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说做仆佣不会比别人卑微,是命运使然,只要行得稳、坐得正,一样有出头的机会。她很自豪当初是清清白白地嫁给爹,读书识字她皆通,和那些名门闺阁没两样。所以她走路总是抬头挺胸,不曾畏畏缩缩--」将尾音拉长,他又顿了一会儿。
「是,小女子受教,夫子请继续。」如霜毕恭毕敬,有模有样地朝杜叔伦一鞠躬。他的用心,她岂会不知?
「她后来下了一道内规,严禁杜府内不可告人的暧昧情事,若有此等行为,不分等级,一律媒合婚配。也因这个原因,我们三兄弟自律甚严,为了不让一些想飞上枝头的下女有机会,不约而同地挑了男仆做贴身侍者。霜,高烧昏迷时,你把我身子都模透,除了亲娘、乳母、郑宽,你是惟一踫过我的人,我不找你负责后半辈子,找谁?」杜叔伦的表情很无辜,但眼里却漾著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