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做件好事,先送你去找你的女儿,等纪绍荣一无所有时他也会去找你,你们三个不会太寂寞,可以在下面再好好斗上一回合。」纪凌偏头看他,脸上没有同情也没有欣喜。
「妳好残忍──」
「向你们学的,你们教导有方,我该谢谢你们。」
家庭医师紧张地拉拉纪凌的衣袖,「孙小姐,妳不能再刺激他了,他的心脏会承受不住。」
「这样就受不了?我呢?当我受苦受难时有谁来同情我?要我施舍一点怜悯给你吗?」
她低下头拭去他的老泪,可怜地看著他。
「我──错了──不该──不该让倚柔生下妳──」
纪凌最后一丝良心也随他这句话远去。
「真巧,你女儿在死前也这么说过。」
寒严圆目直瞪,伸手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像要捉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