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绰号叫混蛋 第14章(1)

姜凌波小时候很喜欢看封神榜,尤其是帝辛建的酒池肉林,在她看来,有酒喝、有肉|吃,还有漂亮姊姊可以睡,简直是她人生的终极追求!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人生的终、极追求,在她头发都没白以前,居然就已经实现了。

和孙嘉树在日本的这几日,他们不是在吃肉喝酒,就是在床上睡觉,姜凌波甚至都在怀疑,他们会不会一下把这辈子所有的好日子都过完了。

孙嘉树听了她的担心笑得不行,把她从浴白里一把抱起来,直接丢回床上就开始亲,一直闹到第二天才放开她。

姜凌波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过来,倒是孙嘉树,被她连踹带踢了好几下都不肯起床。

「孙小草,起床了!」姜凌波干脆站到了床上,在他跟前愿来蹦去。

孙嘉树抓了抓头发,又把被子蒙上了,声音闷闷地发出来,「我再睡一会儿……」

姜凌波立刻很同情地趴到孙嘉树枕头旁,轻声问他,「孙小草,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什么补一补?」

孙嘉树又把被子掀起来,顶著一个鸡窝头,一脸不耐烦地把她抱进怀里,捏著她的脸扯了好几下,「昨晚是谁哭著说腰疼睡不著的?嗯?我给她捏腰捏到天亮,她在旁边睡得跟只小猪似的,还打呼噜。」

姜凌波捂著脸挣出去,底气不足地喊了声「我才没打呼噜呢」,接著就穿好衣服溜了出去。

今天的早餐是夹午餐肉的饭团三明治和温泉蛋,都是姜凌波最喜欢吃的,要不是她对孙嘉树的喜欢比对温泉蛋多那么一点点,她才不会叫他起床来跟自己抢好吃的呢。

恩将仇报,居然还笑话她打呼噜,她一定要把他的早餐也一起给吃掉。

抱著一个人要吃完两人份的壮志,姜凌波一口一个吃完温泉蛋,接著两只毛各拿起一个三明治,左边啃一口,右边咬一嘴,晃悠著走到庭院里,边吃边看风景。

但三明治还没吃完,她就看见一个穿得跟个水管工一样的人,戴著个黄色圆帽,一阵风似的冲进旅店,但没一会儿又垂著脑袋走了出来。

因为他的打扮实在太特别,姜凌波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那不是孙嘉树的爸爸吗!她急忙吞掉嘴里的三明治,跑到孙爸爸跟前,探著脑袋问:

「孙叔叔?」

男人一抬头,果然是孙嘉树他爸,但他对著姜凌波的脸看了一分钟,满脸的疑惑,「你是?」

不管怎么说,姜家和孙家也做了二十年的邻居,姜爸看见孙嘉树跟见著亲儿子一样,而孙嘉树的爸爸看见她,居然盯了一分钟都没认出来,也不知道该说是他爸太失败,还是她太失败……但到底是孙嘉树的爸爸,姜凌波笑得更热情了,「叔叔,是我,姜凌波!」看他还是没想起来,她只能再接再厉,「大学、家属宿舍-您家对门、老姜家的女儿。」

「啊!」孙爸终于点了头,「凌波是你呀。上次看见你,你还扎著羊角辫,在家和嘉树抢游戏机呢,已经这么大了。」

她扎羊角辫都是已经快二十年前的事了,再说,孙嘉树什么时候敢和她过抢游戏机?

姜凌波没想明白,只好又笑著说:「叔叔,您是来看爷爷奶奶的吗?」

「那倒不是,我是听嘉树他爷爷说,嘉树现在也住在这里,正好我这两天到日本来开会,就顺路来看看他……凌波,你看了那条新闻吗?就是说嘉树不是中国人的那条,好像在国内传得很厉害……」

没等姜凌波反应过来,他又继续说:「你和嘉树小时候关系好,现在还有联系吗?要是方便的话,你也帮我劝劝他,有些事不用往心里去,只要专心做事业,不要管别人说什么。对了,我看报纸上说,他最近在搞音乐,还组了个乐队,现在做得怎么样了?」

孙嘉树的爸爸真是一点都没变,完全不会看周围的情况和别人的脸色,自己想说的话就要一口气全说完,根本不管别人在没在听、听没听懂。以前就是这样,心血来潮抱著她和孙嘉树讲植物髓射线的主要功能,见他们不爱听,还专门带他们去雪糕店买雪糕吃,但刚讲到一半,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拍著大腿说「我要把这点加进报告里」,就直接把她和孙嘉树落在雪糕店,要不是他先付了钱,她和孙嘉树那天都未必能回家。

「叔叔,」姜凌波打断他,「孙嘉树组乐队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的乐队最近刚刚解散,前几天才举行完告别演唱会。」

她的语气不算好,孙爸突然有点手足无措,「我们考察的那些地方很少能收到外面的消息,偶尔有信号了,给嘉树打电话,他也不肯接。」

姜凌波没接话。孙嘉树的爸妈一直在忙著工作,开始时,她只觉得他们很奇怪,明明就在学校里上班,却把孙嘉卉姊弟两个人丢在家里,连午饭和晚饭都不给准备,让他们自己去食堂买。要知道,老姜可是每天中午都会准时回家吃饭的,所以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老姜能回家,他们却不能回家。

后来,她对他们的不在家已经习以为常了,哪天去孙嘉树家里遇到他们,她才会觉得意外。当然就算遇到,她也只能看上几眼,因为他们很快就会离开,完全不会打扰到她和孙嘉树全家疯跑著玩。

这种自由,让她很是羡慕了一阵子,甚至还成天跟孙嘉树说:「孙小草,我好想跟你换爸爸妈妈!」

但是有一回,孙嘉树发了高烧,她跑去学校向他爸妈求救,他爸妈却因为实验出现了紧急状况,只给了她家里的钥匙,不管她怎么劝都不肯回家照顾孙嘉树。

自那时起,姜凌波再见到孙嘉树的妈妈,再也不肯喊「阿姨好」,就算她妈在她胳膊上使劲掐著让她叫人,她都硬是扭著脖子不肯叫。当时在她心里,孙嘉树的妈妈简直是恶毒的老妖婆,把生病的儿子扔著不管,在实验室里照顾那些丑到吓人的植物花草。

而对著孙嘉树,她完全把他当成了可怜的白雪公主。那几天她连自己的家都不肯回,每天就守在孙嘉树身边,好像她一不陪著他,他就会死掉一样,直到他退烧,她才肯回家睡觉。要不是老姜拦著她妈,她的都能被打烂。

……可她对孙嘉树那么好有什么用,刚刚他还笑话她睡觉打呼噜,白眼狼!

「凌波?」孙爸叫她。

「啊,叔叔?」姜凌波回过神,「孙嘉树在呢?您要见他吗?我帮您去找。」

「好啊,谢谢你。」

「不用客气。」

姜凌波让孙嘉树的爸爸在庭院里等著,自己跑回房间。

孙嘉树还在屋里躺著,已经醒过来了,看到她冲到跟前,他懒洋洋地靠著床板坐起来。「怎么胖了这么多?你是不是把我的早饭也一起吃了?」

姜凌波顿时心虚,这都能看出来吗?她到底胖了多少?

孙嘉树失笑,「你还真吃了?」

姜凌波瞪他,这混蛋!她扁著嘴说:「你爸来了。」

「谁?」孙嘉树拿起床头她喝剩的水,边喝边问。

「你爸。」姜凌波坐到他身边,床垫软软的很有弹性,她用力坐上去就弹呀弹。「我在门口看到他了,说是来看看你,我就进来帮他告诉你一声。」

看出姜凌波没在开玩笑,孙嘉树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放下水杯,又重新倒回枕头上、用被子蒙住脑袋,「我再睡会儿。」

姜凌波叹了口气,隔著被子压在孙嘉树身上,「孙嘉树,你爸爸还不知道我和你的事呢。」

被子里的孙嘉树没反应。她只好继续哀号,「我觉得我好可怜!我妈妈不同意我们的事情,你又不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爸爸,我们真是不受到祝福的一对……」

孙嘉树听不得她装可怜,只好烦躁地把被子掀开,「告诉他有什么用,不需要告诉他。他们连我姊的婚礼都没能赶回来。我姊当时一直在等,等得时间都过了还不愿放弃,可是直到婚礼结束,都没看到他们的影子……」

姜凌波看著他咬牙的神情,没忍住,挪过去把他抱住了。

孙嘉卉的婚礼,她还混了个伴娘当,整场婚礼美好得不得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新娘的父母没有出席,连把孙嘉卉交到新郎手上的都是孙嘉树。

虽然孙嘉卉在婚礼上一直幸福地笑著,但在婚礼结束以后,姜凌波无意间看到她在孙嘉树面前哭得眼楮都肿了。

当时,孙嘉树少有的板著脸训她,「孙嘉卉,你还对他们两个人抱有期待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不会来的!」

孙嘉卉哭著捂住眼楮,「我以为,至少我的婚礼,这辈子就一次的婚礼,他们就算再忙,也不可能不出席……」

孙嘉树冷笑,「出席做什么?给你警告吗?警告你不要像他们一样,做一对如此失败的父母,养出一对这么奇怪的孩子?」

孙嘉卉努力止住眼泪,皱眉看著孙嘉树,「嘉树,你别总这么想自己,你很好、很正常。」

「得了吧,我自己怎么样我自己清楚,如果没有姜凌波,我早就不正常了。而你,如果没有姊夫,你会怎么样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那是姜凌波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孙嘉树,满身被压抑和悲哀包围,眼神里充满著怨恨和邪气,把她震得心口生疼。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孙嘉卉婚礼前的几天,孙爸孙妈的实验临时|出了问题,他们一直守在实验室里不分昼夜,根本没能抽出回国的时间。

他们的工作是很伟大艰难,无论谁听到他们在做的事,都会钦佩地来一句赞叹。可谁又能看到被他们抛下的那对姊弟,他们活得有多艰难?

如果孙嘉树不想原谅他们,不想和他们见面,那她以后也不要再帮他们说话、和他们见面了。孙嘉树不需要的祝福,她也不稀罕!

她抱著他说:「孙小草……」我们不要去见他了!

「算了,」孙嘉树把她抱到一边,自己穿鞋找衣服,「他在哪儿?随便应付一下,我带你出去玩。」

姜凌波愣在床上,「你不是不想见他吗?」

孙嘉树瞥了她一眼,「总得让他知道,自己将来的儿媳妇是谁吧。」他挑眉,「刚才看见你,他认出你了吗?」

姜凌波老实地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孙嘉树嗤笑著套上毛衣,看到还在床头傻愣著的姜凌波,他又皱著眉训她,「他都不认识你,你凑上去干么?我就领你去见这一回,以后那些走亲戚的就别指望了,知道吗?」

「哦。」姜凌波跟条小尾巴似的跟著他,走到了孙爸的跟前。

孙嘉树看到他爸,没什么表情,只是把姜凌波揽到身边,「爸,这是姜凌波。我的女朋友。」

孙爸又开始手足无措了,「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明晚开完会,请你们出去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明天就要回国。」孙嘉树耐心地把他爸爸的话听完,看了一眼姜凌波,「我跟我爸去看看爷爷奶奶,你就别跟著捣乱了,回屋去等我。」

姜凌波很听话地点点头,刚要转身,就又被孙嘉树叫住了。

他很自然地蹲下,把她的鞋带系好,然后扯了一下她的脸,「下次再被鞋带绊到,不要哭著喊我去背你。」

姜凌波回屋里翻出本SecretGarden就开始拿色铅笔上色。等她涂完半张画,孙嘉树才一个人回了房间。

「叔叔呢?」她放下笔问。

「在外面,」孙嘉树黑著张脸倒进沙发,「他说有些话要单独和你说,你就去随便听听,他要是再扯到植物学理论,你就别理他了。」

姜凌波忍不住想,难道叔叔刚才又跟孙嘉树扯到植物学理论了?

姜凌波一路狂笑地走到庭院里,孙爸正坐在长椅上翻看著研究资料,还不时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好像很著急的样子。

想起他是在开会的间隙抽空过来的,姜凌波赶紧快跑几步到他跟前。她要是再不出现,孙爸说不定真的会直接走掉。

「叔叔。」

「你来了。」孙爸把手里的东西小心地放进公事包里,然后连忙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递到姜凌波手里。接著,他连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姜凌波,直接道:「嘉树的妈妈说,他也该到结婚的年龄了,这次我来——说不定就能看到他的女朋友,所以我提前都把红包备上了,你拿好。嗯……你是我们看著长大的孩子,嘉树交给你,我们都放心,你们的事我们非常同意,回头我会亲自给你爸爸打电话,也会抽时间去你家看望你爸妈。」他说完又看了看手表,著急地蹙了眉笑道:「你看这个时间……」

「谢谢叔叔!」姜凌波立刻接话,「我知道您忙,您有事就去办吧!」

「好好。」孙爸扭头就走,但刚走了两步就又折了回来,「还有一句话忘了说,代我向你爸妈问好。」

「哦。」

姜凌波再回屋的时候,孙嘉树坐在电视前的地毯上,拿著手把打游戏。见姜凌波回来,他眼神都没动,把另一个手把往她那儿推了推,自顾自地继续玩。

姜凌波看到,笑嘻嘻地坐了下来,以前他们经常在一起打游戏,但都是肩并肩地坐著,不过现在——姜凌波抬起他的胳膊,三两下就钻到他怀里,靠著他的胸坐好。又扭头亲了他一口,她才拿起手把开始玩起来。

玩了一会儿,她头也不回地冒出一句,「谢谢你。」

孙嘉树的下巴压在她头顶,眼楮盯著电视,看也没看她,「谢什么?」

姜凌波嘿嘿地笑了一声,没说话。在回来前,她曾打开过孙爸给的红包,里面每一张钞票的角落上都有一个用铅笔写上的、很不清晰的「孙嘉树」,那是她闲著没事从孙嘉树的钱包里翻出、偷偷写上又放回去的记号。

还有孙爸说的那些话,她很清楚,没有哪一句,是孙爸自己能够想得到、说得出的。孙嘉树,我都知道。你去和你不愿见的爸爸见面、拿自己的钱冒充长辈红包、教他说出那些让我安心的话。这些,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都知道。

就像你对我的爱,不管你说不说,我都能感觉到,那种属于孙嘉树的、温暖柔和的、时刻包围著我的爱。

打完这一局,姜凌波突然想起来,「说你不是中国人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又是听我爸说的?」孙嘉树边收拾著东西边说:「那都是好几天前的事了,已经解决掉了。」

姜凌波一脸懵,「什么情况?」

孙嘉树收拾完东西,走到她身边把她抱住,脑袋靠在她肩头上,「太饿了没劲儿说,先去陪我吃个饭,我回来再告诉你。」

而等孙嘉树跟她解释,他每说一句,她就骂一句。

「真的是蒋哥?我就觉得他不对劲!」

「原来还有那家伙,当初拍电影不让我吃水果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

「对,就是那个微博主人,我早就发现他发的微博有问题了,我们班体育股长就是因为在他的微博下面反驳他才被举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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