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人们意兴阑珊,稀疏离去,作品愈来愈不起眼,她也渐渐下耐烦。
他本以为,她不耐烦的结果,就是走人,不料竟是捣蛋。
他并不欣赏这番调皮,因为他看中的东西,就快送上拍卖台。
她总在画作喊价近尾声时,介入竞购。原本就快成交的作品,给她出价追飙到近两倍高,突然撒手不玩,让买画的人平白多付了大笔银子。连续几次恶搞下来,场面的买气逐渐回温,昏昏欲睡的人也都开始神采奕奕。
原来她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娇笨,精得很。若非绝佳的判断力与敏锐性,她不会在这么漂亮的时机放弃喊价,让对手成交,去当获胜的冤大头。
班雅明在会场末排座位上冷睇拍卖台,台上拍卖官以眼神回应他:这位小姐并非他们布在台下哄抬价格的暗桩。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们安排的暗桩,就坐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