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
纹丝不动的沉著冷静,他居然靠在铁门上,什么都不想的样子,只是平凡的观礼客一样,眉棱眼角疏离冷淡,漫不经心往上衣口袋里拿著东西。
是戒指还是匕首?后排人纷纷勾头——却看到他掏出一匣烟!——
要烟干什么?不是来抢婚的吗?不是来抢新娘的吗?——
他晃晃烟匣,把嘴凑近,叼出一支,一手拢了,拿银色的打火机点上,火焰橘红,一闪即灭,他微微扬起头,是把烟味初次吸收如肺腔,是苦涩,是干燥,是上瘾上得一塌糊涂。
教堂里的烛,合著风琴,彩色的玻璃窗刻著圣母的慈悲。
就对他发发慈悲吧!
「追随她——」
橘红的燃点,在微微发抖,指头尖凉阴阴,手心在出汗,肺腔慢慢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