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降爱 第五章

一早,澄澄在旗帮的餐厅里用过中式早餐之后,即有一位仆人来请她移驾,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她不置可否的跟著那名对她恭谨无比的仆人走。

「你们帮主呢?」走过了西翼,澄澄忍不住开口问陆非的去处。

昨晚她又睡在陆非的卧房里,而陆非则是听完她的「处女告白」即不知去向,她居然有点挂念他。

「对不起,小姐,我不知道。」那名男仆人好抱歉好抱歉地说:「帮主经常行踪成谜,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晓得的。」

「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澄澄耸耸肩,表示她无所谓。

他们绕过西翼,来到一间雕镂华丽的房门前。仆人为她推开门,站在门侧微微弯身道:「就是这里了,小姐。」

「这是什么地方?」澄澄好奇地踏进去,充满了探险之心。

室内很大,一层一层的书柜摆满了书籍,甚至比昨天她闯入的那间书房还大、藏书还要丰富。

澄澄扬扬眉梢,旗帮的人挺爱读书的嘛,书房这么多。

「小姐,这是属于您的书房,帮主连夜吩咐要给小姐弄一间旗帮最大的书房,所以,全港岛的书店在昨天夜半的时候几乎都被吵翻了天,就为了给小姐最丰富的藏书。」仆人语气钦羡地向她报告。

「我的书房?」澄澄也愣住了。

这竟然是陆非给她的书房——莫非就因为昨天她说过她喜欢看书?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古代被宠幸的宠姬,随便一句话就让君王为了博她一笑而耗费万人心力。

莞尔之外,不可讳言的,她有丝感动。

每次对她都像头野兽似的陆非,也有心思细密的另一面,这倒是她很意外的。

「我可以单独留在这里一会儿吗?」她需要私人空间好好消化陆非对她的与众不同。

仆人很知趣地道:「您慢慢欣赏,我下去了。」

仆人细心地为她带上了门,把偌大静谧的书香空间留给了她。

澄澄抬眼看著架上那一排排簇新的书,虽然这些不是陆非亲自去找来的,但他的心意却无可抹煞。

他为什么要平白对一个从海里救起来的女子这么好?他甚至没有追问过她的来历,就毫无条件地收留她,对她丝毫不设防。

身为香江最大帮派的帮主,他的身份是多么贵重,他不怕她是来暗算他的吗?还是他认为她一介小小的女子不会对他构成威胁,所以对她万般放心,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唉,男人是复杂的,她还没有成熟到可以了解一个男人的思想,如果她是耀淇就好了,耀淇永远是那么成熟、那么理智,是龙门之光……

一声砰然巨响,童雪均脸色苍白地闯了进来;显然是有人告诉她澄澄在这里,她才行色匆匆地要来会会情敌。

澄澄停下欣赏书籍的动作。她是认得童雪均的,在她被抱进旗帮的第一天,这个女子曾表示要帮陆非处理她湿透的衣衫,但被陆非给拒绝了。

「有事吗?」澄澄率先开口,她可以感觉到这个女子不喜欢她;哦,不,可以说是厌恶她才对。

童雪均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瞪著澄澄。「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半夜把旗帮搞得人仰马翻,为了你,大家都没有好觉可睡。」

陆非居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派人大肆去张罗一间书房,甚至让他最得力的秘书傅真泉去筹幄,这算什么嘛?一个落海的女人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他这样费心去讨好?

「我刚刚知道了。」澄澄点点头,搁下手里拿著的一本书,很家常地问:「我叫澄澄,你呢?你叫什么?」

童雪均蹙起眉心,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厚,她难道听不出来人家的语气是在指责她吗?居然还自我介绍?

「我叫童雪均,自小和陆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很深厚。」她故意把自己介绍成陆非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为的就是要让她的情敌打退堂鼓。

「童——雪——均——」澄澄眼楮一亮。「你的名字很好听耶!」

「谢——」脱口而出的谢意猛地打住,童雪均的面颊顿时浮起了一丝狼狈的颜色。

吧么呀,谢什么谢?她干么向她的情敌道谢?这八成是对方的伎俩,故意称赞她,好削弱她的戒心,再一举攻下陆非!她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她后半辈子的爱恋就要沉入谷底。

「对了,童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和这位姓童的小姐只是第二次照面而已,理应不会有什么交集才对。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当然是有事才会来找你。」童雪均撇撇唇,毫不客气地盯著澄澄看,直接说道:「陆非有许多风流艳史,他的女人非常多,多到你难以想像。」

「不,我可以想像!」澄澄连忙回答。

虽然她才认识陆非不久,但是像他那么有吸引力的男人,随便也会吸引来一大堆女人,他的女人之多,恐怕排完万里长城都还有剩。

童雪均一愣,干笑两声。「你倒颇有自知之明。」

原来这女人还不笨嘛,至少她没有蠢得以为陆非带她回来旗帮,她就是旗帮的帮主夫人。

「你就是专程要来告诉我这个?」澄澄可不觉得这算什么要登三宝殿的大事,反正陆非的女人再多,她也管不著。

「当然不止。」童雪均沉稳地回笑。「你别看陆非为你大张旗鼓,我告诉你,他对你不是真心的,很多女人都享受过这种特别待遇,但最后也都被陆非给一脚踢开。」

澄澄耸耸肩。「你的见解很对,我相信他是那种人。」

扁看他对半天帮的手段和狠劲就知道了,那种人对女人会专情才怪哩,被他专情到的女人也会感到恐怖吧?

童雪均挑起了她美丽的秀眉,直捣黄龙地问:「你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快离开他?」

澄澄无辜地摊摊手。「我是想离开呀,我也不想待在这里,可是问题是,门口在哪里?我要怎么离开?」

霎时,童雪均的眼眸燃起一簇火苗,她总算露出她今天第一个笑容。「你真的想走?」

「我想!」澄澄回答得斩钉截铁,可是奇怪,为什么她心里会丝丝抽搐地痛,这种反应太古怪了。

「如果你想离开旗帮的话,我可以帮忙!」童雪均热心地说。

她看出陆非似乎对这名落海的女子有点不同,她不能让陆非有对女人动心的机会,如果要动心,也是对她童雪均,绝不会是别人!

「帮什么忙?」一阵调侃的笑声传来,陆非走了进来,他眯著深邃的黑眸瞪著童雪均看,轻描淡写地说:「雪均,我不知道你在旗帮里还兼营了‘遣散’这个项目,很有创意嘛!」

听出陆非语气中的浓烈不悦,童雪均被他瞪得毛骨悚然。

「她本来就想走,我只是提供一点意见而已……」童雪均硬著头皮说。

「谢谢你,但是,我的客人不劳你费心。」

陆非绕过古典的梨花木书桌,很自然地搂住澄澄的腰往外走。澄澄被他的力道所牵制,只好跟著往走廊外头移动。

童雪均不甘地追了出去,她咬牙切齿地瞪著他们相偕而去的背影。「你们要去哪里?」

陆非居然那么亲密地搂著那个女人,那女人一定是用妖术才把陆非迷住的!

陆非回头微微一笑,惬意地说:「我去找个瓶子把她装起来,以免她被你拐跑了。」

扔下独自气忿的童雪均,陆非带著澄澄走了。

???

坐在烙有旗帮标帜的豪华型喷射船里,澄澄总算见识了陆非的排场。原来他出个门像古代的君王,是要大队人马跟在后头听令侍候的。

这是开往澳门的船,除了她与陆非坐在舒服的头等舱座椅里之外,其余从旗帮跟出来或保护、或照料的人员居然高达八十多名,占满了整艘船。

「帮主,您的白兰地。」一名服务人员送来刚开瓶的酒及两只酒杯。

陆非在其中一只高脚玻璃杯里注满美丽的液体,然后把酒递给身旁的澄澄。「喝点酒,很快就到了。」

澄澄接过酒杯睨他一眼,酒里该不会下了什么药吧?

嗯,很有可能,依照陆非的兽性,难保不想在这艘属于他的喷射船上迷奸她,否则他干么没事大费周章地把她带离陆地,一定有阴谋……

「放心,酒里没有下药。」陆非的声音冷不防的在澄澄天马行空乱想时响起。「我若要你,不需要下药。」

澄澄顿时红了耳根子,她连忙灌了一大口酒,分辩道:「我一点都不觉得你会在酒里下药,毕竟你是堂堂一帮之主,怎么可能做这种卑鄙无耻之事嘛,你说对不对?」

「难讲。」陆非面无表情地说完,遂豪气地喝掉杯里的酒,一旁的部下立即手脚俐落地再为他斟酒。

「你——」澄澄翻了个白眼,也学他那样把酒给灌了。

算了,跟这种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否则只会气死自己罢了;如果气死了自己可划不来,她还有偌大红门的崇拜者在等她回去哩!

在平顺的航程后,旗帮壮观的喷射船抵达了港澳码头。

澳门,一个属于葡萄牙政府管辖的殖民地,面积约为香港的五分之一,街道建筑皆十分古旧,也保有著百年来葡萄牙式的建筑风格,浓浓的绿意和石罄道是此处的象征。

澳门的经济收入完全来自赌场,「赌」促进了澳门的富庶繁荣,使它「东方赌场」之名不陉而走。许多新式的豪华赌场饭店每年都吸引了上千万的赌客,丝毫不逊于西方赌场拉斯维加斯。

一步出码头,澄澄即看到十几部光鲜亮丽的加长型劳斯莱斯礼车停在码头外。每部车的司机都著制服、白手套恭候在车门外,形成一股庞大的气势。

「陆帮主!」一名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他是澳门最大帮派「毒蝎帮」的二少爷郭天仁。

澄澄认得这个郭天仁,有一回她与她家老大到澳门,接待他们两兄妹的就是郭天仁的老爸。

陆非似笑非笑地盯著郭天仁说:「陆某人面子有这么大吗?还劳驾郭少帮主亲自来接?」

他知道毒蝎帮和半天帮一向交好,这次半天帮的货被旗帮给吞了,毒蝎帮大概怕他旗帮此次到澳门会有什么行动,所以才来这招先礼后兵。

冰天仁陪笑说道:「陆帮主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您在港岛是何等的地位,我来接您也是应该,陆帮主请上车吧!」

陆非不置可否,搂著澄澄的腰上了车。

进入豪华房车内之后,陆非交叠起修长的腿,点起一根烟恣意地抽著,澄澄则把眼主直放在窗外,以免不小心被郭天仁给认出来,那可会坏了她查证旗帮资料的大事。

「不知道陆帮主这次到澳门是公或私?要不要住在舍下——」郭天仁的话还没说完即被陆非给截断。

陆非喷出一口烟来。「不必客气了,我住在葡京酒店,叫司机直接开到葡京酒店。」

冰天仁只得吩咐司机照做,陆非一向是这么强势的,他老早领教过,二年前一场私枪争夺战,他大弟还中了陆非一枪。

豪华车列开抵葡京酒店,这是澳门赌王开设的赌场饭店,巨大美丽的圆形建筑物,俨然是澳门的地标。

陆非一行人进入葡京酒店,酒店经理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他身后跟著十几名酒店服务人员,态度与他一般恭敬。

酒店经理为旗帮人马领路,一边说道:「陆帮主,您要的套房已经准备好了,欢迎您来澳门度假!」

旗帮在港澳势力何等庞大,真是一点都疏忽不得,否则恐怕连葡京这等有雄厚背景的酒店都会垮台。

电梯直线上升,在酒店经理的带领下,他们来到葡京酒店最豪华、最昂贵的总统套房。

「陆帮主,您休息。」酒店经理识趣地合上门板,把陆非与澄澄留在舒适宽敞的房中。

当室内只剩两人,陆非从容一笑。他随兴地脱掉他的紧身上衣,露出健硕的肌肉来。「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或者,我们一起洗?」

澄澄大惊失色,她一溜烟的冲进浴室里,迅速地把门给关上锁好,朝著门外大喊:「我先!」

门外传来陆非愉快的大笑声。

澄澄冲完澡才发现她根本没衣物可替换,中午她是被陆非强押上船的,除了她原本穿在身上的一套衣服,她什么都没带。

「出来吧!我已经替你准备了衣服。」陆非的声音慵懒地透过门板传进澄澄的耳朵。

无可选择之下,澄澄只得在胸围处围了条浴巾,又披了另一条浴巾在肩上,这才开门走出浴室。

陆非半躺在床上,盯著她别扭的样子一直笑。「你的身体我看也看过,亲也亲过,吮也吮过,还有必要如此遮遮掩掩吗?」

说完,他姿态慵懒地起身,笔直地往浴室走去。「衣服在床上,如果不想我看见你光著身体,就快穿上。」

说完,他进入了浴室,却大剌剌的连门也不关。他精健挺拔的背影倒让澄澄的心不由得阵阵跳动,不一会儿才想到她现在该做的是快点把衣服穿上才对,没事偷看人家干么?

她打开床上那只大纸盒,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居然是一件银色无袖的曳地长礼服,还是名牌的哩!

当她把拉链拉上,立即发现这件礼服剪裁得太合身了,v字领将她丰挺的胸部烘托得更俏,收腰的部分令她的小蛮腰不盈一握,无袖的设计衬出她修长白皙的手臂,长裙则令她的双腿更形窈窕。

总而言之,前凸后翘,若隐若现,身段诱人,这是一件会令男人为之喷鼻血的火辣礼服。

澄澄瞪著镜中的自己,浑身的肌肤在银色礼服的衬托之下更为白皙动人。老天爷,叫她穿这样出去,陆非究竟安了什么心?

???

纸醉金迷的夜在澳门的葡京酒店展开,东方赌城开始散发著不眠的活力。陆非在他专属的包厢里,正与澳门赌王之子方超进行一场夜宴豪赌。

澄澄坐在陆非的身旁,方超身边另有一美艳女郎相伴。那女郎的穿著又暴露又大胆,两人姿态虽亲密,但并不是男女朋友。

「再加五十万。」陆非把面前的筹码一推,面不改色地说。

澄澄看著那些筹码,五十万的澳门币,可以如此千金一掷,陆非的财富确实无可比拟。

方超拧了拧眉头,似乎嫌这筹码太高了,他撇撇唇,有点不是滋味的说:「陆帮主近日似乎财运不错,听说又在半天帮头上大大赚了一笔。」

陆非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小钱。」半天帮那些钱还不够他打赏手下,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好吧,既然陆帮主有雅兴,我就再奉陪。」方超豁出去了,如果连五十万都输不起,岂不是让人小看了他这赌王之子?

于是方超硬著头皮跟了,不过这局可想而知,方超又输了,陆非的赌技在港澳也是闻名已久,要赢他彷如登天,他未曾有过输的记录。

「陆帮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方超灰头土脸地说。

陆非不甚在意的啜了口酒。「请便。」方超挽起女伴要走,他的女伴却不甚愿意,美眸一直凝睇著陆非,眸中蕴藏无限情意。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方超当著陆非的面,铁青著脸拂袖而去。

那名美艳女郎一见到方超走了,立即妖妖娆娆地起身走向陆非,自动自发往陆非大腿坐落下去,一点扭捏也没有。

「陆帮主,你好讨厌,这么久不来看我,害人家想你想得心都痛了。」女郎磨蹭著陆非胸膛,不依地娇嗔。

陆非任由女郎的纤纤玉指在他胸肌上著力,性感地露出一记笑意。「你不也找到新欢了吗?」

澄澄不置可否的扬扬眉梢,原来她就是陆非的老相好呀,难怪她不肯跟著方超离去。

女郎挑起细眉,勾出一朵慑魄的笑容。「你是说方超?他哪能跟你陆帮主比呀,我每夜每夜的想,想的还不是你陆帮主一个人。」

陆非撇撇唇。「可惜的很,你看到了,我有女人。」

「她?」女郎的眼光往澄澄身上瞧过去,轻敌地说:「她的功夫有我好吗?她能让你满足吗?」

说著,女郎捉起陆非的手往她美挺的胸模去,陆非也不推开她丰润的身子,手指隔著女郎的紧身衣料,捏弄了起来。

「哦……」女郎销魂地闭起了眼楮,也不管旁边还有酒店的服务人员和保镖在场,她把上衣拉高,露出不著的浑圆双峰来,一个媚劲地直往陆非身上磨蹭过去。

澄澄瞪著这一幕,他们该不会在这里要「做」起来吧?看那些服务生和保镖见怪不怪的表情,嗯,非常有可能!

「给我一杯伏特加。」澄澄连忙对服务生吩咐,她需要一点酒精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以免眼楮看这种妨害善良风俗的戏码会坏掉。

「陆非……我要……」女郎嘟起红唇,她已经离谱地把白皙的大腿跨在陆非腿侧。

陆非的手在女郎的腰际间摩挲,但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这滞留不前的局势惹得女郎更加欲火焚身。

「你想要?」陆非微微一笑,唇际轻扫过女郎的,造成女郎性感的胴体一阵颤栗和酥麻。

伏特加来了,澄澄别过头去不再看那对碍眼的男女,她把那杯液体一仰而尽,喝得又猛又快。

奇怪,她干么把酒喝得那么猛?陆非喜欢和什么女人是他的事,就算他中意和男人上也不关她的事,莫非……莫非她在吃味?

炳,不可能!

当这个滑稽至极的想法潜入脑海时,澄澄立即摇了摇头,火速地摇掉脑中这荒谬的结论。

笑话!她为什么要在意陆非和什么女人上床?她又不是陆非的什么人,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了几天,根本一点交情都没有!而她之所以留在旗帮没走,纯粹是为了查出旗帮的底子,这跟陆非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陆非吻过她、模过她的身体又如何?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当作一回事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女接接吻、模模身体是很平常的事,大家都不必太认真,对嘛,不必太认真……

「再给我一杯!」澄澄在瞥见陆非开始攫著女郎的双峰吻起来时,她扬了扬眉梢,又叫了一杯酒。

「哦,非!」女郎在陆非技巧性的下兴奋了起来,连声音都变调了,她撩高裙子,隐约可见火红底裤。

「咳咳……」第二杯喝得太猛使澄澄干咳了起来,她眼角的余光瞧向陆非,正好看到他勃发地含住了女郎的丰胸挑著、逗著,这个画面使她浑身不舒服了起来。

懊死!陆非简直就是只不挑食的野兽!

「我还要一杯!」夹带几分酒意,澄澄向服务生要了第三杯酒。

陆非的笑容带著优雅魔力,他饶富兴味地搔弄著怀中女郎的敏感地带,但他同时也没忽略澄澄反常的举动。

有趣,小妮子吃醋了。

他以为她对他无动于衷,早上在书房里听到她告诉童雪均她想走时,他只想狠狠吻住她,再找个笼子把她关起来。

看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如果她想走,那么她此刻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调情应该毫无反应才对,何必激烈地连喝三杯酒。

「哦,非……快……快脱掉我的束缚……」女郎摆动著身躯,娇美的躯体像著了火似的扭动不停。

听到女郎春情无边的请求,澄澄的心情更是荡到谷底,她斟饮著服务人员自动自发送上来的一整瓶伏特加,希望酒精可以麻醉她,别让她听到那对男女欢好的申吟。

于是她越喝越多,等到她发现自己的头脑一片昏昏沉沉,再也无力去思考时,最后的记忆是有副厚实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其余的,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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