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在等不到他的同时,我已永远地失去了他,见不到他的痛,日日夜夜折磨著我,只有在梦中,我才能与他相聚。
这或许是上帝给的惩罚,没有他的日子,哪怕我仍呼吸也仿佛身陷地狱。
对我而言,这是最严厉的惩罚,我不知进还得过这样的日子多久,但在今早醒来时,我突然想通了一切,也许,我还有其他的选择……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穆艾只的视线再度扫了过欧阳彻的屋子,她想著姐姐在电脑留下的最后一篇文字。
爱让她绽放、让她有自信、让她更懂得体贴人,但也逼她走向绝路。
谁都想不到,她所谓的选择,竟是吞下两瓶的安眠药,然后追随她的爱人而去,独留下她这个妹妹。
走到卧室,她站在床铺前愣了片刻。
她承认自己的爱也很强烈,可以不顾一切的追求,但却没有像姐姐一样的勇气,她不会轻视自己的生命,因为爱对方、她要更努力的活下去。
无法忘怀两人一同买床铺的情况,但他已知道了约定一事,恐怕不会轻易的原谅她吧?
她又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将房子的钥匙放在床铺上,然后她转身提起简单的行囊,走出卧室、穿过客厅、玄关,最后打开门,关上门。
爱他,可以放在记忆深处,成为自己永远的秘密。
只要他过得好,寻到真爱,她会默默视服他,永远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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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欧阳彻赶到诊所推门而人,没见到靳彤,倒是有个男人坐在病床上。
「她呢?」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靳彤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个有妇之夫——翁仲焰。
「我不准你们再来往!」翁仲焰掏出一根烟来点燃,完全漠视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语,一口一口吸著手上的烟。
看著他手上的烟圈袅袅上飘。「我为什么得听你的?」脑中灵光一闪,欧阳彻决定开口试探。
或许他们两人间的关系不似靳彤所说,这男人并不是真的不在乎她。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由病床上站起,翁仲焰恼怒的表情中带著满满的不耐烦。
「是吗?」欧阳彻故意拉高鼻音。「我听靳彤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个女人疯了!」可听出他语调中的强力压抑。
若不是疯了,也不会跟前男友偷偷往来,还想拿掉肚子里他俩爱的结晶。
「疯了?」欧阳彻愣住约一秒,思忖过后似乎颇认同他的说法。「如果她疯了,该怪的也是你吧?」
欧阳彻仔细的观察若他.从言谈、举止、神情中看来,基于男人了解男人的心态,他不相信翁仲焰不在乎靳彤。
「你这么说,我不能否认。」翁仲焰突然陷入一阵愁云修雾中。
自己明明是已婚之人,却放任自己去爱上她。
「既然这样,你打算怎么办?」他踱到病床旁,坐了下来。
翁仲焰转过身来看著他,似乎也看出了异样。「你跟她之间?」
「过去式。」欧阳彻坦言,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就算想死灰复燃也不可能,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
脱口而出的刹那,他也感到讶异。
是的,自己怎会从没想过,她之所以吸引他、之所以能让他对她念念不忘,就是因为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否则也不会容她介入他的生活。
至于过往那段因艾梅而带给他的恨,也不知何时,已被渐渐淡忘,而他确实不该以偏概全,不是所有女人都不可信。
「这么说……」翁仲焰恍然大悟。
「我只是她的一个朋友。」他进一步解释。「现在,靳彤是你的问题了,你自己去跟她处理好肚子里小孩的问题。」
他想没必要再往下说了,自己还得去找艾只将两人间的问题说清楚,于是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但是她,靳彤她不想要小孩。」翁仲焰突然说。
欧阳彻连转过身来也没有。「她说,是你不想要。」说完,他头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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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只没想到欧阳彻会到住处来找她,拉开门的刹那,她表情呆愣地看著他。
「不请我进去坐吗?」忍著昨夜没立刻来找她,是想给两人一点时间,沉淀一下心情。
「喔。」她退开一步,让他入内,然后缓缓推上门。
「我想了很久,昨夜。」他站在她的身前看著她。
艾只想逃避,怕亲耳听他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你想喝点什么?」没等他说话,她很快转身就往厨房走。
「水就好。」他没跟上她,利用她去倒茶的机会,他打量起屋子,直到架子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伸手拿下照片,当看清楚了相片中的人时,他的心也跟著往下沉,沉到晦暗无光的深渊中。
难怪他总觉得她眼熟。
照片中穿著高中生制服的就是她,而她的身旁则是站著一个差点毁了他一生的女人。
「你的茶。」艾只端著茶,由厨房里走了出来。
他回过头来看著她,眼里净是愤然的眸光。
「你是谁?」他愤怒地质问,将手中拿著的照片往前一丢。
随著玻璃相框被甩落地,传来一阵碎裂响声。
迎著他的视线,艾只的心颤抖著。「艾……艾梅是我姐姐。」
听到她亲口承认,他突然狂笑出声,笑声听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怎能糊涂到这种地步?竟会相信你、竟会相信你……」他一手指著她,一步步后退。「你们不愧为一对姐妹,同样喜欢玩恋爱游戏,同样喜欢整人。」
说罢,他转身就要往外走,艾只将手里端著的茶随便一置,追上他,伸出手抱住他的手臂。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何又来找她,但她不想他误会。
「不是怎样?」他的眼里全是喷燃的怒火。
「我不想整你。」她哀戚地看著他。
「喔?」他挑起一眉,神情一敛,显出了一脸的不在乎。「你敢说跟人打赌,要驯服我是假的?」
艾只望著他,猛力的摇头,她只能摇头。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不是艾梅的妹妹?」他得马上走人,否则他不敢保证不会亲手掐死她。
又是一径地摇头。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放开我!」他气愤地用力将她给甩开,然后瞪著摔倒在地的她一眼,头不回地开门离去。
第二回,门板被甩上后震耳的响声回荡在屋里。
艾只静静地看著门,泪水不自觉地往下流淌,她知道,两人这一回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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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瞧你愁眉苦脸的。」因为跟翁仲焰的误会已解开,靳彤眉开眼笑,心情看来好极了。
「没什么。」欧阳彻的音调又冷又硬。
因为不放心,他特地来家里看她,不过看来他是多虑了。
瞧几天前她才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现在却生龙活虎到令人发指。
「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愿意当你的听众喔!」瞧他紧板著的死人脸,说没事,谁信啊?
「你没事的话,我走了!」他当然还是不愿意说,因为没告诉她的理由。
「跟女朋友吵架啦?」他不愿意说,靳彤只好自己猜。
欧阳彻的身躯猛地一震,因为她一开口就猜中了他的心事。这几日来他并不好过,不管是工作、睡觉、吃饭,脑中都会不断地想起文只,想起与她在一起时的点滴。
他真恨自己,明知她在耍他,他却忘不了她。
「让我给猜中啦?」绕到他身前,靳彤先是左瞧瞧、再右瞧瞧。
「先生,这次看来,你似乎真的陷下去了。」她一副同情的口吻,伸手拍拍他的宽肩。
「反正我的模态也全让你给瞧到了,一人一次,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你……」欧阳彻扬起脸来看她,想骂人,却不知该骂些什么。
「说吧、说吧,别客气了!」靳彤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拉了拉耳朵,准备洗耳恭听。
瞪著她许久,最后欧阳彻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他将认识艾只的前因后果一个劲地全说完,当然包括了她跟人打赌的约定,还有她竟是艾梅的妹妹。
「原来是穆艾梅呀!」靳彤一脸恍然大悟,难怪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会有面熟的感觉。
见她抬头看著天花板,一副强忍笑意的样子,欧阳彻便决定不再留下,说实在他还有点后悔,将事情都告诉她。
他准备离去,才站起身走了一步,却又让她给喊住。
「喂,搞了半天,艾只到底有没有爱上你?」
她想,这才是重点吧?
而据她的推断,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成分居多,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因为一个无聊的约定,而跟男人上床。
这是男人与女人间最大的不同,男人可以先性而爱,而女人则需先爱而后性。
「我……」他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
靳彤望著他,然后大笑三声。
「原来你根本没搞懂这点啊!」她的笑容很灿烂,但笑声听来让人恨得牙痒痒。
「这重要吗?」板著脸,欧阳彻想反驳。
「当然重要。」
她将脸挪近他,想了下,决定不再戏弄他。
「如果你们彼此相爱,干嘛彼此伤害呢?中间的路不管怎么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你们会在一起!」
她说完话,客厅的门刚好被人开启,翁仲焰由外头走了进来。
「亲爱的,你回来了呀!」如一只愉悦的小鸟,她飞向主人的怀中。
看著恩爱的两人,欧阳彻只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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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的脖子果然硬如石头,静静地观察了几天之后,靳彤下了这样的决定。
她不再只手旁观,否则好友这段恋情恐怕就要无疾而终了。
于是在她的要求下,翁仲焰动用人脉帮她找到穆艾只的住处,在将她送到公寓门口时,还一再耳提面命,要她多小心,他则在楼下等她。
艾只听到电铃声,由门上的猫眼看见了来人,经过一番犹豫后,她还是将门给拉开。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她当然认得她,虽只见过两次面、在毫无交谈的情况下,她还是记得她。
因为她是欧阳彻的初恋情人。
「你还认得我吗?」靳彤说。
天啊,瞧瞧她那对可与熊猫比拟的大黑轮,就知道和阿彻一样,日子过得有多差,这两个傻子竟以相互折磨为乐。
「嗯。」艾只被动地点头,不明白她来找她做什么。
警告吗?宣示主权吗?应该都不需要了,不是吗?因为她已经和他分手了!
「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一事想问你。」靳彤看了身后一眼,希望她能让她入内。
毫无畏惧,或者该说她也不该有畏惧,艾只向后退开一大步,让她进屋来,然后推上门。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爱上欧阳彻了,还有,你还爱不爱他?」见她一推上门,靳彤劈头就问。
艾只被问得傻了眼,愣了几秒,如看一个外星人一样的看著她。「如果你是担心我跟他,我可以告诉你,我……」
没来得及说完话,她即让靳彤打断——
「我担心什么?你会不会搞错了什么?」艾只在说些什么?她怎么都听不懂。
「你跟阿彻……」
天啊,真残酷,难道要她说的那么清楚吗?
「过去式。」靳彤大声地说:「你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那孩子?」艾只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关他什么事。」她恍然大悟,然后贼贼一笑。「原来你是误会这件事呀!」
之后,她将前因后果简述了遍,当然包括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正在楼下等她。
「原来是这样。」艾只的心里虽为知道真相而高兴,但随即浮现的念头,却让她快乐不起来,因为还有另一个让她无法释怀的心结。
原来,他确实很慢艾梅,因为她在情感上的背叛。
「你担心艾梅的事?」看她沉著脸,靳彤直接猜。
艾只的心狂跳了下,这么多年来,她首度找到一个可以一同聊姐姐事的人。
「你认识姐姐吗?」
「见过几次面。」靳彤坦言。
两人间的藩篱在顷刻间不见了,因为共同的话题,因为话题中聊起的人。
靳彤离去前,最后留下了一句话:
「放心吧,艾梅会在天国保佑你们的,因为你们两个都是她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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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彻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像个疯子一样,开著快车,闯过无数个红灯来到这栋公寓下。
只因为方才靳彤的一通电话,他竟忘了艾梅的背叛、忘了那个该死的赌约、忘了该怨恨她,一路紧张地驾著车子,直奔这里。
在打过数通电话,仍旧是无人接听的情况下,他的车速越飙越快,最后恨不得车子长出翅膀来,好让他马上抵达她的住处。
随便丢下车子,他看了早已等在门边的锁匠一眼。
「快点,快去开楼上的门。」他拉著他的手一同跑上楼。
锁匠熟练的一下子就将门给打开,而欧阳彻在丢了张千元大钞到他的手中后,便疾速往内冲。
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卧室没人,他将视线落在几步外的浴室,然后壮挺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一步步地走近,伸出手来,发现门让人由里头反锁著。
「只只、只只。」他伸出手来拍打著门板。
但,回应他的却是一大片的沉默,这更令他心慌不已。
他往后退开一大步,抬起一脚,用力一踹。
好地一声,浴室的门被人应声踹开,而躺在浴白里的人,早已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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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客厅里的几个男女笑得东倒西歪,闹成一团。
「茶泡好了,你们喝吧,我到卧房去看看他。」艾只放下手上端著的茶盘,转身进了卧房。
想当然尔,那群看戏的人怎会错过此等好戏呢?
很快地全都一个个地溜到了卧房门口,大家齐压在门板上,进行著偷听行为。
不过,这可不能怪他们,谁叫卧房里那个男主角,差点将他们给吓出心脏病来!
「让个位置、让个位置。」手脚较慢的甘雨露挤了过来。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蓝苡缡也挤了进来。
「你们真没同情心。」童暯晴推了韩司一下。
「怪谁呢?谁叫阿彻那小子竟打电话告诉大家,艾只自杀了!」陆克为毫无同情心地说著,顺道推推一旁的易澧泷。
「闭嘴,否则听不到了!」被压得有点难受,易澧泷扳起了脸来。「大家注意听,好像有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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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欧阳彻首次尝到了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将头给埋进去的滋味。
「你的茶。」艾只将茶端给他,在他身旁坐下。
「我很糗,对吧?」
都是该死的靳彤,居然打电话来告诉他,怕文只会步上艾梅的后尘,也想不开自杀。
一想到她可能从此离他而去,他便像发了疯似的,顾不及其他的问题,直觉先打电话联络锁匠,然后直奔她的住处。
当他见到她躺在浴白里无任何反应时,他几乎快被吓死了,怕自己的心也从此随她而去。
在那一刻,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该死的爱上她了,他不想失去她、不想过没有她相伴的日子。
于是他急著将她送医,然后通知她的朋友。
谁知,只是乌龙一场,艾只因为几日来连夜没睡好,在浴白里泡澡,泡到睡著而已。
「不糗。」她深情款款地看著他,「我只觉得;我好幸运。」
挪了挪身子,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攀上他的颈子,将头倚在他的肩上。
若不是这件糗事,她也不知道他是爱她的。
她终于等到了,这个男人竟爱上她了!
「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但还是决定告诉你。」在两人间的误会已解开后,她决定彼此间不再有秘密。
「什么事?」他的手搂著,感受著她的体温。
饼去的他,为何要犹豫挣扎在苦痛的深渊中,而差点就错失了她呢?想想,自己还真笨。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后,就喜欢上你了!」已毫无顾忌,艾只在他耳边说著。
「第一次?」他以为他们之间是因为赌的才在一起的。「是在港湾吗?」就如靳彤所言,何必在乎过程呢?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艾只摇了摇头,「记得我提过的初恋吗?」
「嗯。」他点头。怎么,这两者有关吗?
「你就是我的暗恋对象。」她羞赧地说出口。
「你说什么?」他推开她,被吓了一大跳。
「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她的脸泛桃红。
「那时我是艾梅的男友?」
艾只对著他点头。「我知道呀,但就是喜欢你嘛!」
「这么说,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那个赌注喽?」
她又点点头。「是天助我也,否则我没理由接近你!」
「天啊,你真……」他装出吃惊的模样看著她,然后轻轻地吻上她。「你真可爱!」
他的吻变得火热,大胆的动作毫不客气。
须臾后,他终于结束了热吻,离开了她。
「你还气姐姐的事吗?」迷蒙著眼,她的头紧紧靠在他的怀中。
既已谈开了,她不希望两人往后会有心结。
欧阳彻摇了摇头,他终于正视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说完全不气是骗人的。」他不想当个虚伪的人,尤其在她的面前。「但,我想了很久,与其说我恨艾梅,倒不如说,我是恨他们背叛的行为。」
「你该看看姐姐留下的东西,你就会知道她有多后悔伤了你,还有她的痛苦。」她拉著他,走向一旁的电脑。
在她伸出手来,准备开启电脑时,他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算了。」他拉起她的手轻轻啄吻了下,「只只,我不想看了,对我来说,那已是过去式,都不重要了!」
如今的他,已完全释怀,知道该珍惜眼前当下,差点失去她的震撼,让他恍然大悟,顿时想通了一切。
饼去已是过去,何必苦苦去追忆,让自己深陷苦痛中。
「为什么?」他的回答让文只感到又惊又喜。
「因为有你!」他的眼里净是深情。「可以吗?」他低下头来,边笑著边在她耳畔低语。
暧昧的氛围迅速笼罩室内。
们外有人。」她娇嗔著,不忘提醒。
「管他们,反正最糗的事已经发生了!」他低下头来,热情地吻上她,再度将她给拐回床上。
她已经爱了他好多年了,对吧?那他又岂可辜负她的一片真情呢?何况,应门外听戏的听众要求,他是该做点什么了!
否则男人的面子,岂不要挂不住了?何况,他,绝对是个神猛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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