学他,正要列举几名影视红星。

「不许说!不许说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名字!」

他突然堵上她的唇,吻得结结实实,让她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他湿润的唇舌开始朝她细白的颈子进攻,用新长出的胡碴刮红她柔嫩的肌肤,然后热情吮吻,在她颈子留下明显吻痕。

他意乱情迷的埋首在她的丰盈之中,翻开她的衣襟。

他抬起头,黑眸灼灼的看著她,眼里深浓的欲望赤果果的呈现在她面前。

她润了润唇。「你的腿伤……」

体内那股躁热的骚动又来了,就像那回在道馆他脱她衣服时的感觉一样,她觉得浑身酥软,找不到著力点,只想往他身上依靠。

「好多了。」

其实他的腿还痛著,但此刻若不占有她,才真会要了他的命!

既然他这么说,那还等什么呢?

她闭上眼楮,以微颤的心和生涩的身子等待他爱的洗礼。

接著,她身上的衣物在他灵巧的指尖下一件件被褪去。

热烫的呼吸不再满足于唇颈,他的后滑到她胸前,唇舌恣意的抵含住她初绽的蕾心,深深吮吻。

「驭征!」

她申吟一声,颤抖著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陌生的快感汇集在她的胸口,巨大得快炸开来。

他低低的笑声传到她耳际。

「这只是开始。」

他粗糙的肌肤磨搓著她的细致,强而有力的大腿复压在她修长的纤腿上,他以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她立即感觉硬物在她抵撞轻叩,以火热的摩擦挑逗她所有感官。

他温柔的亲吻著她,减轻她的不适与疼痛,直到她的眉头不再紧皱,他才加快律动的节奏。

她完全迷失在他制造出来的快感之中,直到广一过后,直到他粗浅的喘气平息,他的唇重新滑向她耳际。

「舞阳,睁开你的眼楮!」

他温柔的吻她的唇。「感觉怎么样?」

她看著他,虚弱的笑了笑,就像刚坐完云霄飞车回来,全身酥软无力。「感觉……饿了。」

他大笑,鼻子轻轻摩擦了她鼻尖一下。「我们出去吃早餐吧。」

「你可以吗?」

他的腿真是多灾多难,昨天受伤,刚才又过份使用,看来他得多花些时间调养才行。

樊舞阳穿好自己的衣服,看见仅著上衣的他瞪著自己的双腿和长裤,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真不知道你刚才是怎么脱下来的,还脱得那么迅速。」她调侃著他,当然也好心的帮他穿上长裤。

整装之后,他们走出房间,他看著用拐杖的自己,觉得医生未免小题大做了点。

「这东西可以用来打人,谁不乖就打谁,驯妻用的。」他顽皮的把拐杖抬高又放下。

他笑著用拐杖打了她的臀部,她也不甘示弱,以凌厉的双掌反击他这个残障者,闹得不亦乐乎。

「少主!」

总管本木健郎神色凝重,匆匆行来。

他们停止打闹,宫驭征神清气爽的微笑问老总管,「有什么事吗?郎叔?」

本木健郎看著他们,沉重地说:「爱子小姐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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