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还稳得住:
「你最近有什么新画吗?可以做开幕式的……」——
是什么时候这么想回国?什么时候才想起来?
躺在高级公寓的床上,突然晚上做了个梦,梦到又回到那个小车子,他们拥抱著,雨水湿淋淋的,车窗上纷纷打著水滴,什么话都不用说,只是心里也在拥抱一样。
醒过来,已经有些忘记了的面容,一下子鲜活,生动又醒目,霸道和猖狂的人,伸出手指,在黑暗里,再怎么也模不到。
成功了。终于可以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好不容易。
蠕动著嘴,是想笑,没有成功,但想见他。
想见到,就明白了——
突然站起来,被针扎了一样,兀然发生了重大变故。
「对不起,我有事,我要出去。」
推开椅子,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