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男,束手就擒 第5章(1)

薛宸淏这趟出差约莫耗时一周的时间,同行的还有另外三位营销部门的组员,分别是二男一女,因为这是风行软件打进韩国市场的第一波活动,记者会、说明会、广告等宣传,让每天行程几乎饺接得密不透风,再加上韩国当地的游戏公司有意结盟,因此薛宸淏也必须代表公司开会洽谈。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度,吃的住的都还不成问题,唯独语言,可真的完全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找一位优秀翻译是势在必行,透过有意结盟的韩国游戏公司高层引介,他们聘请一位随行翻译金多惠,协助沟通处理这一周所有繁杂事务,而她几乎也成为小组的一员,与他们同进退。

最后一天晚上,好不容易顺利结束所有公务,身为主管的薛宸淏便大方吆喝著要请大伙儿好好吃一顿,好好放松,慰劳大家这一周辛劳。

席间他举杯说道:「辛苦各位了,让这次的活动可以圆满顺利,今晚这餐由我私人买单,不用顾虑预算,大家不用客气,尽量吃吧!」

来到韩国当然要入境随俗,这餐吃的正是著名的韩国烤肉搭配地道的烧酒,甚至连韩剧上常见的烤猪皮都让大伙儿食指大动,吃得不亦乐乎。

见大伙儿吃得津津有味,薛宸淏想起自己差点把翻译小姐给忘了。

这次若没有她的翻译,铁定会出乱子,于是他带头敬酒,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谢。「这一个礼拜,多亏了多惠小姐,我们一起敬她一杯吧。」

「多惠小姐要是到台湾来玩,记得找我们啊。」甲组员说道。

「明年员工旅游来韩国好了,再来找多惠小姐。」乙组员觉得这趟把时间都耗在工作上,没能好好游览韩国一番,很可惜。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得出离情依依,金多惠感伤地哭了,本以为只是性情中人,舍不得和大家分开,因此垂泪,没想到酒过三巡,早该结束的伤感,竟然变得益发严重,她整个人已经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随即听见她哑声地喊著:「欧霸……#$^&*。」

她喝多了,忘记这群人根本不谙韩文,自顾自地嚷著。

薛宸淏接住歪倒在自己肩上的金多惠,一头雾水地问著组员。「她叽哩呱啦的说什么?」

「欧霸是哥哥的意思啦,韩剧里都是这么喊的。」丙组员是女性,对韩剧有研究,而且和金多惠同房,还小学了几句。

「那其他讲的是什么?」薛宸淏努力想要挪开金多惠,她却像牛皮糖似的怎么也掰不开。要命,这女人酒品似乎不太好,醉了竟会黏住别人。

「我如果知道,何必还要请翻译?」丙组员耸肩摊手。「哈哈哈……」

一旁的组员听了哈哈笑,显然几杯黄汤下肚,大家情绪变得很high,完全失了平常惯有的礼仪。

薛宸淏无奈地瞥看他们,看来请客喝酒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这些家伙的酒量好像都不怎么样,这下子可好了,待会儿大家怎么安全回饭店!

「欧霸……&^$%#@。」金多惠又伸手紧紧搂住薛宸淏脖子,鼻涕眼泪净往他肩膀擦。

「喔,拜托,很恶心捏……」已然心有所属的他,对异性少了份怜香惜玉之情,即便是美人又哭得梨花带雨,在他眼里都成了鼻涕眼泪贡贡流,丑态百出,还往他身上擦,简直脏死了。

就在他手忙脚乱之际,手机响了起来!薛宸淏甩不开金多惠,只好困难地拿出手机接听。「喂,我薛宸溪,哪位?」也没能好好查看屏幕显示,究竟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我,你在忙吗?」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万礼棻回到家,想起男友好像差不多该回台湾了,因此想著打通电话确认一下,不过话筒里的声音少了平时的从容悠闲,怎么,事情处理得不顺利?

「呃……有点。」只是此忙非公事忙,而是被醉鬼缠上的忙。

「那你忙好了,有空闲的时候再打给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万礼棻自己不喜欢工作时被打扰,因此也不希望自己耽误了他的工作。

「好,我待会儿再……」他计划等搞定身上的八爪女后,再打电话好好跟女友情话绵绵。这几天,他想死她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

「欧霸……$#@%&。」金多惠再次扬声。

霎时间,气氛凝结,薛宸淏背脊泛起一阵凉。

金多惠的嗓门不小,又近在他颈边,相信电话彼端的万礼棻,一定听得一清二楚,即便不懂韩语,不知道喊的是什么,但光是女人的声音,就已经够了!

懊死了!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咒骂。

「那个……礼棻,你别误会……」他虚弱地开口。

「不错嘛,身边还有个韩国女人叫你哥哥?」万礼棻凉凉地揶揄,没有破口大骂,却教薛宸淏寒毛直竖。

完蛋了,万礼棻怎么会知道欧霸是哥哥的意思……可恶,都是韩剧惹的祸!

「她只是我们特别请来的翻译。」薛宸淏忙解释。「特别请来的翻译和你靠得还真近哪。」

这并不是单纯的醋意,而是声音真的就近在耳畔,仿佛直接与她对话,因此无须亲见,也能知道男友和翻译贴得有多近。

「你慢慢忙吧。」她冷冷撂下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薛宸淏百口莫辩。「不是……」根本还来不及说些什么!

「喂?喂喂喂?」他还不死心地对著早就只余嘟嘟声的话机拚命喊著。

「欧霸……¥%@#。」金多惠依然死霸住他,不知在说什么醉话。

「霸你个头啦,我会被你害死!」薛宸淏无奈又沮丧地抬头看向天花板,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乏力感。老天爷啊,祢为什么要这样整我啊?

「欧霸?欧霸!哼!」万礼棻倚坐在客厅沙发里,手拿著标示穴位的软质铜人,愠恼地一边碎念,一边朝铜人扎针。

今天周六,她没有门诊,本该利用周休假期好好充电休息,结果,昨晚打电话给薛宸淏后,心情变得超级恶劣,弄得晚上失眠没能睡好,现在心火烧旺,心浮气躁,只好拿软质铜人泄愤一番。

薛宸淏真是可恶!才和她交往没多久,就趁出差之际故态复萌,开始拈花惹草!临行前,还特别叮嘱他不用担心,只要安分守己地好好出差,结果咧?

这算哪门子安分?已经晚上十点多还和韩国妞饮酒作乐,忘情得连她这个正牌女友都在电话在线了,韩国妞还紧贴著他不放!

他以为人到了国外,天高皇帝远,反正她又看不到,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没人管得著?偏偏老天有眼,让她挑对了时间打电话,一举揭发他不安分的恶习,也才能不让自己被他蒙在鼓里。

她不知有多久没这么生气过了,胸臆充斥著被欺骗、背叛的感觉,让她无法继续保持理智、冷静。

「我扎、我扎、我扎扎扎……」那早就干疮百孔的铜人模型,这会儿又无辜受牵连,硬是多了N个针孔,整个还被掐得扁扁的。

她忍不住揣想,人的身体有无数个穴位,怎么就没有一个穴位可以杜绝风流、禁制花心的?

「棻棻,妈去黄昏市场买些菜,有没有想吃什么?」李士瑛拎著菜篮,准备外出。

「胃口不好,没特别想吃什么。」万礼棻闷闷地应。

这无精打采的声音,令李士瑛多看了女儿一眼,还以为她在研究穴位,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李士瑛关心地询问:「为什么胃口不好?有心事?」

万礼棻抿抿唇,考虑著该不该跟母亲说,一来担心母亲可能会因与好友交情匪浅而拚命为薛宸淏说项,那她也只是白抱怨、二来又矛盾地顾忌若说出实情,也许会让母亲对薛宸淏大扣分……

啧,不管不管,她也开始耍起任性,谁让他惹得她生气、失眠。她不过向妈妈吐吐苦水、言语上挞伐他一下,已经算是客气了!

「薛宸淏他连出个差都不安分!」终于脱口而出。「我看我们很难长久。」

简言之就是,他令她失望透顶!虽说是抱怨、牢骚,但也是提醒自己,如果他谈感情不能专注,将她视为情爱的唯一归属,那她也不要了!她本来一个人好好的,若因贪恋和他在一起时的快乐,就非得以心酸苦涩来交换,那么她情愿不要。

「不安分?」李士瑛坐靠椅臂,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昨晚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听见有个女人喊他‘欧霸’!」万礼棻用夸张的语气讲韩文,然后受不了地翻白眼。「声音清楚得简直是对著电话说,两个人应该黏得紧紧的吧。」

李士瑛闻言,却噗哧一笑。「你学得还真像啊!」

「妈!」万礼棻抗议地低嚷。

母亲没和她站在同一阵线,齐声挞伐也就算了,竟然还笑她!

只得又补充一句。「妈,韩国女人喊情郎也叫‘欧霸’,你很清楚吧?」

「欸,只是听到声音,你就这么生气哦?」李士瑛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她以过来人的口吻开解著。「男人在外头,应酬难免,我要是像你一样,这么容易看到黑影就开枪,那我跟你爸爸早就分道扬镳喽!哪还能如现在这般,感情依然维持得这么好?」

「难道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质疑,口吻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不是这样的,只是要你别捕风捉影,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不是吗?」李土瑛反问。「有时候亲眼看见都还未必是真的,更何况只是听见。」

她继续语重心长地劝说。「你换个角度想,就是他够出色够优秀杰出,才会有女人在他身边打转,如果你要的男人乏人问津,那么岂不是也间接表示你的眼光有问题?」

这……万礼棻这下是真的语塞了。

她不是不懂母亲所言,只是……知道他和别的女人如此亲近,她就是忍不住想生气啊!

「话说回来,我现在才知道我女儿的醋劲还不小哩!」李士瑛见女儿把话听进去了,促狭地取笑她。

万礼棻窘赧地红了脸蛋,竟开始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矢口否认。「这哪是吃醋啊,我这是生气!」

「不管是吃醋还是生气,也都代表你已经很喜欢很喜欢辰淏了。」安抚过女儿,李士瑛就起身出门去。

是啊,母亲是没说错,她的确是很喜欢很喜欢薛宸淏,正因为如此,她更要好好让他心生警惕,免得日后真的伤了她的心。

万礼棻还是拿著软质铜人继续戳戳戳,不过,心情已不再像方才那样愤慨,思索著母亲的话,她怔忡出神……

「礼棻。」霍地,才关起不久的大门再度开启,还伴随著一记熟悉的叫唤。

突然出现的男性嗓音吓得万礼棻整个人一怔,身子晃了晃,手里的针一不小心就扎伤了指尖,教她不由得吃痛低呼出声。

「怎么了?吓到你了?」薛宸淏心急地箭步向前,察看状况。

「你怎么进来的?」她握住自己扎伤的手指,惊讶地看著他。

「我在小区大门口遇到万妈妈,是她带我进来的。」薛宸淏解释的同时,也伸手取出身旁茶几上的面纸,准备帮她擦拭血渍。

没想到万礼棻却抢过面纸,横睐他一眼,丝毫不给他任何机会靠近自己。「带著皮箱来我家做啥?」她冷冷地质问。

「我刚下飞机,连家都还没回就急著过来找你。」见她还没消气,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昨晚她挂上电话后,就把手机关了,教他想解释也无从联系,偏偏他人又远在国外,也不能立即奔到她家。一整晚,他兀自担心著,怕她误以为自己劈腿,背著她在外胡搞瞎搞,恐惧著她再不理睬他,两人就此一刀两断。

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什么也不能做,就只能干著急;怀著焦急的心情彻夜无眠,直熬到今天下飞机,再驱车飞奔到道里为止,都还没能真正安心。

担心她可能连见都不肯见他一面,让自己连厘清误解的机会都没有,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真的见不到她的人,他就要在万家外头搭帐篷,来个守株待兔,如果出差的代价是失去心爱的女人,那还不如不要工作算了。

「我可没答应要跟你见面。」果不其然,听得薛宸淏一阵心惊胆跳。

正在气头上的万礼棻,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来。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刻意和他拉开几步距离,又找了个位子坐下。

他情急地嚷:「我没办法等你答应,这种误会,非得马上解释清楚不可,一点也耽搁不得。」

他人不但坐下,还循序渐进地企图悄悄往她身边挪近,没想到她却伸出手指,严重警告他千万别再轻举妄动。

他百般不愿地止步,一回身却看见……那是什么?茶几上立著那尊已经插满细针的人偶!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做了什么需要马上解释清楚的事情?」她明知故问,凉凉扬声。

见他盯著铜人瞧,她没好气地横过身,就一把夺走藏在身后,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再看。

薛宸淏忍不住悲情叹息,要是他真的重披战袍,再度当起风流鬼也就算了,至少是他犯了错,可他压根儿连个念头都没动过,竟然还落得被误解的下场,这未免也太过冤枉了吧。

他还是努力地为自己辩白。「礼棻,昨天因为是待在韩国的最后一晚……」他才开口,话就被她给截断。

「所以要把握机会尽情狂欢。」她故意扭曲。

「才不是这样,是我想好好慰劳这段时间部属们的辛劳以及那名翻译的大力协助,所以才请他们吃顿饭,只是不该招待他们喝酒的。没想到他们酒量也太逊了。」他连忙解释。

「是你慰劳人家,还是人家慰劳你?‘欧霸’。」她很介意那声娇嗲的称呼,心里像扎了根小刺似的不舒坦。

「我没想到翻译的酒量差,甚至连酒品也不太好。不知她发什么酒疯,看她不过多吃了几块烧肉,酒好像也只是小酌了几杯,怎么就醉了?而且醉酒后还成了无脊动物,死赖在别人身上,整个卢小小,又不能打昏她……」薛宸淏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悲情。「我可是想尽办法要把她给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还在努力时,真不凑巧你在郡个时间点打了电话……」

「是啊,还真是对不住,时间挑得这么精准,打扰了你们。」

万礼棻本来已把翻译酒醉乱闹的事情听了入耳,想就这么原谅他,没想到他竟然还补了「真不凑巧」那句,顿时又令她怒气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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