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将她搂得喘不过气来,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在怕什么。
她恍悟。是啊,他怕到已经无暇顾及什么男女之别了,他失明了,会怕是理所当然的。「我在,你不用怕。」你会在多久?几乎要冲口问她了。他错过两次人生中最宝贵的选择,上天还会垂怜他,给他第三次机会吗?
练央等了半晌,没听见他再回答,仰脸望他,他双眼已阖,似是沉沉睡去。十几年前也曾有这么一幕,那时她好奇万分,忍不住邦开他脸上的绷带,一睹他的丑颜。她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面具。
现在她已经懂得敛起旺盛好奇心,再世不会随便踫触他人隐私了。
「同年同月同日生……」她喃喃道:「你兄长当年买我,原因是为挡你厄运。真的挡了吗?买下我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