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还没吃。」见雷信堂拉著自己去结帐,悦聆忍不住出声提醒。
「你想吃吗?」他低头看著她,「我以为你可能没胃口,如果你想吃的话,我们可以回去……」
「不用。」她微笑的望著他,「我只是担心你在生气。」
结完帐后,他才回答她的话,「我是生气。」他牵著她的手往外走,感受她柔嫩的掌心。
她叹口气,「过一阵子他就会死心了。」虽然她很希望这是真的,但其实他已经缠了她好几个月了,不管她怎么说,他就是不放弃。
「这件事我会处理。」他已经受够汪霖渊的纠缠。
悦聆忧心的看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做?」
「你别烦心,我会处理。」
「不是,我──」他的头低下,攫住她的嘴,也打断她未完的话语。
悦聆又叹息一声,心底隐约有股不安,脑中闪过的是雷信堂怒火中烧、阴狠的表情。
一直以来信堂在她心中都是温文儒雅、正经而且努力工作,但她今天发现他还有另外一面,是她从未见过的,也就是汪霖渊口中的「鲨鱼」那一面,她的不安在心底慢慢扩大……
「你还在乎他吗?」雷信堂抬起头,黑眸紧盯著她。
悦聆怔了一秒,才明白他指的是谁,「不。」她摇头。
「那就什么问题也没有。」
「虽然他曾经伤过我的心,可是他其实不是那么坏的人。」悦聆婉转的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他太严苛,我只是希望他知难而退,不要一直纠缠我就好了。」
她的话让他的眸子更深沉了些。
「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想结婚后,他就不会再来了。」悦聆轻声说。
「我会看情形决定。」他按下电梯,与她一同到停车场。
因为两人各开一台车来,因此他先陪她到停车处。
悦聆拿出钥匙开车门。
「今天我会晚点回去。」
「好。」她知道公司还有一堆事等著他处理。
「记得要吃晚餐。」他叮嘱一声。她有时会因为专心画画而忘了吃饭。
她微笑,「我知道。」
他也露齿而笑,「我好像变成管家婆。」
「你这样,黄姨会紧张的,担心你抢她的饭碗。」感觉他不像方才那样紧绷与冷漠,悦聆也放松了些。
他轻笑著给她一个临别吻,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与背。
悦聆轻启双唇,让他温热的舌头长驱直入。
她不自主的轻抚他肩膀的线条,喜欢他匀称而又有力的骨架。当他亲昵的向下她的双臀时,她轻吟出声。
「信堂……」她喘息。
「你又软又甜,我真想带你回家一遍又一遍的跟你。」他粗哑的说,黑眸燃著火花。
她的脸像西红柿一样红透,身子则颤抖著,明显的感觉到他勃发的yu/望正顶著她的小肮。
他再次复上她的嘴,充满的吻著她,直到她在yu/望中哆嗦,瘫软在他怀中后,他才抬起头,气息粗喘的凝视她如梦似幻的双眸与红肿的双唇。
悦聆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回望著他,听著他温柔的对她说话,嘱咐她小心开车。她点点头,接下来她怎么坐进车里,开车离去,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对她的影响力真是太可怕了,不过当她想起他充满的吻与强壮的身子时,脸蛋倏地红了,而后幸福的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对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这份幸福,她希望永远都不会消逝。
第二天,悦聆与雷信堂的母亲及继父见了面。一开始她很紧张,后来则在雷母和善的态度下逐渐放松。对于婚事,雷母表现得很高兴也很热中,虽然对于他们如此仓卒成婚有些不解,却没多问。
悦聆猜测雷信堂昨天应该跟雷母通了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所以雷母完全没有向她追问什么,只是不停说著很高兴儿子要结婚了。
而雷信堂在母亲面前始终面带微笑,偶尔还会说些笑话逗逗母亲,每次听见他的笑声,悦聆就觉得胃里有蝴蝶轻轻拍著,心口骚动著。
她喜欢他浑厚低沉的笑声,更喜欢他温柔和善的态度,这才是她所认识的雷信堂。
他们四人谈天说地,时间很快过去,当悦聆与雷信堂离开时,已接近下午三点,如果不是还有其它事要做,悦聆很想再与雷母及刚叔多聊聊,她很想念家庭的亲情。
察觉到悦聆依依不舍,雷信堂微笑道:「以后要来随时都能来。」
「我知道,我只是想起我爸爸。」
他揽住她的腰,在她额上亲了下。
她在他胸前磨蹭了下,将鼻头的酸意咽下,「如果爸爸能参加我的婚礼就好了。」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声,让她的情绪梢梢平息下来。
「我没事。」她吸吸鼻子,「只是一时感伤。」
他继续抱著她,为她心疼。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有些许的不适应,他从没因为女人的眼泪而觉得心痛,甚至想为她抹去所有的哀愁。
「我好多了。」她离开他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你想哭,在我面前哭没关系。」他柔声道。
她心中一暖,对他绽出微笑。
他低头吻她一下,低语道:「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的笑脸。」
她被他逗笑,悦耳的笑声让他也勾起嘴角,「不是还得去看衣服,走吧!」他朝她伸出手。
他的大掌让她很有安全感,「其实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不买也没关系。」
「我妈说了,是习俗,还是买件新的好。」
「没想到你也信这个。」她取笑道。
「我信的可多了。」他握紧她的手,「比如我就很期待抱新娘子进房门。」
「这是外国的习俗吧!」她笑著说。
「没关系,我喜欢抱你进洞房。」他色迷迷的看她一眼,「还有个习俗我最想遵守。」
「什么?」
「把新娘子绑在床上三天三夜,尽情蹂躏。」
悦聆的脸蓦地烧红,「哪有这种习俗!」
他促狭的道:「当然有。」他为她打开车门。
「你根本在乱编。」她瞠他一眼。
他笑著走到另一边,坐到驾驶座,「谁说我乱编?这是一个非洲部落的习俗,我想想,是在哪本书看到的。」
「我才不信。」她笑出声。
见她笑容满脸,他继续逗她开心。
一路上两人的心情都很好,到了服饰店后,却意外遇上郑桑榆。
「真巧。」郑桑榆一见到悦聆,立刻展露笑颜,「这是……」她转向一旁高大的男子。
「他是雷信堂,我……男朋友。」说出男朋友三个字时,悦聆还脸红了下。
郑桑榆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雷经理,你好,久闻大名。」她笑著伸出手,「我是郑桑榆。」
雷信堂与她握了下手,接过递来的名片,基于礼貌,他也递出自己的名片。
「恭喜你们要结婚了。」郑桑榆笑靥如花,将名片放进包包内,「这个消息来得真是突然,刚开始听到时,我还以为悦聆在跟我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