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驯太子 第一章

亲爱的父皇:

请恕皇儿不孝,出门远游,尽兴便归。

皇儿君怀

看著这侍卫送上来的简短信笺,唐高宗可气坏了。

「这孩子,整天老往外跑,也不多学学朝政之事!我看他分明是借口逃避我为他安排的婚事。」

在一旁的宰相江云天,见唐高宗一脸怒容,赶紧说:「皇上!恕臣斗胆说几句话,太子是爱玩了些,但是,让他出去多见见世面,了解民间疾苦,对他以后的临朝听政,也未尝不是件坏事!」

「但是,他未免也太会跑了,三天两头不见人!本想安排婚事,让他娶妻,让他收敛些,现在可好了,竟然给我私自离宫,出门远游去了!」

说完,唐高宗叹了口气。他实在拿这皇儿没法子,一天到晚只想玩,又风流得很,虽然他不说,但心里却明白得很,这皇儿,总是喜欢处处留情,却没有一次付出过真心!不过,幸好皇儿处理得当,没有惹下太大的是非。

「皇上,您就放宽心吧!太子懂事,他会有分寸的!」江云天试著想化解唐高宗的怒气。

「希望他真能有分寸,别给我惹事端!」说完,唐高宗又长叹了一口气,心想:等他回来后,—定得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是!都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不能再如此荒唐下去了!懊让他好好学习朝政之事,准备接位。

「弄竹!弄竹!你在哪儿啊?」一个身穿华丽的乌蛮族服装的女孩,在林间大声呼唤著。

「在这!」—个声音懒懒地从她头顶上传了下来。

「哈!」女孩抬起头面露笑容,对著树上的人说:「我就知道你会来这!」

迸弄竹正优闲地靠躺在—棵粗壮大树的树枝上双手枕著后脑勺,跷著二郎腿,在茂密的树叶间,享受著午后阳光穿透下来的温暖感受。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树下的女孩笑嘻嘻的说。

「这种舒服温暖的气候,我当然会窝在这儿,轻松睡个午觉罗!」古弄竹仍是维持她原有的姿势,对著站在树下,她从小—起玩到大的好友:乌蛮族的公主——海碧儿说著。

「你呀!明知道我也爱窝在这,结果你竟然—个人跑来这,不找我—起来,好自私喔!」海碧儿嘟著小嘴嚷嚷著。

「我要来的时候。找不著你,只好—个人来啦!」古弄竹解释著。

「我去找婆婆了嘛!」海碧儿边说边轻巧地爬上树,坐在古弄竹身边的—根粗树枝上。

「又找婆婆算命去啦?」

「是啊!」

「真受不了你,成天相信那些东西!」古弄竹摇头,一副快受不了的表情。

「我很相信宿命的啊!而且,婆婆每次的预言都很准,你又不是不知道。」海碧儿反驳古弄竹的话。

迸弄竹撇撇嘴,没有说话。因为,每次婆婆的算命预言,十之八九全都会实现。

「弄竹,我告诉你哦,刚才婆婆告诉我一件事喔!」海碧儿神秘兮兮地笑著说。

「什么事?」古弄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想知道。

「是有关你的事喔!」海碧儿笑得贼兮兮的.卖弄著关子。

「有关我的事?」古弄竹秀眉微蹙,这下子可挑起了她的注意力了。

「是啊:想不想知道啊?」

「说来听听。」

海碧儿微侧著头,开心的说:「婆婆说……」说到这,海碧儿闭了口,她决定吊—下古弄竹的胃口。

「婆婆说什么?」古弄竹开始关心起来了。

「你想知道吗?你不是说,你不相信这些事吗?」

「我……我是不怎么相信,但是,听听也无妨啊!」古弄竹虽辩解著,但她的好奇心,是已经完全被挑起了。

「是吗?」海碧儿仍是卖著关子。

「你说是不说啊?」古弄竹有些急了,因为她—向是急性子的。

「好!我说。」海碧儿看著古弄竹那副著急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婆婆说,你的姻缘近了。」

「姻缘近了?」古弄竹—楞,似乎有些不明白。

「是啊!」海碧儿点点头解释著,「婆婆说你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快出现了!」

「如意郎君?」

「嗯!婆婆是这么说的,恭喜你啦!」

「婆婆有说我的……如意郎君是谁吗?」古弄竹忍不住追问著。

海碧儿摇摇头,纳闷的说:「不过,婆婆说了句令我费解的话。」

「什么话?」古弄竹继续急急追问著。

「嗯……」海碧儿迟疑了—下才说:「婆婆说:‘他现在远在天边,过些日子就近在咫尺,他是一匹无人可治的野马,只有你能驯服得了他。’」

「天边?咫尺?野马?只有我能驯服?」古弄竹脑中顿时浮现了许多的问号,「什么意思?」

「不知道!」海碧儿,耸耸肩说:「我问过婆婆,她只说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就知道了。」

迸弄竹不满意地嘟起小嘴,喃喃的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泄漏了一堆,最重要的却不说!」

「哎!反正,到时就知道了嘛!」

「可是,这个到时有多久啊?是一个时辰、十天、半载,还是一年?甚至更久?」

「婆婆说快了,应该用不著多久吧!」海碧儿猜测著。

「谁知道!婆婆老爱吊人胃口、卖关子。」古弄竹仍忍不住埋怨著。

「对了!婆婆还说了一件事哦!」

「什么事?」

「她说,最近还有一件很惊讶的事情会发生喔!」

「惊讶的事?」古弄竹一脸狐疑。

「她说,我们会多一个朋友,一个很奇怪的朋友!」

「很奇怪的朋友?」古弄竹更加迷惑了。

「嗯!」海碧儿点点头。

「多奇怪?」

「不知道!」海碧儿摇摇头,一副不知情的表情。

「又是天机不可泄漏?」古弄竹一脸受不了。

「是啊。」

「受不了!」古弄竹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反正……」

「反正,一切到时就明白了!」古弄竹打断海碧儿的话。

海碧儿耸肩,没再说些什么。

迸弄竹撇撇嘴,坐起身,随即动作灵活地跳下树。

「你要去哪?」海碧儿叫住她。

「找哈努他们去射箭。」古弄竹拉拉衣服整理一下,抬头询问著海碧儿,「你要去吗?」

「当然了!」海碧儿话—毕,便也灵巧地跳下树,又说:「不过,哈努他们一早上山打猎去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他们去打猎?怎没告诉我?」古弄竹摆出不悦的表情说:「太过份了!我可要好好骂骂他们。」

「哎!少去一次打猎,又不会死!」海碧儿实在不明白,她这位好友怎会这么喜欢打猎、射箭这类男孩子玩的活动?而且,她的技术,还好得连族内许多男孩子都比不上!简直可以说是族里的女中豪杰。

「我可不管!我要找他们质问。」古弄竹执意的说。

「真不了解你!」海碧儿无奈地摇摇头。

「快走吧。」古弄竹催促著,随即,快步往村里奔去。

「别走那么快啊!」海碧儿叫著,立即追了上去。

※※※

如果,倒楣两个字可以形容一个人的时运不济,那用来形容李君怀和殷子飞的遭遇,应是最贴切了。

李君怀,这个当今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为了不想接受他父皇的安排,去娶什么他父皇相中的太子妃,便和自己亲如手足的贴身侍卫殷子飞,连夜偷溜出皇宫。

不过,生性好动的他,不仅成天只想玩,常跑出皇宫溜达,而且,还惹上了一群女孩儿,但这也不能完全怪罪他,他只是对那些女孩儿稍微好一点而已,哪晓得她们就一个个自动投怀送抱的,而他正巧又不懂得如何拒绝情爱,所以,当然就统统来者不拒,而且还多多益善,反正,每个皇帝不都是一大堆嫔妃,就连自己的父皇也不例外!他现在这么做,只是早点为登基后打算而已!

所以,这也难怪殷子飞老说他是个风流太子,处处留情惹女人。

甚至有一次,殷子飞看不过去了,便口气有些酸酸的说:「真希望哪一天能有个凶悍的女人,好好治一治你!」

不过,他现在已管不了他自己何时才会踫上这种女人,因为,目前他只专注在一件事上,那就是——他和殷子飞迷路了!

自数个月前,他和殷子飞连夜「逃」出宫后,便一路游玩,一直往西南走,一直走到了云南地区,走到了现在这个深山里,而蜿蜒的山路使得他们走得晕头转向,不如身处何地。

眼见著天色已渐暗,两人仍杵在山路中,和这座深山玩捉迷藏的游戏,两人开始著急了。

「怎么办?要是在天黑前走不出这座山林,那可就糟了!」殷子飞焦虑的神情表露无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君怀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们已经在这山林里走了一个时辰半了,也找不著出路,这山路实在太多歧路了。」殷子飞苦著一张脸。

「就算再多歧路,我们也要试著走出去,否则,天一黑,我们可就玩完,继续走吧!」

「也只能这么办了。」

于是,两人继续寻找下山之路。

就在两人还走到半里路时,突然两人双脚一空,身子迅速腾空,一张大网倏地将两人网起,吊挂在一株大树上。

「喂!怎么回事?!」李君怀惊吓得大叫。

「我们好像踩到陷阱了!」殷于飞回答著。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等死吧?」李君怀可急了,他双手拉扯网子,试图想挣脱。

「喂!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哪?」殷子飞索性放开喉咙,大声喊救。

见呼叫了多次,仍然没有半个人影出现,李君怀既气恼又哀伤的说:「难道老天就这么折磨我吗?」

「也许吧!」殷子飞也颇伤脑筋的说。

「我可不要死在这啊!」李君怀呐喊著。

「我知道你不想死在这,我也不想!可是……」殷于飞伸手揉揉自己的耳朵,才说:「你也不必在我耳边大叫啊!我耳朵会聋掉的。」

「早知道我就不来这种鬼地方!什么乌蛮族,根本是魔鬼族、要人命族!」李君怀后悔的说。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挣脱开这网子吧!」

「你有没有刀子啊?用刀子割开!」李君怀提醒殷子飞。

「刀子系在我腿上,可是这网子绑得那么紧,我根本没法弯身去拿啊!」殷子飞无奈的说。

「哎!你有事没事干嘛把刀子系在腿上,系在腰上不是很好吗?」李君怀气得直说殷子飞的不是。

「我的习惯啊!而且,刀子这种坚利的钢硬物品,若系在腰间会很不舒服的嘛!」殷子飞反驳著。

「那现在怎么办?」李君怀急得发火了,「是哪个无聊鬼,弄这种什么陷阱啊?这样整人很好玩吗?」

「这八成是用来捕捉猎物的!」殷子飞猜测著。

「但是,我们又不是猎物,我们是人哪!」

「是人又如何?那设计的人,怎会知道他没捕捉到他想要的猎物,而捕捉到我们这两个人呢?」

「我不管啊!如果被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一定要他好看!」李君怀怒气冲冲地发著誓,「我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

「有猎物上网了!」

李君怀话才刚说完,远远便传来一句他和殷子飞都听不懂的话语。没有多久,便有几个人,纷纷跑了过来。

李君怀低头俯视他们,只见他们一个个全是蛮夷装扮,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女孩儿,而他们全抬头望著网中的自己和殷子飞,个个睁大了眼,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喂!弄竹,恭喜你呀!捕到的猎物,竟然会是人,这可真是希罕啊!」其中一个男孩取笑著说。

「你闭嘴!炳努!」古弄竹没好气地对那男孩怒斥著。

她可气坏了,本以为自己会捕捉到什么希罕的奇珍异兽,好赢得这场捕猎比赛的冠军,结果……她万万料想不到,她捕捉到的竟是两个最普遍,且和自己是同类的活人!这不是等于告诉她——她输了吗?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她一向不知道什么叫输,也从未体会过这输的滋味,哼!她绝不要知道、也不想尝到输的滋味!

「喂!快放我们下来啊!」李君怀大声地对那一群人喊。

「说汉活?」古弄竹眉头微蹙,抬头看著网子里的那两人。

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全是乌蛮族的语言,除了母亲和绿姨,以及族长会说汉话外,根本没有其他人会说啊?

她再仔细一瞧,这才惊觉他们两人的服装,并不是乌蛮族人的服装。难道……他们就是她娘亲所说的,和自己同族的汉人?

「他们看起来好像是蛮夷人,可能听不懂我们的话。」殷子飞在李君怀耳边小声的说。

「那怎么办?他们会放我们—下来吗?」李君怀反问。

「如果……这张网子,正好是他们设计来捕猎物用的,那怎么办?」

「你是说……」李君怀张大了眼看著殷子飞,—个不好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他们可能会让我们代替他们所想捕捉的猎物。」

「不会吧?」李君怀开始紧张了。

「这很难说,听说蛮夷人都很凶残的!」殷子飞也有丝紧张。

「可是,我是太子啊!」

「太子又如何?说出去有谁会相信?你又如何证明?更何况,我们跟他们语言又不通!」殷子飞苦著一张脸。

「那……」

李君怀话还未说完,突然间,网子—松,两人便重重地往地上掉。

「哎哟!」两人同时惨叫一声。

「我的骨头好像摔断了!」李君怀惨嚎著。

「我也是!」殷子飞也哀嚎著。

「你们两个是谁?」古弄竹用汉语对网子里,面容「凄惨」的两人质问著。

「你……你会说汉话?」殷子飞一楞,傻傻地看著那群人中唯一的女孩。

「我问你们,你们究竟是谁?」古弄竹没好气地再次询问。

「你先放开我们再说!」李君怀见她会说汉话,便喜出望外地命令著她。

「我为何要放开你们?你们掉进我的陷阱里,就是我的猎物,你们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古弄竹手指著那个对她喷指气使的男子,警告他。

「是你害我们掉进这个网子的!」李君怀也不高兴地驳回。

「谁要你们自己爱掉进来的?为什么别人就不会,偏偏你们就会?」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们喜欢掉进来啊?」

「我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坏了我的好事,害我没捕到啥好猎物!」说到这,古弄竹更火大了,因为今天是自她学缓篦猎以来,唯一一次没有收获的。

「你有没有捕到什么好猎物,是你家的事儿,不干我的事儿!我只要你现在放我出这张网,现在!」李君怀生气地命令著她。他刚可发誓过,他—定要找布下这陷阱的主人算帐。

「我为何要放开你?我刚说过了,你是我的猎物,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古弄竹气嘟嘟地喊。

见古弄竹和网中的人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在场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喂:弄竹,你们在吵什么?快放了那两个人吧!」在一旁的哲特雷插口说。

「我才不会放开他们咧!他们是我的猎物,我怎可能放了他们?」古弄竹回头用乌蛮族的语言对哲特雷说。

「他们?」哲特雷一楞,不敢确定地再问:「你……他们是你的猎物?」

「没错!难道你怀疑吗?」古弄竹睨著他说。

「可是……他们是人啊!」哈努也插嘴进来。

「人又如何!人不能是猎物吗?只要掉进了我的网,我管他是什么东西,全是我的猎物!」古弄竹双手叉腰,一脸坚决。

「可是……」

「可是什么?告诉你们,我可不管他们两个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的猎物!」古弄竹辩驳著,「而且还是我们村里从未有人捕过的稀有猎物!」

「那你……要带他们回村里吗?」哈努试探问。

「当然!你们帮我拖他们回村里。」古弄竹说。

「什么?!要用拖的,把他们拖回村里?」哈努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看著古弄竹。

「不行吗?」古弄竹反问著。

「不是不行,而是……我们放开他们,用绳子绑住他们就好啦!」哈努建议著。

「他们如果半路逃跑呢?谁要担这个责任?」古弄竹又问。

「但是……」

「我不管!我们说好的,赢的人,可以指使输的人做任何事,现在我赢了,你们这些输的,不能赖皮!」古弄竹一副不容反驳的命令道。

炳努和哲特雷以及其他人都互看了一眼,然后才无奈地摇摇头,他们的确是输给了古弄竹——她的霸道和耍赖。

叹了口气,他们只好上前,要抱著网子回村内。

「喂!你们要做什么?」看著围在他和殷子飞身旁的人,李君怀慌张地询问道。

「拖你们这两个‘猎物’回我们村子!」古弄竹双手叉腰,回答著。

※※※

「弄竹,你回来啦!」看到古弄竹他们一伙人打完猎回来,海碧儿开心地跑至村里的广场,直向古弄竹飞奔而去。

「海碧儿,我又赢了。」古弄竹见海碧儿远远奔来,开心地喊著。

「真的?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海碧儿笑容堆满脸上。

「当然了!」古弄竹得意洋洋地笑说。

「你捕到什么稀奇的猎物啊?」海碧儿好奇地询问道。

「你自己看罗!」古弄竹眼光飘向一旁的大网。

「什么?」海碧儿也转头搜寻网中之物。

迸弄竹没有回答,只是得意洋洋地笑著。

「人?!」海碧儿看到卧倒在网里的两人时,满脸惊讶地转回头,看著古弄竹。

「对!」古弄竹点点头。

此时,来广场围观狩猎成果的人,愈来愈多了,大家全都对古弄竹的「猎物」感到讶异不已。

「喂!你这婆娘,快放了我们!」李君怀生气地吼著这刁蛮的丫头。

他第一次如此狼狈,被人捉住当成猎物不说,还被一群人当成什么似的围观,评头论足的,真够呕的!

「你凶什么凶!放你们?想都别想!」古弄竹也对他吼了回去。

「太子,你别这么凶啊!你愈凶,她就愈不会放我们的!」殷子飞小声地劝著李君怀。

「要我向她低声下气?我才不要!」李君怀不妥协的道:「我是太子啊!堂堂的一个太子,向一个蛮夷凶女人低声下气?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婆娘竞让我如此狼狈、如此丢尽脸,我一定要她好看!我要杀了她!」他凑嘴在殷子飞耳边,愈说愈激动,愈说愈愤怒。

「唉!」殷子飞重重地叹了口长气。这个太子也真是的,命都在别人刀口上了,还在硬撑讲尊严?难道他不明白,性命比尊严还重要吗?

「姑娘,你就好心放了我们两个,我们是不小心迷了路,才会掉进你的陷阱里的,也许,我们是坏了你打猎的兴致,我们愿意补偿你的。」殷子飞替他和李君怀,向面前这位「威严」十足的姑娘低声下气地求饶。

「补偿?你们拿什么东西补偿?」古弄竹挑眉质问他,「而且,你们是我的猎物,是我的阶下囚,根本没有吭声说话的份,呵!现在竟敢跟我讨价还价?」

「我……」

「喂!弄竹,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族里的人!」海碧儿拉拉古弄竹的衣袖,在她耳畔轻声说著。

「我肯定不是!」古弄竹很肯定的说。

「他们是不是不懂我们的话呀?我听……你是不是和他们汉语啊?」海碧儿好奇心十足地询问。

「是啊!他们应该是汉人,他们说他们在山里迷了路。」古弄竹说。

「所以,就不小心掉进你的网里,成了你的猎物?」海碧儿猜测的说。

「对!」古弄竹点点头。

「他们可真笨呵!」海碧儿忍不住耻笑著。

「笨也就罢了!」古弄竹看了老是对她命令东命令西的那名男子一眼,不屑的说:「竟还一副凶狠的想杀了我的模样咧!」

「看起来是很像。」顺著古弄竹的眼光看去,海碧儿同意地点点头,在那男子的眼神中,她能看得出来,他似乎是想吃了古弄竹。

「喂!你当真不放了我们?」李君怀眼神凶恶地瞪著那个恶婆娘。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古弄竹态度坚决到底的说。

「你……你这个蛮婆娘!」李君怀气得开始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仗著哪点可以这么绑架我们?」

「呵!你敢骂我?」古弄竹也气起来了,她双手叉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教训」著他,「你懂不懂什么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啊?我就凭我是胜者、仗者我是王,来绑你这个败者、架你这个寇!」

「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跟你连比划的机会也没有,哪有所谓胜败、所谓王寇?」李君怀反驳道,「有本事,咱们比划比划、过招一番!」

「比就比、过招就过招!不过……」古弄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这只是你的计谋,你想要我放你出网,好找机会溜走,对吧?」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付你这种女流之辈,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你少对我使出激将法了。」古弄竹一眼就看穿他的计谋了。

「弄竹。」

此时,一个叫唤声传来,古弄竹转身一看,只见她母亲正和绿姨缓缓走出围观的人群,走向她。

「娘、绿姨!」古弄竹轻唤著。

「听说……你今天的猎物是两个人?」古雪低头看看网中的李君怀和殷子飞。

迸弄竹点点头说:「是啊!」

「看他们的穿著……是汉人?」

「他们只会说汉话,我想……应该是吧!」古弄竹很老实的回答她母亲的话。

闻言,古雪二话不说,便命令著古弄竹,「放开他们!」

「可是,他们是我今天的猎物啊!」古弄竹不依的说。

「放开他们!」古雪再次命令著,口气透露著不可反抗的威严。

迸弄竹无奈,只好听话。乖乖她将网中的两人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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