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洋洋 第六章

回到官御破的家后,望晴苗趁著官御破洗澡的时候到厨房看看冰箱内的材料还够不够。

「哎呀!对了,今天原本要补货的,结果陪破去一趟饭店就忘了。不行,不行,太阳快下山了,得马上去一趟菜市场才可以,否则好菜、好肉很快就被人给挑光了。」

从官御破「威胁」一定要她用的「公款钱包」中掏出一张千元大钞,她连忙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破!我现在要出门一趟,到菜市场买菜。」

等了好一会儿,里头没传来任何动静,她以为官御破没听到,正想开口再说一次的时候,浴室的门「唰」一声被拉开。

「给我五分钟,我载你去。」官御破上半身湿润赤果,仅围著一条浴巾,发上还滴滴答答的淌著水,靠在门边说著。

不自在的把眼楮往旁边一调,望晴苗侧著身说:「不用了啦!市场就在附近而已。」这男人,就跟他说过别老在她面前果胸露背的,他就是不听,还依然我行我素地坚持他的人体自然论调,还说她迟早会看习惯的。

呿!什么拥抱、亲吻、果胸都要她习惯,他以为这里是外国啊!

而且她才不要带他去呢,他这长相不管到哪里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菜市场里那么多阿嬷,看到他一定会集体心跳加速到中风,她可不想当害人凶手,更何况菜市场里的每个人都跟她很熟,要是给人误会她和他的关系,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站在浴室门口觉得尴尬,又被他身上的热气扑得发热,望晴苗干脆直接走到客厅,跟他来个隔空喊话:「现在是四点二十分,差不多五点就回来了,不会饿到你啦。」是她的错觉吗?这男人最近好像很黏人。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一点。」跟这女人在一起之后,他发现她还真的不是普通的衰,每天至少都会出一个状况,她的运气差到让他忍不住想一整天待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好,我会注意的,那我先出去!」

望晴苗话才说完,官御破就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之后,屋内便是一片宁静。

「今晚吗?」烟雾缭绕中,官御破倚在浴室门口,淡淡地自问自答,「就今晚吧!」声音迥荡在完全寂静无声的屋内。

ΩΩΩΩΩ

吃完饭后,官御破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放在客厅的桌上,接著又走到厨房拿出两只玻璃杯放在一旁。

电视看到一半的望晴苗发现这种情形,不禁开口问:「你要喝酒吗?」

「嗯,想喝些酒庆祝今天下午签约成功的事。」打开瓶盖,官御破把酒倒入玻璃杯里。

「可是你的酒量不是──」

把酒杯递给望晴苗,官御破笑咪咪的截断她的话。「小事!难得我这么高兴,你就陪我喝几杯,今天的你实在太令我刮目相看了,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敬你几杯。」语毕,他就举起酒杯将里头的酒一口喝完。

「你也喝啊!」看到望晴苗还没把酒喝下,官御破在一旁催促道。

奇怪,他明明就是满脸笑容,但她总觉得他好像哪里怪怪的,让她的心里毛毛的。

「你……你好像怪怪的耶!」今天他看起来好像特别兴奋,就好像他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快要得手的样子。

耸耸肩,官御破从容的说:「有吗?可能是合约到手,太高兴了吧。」

原来如此。点点头,她接受他的说法。那份合约对他来讲一定很重要,要不他不会兴奋成这样。释然一笑,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原来是这样,那真的恭喜你了。」

「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别这么说,只是刚好捉到她的语病,没什么的。」摆摆手,望晴苗不好意思的说。

「无论如何,你帮官御集团顺利签到这份合约是事实,所以我至少要敬你三杯。」再把酒杯倒满,他示意她也拿起酒杯。

「好吧!」拿起酒杯,她对上他的微笑,「干杯!」

「干杯!」

一口气连喝了三杯酒,让望晴苗的脸上多了两片酡红的色彩。

「这是什么酒?甜甜的,好好喝。」第一杯酒下肚的时候她就想问了,但是他一杯接著一杯的敬酒,让她来不及问。

「没什么,一般的香槟,酒精浓度不高,不醉人的。」无声无息的又将两人的酒杯倒满,官御破嘴角噙著一抹开怀的笑,将酒杯又递给望晴苗。

顺手将酒杯接过,她一口气又喝掉了半杯,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舌忝掉沾在唇边的酒滴后,她才开口:「难怪你喝了三杯都还没醉。」语毕,她又一口喝下那残余的半杯酒。他若是醉了,酒才不会倒得这么稳又这么快。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他迅速的又把酒倒满她的杯子,然后诱惑地说:「好喝的话就多喝几杯,反正又不醉人,我们今天晚上就好好的庆祝一下吧!」

「好,那我们再来干杯。」望晴苗完全沉浸在这种欢乐气氛和甜美香槟中,不知不觉已从官御破的手里接过一杯又一杯的美酒,直到数不清是第几杯的时候,她才撑著晕眩的头,微微口齿不清的问:「我……我的头有点晕,我是不是醉……醉了?」

「应该不是,你瞧,我不也喝了这么多酒,但我一点晕的感觉也没有,可能是你太累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休息?嗯,好,那我先回家睡一下。」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站起身,眨著蒙的双眼,望晴苗又跌跌撞撞地朝好像是大门的方向走去。

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官御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瞧你连路都走不稳了,今晚干脆就别回去,睡在我家,嗯?」语毕,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间。

明明前一秒她脚下的地板还在晃动,害她怎样也踩不稳,为何突然间身体就轻了起来,感觉好像在飞翔似的?

唔……对,她一定是在飞翔,要不感觉怎么这么舒服?不仅空气吸起来特别清新舒爽,而且还带著一种暖暖的温度,让她舒服得忍不住闭上眼。

「你家?好……好啊!那我要睡那张……那张席什么丝来著?」

「席梦丝。」一边打开门,官御破一边回答。

「对……对,就是席梦丝,我……我要睡那张床。」唔……天空给人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她隐约还可以听到有人在敲鼓给她听呢!

「好是好,可是那张床我睡惯了,睡其他床我会认床睡不著,今天如果给你睡,那我不就失眠了?」。

「那你就一起睡啊!」出乎官御破意料之外的,望晴苗突然迸出这么一句。

努力忍住笑意,他不确定的问:「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怎么可以──」

闭著眼,她突然伸出手,用力一挥,语气不耐的嚷:「叫你一起睡就一起睡,少在那里学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

望晴苗酒后「豪迈粗犷」的表情、语气和动作让官御破讶然的挑了一下眉。虽然手中这只即将被他拆解入腹的小绵羊酒品显然不怎么好,但她说出来的话可就对极他的「胃口」了。

邪邪一笑,官御破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委屈一点,跟你挤一挤好了。」语毕,正想转身回去把刚刚没关上的房门阖上,就被一只手拉住。

「你要去哪里?还不快点上床!」原来已经闭上眼的望晴苗不知何时睁开眼,还半撑起身体捉住辟御破的袖口,一脸不悦地拍拍身边的床位,要他上床睡觉。

「我──」正想要向她解释房门还没关,就又被她打断了话。

「唆什么!」粗暴地把他扯到床边,她将原本半撑起的身体坐正,然后一把扯开他的衣服,顿时,衣扣迸飞、布块飘落!

「我记得你睡觉是不穿衣服的,瞧!我多贴心,还帮你脱衣服呢!」完全异于刚刚无力的昏茫,此刻的望晴苗显得非常精神奕奕,两双腿还在床缘踢啊踢的,笑得好不甜蜜快乐。

有一秒钟的时间,官御破整个人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地低头看向没了扣子的上衣……

「你怎么没有谢我!」停下摆荡的双脚,扠著腰,她两眉倒竖,噘著嘴指著他怒问:「我帮你脱衣服,你应该要跟我说谢谢的,可是为什么你没说?」

看著一地的碎布和七零八落的钮扣,他不敢相信他最爱的阿曼尼衬衫竟然就这么寿终正寝了。

微微苦笑,官御破低头对上一对因为怒气而熠熠发亮的眸子,「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啊,我在帮你脱衣服嘛!你什么时候才要睡觉?我有点想睡了耶!」没了刚刚的怒气,此时她的表情又改为一脸无辜,右手手指还无意识地拿起一绺发丝卷了起来,而搁在床缘的脚也恢复原来的动作,踢啊踢的,偶尔踢到官御破的大腿,她也无所觉。

因为望晴苗的脚尖不断触到官御破的胯下与大腿,「嗯」地一声,官御破忍不住轻吟出声。

忍不住用脚夹住点燃他腹中欲火的一双小脚,他弯腰倾身,将手搭上她的肩膀,魅惑的笑道:「可是衣服不是这样脱的。」

仰著头,望晴苗著迷地看著他勾人的媚笑,忍不住伸出手模上他性感俊美的脸庞,傻傻地问:「那要怎么脱?」

又是魅惑一笑,他蹲体,把手放在她的衣襟上。

「像这样,我教你。扣子要一颗一颗的解,然后把衣服退下,接著……」

三秒钟后,官御破已经把望晴苗的上衣脱下,而且迫不及待地把手上的衣服丢在地上,之后他的视线就胶著在她胸前的两座山峰上。

彬在床边的地板上,他仰著头,几乎是把脸贴在她胸口,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你瞧,这样你的衣服才不会像我的一样,扣子和布都裂开了。」

依旧是醉茫茫的望晴苗傻愣愣的坐在床缘,很认真的来回比对地上的衣服和官御破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果然完好无缺后,她便以神奇的口吻说:「对耶!我的衣服都没有破掉耶,破,你好厉害喔!」

「嗯。」敷衍的应了一声,官御破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望晴苗撩人的身材上。于是他连忙起身贴坐在她的身边,一手搂著她的腰,一手来回轻轻的抚模她身上嫩滑的肌肤。「既然这样,那要不要我帮你也脱其他的衣服?比如说……」把手滑到她胸前具有弹性的肌肤,他的手指和眼楮流连徘徊在她内衣与肌肤交接的浑圆,「你的内衣?」

「嗯……内衣?」对于他的问话,望晴苗无意识的喃喃重复,然后往他身上靠去。

肌肤上的感觉告诉她,让她发软的热度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但是她的身体却奇怪地无法抽离,反而一直往他怀里靠去,那感觉仿佛是受到蛊惑般的不由自主;但就像飞蛾扑火,才一躺到他的怀里,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烧起来的热,受不住这难熬的热度,她便欣然地答应了他的服务。

「好,帮我脱掉,全部都帮我脱掉,我好热。」语毕,她就拉著他的手来到她的胸前。

她无心的动作却让他低喘了一声,尤其是手下那细嫩又有弹性的触觉,让他无法克制地将另一只手也罩在她另一个山峰上,轻柔中带点粗暴,爱不释手地对著她的胸口又模又揉又捻又压,不断的逗弄这对坚挺的双峰。

辟御破的逗弄让望晴苗忍不住发出一阵又喘又舒服的娇吟,她觉得体内好像有一股热流到处乱窜,一下子到她的胸口,一下子又到她的脸庞,但一下子又跑到她的脚底,到最后热流全凝聚在她的小肮,愈来愈多、愈来愈热,像是要爆开,又像是在紧缩,那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不停摇摆身躯、申吟出声。

怎样也甩不掉的热流继续燃烧,受不住热的望晴苗身上明显罩著一层薄汗,于是她伸出手,将手掌复上官御破放在胸上的手背,催促道:「我……好热,你快脱嘛……」

「全部?」逗弄完后,他并没有马上脱下她的内衣,反而还把手悄悄地滑到她的背后,沿著她背后的脊线,感受那一大片柔滑细嫩的肌肤。

「嗯……对,全部……啊,好痒……什么东西?」好痒,什么东西在她背上乱动?

忍不住痒,她下意识地将背往后头一靠,贴著官御破的胸,轻轻地来回磨蹭,想要把背上撩拨人的痒给蹭掉。

怀中人儿不安分的蠕动,让官御破狠狠地喘了一声。

「喔……好,我马上帮你脱掉。」看来他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了,原本是想要慢慢地脱下她的衣服,然后再慢慢地诱惑她,结果刚刚才被她这么一蹭,他根本就等不及慢慢来了。

迅速地把她和他身上的衣服给卸下,他把她放在床中央,然后把身体复上她的。

「好热……」摇摆著愈来愈热的身躯,躺在床上,望晴苗忍不住闭眼低低吟哦,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感到身子上沉重的压迫。「你在干嘛?」微微掀开迷蒙的双眼,她有些疑惑。

「帮你散热。」低下头,他吻上她的唇。

「唔……你……这样……嗯……让我愈来愈热,嗯……散热……不……」躲著他的吻,她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说。

将手扣住她乱动的后颈,他把唇贴在她的唇上,「会的,你只要乖乖地抱著我,我保证待会儿你就不会感到热了。」

睁著水璨晶莹的眼,她喘著气问:「真的?」

「真的,来,抱著我。」抚著她秀净的颈间,他诱哄的说。

「嗯……好。」伸出手臂,她环上他的腰。

「乖,现在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只要配合我的动作,等一下……再等一下你就不……会……热了……」终于,他的话消失在她的唇间。

就在官御破话语消失的三十分钟后,望晴苗放在厨房流理台上的电子表「哔」地一声,回荡在安静的午夜时分,过了这一天,他们的友情刚好走过一个月。

ΩΩΩΩΩ

准时的生理时钟让望晴苗在六点十分自动睁开了双眼。

「嗯……」习惯性地伸了伸懒腰来提振精神,想转身看看外头的天气,但跃入眼帘的一张俊脸却令她差点吓破胆。「啊啊啊……」

一鼓作气地坐起身,她睁著惊吓的大眼瞪著眼前不应该出现在她床上的帅哥。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哀著头,她努力的想弄清楚状况,但却在此时,头部传来一阵胀痛。

「唔……好痛!我的头怎么会……唔……好痛喔!」抱著头,她痛苦的把头埋进曲起的腿间,嘴巴哀哀的叫著:「唔……好痛喔,为什么我的头、我的腿,还有我的身体都好痛喔,唔……我是不是快死了……呜呜……」

「你才没有要死,你只是宿醉又运动过度而已。」突然在望晴苗的哀叫声中,插进一道略带笑意的嗓音。

抬起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望晴苗一头冲进官御破的怀里,抱著他呜咽:「破!救我!我好难过,我一定是快死了……呜呜……」这时她也管不了为什么他会睡在她旁边,还有问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想求他帮她脱离这种疼痛。

抱著怀中痛苦低吟的小女人,他收起笑意,蹙起眉头轻问:「真的很难过吗?」

「呜……对啊!就好像被火车辗过一样,我从头到脚都觉得好痛喔!破……怎么办啦?我会不会死掉……」

「别胡思乱想,来,你先躺下来,我去帮你拿瓶解酒液,你喝了之后应该会好很多。」边说,他边把怀中的小女人轻轻放倒在床上,然后下床,打算到厨房帮她拿解酒液;谁知他才走了两步路,身后就传来一记尖锐的惊叫声。

「啊啊啊──你……你没有穿裤子!」躺在床上,望晴苗睁著大眼,满脸通红。

回过头,官御破朝她邪邪一笑,「你不知道吗?」

忘记捂住眼楮,她愣愣的问:「知道什么?」

「我习惯果睡。」语毕,他就走出房门,留下满脸呆愕又尴尬的她。

「噢……我的天啊……」呆呆躺在床上的望晴苗已经羞到不知该怎么说话了,只能捂住脸不停的哀号,他该不会就这样睡在她身边一个晚上吧……不是的吧!

噙著满足的微笑踏进客厅,官御破瞥见茶几上的酒瓶和玻璃杯后,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吹著口哨,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早就预备好的解酒液。

就在他满脸春风、笑得好不惬意的时候,房内突然又传出比先前更为尖锐的惊叫声──

「啊啊啊──」

听到尖叫声,以为望晴苗发生了什么事,也忘记放下手中的解酒液,他一个箭步冲到房内。「小苗!你怎么了?」

原本该是安静躺在床上休息的望晴苗现在不仅没待在床上,反而卷著被子蜷曲在床边的一个小角落哭泣。

「小苗,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又痛了?」快步走到把头埋在腿间的望晴苗面前,官御破满脸担心。

听到他的声音,她把身体缩了缩,头也埋得更深,除了哭泣,不发一语。

「小苗,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语毕,他想伸手把她给扶起,却被她一下子给躲了去。看到她躲避的动作,他心中骇然,难道她还记得昨晚的事?虽然把她灌醉了,可是她还记得昨晚是他诱哄她上了床?

这下完了!

好一阵子两人都没开口,一个嘤嘤哭泣,一个表情沉重,两人相对无语。

「你……」

「你……」

几分钟后,两人打破沉默同时开口,张著嘴对看一眼后,又迅速的低下头。

「对不起!」

「对不起!」

一分钟后,两人又同时抬头,谁知彼此竟又异口同声的讲出一句话。

这次两人对看几秒后,望晴苗深吸一口气,擦干泪水,首先开口:「我……我没穿衣服。」不敢看他的眼,她半垂著眼睑,嚅嗫的说。

她果然知道了!

重重的闭了闭眼,官御破表情哀伤,语气沉重的说:「我知道。」

「你……你也没穿衣服。」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嚅嗫,但她语气里多了份恐慌。

叹了口气,他一脸凝重的回答:「对。」不让他踫也不看他,她现在一定很生气,这下子该怎么办?

谤据前面两项事实和身体的酸痛,她大概可以推测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问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昨晚……我是不是喝了很多杯酒?」

「嗯。」看著她眼里隐忍的泪光,他的心里自责不已,都是他一时控制不住欲念,才害得她这么伤心难过,都是他的错。

闻言,望晴苗先是落了一滴泪,然后就又捂著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呜……我就知道事情一定会变成这样,呜……早知道就不喝酒了,都是酒害的,害我……哇……」

看到她哭得如此伤心,他满怀愧疚,正想开口向她道歉求她原谅;谁知她突然跪了起来,抬头朝他喊:「破,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谅我,呜……你千万不要讨厌我啦……呜呜……」

听著她的话,他丈二金刚模不著头绪,只好怔怔的问:「什么?」

「破,昨天晚上……呜……都是我酒喝得太多,才会做出那种事,你……呜……」愈哭愈伤心、愈哭愈难过,一边啜泣一边抽咽,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看她涕泗纵横,哭到喘不过气来,官御破紧张的连忙拍著她的背安抚她:「别哭啊!你先别哭,先跟著我作深呼吸,来,呼气……」

慌乱中,她捉著他的手,听话的跟著他一起深吸一口气。

「对……然后吐气。」

点点头,她配合的吐了一口气。

「对……好,再深吸一口气……对,然后吐出来……」一边带著她作深呼吸,一边用手拍著她的背,他慢慢地让她镇静下来。

「现在好多了吗?」

「好……多了。」气是平缓了不少,但仍旧哽咽著。

「好,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这次别紧张,慢慢来就好,我听著。」

看著他温柔的眼神,她忍不住又落了一滴泪。

「怎么又哭了呢?」连忙抹去令他心痛的泪珠,他的手又继续拍上她的背,安抚她。

「破……」可怜的瞅著他,她一时开不了口。

「我在听。」

「昨晚……昨晚都是我不好,请你别生气。」

「为什么?」

其实官御破的意思是昨晚是他不好,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她怎么反过来要他别生气呢?但是望晴苗却误以为他的意思是她做了这件事后,他怎能不气。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是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捉著他的手,她急道:「我……我以为我酒量很好,所以才喝了这么多杯酒,我不知道我竟然会喝醉,也不知道我竟然会……会趁著酒意……趁著酒意强暴了你!」说到这里,她已经是泫然欲泣,但她还是很勇敢的继续说:「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于望晴苗说的话,官御破不发一语,而且表情还很怪异,像是努力在压抑什么似的。

见状,她心想,他一定非常非常生气,而且是气到说不出话来。完了,她真的闯了大祸了!

把身体跪得更正,带著浓浓的歉意,她说:「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已经对你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而且不管现在说什都已经太迟了,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语毕,她立刻低著头忏悔,连他的脸都不敢多看一眼。

对于望晴苗一连串的道歉,官御破的表情首先是不解,然后是讶然,接著是不可置信,到最后则是笑咧了嘴,可惜低著头的望晴苗一点也没发觉。

「你……」藏起嘴边的笑容,他佯装沉重的表情。

「我一定会负责的。」昨天下午她才跟他保证她对他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结果话说完还不到一天就自己掌了嘴巴,当天晚上便把他给吃了,她怎么想都觉得惭愧啊!所以她一定会负起责任的。

「负责?」努力压抑住快要脱口而出的笑意,他逼自己摆出平常冷漠淡然的表情。

「对,亏你还把我当好朋友,我竟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不管你待会儿要怎么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我对我的行为一定会负起责任的。」

「好,既然你要负责,那就嫁给我。」

「啥?!」她是强暴犯耶!他不报警,怎么还说要娶她?

「既然我的清白毁在你的手上,木已成舟,那么我只好娶鸡随鸡,娶狗随狗,一辈子赖著你了。」冷淡的语气中带著一丝无奈,他朝她这么说。

眨著困惑的双眼,她问:「可是……可是我说脸蛋没脸蛋,说身材没身材,家世也不挺好的,你娶我,会不会太委屈啊?」怎么想都是她高攀,他委屈了,这样的处置很怪耶!

「不会啊,你的长相我很满意,你的身材……」低头看了包裹在薄被下凹凸有致的身材,他噙著邪笑,「我更是满意,至于家世我不在乎,而且我也不是很委屈啊!你想想,娶了你我等于是娶到一个免费的台佣和厨师,你会帮我整理家里又会帮我做好吃的菜,你说,这样我还算委屈吗?」

「可是娶妻是终身大事,你要台佣和厨师花钱请就好了,犯不著为了省钱把自己的幸福给赔上,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来当妻子啊!」蹙著眉,她不认同他的做法。

「除了你和我母亲,基本上我讨厌其他的女人,所以我不太可能爱上女人。」

耶,也对,他说过他讨厌女人,那换个方向好了。

「那就娶个爱你的女人啊!娶个爱你的女人,这样婚姻才会幸福。」

「这辈子,我根本不敢奢望会有人爱我。」看著她,他淡淡的说。

「为什么?」

「从小到大,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真正爱过我,她们会接近我都是为了我的外表和我的家产,所以我根本就不奢望会有哪个女人是因为纯粹爱著我而嫁给我。」

虽然他的表情、语气都很淡然,但是她却为他感到哀伤,因为他必定是受过很多爱情的创伤才会如此的认命,他让她感到好心疼!

忍不住用双手包住他的手,她望进他的眼底,认真而严肃的说:「不会的,你至少还有我喜欢你呀!我不是因为你有钱、人又帅才跟你做朋友的,这点你应该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只是喜欢我,又不是爱我。」哀怨的瞅著她,官御破的语气显得非常哀伤。

「爱?可是我们是朋友啊!」

「就是这样,你是我身边唯一对我没有不良企图的女人,可是你却只当我是朋友,连现在我都失身给你了,不过是要你负点责任嫁给我,结果你还在那里推,所以这辈子我肯定是没人爱了。」垂下眼睫,他的脸上有止不住的落寞。

看到官御破哀伤的表情,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的心里竟莫名涌上一抹疼痛,让她忍不住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抱著他。「不会的,既然没有人爱你,那我来爱你,从现在开始我会爱你,我会一辈子爱你!」

「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怜的瞅著她,他满脸希冀。

「是真的!我会全心全意的爱著你,一辈子不离不弃。」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对他不只是喜欢,她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甚至是爱著他的,否则为何看到他哀伤的表情,她的心会痛?

否则为何知道有一群女人喜欢他时,她的心会酸酸的?

「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望晴苗笃定地颔首。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会爱你,我们现在就去结婚。」一扫之前的哀怨与悲伤,官御破变脸的速度跟翻书一样快,在得到望晴苗的保证后,他便迅速地一跃而起,打开衣橱准备著装。

「等……等等,结婚?结什么婚?」他变脸的速度让她咋舌,但他说的话更令她呆愕,坐在原地,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结你和我的婚啊!你之前不是说要负责?于是我说那你就嫁给我,可是你又说结婚应该要娶个爱自己的女人,然后刚刚你又说你爱我,所以接下来当然是去结婚!」轻快地穿上衬衫,他浑身喜气洋洋。

什么之前、于是、然后又所以的,他说得又顺又溜,但她却听得雾煞煞。「呃……你可不可以再解释一遍?」

「听不懂?没关系,简单说来就是我们两个是郎有情妹有意,咱们情投意合,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结婚。」著装完毕后,他拾起一旁她的衣服,走到她身边。

听他这么一说,她大概是懂了,可是……「哪有人互诉衷情后就马上结婚的?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培养感情,结婚的事以后再说。」

说什么情投意合,老实说,她刚刚的表白应该算是一时冲动,说完才发现自己是真心的,但是他不同啊!如果她没记错,他是因为她说她会爱他,然后才说他也会爱她,这种表白,她怎么听都觉得怪,所以当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吗?

「培养感情?」

「对啊!我们才认识一个月而已,虽然昨天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但刚刚我们才成为呃……男女朋友,现在去结婚,好像……好像太快了。」

说太快实在太含蓄了,她敢相信就算是一见钟情的情侣也不会在表白后的下一秒就决定结婚。

「我觉得不会啊!」会快吗?他等了一个月了耶!

「问题是我觉得会啊!」

「喔,那好吧!那我们先交往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再结婚吧!」

「一个月?不要,至少要一年。」

摇摇头,官御破拒绝。「不行,最慢半年。」

望晴苗也摇摇头,坚持著她的时间。「一年。」

「那八个月,不可以再慢了。」

「不要,十二个月,一年,我不会更改。」

「可是那样太慢了……」

「我不管……」

在官御破和望晴苗认识一个月又一天而成为情侣的第一天早晨,两个人为了交往期限而各持己见、争论不休,直到九点钟声一响,某个人才想起今天早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另一个人则是发现包在自己身上的被单不知何时已经脱落,自己正浑身赤果的跟人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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