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常常作恶梦?」这是她之前就想问的,因为一场短暂的意外而耽搁了。
「偶尔罢了。」既然被她当场撞见,他也没办法否认。
「有多偶尔?」她继续追根究底。
「没特别计算过。」他想忘记都来不及,哪会记在行事历上备查?
次数多得他自己都算不清了吗?贺千羽皱眉想著。边伸手擦干颊上的泪水,光是眼泪是帮不了他的。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她恳求地望著他。
只要我做得到的,任何事都可以。他很想这样回答。可是其实她哪需要他为她做什么?
「什么事?」
「答应我,如果你哪天夜里又作了恶梦,想要找人说说话,就来找我,好不好?半夜都没关系。」
「看来妳真的很喜欢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他没有正面答应。「当心理医生很有趣吗?」
他的恶梦没有一丁点有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