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童禹恩没料到凌昊炜会突然吻她,她无助地将双手抵住他胸口,他的心跳透过她柔软的小手直接传送到她的心脏。
「笨丫头,把嘴张开。」他两只手臂撑在门板上,将她紧紧围在双臂之间,让她无处可逃。
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做都做过了,还不知道接吻得张开嘴才行!?
「嘎?」她愣了愣,愕然地张开唇,正好让他有人侵的机会。
滑溜的舌在第一时间窜进她温热的口腔,他恣意挑逗她的丁香小舌;连著几日没踫她,加上维尔出现所造成的心理威胁,让他有股说不出的心烦意乱,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陷下去了,陷在这丫头清纯无瑕的天真里。
童禹恩虚软地靠在门板上,他的唇、舌炙热得令她头脑发昏,起伏的胸口隔著她的手掌紧压著她的胸部,让她的双腿几乎使不上力……
「凌、凌大哥……」趁著换气的空档,她气喘吁吁地低喃。
「想我吗?」他好想她,想她的甜美、想她的温顺,更想她柔软匀称的娇躯。
她脸红心跳地轻摇著头,避开他灼人的眼光,不知怎么回答这个羞人的问题。
「不想我?」他的黑眸瞬间黯沉下来,心头又泛起那股莫名的酸楚;只不过现在那股莫名的情绪有了名字,它叫做「嫉妒」。「是因为你心里有了别人?」
懊死!他竟然无法抹去维尔抚模她发丝的那一幕,那让他焦躁难安,更多的是——心痛!
「别人?」她瞳大了眼,不懂他的指控从何而来。「谁呀?」
「你心里有数。」他咬了咬牙,以为她故意装傻。
「人家真的没有!」他怪她工作粗心,她认;怪她学习不认真,她也认;但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罪名她不能认。
「没有?」他瞟了她一眼,手指掐住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的眼楮;人类的眼楮最不会说谎,他要确定她心里真的没有别的男人!
「没有、没有、没有!」她被逼急了,连喊了三声否认。
他泛起满意的微笑,修长的手指以指腹揉搓她细致的脸颊。「没有别人,有没有我?」他将额头抵住她的额,鼻尖磨蹭著她可爱的鼻子。
如此亲昵的举动、如此令人害羞的问题,让童禹恩脸上的红潮毫不客气地一路窜下脖子、胸骨,甚至连两只耳朵都难逃被渲染的命运;贴在他胸膛上的小手又羞又窘地缩成小拳头,却因此而摩擦他胸口敏感的肌肉——
「呃——」他陡地闭上眼,难抑地轻吟出声。
圆圆的大眼楮因这暖昧的声音而猛地眨了两下,童禹恩这下子可更窘了,她现在恐怕连脚趾头都红了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她想试著解释,但撑开的手掌及手指又不经意地画过他贲起的胸肌,引来他更粗重的喘息,这会儿倒成了越描越黑。
糟了!她怎么老忘了他是这么敏感的体质呢?加上自己常笨手笨脚的,若让人不小心看了去,不知内情的人搞不好还会误以为是她故意勾引他呢!
「禹儿,你真不乖!」温醇的嗓音听不出来是责备还是宠溺,他霍地将她拦腰抱起——
「啊!」童禹恩吓了一大跳,两只脚悬挂在他的胳臂上,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凌昊炜抱著她往套房走,一脚踹开套房的门板,像阵旋风似地闪进房里。
「凌大哥!」这下子她可弄懂了他的意图,她娇嗔地喊道。
「知道知道,放你下来嘛!」他嘻皮笑脸地将她放在床上,顺势大咧咧地压在她身上。
「不要啦……」她噘了噘嘴,蓦地一阵委屈,马上就红了眼眶。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早上还恶狠狠地训人家一顿,转个身,又死皮赖脸地对她又亲又哄,难道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吗?
她不是不愿意,也不是故意吊他胃口,她只是不要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如此轻浮,他对她又没有感情……
斗大的泪珠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掉了下来,她总算弄清楚自己的想法了;她对他不只是崇拜,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爱上他了,爱上她的老板、好朋友的哥哥——
看到她一瞬间霍地落下泪,他的心有说不出的拧疼。她为什么哭?是不想再跟他在一起?明明前几天还在他怀里轻喘申吟,为何今日就变了?
「怎么哭了?」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却暗自埋怨能拥有她的时间为何这么短?短暂到令他措手不及!
她摇著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他陡地起身坐在床沿,脸上布满阴霾、烦躁的线条。
「凌大哥……」她粗鲁地抹去泪珠,微抬起身瞅著他的背影。
「你喜欢维尔吗?」那张漂亮的混血脸蛋不期然地跃上脑海,黑黝的眼瞳迸出藏不住的妒意,他酸楚的咬牙问道。
「维尔?」她不明白他为何问起维尔,但她仍诚实地回答。「他很好。」
「很好?」她的话像把利刃,狠狠地戳进他的胸口。「所以你选择他?」
选择?童禹恩真的乱了,他这是哪一国的问话?他们之间怎么好像比自己跟维尔更难沟通?「我不懂你的意思……」
「真的不懂吗?」他扒了扒头发,努力压抑住心痛的感觉。「他年轻,而且以他出色的外表,在演艺圈可以有很杰出的表现,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称赞他的情敌,这不是摆明了把她往外推吗?他真的舍得吗?
他的大手紧紧地攀住床沿,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蠢,可是……他是真的喜欢她,如果她喜欢的人真的是维尔,那么,让她跟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她才会真的幸福,而他——他无所谓的
他才刚陷下去,一定可以很快爬出来的!
「是啊,凭他的条件是有资格在演艺圈闯出一片天。」她很认同,可是那却与她无关。
凌昊炜深吸了口气,感觉血液正一点一滴地沥佚。「你真的很聪明,懂得选择条件最好的男人——」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终于发现他字字讥讽,心惊地坐起身问道。
「没什么意思!」他粗声粗气地应了句;情势走到这个地步,明知自己不该再留在她身边,却仍贪恋地想多留一会儿。「这是你的权利,你有权选择最好的!」
童禹恩白了一张小脸。他怎能误会她?除了他,她再没别人了呀!
「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她无限委屈,咬著唇低喃。
「哪里奇怪了?」他也很受不了自己这个阴晴不定的样子,可是他一想到她喜欢的是别人,这副怪脾气就是无法控制地窜出头!
「你早上对人家那么凶,现在又……」哎呀,她的口气好像怨妇哦!
「我凶?!」他忍了半天的脾气终于爆发出来。「如果不是你跟维尔眉来眼去,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对你发脾气?」
童禹恩瞳大了眼,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小嘴张得大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什么时候跟维尔眉来眼去?他分明就是诬赖她嘛!
「算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他叹了口气,反正没希望了,就算他认了又怎么样,顶多让她笑两声,也许以后还可以当朋友。「我承认是我小心眼,不该看你跟维尔说话就眼红,可是我——」
「你?」童禹恩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她的心狂跳著,蓦地有丝期盼;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等待他将未竟的话说完。
「我、我……我……」他鼓起勇气想告白,说了半天却只说了个「我」字,一点进展都没有;他泄气地往后一躺,气馁地瞪著天花板。
「凌大哥……」童禹恩何时曾见过向来意气风发的他,有如此灰心的表情,她担忧地轻喊著。
凌昊炜转头看向她,深邃迷人的眼瞳里映著她的身影。
轻轻执起她的手,靠在颊边摩挲。「我只能当你的凌大哥吗?」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但如果这是她的决定,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童禹恩咬著下唇,这个问题她还是没有办法回答。
人家说爱情这种东西,先爱上对方的人就输了,更别提爱得比对方多;现在的她是输家,当然他怎么说就怎么算喽。
「我真不想当你的凌大哥……」他又叹气了,打从心里觉得无力。
「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她却越听越糊涂,可能她真的很笨,不然为什么老是搞不懂他的意思?
「说清楚、说清楚,我都承认自己喜欢你了还不够吗?」他豁出去了,反正丢脸是丢定了,不差这一回!
「你说……什么?」她傻愣愣地瞪著他,以为自己幻想过度才会产生幻听。
「你……」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对心爱的女人告白,得到的竟是这种反应,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不接受就算了,何必挖苦我?」他苦笑,索性再坐起身准备离开,省得看了一颗心痛得半死!
「不!」她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你不说清楚就别走。」
「放手!」凌昊炜吸气再吸气。该死!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吗?他不是圣人,她这样抱著他,难道就不怕他变成野兽?
「不要!」她用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一边温柔地吻著他,一边将他挂在床头的领带拿来绑住他被她高举过头的双手,并用自己的身躯企图压制他。
「你这是做什么?」他竟然被她的吻给迷惑,还被她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我要你说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这个答案对她很重要,事关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耶,怎能不问个清楚明白?
「你……不说!」这种话说一次已经够肉麻了,他怎么好意思再说第二次;而且万一她真的心系别人,那他这辈子不是毁了?
「说!」她像个女霸君,一跨坐在他的腹部上。
「不说!」说不说就不说,男子汉有男子汉的坚持!
「真的不说?」她的大眼溜了溜,蓦地闪动恶作剧的光芒。
「打死都不说!」他咬著牙,狼狈地瞪著她。
「你不要后悔哦。」她扬起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
「你……我可警告你,别乱来——」她话中威胁的意味极浓,他虽然出声警告,微颤的嗓音竟有丝掩不住的兴奋!?
「嘿嘿,你认命吧!」童禹恩扳了扳指关节,即使不像电视里那般能发出喀、喀的声响,但气势上也够吓人的了。
「你想做什么?」凌昊炜吞了口口水,只是单纯地看著她这般模样,他浑身的毛细孔竟全都忍不住地收缩起来,皮肤表面泛起一颗颗鸡皮疙瘩
「没什么。」她无害地笑著,哪会有什么事,不过是「严刑逼供」罢了。
她伸出双手在他瞪大的眼前晃动十指,在他的注目礼之下,将她温热的小手捂著他的眼,顺著他浓密的眉滑向两旁,在他耳后轻轻揉抚,然后顺著下颚的弧度缓慢地滑下他的颈项,若有似无地流连在他的锁骨——
「禹儿!唔……该死!你、啊——」他挣扎地扭动身体,喉咙控制不住地申吟出声;但因双手被束缚住,他完全施展不开身手,更遑论闪躲她的存心攻击。
「舒服吗?」她玩上了瘾,手指顽皮地解开他白色衬衫上每一颗钮扣,用手掌贴住他坚实的胸肌,缓缓地撑开衬衫——
「够了!呃……」他紧咬著牙关,难耐地弓起身体,激动的程度将坐在他腹部上的她高高拱起。「快放了我!你——」
「你真的很敏感耶。」她舌忝了舌忝唇办,感觉自己的体温也渐次高升。
「禹儿!」他尖锐地抽著气,双手因过度扭动,绑缚的领带竟被他以蛮力扭松了;他挣开那条该死的领带,倏地一个大翻转,狂猛地将她反压在自己身下。
「你……你怎么解开的?」童禹恩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原本就不小的眼楮在此刻更是黑白分明。
凌昊炜挑起眉,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鼻翼因急遽的喘息而贲张。「你说呢?」
「好可怕,你有蛮力……」原来男人的力气可以大到这种程度,太惊人了!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他坏坏地抽起适才绑在他手上的领带,一下子把她的双手高举过头,依样画葫芦地缠绕上她纤细的手腕。「嗄?」童禹恩这才想到自己的「恶行」,她干笑两声,企图蒙混过关。「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小女子过……」「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加强语气,修长的手指按压揉抚她的红唇。「嗯?你刚才是怎么对我的?」
童禹恩这次可不敢再乱动,只是胡乱地摇著头。
「需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他的手指滑下她弧线优美的下颚,沿著她白皙的颈骨缓慢游移。「坏丫头!」
这是她逼他的,这次他不会再松手了,就算她想的是别人,他也要无所不用其极地把她抢回来!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凌大哥,我下次不敢了……」双手被反制,她可怜兮兮地哀求著,她终于知道被人绑著是种多么令人心虚的感觉,难怪他那么生气。
「下次?还敢有下次?」黑眸里闪著危险的讯号。
「没、没有了,不会再有下一次……」童禹恩羞极了,她想翻身背对他,却总是不得其法。
「坏丫头,来不及了。」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他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他俯,湿滑的舌舌忝舐著她敏,感的耳廓,浓浊的鼻息喷拂在她耳际,诱发她阵阵难耐的战栗……
「凌大哥……」每次他一踫她,她就像坨被火煎烤的奶油,无力阻止地一寸寸融化在他纯熟的挑逗里——
「我不要做你的凌大哥,」他滑下她柔致的颈项,「我要当你的爱人……」
童禹恩微眯著眼,水眸漾著迷醉的流光,她不断扭动身躯,断断续续地娇吟出声。「啊……」
凌昊炜灵巧地解开她的长裤裤头,极迅速地剥除依附在她腿上的布料;他随手将长裤丢置到床下。
「嗯……不要——」她弓起膝盖求饶,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魔手。
「真的不要吗?」「小家伙,你又骗我了,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哟!」
「啊呀……」她急遽地换著气,脸上泛著迷人的春潮。
「你的声音真令人著迷。」他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我喜欢你为我呐喊,禹儿,喊我的名字。」
「不要!」好羞人呐!她无助地抗拒著。
他嘴角挂著笑痕,在她的尖叫声中邪恶地撩拨她全身最敏感的那一点——
「凌、昊炜……」她细碎地喊著他,全身漾起难以明说的火热,几乎将她焚毁。
「别急,我会让你更欢愉——」他邪恶地以拇指按压她腿间的珍珠,引来她更尖细的尖叫。
「不要……不要了——」她呜咽地啜泣起来,体内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不要哭……」他知道她是无法控制情潮而落泪,但不管她为什么理由而哭,那滚烫的泪水伤了他的心。
「你坏死了——」她哽咽地指控。
「好,是我的错。」他叹了口气,心疼地解开绑住她手的领带,然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那现在怎么办?」
她可千万不要说她「真的不要了」,那他这极为亢奋的欲望又该如何是好?
「什么怎么办?」好不容易松开束缚,她揉了揉泛红的手腕。
他气恼地瞪著她,说她清纯也未免清「蠢」过了头!
「啊!」童禹恩羞红了脸,一瞬间抽回自己的手。「你……’,
「我怎么?」一把欲火无处发泄,也别指望他有多好的口气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不做!」
再怎么说她都是始作俑者,如果她真敢丢下他一走了之,她绝对会——会死得很难看,唉
「那你……想怎么样嘛!」为什么他连骂人的,时候都那么性感呢?唉,她如何能够拒绝他呢?
「我想怎么样?」他尖声怪气地乱叫,凶恶地低吼。性感的唇说著露骨的话,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噢,求求你别再说了……」她羞赧地捂著脸,连小手都红成一片。
「好啊!」他也不罗嗦,直接答允。「可是你得先解决我的麻烦。」他意有所指。
「你……好,来吧!」她也豁出去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过差一道程序。
看她一副壮士断腕的娇俏模样,他得意地笑了。
「那我来喽!」说话的同时,他温柔地挺进她体内——
「啊!你不要那么猴急……」她想抗议,但软软的语调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已经等不及了。」他强而有力地律动起来,瞬时满室春光——
细碎的娇吟伴随著粗喘的呼息,交错地充斥著小小的套房。
「轻……轻一点……」不知过了多久,她细细地低喃。
「不,这是对你的惩罚。」谁教她老爱撩拨他。「以后不准你再叫我凌大哥。」
「嗯……」她急遽地喘著气,温柔地配合著他狂鸷的冲刺。
一阵熟悉的战栗由头顶传至下腹,他低吼地在她体内倾泄出全身的精力。「你是我的,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童禹恩又羞又喘地趴伏在他胸前,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