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降爱 第八章

「看,她又在发呆了,今晨的第N次。」早餐桌上,龙耀人摊开报纸做掩护,对爱妻齐茵猛使眼色,要她看他宝贝妹妹手拿著吐司,眼楮盯著咖啡杯,却迟迟不把吐司吃下去的奇怪模样。

「你很无聊耶!」齐茵压低声音,白了专爱兴风作浪的龙耀人一眼。

澄澄自从三天前回来龙门后就一直是这副落落寡欢的样子,对于她在香港失踪一事,她绝口不提,所以大伙纵然好奇得要死,却谁也不敢多问。

「你不觉得澄澄看起来很像在‘思春’吗?」龙耀人自认纵横情场多年,是个恋爱圣手,什么恋爱症候群都瞒不过他的法眼。

「我觉得你才像在思春?」齐茵扬扬眉梢,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看看到三点。」

听到齐茵的话,龙耀人一点都不惭愧,还振振有词地说:「老婆大人,我看还不是为了你?如果我不求‘上进’,怎么讨好得了你呢?」

「没一刻正经。」齐茵笑著摇摇头,把声音放低。「澄澄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你这个当哥哥的难道不想想办法,就整天只会沉沦在情色欲望里?」

「瞧你,把我形容得多难听呀!」龙耀人嘻皮笑脸地说:「不过话说回来,老婆,同样都是女人,应该由你这个当人嫂嫂的来问比较恰当,澄澄从小有心事就藏不住,或许她愿意把心事告诉你。」

齐茵沉吟著:「我虽然是澄澄的嫂子,可是毕竟嫁进你们家还不久,和她不太熟——」

「一回生、两回熟嘛!」龙耀人玩世不恭地截掉齐茵的顾虑,反正在他这位潇洒骑士的眼里,五湖四海皆兄弟,「混久了,什么也熟了。」

齐茵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拜托,注意你的形容词。」

就在龙耀人与齐茵在交头接耳之际,龙家另一对夫妇也正用忧心仲仲的眼光注视著龙家三小姐。

「耀炙,你看澄澄,她拿著那片吐司起码已经有五分钟了。」刚生产完的泯柔一边哄著手中才满月的宝贝儿子,夹杂在哄宝宝的声音里,偷偷地对一家之主龙耀炙说道。

「我看到了。」龙耀炙面色凝重地回答。

「依你看,澄澄会不会在香港中了降头啦?」初为人母的泯柔虽然多了一份母性的光辉,但想法依然天马行空得很,全凭她对港片的心得来结论龙耀澄目前的情况。

龙耀炙倏地皱起眉字。「中降头?」

他从来没往怪力乱神那方面想过,可是经他老婆一提醒,仿佛又有那种可能,于是他更担心了。

「是呀!」泯柔跟著解释。「就像苗女放蛊一样,中邪的人会变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龙耀炙搓著下巴,了解地点点头。「这样呀,不知道她自己是谁……」

听他老婆那煞有介事的说明,真是要他不信都难。

「大哥、泯柔,你们不要胡乱猜疑了。」耀淇冷静的声音传来。「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复原的。」

「我才不是胡乱猜疑,我是有根有据——」泯柔不改过去死性,忙著跟好友争辩。

「大哥!」

所有的人都被澄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吓得最严重的是毫无预警中被点到名的龙耀炙以及一直观察著澄澄、以为澄澄会把那片吐司拿到天荒地老的龙耀人。

「什么事?」龙耀炙惊跳了起来。

他老婆不是说中了降头的人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吗?怎么澄澄还认得他是她大哥哩?

结论——很显然的,澄澄没有中到降头。

「大哥,请你派别人负责香港的支点,我想休息一阵子。」澄澄把那块拿了许久还是没吃下的吐司搁在碟子上,啜了口咖啡说。

那块东方之珠将成她的痛脚,她永远、永远都不想再踏上那块土地,而她也永远不想再接触关于旗帮的人事物了。

「你想休息?」龙耀炙更加担心地望著他的大妹妹。

澄澄何曾这样慎重其事地要求他什么事了?这是头一遭。刚才她还恭恭敬敬地称呼他「大哥」呢,她以前不都是没大没小的叫他「老大」吗?

「是的。」澄澄垂下睫毛,她知道他们都对于她的失踪与归来抱著很大的好奇心,可是她不想说,说了只会令他们更加担心而已。如果她的兄弟们知道她被陆非始乱终弃,他们恐怕会冲动得马上杀到旗帮去替她讨公道。

她已经和陆非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想见到她,她也不想再见到他,两人之间自然没有牵连的必要。隐瞒是最好的方法,一切都可以因为她的缄默而保持风平浪静。

「好,如果你要这么做,大哥答应你。」龙耀炙可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再这么反常下去,如果减掉会馆香港支点的负担能令澄澄快乐,他甚至可以将香港支点给结束掉。

于是龙门红龙卸下负责南方会馆香港支点的重任,转由她的得力助手负责。

饶是如此,许多画面仍是刺痛了她。

比如龙耀炙与泯柔一起哄儿子的温馨画面——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若没有避孕,她极有可能也怀了陆非的孩子。

比如龙耀人与齐茵依偎著看影碟的画面——如果她如期和陆非举行了婚礼,会不会也有这么家常惬意的一刻?

她竟然强烈地在想念陆非的专制与强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她离开后,他又在哪个女人身上寻找取暖的体温?

曾经她选择对爱降服,可惜陆非并没有此意。

陆非是不会缺少女人的,从来不缺,她只不过是他情史的一页小插曲罢了。明天,明天他又可以戏谑地、不当一回事地对著某个女人求婚。

澄澄稳定地深吸一口气。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都不关了,她必须试著忘记他们的肌肤之亲,虽然那很困难,但她会做到的。

???

「你们说,澄澄她究竟怎么了?」龙耀炙反剪双手在南方会馆的会议室里苦苦思索,他从这头踱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踱到这一头,显见他心情非常浮躁。

龙耀人挑了挑眉毛。「老大,你的身材又没有特别惹火,别一直走来走去的,有碍观胆哪!」

龙耀炙白了耀人一眼,这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耀月,我不是要你再到香港打听清楚吗?有没有结果?」龙耀炙把眼光转向他四弟身上,至少老四比老二可靠多了。

「没有结果。」耀月闷闷地说,澄澄是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失踪的,现在又弄成这般失魂落魄的回来,他自觉应该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啊……」龙耀炙还在踱步,身为龙门老大,他必须保护他的弟妹们,这是他自从他们老爸过世后所产生的使命感。

「其实,或许澄澄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这是一般上班族都有的职业倦怠症,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齐茵发表她的意见。

依照她身为记者的专业角度来看,每个人的工作时间累积到一定的程度都要休息,这是很自然的定律。喏,像她就常常需要一些假期来充电,这样才可以有活力继续为杂志社卖命嘛!

龙耀人抬杠地朝爱妻扬起一抹笑意。「黑道也有职业倦怠症?」他这个好不容易追来的老婆实在太可爱了。

「为什么没有?」齐茵一派理所当然地说:「各行各业都会有,黑道当然也有啦!」

齐茵已经渐渐能习惯自己嫁入黑道世家的事实了,反倒是她纯朴的家人对她的黑帮少夫人身份犹觉得别扭。

「好吧,姑且假设澄澄是职业倦怠好了。」龙耀炙同意了弟媳的新说法,但他还是有其他的疑问。「可是,澄澄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忧郁?常常若有所思?」「恋爱!澄澄一定是恋爱了!」泯柔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发言。

「你怎么知道?」耀淇看了这位大嫂兼死党一眼。

「我当然知道!」泯柔这下可得意了,她神采飞扬地对耀淇说:「这就不是你这种对感情没感觉的人所能体会的了。」

炳,这下她可扬眉吐气了吧,谁叫耀淇的头脑比她聪明,功课运动一把罩,什么都抢尽她的风头,不过唯有感情这回事,耀淇是怎么比也比不上她的。

「小嫂子的意思是,她在苦恋上老大的时候,也是跟澄澄现在一样的德行。」龙耀人打趣地说。

「宾果!」泯柔不觉得被取笑,还笑面如花。

本来嘛,男女之间的爱恋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龙耀炙没有因老婆和弟弟的对话而稍稍释怀,反而拧起眉头更苦恼了。「澄澄恋爱?她会跟谁谈恋爱?」

他这个大哥可真失败,连自己妹妹跑到那么远去恋爱都不知道,更遑论知晓让澄澄失魂落魄的对象了。

「只是假设,未必是真的,大哥不必过于烦恼。」耀淇很适时地说,她从来就不喜欢没根据的事。

「虽是假设,但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泯柔还是坚持她的看法。

「那么,你去向澄澄问个清楚。」龙耀炙对老婆说。

如果真是感情闯的祸,那么那个男人一定伤透了澄澄的心,他不能坐视不理,非但如此,若让他知道了,他也一定要替澄澄讨回公道。

「我去问?」听见矛头突然指向自己,泯柔连忙摇手撇清。「不干不干!这种事吃力又不讨好,我才不去。」

龙耀炙不悦了,他瞪著老婆。「不去问?那你又发表那么多意见?」

虽然他是结婚了,可是他还是认为女人是很麻烦的动物。比如,他老婆就是其一。

齐茵笑了笑,清爽俐落地说:「其实感情的事情要顺其自然,专程去问,反而会让当事人更不好受。」

「对对!茵茵的话真有道理!」泯柔连连表示赞同。

她年纪比齐茵小,但排行又比齐茵大,因此她们彼此间干脆以名字相称,省去许多繁文缛节和麻烦。

「总之你们都不关心澄澄就是了。」龙耀炙生气地踅回位子里。

「天地良心,谁不关心我们的宝贝妹妹了?」龙耀人悠闲地说:「老大,稍安勿躁,我看这件事迟早会解决,不劳我们在这里想破脑袋。」

「迟早?是迟还是早?要等到哪天?」龙耀炙是个火爆急性子,对这种马虎敷衍的用语最感冒。

「反正不是迟就是早,总有那一天嘛!」龙耀人的回答更不负责任了。

纵然不满,龙耀炙也只有认栽。

或许等待真是最好的催化剂,一切都由等待来给予转机,他只希望那一天可以快到来!

???

夜晚会折磨思念的灵魂,漫漫长夜的滋味不好受。享受过两个人肢体相缠的温度后,澄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习惯独眠,这个「发现」太可怕了。

自从回到南方会馆后,她夜夜失眠,纵使药物也不能帮助她入睡。她无法忘怀香港的一切,所以她才会患上严重的失眠症,而失眠的根源,当然是来自……

忽地,窗棂动了一下,米黄色的窗帘随风飘动了起来。

澄澄眉心一皱,怎么搞的,她明明关好窗户了呀,窗帘怎么还会飘?莫非有盗贼敢潜入龙门?

正在思考时,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掀开窗帘,矫捷地跳了进来。

「谁?」澄澄翻身坐起,枕下的枪枝已被她握在手中,这是她十五岁那年,她老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龙三小姐,好久不见!」陆非的身影在室内淡黄色的温馨灯光下出现,他冷如寒冰的眼眸迸出火花,似有无限恨意。

「陆非……」澄澄恍惚地看著他。

他怎么会来?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居然会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老天,她作梦也没想到陆非会到龙门来,龙家祖屋警备森严,难道都没有人发现陆非潜入吗?

「别装出那种错愕的表情,偷了我的东西,我知道你害怕看到我。」陆非向她走近,一双眼楮闪著嘲弄。

懊死的她,即使在夜半,她居然还是那么美丽!

他还以为她多少会有点牵挂他,但,显见的,离开他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她甚至更美了。

「笑话,我为什么要害怕见到你?」澄澄迅速地武装起自己。

将近一个月的分离,错的明明是他,背叛戏耍人的也明明是他,而他现在却这般理直气壮,他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吗?

「畏罪潜逃,你的胆子还真不小。」他倏然压倒她,顺手拨掉她手中握著的枪枝。

她深吸了一口气,为他的用字而不满。「请你说清楚些,我‘畏’什么‘罪’了?」

陆非固定住她的双手,他沉著脸,一脸的不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偷了我旗帮的资料,怎么?打算到廉政公署去告发我吗?」

「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澄澄也瞪著他,分别月余,这人还是依然那么蛮不讲理和霸道。

陆非冷峻地扯动嘴角,冷硬的声音透出不悦。「那么你干脆说你也不记得我是谁算了。」

澄澄抬高下巴,挑衅他的怒火道:「我确实有此打算。」

她曾发誓要忘了他,但真的与他面对面,却又是那么难以抗拒他的魔力,为什么他总可以轻易地蛊惑住她?

陆非眯起了眼。「那么,或许这个会帮助你恢复记忆!」

说完,陆非强欺上她的身子——他像火又像冰,用一副强而有力的身躯压住了她,接著,他移动头颅,热唇往她唇上探去,深深地吻住了她那两片还想开口的不安分唇瓣。

她朱唇微启,承受著他雨点般绵密的吻,尝到了他日中混合著烟草与酒的气息……来这里之前,他喝过酒了?

澄澄心中一动,为什么喝酒?喝酒壮胆吗?

哦,不不,不可能,陆非是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壮胆的,他向来胆大包天,况且只是来见微小的她,他又何必藉酒壮胆呢?

龙耀澄,别高估了你的影响力了,陆非就是陆非,不是别人,他不会留恋一个女人……

「把旗帮的资料交出来!」陆非在深吻过后,恶狠狠地命令她。

「我没有拿。」在他怀中,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著,但她也同时想到,难道他就只是为了那份所谓的旗帮资料而来的吗?

是啊,没错!理该如此才对,陆非不会单纯地只为了要见她而来,此行他是有目的的——,为了旗帮的资料,不是为她。

陆非英挺又危险的面孔逼近她,他揉著她的面颊。「不交?那么,你是在逼我占有你喽?」

天知道他根本不将那份资料放在眼里,他想见她,疯狂地想见她!为了平复这份可怕的思念,他必须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此,他才不致沉沦得太深……

「你不能这么做!」她当然知道他指的「占有」是什么,那代表她将再次享受他的体温而无法自拔。

「才多久没见,莫非你有了别的男人?」陆非眼露凶光地问。

这个想法令他快要疯狂了,过去他向来不介意与别的男人共有一个女人,但是现在,他强烈地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不准别的男人踫她,连看一眼都不行,她的命是他救的,即使背叛、窃取、离开他,她仍是他的!

陆非粗鲁地扯掉她的睡衣,同时迅速地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喊叫出声。

就在澄澄以为自己会死去之际,陆非终于发泄了,他搂著她柔软的身体倒下,气息浓重。

她的发丝在适才那一波激战中全湿透了,身体也似乎还透著热气,他残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这思念,太磨人了。陆非与她侧躺著,他密密地舌忝吻著她光滑的玉臂,他的手从她的腋下钻过去抱著她。

此时,什么都是多余的,欲望如火窜至龙耀澄颤动的核心,两张盈满激情的脸庞在寻找彼此的深处。

陆非的黑发乱了,他剧烈的喘息声说明了他体内的火焰。

不,向来只有陆非主宰女人,没有女人能驾驭陆非!他要重新定位他与龙耀澄之间的感情;或许,收回他付出的情感会是最好的方法!

???

「为了杜绝人员监守自盗,会馆即日起设立定点视察,我会负责将所有人员的指模资料输入电脑,做最精密的控制。」

在南方会馆的例行月会中,龙耀淇代表水门做最后的结语。

「很好。」龙耀炙站起来,他关掉投影萤幕,对于耀淇自动自发的表现感到很满意。

对嘛,做事情就是要负责任,像耀淇这种态度就对了,如此,他也才能慢慢地将重担往他们身上转移,否则要累死他呀?

自从接任南方会馆的帮主之职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出国度假了。前些日子泯柔还吵著要去欧洲玩哩,他得抽空安排安排,看看明年能不能带那做了母亲的小妮子去,慰劳她那么辛苦帮他生了个儿子……

澄澄心不在焉地听著大伙报告。虽然躯体坐在会议室,但她的思绪似乎游离得很远,远得连她自己也捉不回来。

陆非离开已经十天了,那夜他如鬼魅般来,又如鬼魅般走,占据她身体的气味还残留著,证明他是真的来过。

陆非仓促的出现全无意义,似乎就为了折辱她。除了蛮横的进攻她的身体,他走得毫不留情,就像在一个妓女的地方停留了一夜,隔天便忙不迭的要回去一样。

他到底存了什么心?说她偷了旗帮的资料,所以她畏罪潜逃?不是他腻了她,所以派人撵她走的吗?他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来对她兴师问罪?他凭哪一点在她身上来来去去……

「另外,我今天早上收到一张喜帖,香港送来的。」龙耀炙清了清喉咙开口。「旗帮帮主陆非要结婚了。」

「陆非」两字乍入澄澄耳中,她愣了愣,一时无法会意她大哥在说些什么。

陆非——她认识的那个陆非吗?

「咦?这倒稀奇。」龙耀人感兴趣地挑起眉毛,他听闻过陆非的名字,知道对方也是情场浪子一名,这会儿却甘愿结婚啦?

「有何稀奇?」龙耀炙撇撇唇。「像你这种色魔都可以定下来,陆非当然也可以。」

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基本上,他对旗帮是毫无喜恶的。

「别这样损人嘛,老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龙耀人对他家老大的指责一点都不以为意。

「喏,这是喜帖。」龙耀炙把艳红色的喜帖传下去。「旗帮陆非特意派人送来的,指名邀请我们五兄妹,这份诚意算是难得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希望大家都要出席。」

「太好了,上回去香港找老婆没玩到,这回可要好好玩玩!」龙耀人眼里只有玩。

当那张喜气洋洋的喜帖传到澄澄手中,她心脏如擂鼓般地跳动著,她缓缓打开,刺目的字映入她的眼帘。

陆童联婚……

原来陆非结婚的对象是童雪均,果真如童雪均所说,她与陆非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很深厚。

童雪均不计较陆非的风流艳史,而今要与他结婚了。

既然他要结婚,为什么他还要来找她?为什么那一夜他还要在她的身上寻求发泄?

他如此行为,对得起即将成为他新妇的童雪均吗?

一连串的问号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她知道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免掉这次的香江之行;而她也知道,陆非跟她的那些手足根本无甚交情,他的周到邀请,不过想叫她难堪罢了。

可恨的陆非!即使她是他不要的、抛弃的女人,他也没必要如此羞辱她吧?

但她不会逃避,如果逃避就不是龙门的子女;她会去,去面对他的婚礼,这个原本该属于她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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