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飞!」远远见到殷子飞和哲特雷一群人聊天,李君怀大声地叫唤著。
闻声,殷子飞转头看看他,微微一笑。
「我有事要跟你说。」李君怀神色慌张的说。
「喔。」殷子飞应了一声。和哲特雷了说一声后,便和李君怀至村外的林中。
「我的玉佩被雪姨她们看到了!」一走进林中,李君怀劈头就说。
「你的玉佩?」殷子飞微微一怔,问:「你不是藏得好好的吗?」
「我本是藏得很好,大概是我刚才在射箭时,不小心弄掉了,我又没有即时发现,后来还是哈努捡到了,拿来还给我,结果雪姨她们都看到了。」李君怀叙述当时的情况。
「她们看到又如何呢?」殷子飞反问。
「哎!雪姨她们是汉人,怎会不知道龙是皇族的象征呢?」李君怀一脸焦急的说。
「0K!那又如何呢?顶多给她们知道你的真正身分而已。」殷子飞一副觉得这主子太大惊小敝的模样,说话的口气,也愈来愈「现代化」了。
「我并不想这么快让她们知道我的身分,尤其是弄竹,你明白吗?她现在好不容易对我有了一点点的好感,我不想因此而又有所改变!」
殷子飞叹口气说:「但是,你现在急也没用啊!她们如果真看见了,那我们也掩饰不了这事实,而且,要是我们再这么住下去,她们迟早也会知道的,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
「书文!」此时,古弄竹的叫唤声由远方传来,打断了李君怀的话。
殷子飞转头看著远远跑来的古弄竹,再看看李君怀,劝著:「你干脆直接承认,硬辩只会使她更恼火而已!」话一说完,古弄竹已跑至两人面前。
「弄竹。」殷子飞对古弄竹露出一个微笑,打招呼道。
迸弄竹看了看殷子飞,才转向李书文,气喘吁吁说。「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李君怀此时脑海己闪过无数个想法,想著待会儿该如何回答古弄竹的问题。
迸弄竹平顺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又开口:「我想问你有关于玉佩的事。」
「什么玉佩?」李君怀故意装傻。
「你明知道的,刚才哈努捡到,拿来还给你的那块玉佩。」古弄竹直接指明。
李君怀沉默没有回答,心里则在思考著该如何应对,才不会使古弄竹生气。
「弄竹,你怎对我家少爷那块玉佩起兴趣啊?」段子飞此时插口,试探地问著。
「那块玉佩……图案是一条龙。」古弄竹直接对李书文说:「我刚才是没看清楚,可是我娘,绿姨和维维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吗?」李君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迸弄竹目光直视著李书文,口气坚定的说:「我想看一下那块玉佩。」
「你……一定要看吗?」李君怀询问著。
「我一定要看。」古弄竹的心意不改。
「如果……」
「我一定要看!」古弄竹打断李书文的话,口气强硬得不让李书文拒绝。
瞧见古弄竹一脸坚决的模样,李君怀转头看看殷子飞,要求支援,然而殷子飞则是丢给他一个要他承认的表情。
他再看看古弄竹,心想。就算他不肯拿出玉佩,以她的个性,她就是用抢的,也会从他身上把玉佩硬抢过去,一看究竟,一思及此,他叹口气,无奈地将怀中那块玉佩慢慢掏出,玉佩才一拿出,便见古弄竹立即伸手抢了过去。
迸弄竹一面盯著玉佩,一面屏住呼吸说。「真是一条龙的图案。」
「弄竹……」
迸弄竹抬头凝视著李书文:「这种玉佩,只有皇族的人才有权配带。」
「这玉佩……」
「别告诉我这玉佩不是你的!」古弄竹再次截断李书文说的话,摇摇头地说:「我不会相信的。」
「既然你这么认定,我也无话好说。」
「你承认了?!」古弄竹瞪大眼问。
李君怀长叹一口气,坦诚的说:「是我的。」
虽是早己知道是这个答案,但是古弄竹仍是伤了一下,「你……真是皇族的人?」她微颤著声音问。
李君怀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我的真名叫李君怀,是当今的皇室太子!」
这个简单的回答,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炸得古弄竹脑子是一片空白,她呆楞楞地看著李君怀,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对不起,弄竹,我一直瞒著你这个事情。」李君怀满怀歉意地说。
迸弄竹傻傻地摇摇头,尽量使自己快清醒过来,同时,也一直不停地说服自己要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而是……」
「不要再说了!」古弄竹的轻喊,截断了李君怀的话。
「弄竹,我……」
迸弄竹用力甩甩头,又抬头傻傻看著李君怀——这个下令抄斩自己全家的皇帝之子,顿时一股恨意充斥在她的胸中。
此时,在一旁一直不开口说话的殷子飞,终于忍不住地插口想为李君怀说情,「弄竹,我想……」
「我恨!」古弄竹也打断殷子飞的话,激动的喊:「我恨你们!我恨你父皇赐予我的!」到最后,她几乎是歇期底里地吼著。
面对古弄竹的怒吼,李君怀和殷子飞两个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她的最后一句话,让李君怀费解。
「为什么……」泪水涌出了古弄竹的眼眶,她声音哽咽的说:「为什么你是太子呢?为什么……你是那个混蛋皇帝的儿子呢?」
「弄竹?!」李君怀第一次看到古弄竹哭,他突感有些不知所措。
迸弄竹吸了吸鼻,努力地想平稳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不使眼泪滑落下来,顺了口气,她说:「我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你,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让你是……」到这,她已经激动得无法再说下去了。
「弄竹,你冷静一点。」殷子飞见情况不对,开口想缓和一下气氛。
迸弄竹摇摇头,一副不想再听下去的模样,四周的气氛立即沉寂,三个人都没再出声说话。
「弄竹……」好一会儿,李君怀才开口打破这沉寂,「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这么激动,这么愤恨我的身分,我……」说到这儿,他也不知该怎么接口下去了。
迸弄竹泪眼婆婆地看著李君怀,眼中透露出她的无奈,她的悲哀,她的怨恨,「如果你知道我的身分,我想,你的情绪也不会比我现在好到哪里去。」
「你的身分?」李君怀眉头皱了起来,满腹的疑问。
迸弄竹再次摇摇头,没有再说话,此刻的她,著实也不知该怎么办。
「弄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让我是……一头雾水。」面对这重重疑问,李君怀著急地追问起来。
迸弄竹转过身,背对著李君怀和殷子飞,轻轻的说。「你去找海碧儿,她知道这一切。」说完,她便急步离开,而饱和的泪水,也在此时无声地滑落……
※※※
在李君怀和殷子飞的强追问下及表明白己的真正身分后,海碧儿便在震惊下,缓缓且简洁地说出古弄竹的身分。
「弄竹她是当年镇国王爷关浩廷的女儿,也是一出生就被你父皇册封的平镇郡主。」海碧儿说。
「关浩廷之女?!」闻言,李君怀和殷子飞大大吃了一惊。
海碧儿无视他们的惊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十八年前,弄竹全家为奸臣所害,以蓄意叛国之罪名,被通令满门抄斩,雪姨和绿姨冒著生命危险,带著弄竹偷溜出王府逃至村里来,求救于我爹,因为我爹和弄竹的爹交情很好,所以我爹就收留了雪姨她们,而自从弄竹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要为她爹报仇。」
李君怀呆愣地听著这事实,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弄竹竟然是关浩廷的女儿——平镇郡主……」
「海碧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可不是可以随意开玩笑的!」殷子飞正色地
「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不然,你们可以去找我爹或是雪姨他们证实。」海碧儿口气坚定不容怀疑的说。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李君怀仍是不敢相信。
海碧儿看著他说:「一般人都无法接受这突来的事实。」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又说:「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难怪弄竹会这样……」李君怀眼神黯淡的自语。
「太子……」殷子飞有些担心地看著李君怀。
李君怀看著他说:「父皇曾跟我提过,他这生做过的最大错事,便是下令抄斩了关浩廷全府。」
「真的?!」海碧儿惊讶的问。
「嗯。」李君怀点点头说:「关浩廷一直是我父皇最心爱的臣子之一,当初父皇在一怒之下抄斩了关浩廷全家,一点也不给关浩廷辩解的机会,不过,我父皇并不知道关浩廷是遭人陷害的。」
「那……」
「不过,既然我知道了此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回宫向我父皇禀告,如果关浩廷真的是无辜的,那我会要我父皇替弄竹平反,让她雪冤。」李君怀保证著。
「那你应该跟弄竹和雪姨说,她们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于李君怀这位当今太子愿意出面帮忙,海碧儿可真为古弄竹高兴。
「只怕弄竹此刻,可能连见都不想见我。」一想到古弄竹适才看他的眼神,李君怀的心不禁就感到一阵刺痛。
海碧儿沉默了一下,才又说:「你也和弄竹相处了数个月了,你应该了解她的脾气,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我知道,可是这件事……」
「你既然喜欢她,又想要帮她平反雪冤,那你就该有这心理准备。」海碧儿又说。
李君怀沉默了一下,问:「知道弄竹现在会在哪儿吗?」
在得知古弄竹的所在何处之后,李君怀便急速地去寻找她了。
迸弄竹静静地坐在河边的大石上,现在虽然是寒冬,但是,她却不畏刺骨的感觉,将双脚泡浸在河中,想利用这寒冷刺骨的感觉让自己的思绪沉静下来,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抬头看著蔚蓝的晴空,她有一股想放声大哭的感觉,但是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古弄竹感觉实在是变化太快了,快得让她至今仍有些不敢置信。
从小到大,她从未喜欢一个男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但却是一国之尊之子,当今的太子!也许,当年家中惨变,是那可恶的老贼一手策划,而由当今皇帝下令抄斩全王府,根本不干李君怀的事,但是她就是无法再让自己继续喜欢他。
真能不让自己对他继续付出感情吗?她这么问著自己。
然而答案却是肯定的。
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清,现在又为这个问题而翻腾起来。
此时,一个轻柔却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弄竹。」
闻声,古弄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身后那人是谁。
李君怀站在古弄竹身后,看著她的娇小背影,轻叹口气说:「海碧儿已经将事全部都告诉我了。」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来抓我这个余孽回去京城斩首的吗?」古弄竹冷冷的问。
「我是要带你回京城。」李君怀沉声的说。
全身一震,古弄竹整个人呆住了。他真要抓自已回京城治罪处死?
李君怀缓缓地在古弄竹的身边坐了下来,看著她呆愣的表情,他解释著说:「不过,我不是要抓你回去治罪,而是要帮你平反当年王府的冤屈。」
闻言,古弄竹转头看著李君怀,她双眼充满了惊讶,不敢相信的问:
「你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你爹是冤枉的。」李君怀一脸深信不移的说。
迸弄竹仍是呆呆地看著李君怀,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海碧儿说你一直想为你爹平反冤屈,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做,如今,由我这个太子替你出面,你觉得如何?」李君怀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真要帮我?」古弄竹不置信的问。
李君怀肯定地点点头,面露笑容说:「我早就看刘文毅那个老家伙不顺眼了,一直想要让这老家伙好看,只是苦无机会,现在可好了,我可以拿你爹的事,要那混帐老小于死得很难看!」到最后,他似乎是在发著誓。
「你知道是刘文毅?!」
「当然了!虽然当时我只有两岁,但长大后,我也曾听过我父皇提过此事。」李君怀一脸笑容询问:「如何?我们一起合作,整死那个老奸臣?」
迸弄竹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微露笑容:「我一定要成功!」
「没问题!」李君怀保证著。
「君怀……」
「什么?」
「谢谢你。」古弄竹出自内心、真挚的说。
「这还需要谢吗?就如维维所说的,你可是我的‘女朋友’耶!」李君怀故意加重了「女朋友」这三字。
闻言,古弄竹忍不住开怀地笑了。
「不过……」
迸弄竹见李君怀欲言又止,追问:「不过什么?」
「我帮你一个大忙,你也应该回报我一个小忙。」李君怀贼兮兮的笑说。
「什么?」
「跟我演一出戏来骗我父皇。」他笑说。
「骗?」古弄竹一怔,一脸狐疑地看著李君怀。
「知道我为何会出宫,到这里来吗?」李君怀反问著古弄竹。
迸弄竹不明白地摇摇头。
「因为我父皇逼婚,安排我娶相府千金。」李君怀解说著,「可是我不愿意,所以就连夜和子飞逃出宫来了。」
「那……你父皇不是气坏了?」古弄竹看著他那得意的笑脸问。
「一定的!」李君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是,我想这次回宫,他一定还是会逼我成亲。」
「你的意思是……」古弄竹已经可以猜出李君怀的言下之意了。
「骗我父皇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太子妃了。」李君怀将话接下去说。
「这可是欺君之罪耶。」古弄竹瞪大眼。
「有我替你顶著。」李君怀一副有我在,你放心的模样。
「但……这不好吧!」古弄竹有些犹豫著,毕竟这欺君之罪,可是要处死的。
「难道……你不想做我的太子妃?」李君怀乘机试探著问。
「不是这个问题……」
「我只要你回答,想不想做我的太子妃?」李君怀打断古弄竹的话,用命令的口气。
「是有点……」
「是就成了!」李君怀再度打断古弄竹的话。
「君怀,我觉得……」
「觉得什么?」他赶紧问。
迸弄竹也不知该怎么,她叹了气说:「我担心……」
「有何好担心的!总之,不论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都会替你顶下来!」李君怀向古弄竹发誓,要她安心。
面对著李君怀的真心,古弄竹满心的感动,因为从来就没有一个男孩对她这般的好。
「还有问题吗?」李君怀柔声地询问著。
迸弄竹摇摇头,对李君怀向她承诺一生一世的话,她满怀感动。
「那……我们现在回去,跟你娘说明这些事。」李君怀望著她说。
「嗯。」古弄竹点点头,随即使要起身,但她的双脚因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太久,早已麻痹得失去知觉了,所以一个重心不隐,眼看她整个人就要往水里栽。
「小心!」李君怀及时拉住她,但却因脚下石头过于光滑,一个失足,两人双双跌入水中。
在水中站稳了身子,看著对方一身湿淋淋的模样,两人都忍不住地笑了。
「笑什么笑?都是为了拉你,我才会摔下来的。」李君怀调皮地直往古弄竹身上泼水。
「那是你太笨了!」古弄竹也不甘示弱地狠狠回泼李君怀。
「呵!耙泼我?」李君怀挑眉道。
「为何不敢!」古弄竹双手叉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就这样,一场泼水仗就此展开。
然而因天候寒冷,不到一会儿,两人都快被寒冷的河水给冻僵了,古弄竹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别玩了!快上岸吧,否则咱们俩就要冻死在这儿了。」李君怀伸手扶著古弄竹上岸。
「我脚已经僵掉了啦!」古弄竹撒娇的说。
「我抱你上去。」说完,李君怀伸手就抱起古弄竹的身子。
迸弄竹因为李君怀这突来的举动,给弄得娇羞得红了双颊。
看著古弄竹羞怯的模样,李君怀忍不住地凑脸在她的粉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只见她的脸颊更红了,并急忙垂下了头,这模样可让他对她更加疼爱。
「上岸了啦!」古弄竹知道他在凝视著自己,便羞得索性将整张脸紧贴在他的胸膛。
李君怀忍不住地笑著,随即跨出脚步要上岸,但是才刚跨出一步,就因脚下的石头滑动,而一个脚步不稳,就这样抱著古弄竹又再次地跌入水中。
「哎呀!」古弄竹轻叫出声。
「对不起!是石头滑动了,我才会站不稳而摔跋的。」李君怀立即开口道歉著。
「讨厌啦!」古弄竹原本羞怯的模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容,「这次一定又要生病了啦!」
「没关系,有我陪著你生病啊!」李君怀机灵地回答著,「而且,有维维她那些仙丹西药,我们只要吃一、两次就没事了啦!」
看著李君怀那副满不在乎的嘻笑模样,古弄竹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原先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此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见古弄竹和李君怀两人一同手牵著手,而带微笑地走进来,古雪、绿儿、殷子飞和方维维他们那颗吊在半空中的心,这才落了下来。瞧见两人全身都湿淋淋的,就全又是——阵惊讶,不知道这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弄竹,你们两个……是发生什么事啦?怎都一身湿漉漉的?」古雪劈头就询问女儿一身湿透的原因。
「没有啊!我们只是去玩水了嘛。顺便在河里打了一架。」古弄竹调皮地回答母亲的话,随即转头和李君怀相视而笑。
迸雪见状,有些愣住了,这两个孩儿究竟怎么了?以弄竹的脾气个性来说,她如果已经知道李君怀的身分,不可能……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古雪不敢置信的直摇头。
「弄竹,你和书文不……是君怀之间……」方维维忍不住好奇地外口询问著。
「很好啊!」古弄竹看著方维维笑著说:「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一个协议了。」
「什么协议?」
「我要带弄竹回京城去,帮她平反她爹的冤屈。」李君怀抢先替古弄竹回答。
「真的?」方维维一惊,随即望向古弄竹。
「是啊!」古弄竹给方维维一个再肯定不过的答复。
闻言,古雪又是一惊,她看著李君怀,有些颤声地询问:「君怀,你是说真的?」
「是啊!雪姨,我可以向你发誓的!」李君怀一脸坚决地对她说。
「娘,我和君怀决定这几天就动身去京城,好早日为爹雪冤。」古弄竹放开李君怀的手,走至母亲面前。
迸雪看著女儿,心中有些不敢相信,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总是不免担心著,君怀会不会只是利用这方法来骗弄竹回京城,然后再派人把她们全抓起来治罪。
「真的,娘。」古弄竹知道母亲心中的顾虑,便连忙劝服她。
李君怀也明白雪姨的心思,便一脸诚恳的说:「雪姨,我不会骗你们的,你也知道我对弄竹的心,我怎会害她呢?其实我早看刘文毅那老家伙不顺眼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可以整他,现在有你们这档子事,我一定要把那老家伙踢出去,甚至抓起来治罪,或是把他放逐到蛮荒地方,永不准回边境内,看他如何再搞鬼害人!」
「你是说真的?」古雪虽如此问,但心里却已经相信李君怀了,这段日子相处以来,她多少也了解他的为人,毕竟一个人的眼楮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如果真能平反雪冤,浩廷在地下有知,也会安息了……」古雪自语著,尤其是李君怀这个当今太子愿意出而,帮忙雪冤平反,她知道这事是成功在望了,于是便激动得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娘……」古弄竹轻唤著。
「王妃,王爷的冤屈可以平反了,你应该开心才是!」绿儿此时也开口了,不过她的内心也是一阵激动,欣喜的泪水也涌上眼眶。
「好了啦!」殷子飞也插口进来,笑著说:「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了,大家就该开心才是。」说到此,停顿一下,转头看看古弄竹和李君怀,对他们说:「太子,弄竹,你们俩全身湿答答的,再不去换干衣服,小心受寒喔!」
迸雪经殷子飞这么…说,才警觉过来,看看女儿,口气半似责怪半似疼爱的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天气这么冷,还弄得全身湿淋淋的!」
迸弄竹调皮地耸耸肩说:「没法子,我们爱玩嘛:所以,就泡在河里玩水罗!」
「你们这两个孩子!」古雪此时一副长者的威严,但仍是一副慈爱的口吻,叨念著古弄竹和李君怀两人,「天气这么冷,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寒冬啊!」
「知道啊!」古弄竹仍是一副嘻皮笑脸地回答母亲的话。
「知道还跑去玩水?不怕受风寒吗?」
「不怕!」古弄竹和李召怀很有默契地一起回答,随即一同转头望向方维维,齐声说;「反正维维那儿有西药可以服用!」
「呵!我才不给你们咧!」方维维对他们俩做鬼脸说:「病死你们算了!」
闻言,众人全都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