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天气,早晚温差大得很,这么一冷一热,使得从小在宫内养尊处优的李君怀,因而不适应地得了风寒,这一病,可病了他好些天,成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你还好吧?」殷子飞站在床前,关心地询问著。
「你说呢?」李君怀躺在床上,虚软无力的说。
「我觉得……你病得不轻。」殷子飞一脸同情的说。
「何止不轻?简直病得快死了!」李君怀全身虚脱的说。
「没这么严重。」殷子飞轻笑道。
「什么没有!我真的快死了,全身—点气力也没有,还发著热,真是快要死了!」李君怀吵著,这全身的不舒服感,使得他宁可死了算了。
「谁教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得了风寒呢?」殷子飞一副不干我事的样子。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李君怀有些生气地嚷著,「瞧你—副幸灾乐祸模样,好似我快死了,你很开心啊!」
「呵!冤枉啊!我可没有这么认为,你别乱冤枉我啊!」殷子飞委屈的喊冤。
认识李君怀这么多午来,殷子飞可清楚这位太子的脾气,只要他龙体微恙,就开始无理取闹了,只因为他认为他自已——快死了!
真不知道他这生起病来,是不是连脑子也坏掉了,所以才会这般地不讲道理!不过……他似乎平常就很不讲理了,脾气说来就来,一点预警都没有,如今,他生了重病,当然就看谁都更不顺眼了,好像大家都对不起他,是大家害他生重病的!殷子飞摇著头想道。
「我真的快要死了!」李君怀又哀嚎了一声,一副真的要死掉了的模样。
「喔!」殷子飞索性顺著他的话,应了一声,并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真的要病死了!」李君怀加重口气,重复了一次。
「喔。」殷子飞仍是应了一声,点点头。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啊?」李君怀又嚷嚷起来,不满殷子飞那冷淡的反应。
「什么同情心?同情你的遭遇?病得快死了吗?」殷子飞反问。
「对啊!我很可怜哪!」李君怀一脸可怜兮兮样。
「拜托你!好不好?我的太子大爷!这点病痛,还不足以致人于死地,看你都还有力气骂人,就表示你病得不是很重,是你自己杞人忧天了!」殷子飞叹口气,摇摇头说。
「什么不是很重!那什么才叫很重?病死了吗?」李君怀没好气的说。
「你别一点小病,就昏天暗地乱叫嚷,活像个女孩家才有的行为举止!」殷子飞已经受不了他的怪脾气了。
「什么女孩家的行为举止,你少乱说!」李君瞪大眼的嚷。
「那你就闭上你的太子尊口,好好生你的病,好吗?」殷子飞口气有些许不耐。
「这是什么话?」李君怀可气坏了。
「随你怎么说了!」殷子飞无所谓的说,「只要你别乱发脾气,安安静静的生病,就行了!」
「哈!」
此时,一个取笑的声音传来一一
殷子飞转身一看,是古弄竹,「弄竹!」他马上打著招呼。
这三、四个多月来,他和这位爽朗率直的古弄竹,相处得很好,称兄道妹的,也因此,他由古弄竹这儿学会了流利的乌蛮族语言;只是她像还是跟李君怀,相处甚「烈」,每次见面总是会有一场口舌之战!而且说也奇怪,平时嘴利的太子,却老吵不过她。
「你来做什么?」李君怀看到了古弄竹,眉头立即皱起,口气不悦的问。
「来看你魂归西天了没呀!」古弄竹不客气的说。
「很可惜,没如了你的意!」李君怀开始恼火了起来。
「的确是很可惜。」古弄竹同意地点点头。
逮到机会,古弄竹就很想气气这个老跟她作对的男人、而且,跟他相处这数个月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一天没吵架,就会觉得全身长了虱子似的,难过得很。
「你……你这个幸灾乐祸的人!我诅咒你也生一场比我更严重的风寒!」李君怀气得诅咒著古弄竹。
「多谢你对我的诅咒,只可惜我身体没像你这般不中用、从小至大,我生病的次数,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得完。」古弄竹火上加油的。
「弄竹,少说几句吧!就同情他已经躺在床上生病了。」见两人又开始了唇枪舌剑,殷子飞赶紧在古弄竹耳畔,小声地请求著。
迸弄竹看了眼满脸哀求的殷子飞,点点头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说完,便将一直端在手中的碗,交至殷子飞手中。
「这是什么?」殷子飞看了一眼碗中的暗褐色液体,询问著。
「给他喝的药!」古弄竹回答著,「是我娘刚熬好的。」
「喔!」殷子飞点点头,随即弯身对李君怀说:「少爷,喝药了。」
李君怀看了一眼殷子飞手中的那碗药,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古弄竹,才对殷子飞说:「如果是她熬的药,打死我也别想我会喝!」
「呵!笑死人了!我熬药给你喝?你别作你的白日梦了!」古弄竹摆出一副不屑至极的表情。
「很难说,谁知道这碗是不是你熬的毒药!」李君怀一脸鄙视的说。
「你还不值得我熬毒药给你喝咧!太伤我的精神和元气了。」古弄竹嗤之以鼻的说。
「是吗?」李君怀挑眉道。
「少爷,你先来把药喝了吧!」见他们两人又开始没完没了,殷子飞便赶快岔开他们的话题。
闻言,李君怀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撑起身子坐起,接过殷于飞递过来的碗,才喝了一口,立即用手推开那碗药,弯子直作呕。
「少爷,怎么啦?」殷子飞见状,迅速将碗搁置在桌上,双手扶著李君怀的身子,急忙地询问著。
「好难喝的药!」李君怀边呕边说。
「良药总是苦口的。」殷子飞一手轻拍著李君杯的背,想平顺他的呼吸。
「问题是……药不仅是苦的!而且味道和我前几天喝的那几副药的味道不一样!」
「怎会呢?弄竹……」殷子飞一楞,便转过头询问古弄竹,在一见到古弄竹那—脸得意的模样,他心里便明白了。
「应该很好喝才是啊!」古弄竹故作不明白的自语著。
李君怀倏地抬起头,眼光狠很地扫向古弄竹、他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他质问著古弄竹。
「什么东西?」古弄竹佯装一脸费解的表情说:「治你病的药啊!」
「你胡扯!这根本就不是!苞绿姨之前熬给我的药,味道不一样!」李君怀火大的说。
「是吗?味道差很多吗?」古弄竹好奇的问:「比以前的难喝吗?」
「你这个疯婆娘!到底给我喝了些什么?」李君怀生气地大喊道。
「没喝什么啊!你凶什么凶?好心端药来给你喝,还被你骂,真是好心没好报!」古弄竹一脸无辜的说道。
「弄竹,你就别再调皮:你到底给了我家少爷喝了什么药?」殷子飞及时插口问著。
「就是绿姨今天熬给他喝的药啊!只不过……我知道这药苦得紧,所以加了一些东西,让这药好入口些嘛!」古弄竹向殷子飞解释著。
「你给我加了什么东西?」李君怀立即火大地追问著。
「没什么东西啊!只是一些做饭菜的佐料,东加一些,西丢一点而已,我想应该还不难喝才是!」说到这,古弄竹捉弄得逞的笑意,在脸上显露无遗。
「你……你这个疯婆娘,想害死我吗?你自己来喝喝看!」李君怀此时真想一手把这可恶的古弄竹活活捏死。
「我又没生病,干什么要喝?」古弄竹得意洋洋地笑著说:「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把药喝完吧!免得一副要死不活的……」说到这,她叹口气,语带讽刺的说:「长得这么大个儿,有何用处?天气才一转凉就病得要死了,真是没用!」
「你……」李君怀气得想下床,但却被殷子飞给阻止了。
「少爷,你别激动,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啊!」殷子飞劝阻著。
「他的身子早就坏了,不必气了!」古弄竹丝毫不理会李书文的愤怒,而且还火上加油的说:「再气可能就要魂归西天了!」
「弄竹,你就少说两句吧!」殷子飞哀求著古弄竹。
「好吧!」古弄竹耸耸肩说:「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这位临死的病人说话,我出去了!」说完,她对李书文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便开心地蹦蹦跳跳离开了房间。
「我会活活被她给气死!」李君怀气得喘著大气。
「唉!我说你就少动怒吧!得了重病,还这么爱动肝火!」殷子飞劝说道。
「你要我怎么不生气?如果今天换成你是我,你会不生气吗?」李君怀怒气未消,反问著殷子飞。
殷子飞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想和李君怀没完没了的继续争辩下去。
「我虽然是喜欢这个女人,可是我一定得要好好整整她不可!」李君怀发著誓,「不能老被她整,处于下风!」
「懒得跟你说了!」殷子飞说完,转身便要往房门口走去。
「你去哪?」李君怀叫住他。
「出去透一下气。」殷子飞回答,随即便走出房间。
※※※
和海碧儿去林里的树上睡了个午觉后,古弄竹很开心地往回家路上走著。
「真是快乐!」她一想到早上她整了李书文一下,心里可开心得很。
「你在快乐什么?」海碧儿看著她满脸的笑容询问著。
「整到了那家伙啊!」
「你指书文啊?」
「除了他我会指谁呢?」古弄竹反问。
「真受不了你们两个,成天吵个没完!」海碧儿忍不住摇头叹气。
「谁教我和他是仇人啊!」古弄竹理直气壮的说。
「真是让人苦笑,大叹无奈的仇人!」
海碧儿才一说完话、便有一个叫喊声、从她们身后传来——
「弄竹!海碧儿公主!」
两个女孩同时转身看去,只见哲特雷远远地向她们跑了过来。
「我可找著你们了!」哲特雷气喘吁吁的说。
「找我们有事吗?看你跑得这般急!」诲碧儿询问著。
哲特雷喘了口大气。他看看海碧儿,又看看古弄竹,才说:「弄竹,你娘找你。」
「我娘找我?」古弄竹一愣。
「对,她找你找得满急的!」哲特雷仍喘著气说。
「雪姨有什么事,需要找弄竹找得这般急吗?」海碧儿关心地询问著。
「不太晓得!」哲特雷摇摇头说,「是绿姨出来找我和哈努,问我们知不知道你跑去哪了,要我们分头找你、告诉你赶快回家!」
「发生什么事了?」古弄竹自语问著。
「快回去看看吧!」海碧儿催促著她。
「哦!」古弄竹点点头,转头对哲特雷说:「谢谢啦,哲特雷!」
「不用客气。」哲特雷回给她一个笑容。
「海碧儿、我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了。」古弄竹转头对海碧儿说。
「你别管我了,快回去吧!」海碧儿再次催促著她。
「好!」说完,古弄竹便立刻奔回家。
「弄竹,你可回来了!」一见古弄竹进门、绿儿马上迎了上来。
「绿姨,听哲特雷说,你和娘有急事找我?」古弄竹劈头就问。
「是啊!我四处找你,找得可急死了!」
「到底有什么急事,找我找得这么急?」古弄竹看看四周、不见她娘的踪影,才询问:「我娘呢?」
「在书文房里、她可生气得很呢!」绿儿回答著。
「生气?」古弄竹秀眉微蹙、心里隐约有了个谱。
「你这孩子,可真是皮透了,怎在书文的药里,乱加东西呢?」绿儿忍不住叨念起来。
「是他告诉你和娘的?」古弄竹反问著。
「不是!他现在病得更严重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是吗?」古弄竹微微一惊。
「后来,你娘询问子飞,子飞才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书文从喝了你给他的药后没多久,使开始昏昏沉沉了。」绿儿解释著。
「不会吧?那碗加了料的药会这样?」古弄竹可真是楞住了。
「谁知道呢?你娘知道是你做的好事,可生气得很!」
「真的?」古弄竹小心翼翼、轻声问著。
「对!」绿儿点点头说:「你快进去吧,别让你娘等太久:」
「喔。」古弄竹轻应了一声,随即慢慢地走到李书文房门口前?进去前,还探吸了口气,做好了待会儿可能会挨骂的心理准备,才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弄竹。」殷子飞一看到她,马上轻声唤著。
迸弄竹对他挤出一个微笑,再看看坐在床前的母亲,轻声叫唤著,「娘。」
「你还记得要回来啊!」古雪抬头看了女儿一眼,一脸怒容。
「我听哲特雷说,你急著找我?」古弄竹小声的说,深怕稍微一个大声,就会激怒了母亲。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害得现在书文病成这样!」古雪瞪视著女儿,斥责著。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知道会这样,而且他只不过才喝了一口。怎会病成这样?」古弄竹实在不太敢相信。
「什么只喝了一口?」古雪提高声量说。
「对呀,他是只有喝了一口药啊!」古弄竹一脸本来就是的表情。
「子飞说,书文把药全喝下去了!」古雷生气的说。
「全喝了?!」古弄竹一惊,马上转头看著殷子飞,一脸的疑问。
「少爷后来把药全喝了!他说,药虽然加了佐料,难喝了些,但总是能治病的药。」殷子飞解释著。
「所以,他也不管有多难喝、多恶心,就全给它喝完了?」古弄竹不敢置信的问。
「对!」殷子飞点点头。
「他……」古弄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李书文说:「他是想死,还是发疯啦?竟然……竟然把药全喝了?」
「你住口!」古雪大声斥责女儿,「人家书文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敢说他的不是?」
「我哪有害他?我没给他喝毒药,只是把药加了些料,怎可能会病得更严重?」古弄竹否认自己有错,「如果这样可以害一个人的话,我不成了下毒高手了?」
「你还强辩!」古雪为女儿不肯认错,还一副振振有辞的模样,气得脸色发白。
「本来就是嘛!」古弄竹见母亲如此生气,便只敢低声嘟哝著。
「你这个孩子!做错事,也不晓得悔改!」古雪气得直摇头。
「我又没做错什么……」古弄竹说得更小声了,小声到只有她自己听见。
「要是书文有什么事,我看你这个头怎么担代得起?」古雪生气的说。
「顶多赔他一条命,跟他一起死嘛!」古弄竹一副豁出去的口吻。
她才不相信这个该死的李书文,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呢!如果真如婆婆所言,他是她未来的夫君,那他怎可能会有事嘛!虽然,她一直认为他是很该死。
「你说得可真轻松自在!」古雪可气坏了,没想到她女儿竟是如此的不受教。
「不然要我如何做吗?」古弄竹知道母亲真的很生气,只好向母亲妥协。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好好照顾书文,到他清醒、痊愈为止!」古雪交代著女儿。
「什么啊!要……我—直待在这照顾他?」古弄竹吃惊的看著母亲。
「雪姨,我看不用了,由我来就行了!」见古雪和古弄竹母女俩僵在那儿,殷子飞才插口道。
「不行!这事是弄竹惹出来的,应由她负责才是!」古雪拒绝道。
「可是……」殷子飞有些迟疑著。
「你好好照顾书文!」古雪看著女儿叮嘱著,「别再对书文弄花样,否则出了什么差错,赔了你这一条小命也不够!」
「要我照顾他,不能出去玩,那我宁可现在死了算了!」古弄竹不依的说。
「自己做错事,便要勇于去承担过错!」古雪站起身,不容许女儿有反抗的余地,转头便对殷子飞说:「子飞,我们出去!」
「喔。」殷子飞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因他知道她已是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
「娘!」古弄竹急急叫著母亲。
「好自为之!」古雪不再多说些什么,便走出房间。
「子飞!」古弄竹转而求助殷子飞。
傍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笑容,殷子飞转身也走出房间。
迸弄竹看著房门被关上,再转头看看躺在床上,仍双目紧闭的李书文,「唉!我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她自哀著。
※※※
三个月了!待在这个村庄已经三个月了!现在她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仍无法接受这个突然而来的巨变,她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很不小心,也很意外地从一九九六年的中华民国,掉落至唐代?!想到这,方维维忍不住地叹了口长长的气。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机缘,在一种很奇特的时空转变下,摔跌至大陆的云南地区,这种情形,她已经不能接受了。然而,当她踏入古弄竹家后,听著古雪、绿姨、殷子飞他们的对话,都非常的「古意」化,又听他们提起什么当今皇帝、公主的,她在不明白的情况下询问,得到的答案差点令她疯掉!也难怪,海碧儿会说她是乌蛮人。
谤据唐代樊绰《蛮书》一书中的记载,在唐代以前 族被认为是属于乌蛮的部落之一,在清代干隆的《丽江府志》中的纪录,他们到清代才自成一族。
老以为穿梭时空之事,是只有在电影、小说情节里才会有的,结果她自己却亲自遇上了?!想想,是幸抑或是不幸?她可不想留在这里,她想回去啊!
这三个月来,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就忍不住地伤心落泪。尤其是见不到她心爱的书寒,不知道他现在是否会为了她突然失踪,而急得跳脚呢……
此时,突然传来有人轻唤她名字的声音,而断了她的思绪。
「维维,你怎么啦?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呢!」殷子飞走过来,轻声她询问。
方维维摇摇头,没有说话,她知道不论她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相信,她是误入时空的未来现代人,因为,她已经试过了,任凭她说破了嘴,他们仍是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看著她。
「想回家?」殷子飞猜问著。
方维维不语,只留下两行伤心的眼泪,算是回答了殷子飞的话。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殷子飞叹口气说:「虽然,你解释了半天,我仍是不懂你的情况,但是我相信你,你绝不是胡掰的!」
「子飞……」方维维感动得又流下眼泪。
「你说……你是未来的人类?」殷子飞猜问著。
「对。」方维维点点头。
「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你们那个世界的事,可以吗?我很好奇的。」
「你不用服侍你那位公子吗?」
「他病已经痊了,不需要我多照料了,而且……」说到这,殷子飞若有所思地笑笑,才又继续说:「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我照料,反而我若留在他身旁,他还会嫌我碍眼呢!」
「为什么?」方维维抬起泪脸,不明白地询问。
「你认为呢?」殷子残眼光飘向了古弄竹的房间一眼。
方维维顺著他的眼光看过去,「他在陪古小……哦……古姑娘?」她实在还不能适应古代的说话方式。
「是啊!」殷子飞笑著点点头。
「古……姑娘是你那位公子的……女朋友吗?」方维维好奇的问。
「女朋友?」殷子飞眉头微蹙,不明白方维维所使用的词儿是什么意思。
「就是……」方维维歪著头,想了一下,解释著说:「就是……心爱的人儿啦。」
「哦——原来是如此啊!在你们那个时代,心爱的人儿叫‘女朋友’。」
「女的叫女朋友,男的是叫男朋友!所以,古姑娘是李公子的女朋友,李公子是古姑娘的男朋友。」方维维详细地为殷子飞解释著,原先的的悲伤早巳抛在脑后。
「这样啊!」
「对啊。」
「真好玩!再多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你们现代人的事,好吗?」殷子飞兴致勃勃的说。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