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知道(下) 第10章(1)

绮罗在高高的大厦前面迟疑,送便当?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或者说这种举动过于暧昧亲昵,她想不透李非平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个穿著笔挺西装的男人从她身边走过,没两步又回过头来看著她,「绮色?」

绮罗一怔,绮色是她在夜天星取的花名,她似乎也只做过那一夜的绮色。

绮罗记起来面前这个男人,她微垂著头,「程先生。」

程光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对著她笑,「你来找非平?」

绮色反射性地摇摇头,然后又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到底是不是啊?」程光饶有兴趣地看著她。

绮色微微偏著头,「程先生,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说说看?」

绮色拿出用浅绿色碎花包裹的便当,「这是送给李先生的,可以请您带给他吗?」

「你怎么不亲自送上去?」

绮色抿了抿唇,她微仰著头看著高耸入云的楼宇,「总觉得男人工作的地方最好不要轻易踏足。」她看著程光微微一笑,「其实是怕打搅李先生工作惹他不高兴。」

程光眸中星光微闪,他接过便当呵呵笑著,「你那么怕他不高兴?」

绮色微垂著头,「他是我的老板。」

「只是那样吗?」程光忽然问。

绮色微愣,「程先生?」

程光干咳一声,「抱歉,我八卦的毛病又犯了。」见绮色没有再和他闲聊的意思,他潇洒地挥挥手,「我会带给他的。」

看著程光的背影,绮罗松了一口气,也往回走了。

走到大门口的程光忍不住回头,正好看见绮罗在不远处的公车站牌处上了公车。

看著满目佳肴,程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你小子,福气不浅。」

李非平看了盒饭一眼,一二三四五,正好五道菜,「她人呢?」

「走了。」程光双腿交叠,他想了想忽然问:「你会不会对她太苛刻了点?」

李非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她向他抱怨了什么吗?

「没有啦,我只是第一次看你身边的女人挤公车而已,忽然觉得那真是一朵可怜的小黄花菜吧。」程光神色夸张。

李非平微微挑了挑眉,「她挤公车来的?」

程光摇摇头,「我猜她是打车来的,要不你手中的便当早冷了,不过我看见她坐公车离开。」

李非平用筷子拨了拨便当里的菜,「你什么时候跟她那么熟了?」

程光瞟了眼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过觉得以前吃的菜味道都太重了,偶尔轻淡一点应该不错。」

李非平盖在饭菜盖子,「你吃过了没?」

程光摇摇头。

「一起出去吃吧!」

程光诧异,「你不吃这充满爱的便当?」

李非平拿起外套,「走吧!」

程光跟著他走到门口,忽然说:「哎,你随便找个女人陪你吃吧!我想吃你不要的便当。」

李非平转过身来看著他,眸中平静无波,程光眨眨他无辜的双眼,他就是想吃那份便当嘛!反正李非平不想吃,丢了多可惜?

李非平走回到座位上拿起便当,程光亮晶晶的眼楮看著他。

「啪——」

程光目瞪口呆。他满目怒火,恨不得一拳打上那张温和无害的脸,「你——」

李非平向门外走去,「不饿吗?」

程光望著静静躺在垃圾桶中的便当,忽然觉得肚子在流泪。

经不住程光的胡搅蛮缠,晚上的时候几个男人约在绮罗的家里聚会,绮罗临时受命,足足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准备好晚餐。

用餐的时候程光一个劲地夸绮罗的菜好吃。

一旁的钱强打趣:「后悔了吧!当时不该把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供手让给非平。」

程光满脸悔恨,「我错了。」

李非平看了眼身边的绮罗,她一直温婉地坐在一旁,偶尔吃点小菜,但更多的时候是招呼他们几个男人。

杜成林笑著问:「香小姐明年六月份就毕业了吧!」

绮罗点点头,又觉得不说话似乎有点不礼貌,所以微笑著重复:「是,明年六月份就毕业了。」

杜成林拍拍程光的肩膀,「小程,你还有机会的呐!」

程光一想也是,「绮色,你明年和他分了后就到我怀里来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绮罗的脸色十分苍白,她站起身,「厨房里的汤快好了。」

程光看著她的身影走进厨房,「哎,我刚刚是不是有些唐突?」

钱强说:「确实有一点。」

杜成林说:「你应该委婉一点的,女人的脸皮比较薄。」

李非平温和微笑,「得罪了女主人的下场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程光问。

李非平喝了一口汤,「会吃不到晚餐的。」

程光转头看著钱强,「这算是对我的警告吗?」警告他再出言不逊就踢他出门?

钱强吃了一块鱼片,「显然是的。」

一顿饭的时间波澜不惊地过去了,饭后四个男人凑了一桌麻将,绮罗切好水果泡好茶放在一边,然后进厨房洗碗筷。

程光咕噜著:「怎么我就没遇上这么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

「因为你不想结婚。」钱强下了结论。

杜成林好心地提醒他:「小程,总是肖想别人的女人十分不道德。」

李非平倒牌说:「自模清一色。」

然后是洗牌哗啦啦的响声。

绮色洗完碗后就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只偶尔听见加菲猫低沉的声音:「你竟然带了一个又老又没用的家伙回来,而且不是我。」

「现在,你能把星期一还给我们吗?还有星期三和整个八月,威斯康星州和巧克力糖……对了,还有一点,你能把我的硬币也还给我吗?」

……

程光低声说:「原来她喜欢看动画片,二饼。」

李非平倒牌,「胡了。」

程光气得哇哇大叫:「非平,你今天是故意发火是不是?为什么只胡我的牌?」

杜成林解释:「因为我们都没有对他的女人表示感兴趣。」

程光气得吹胡子瞪眼楮,「这不公平。」只是情妇又不是老婆,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李非平叫了声:「绮罗,茶冷了。」

绮罗马上从沙发里起来,尽职尽责地换好茶,见切开的只果上起了点锈色,又重新切了新鲜的水果。

忙完后绮罗正准备重新回到沙发看电视,李非平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过来一起玩。」

绮罗就乖乖地坐在他身边看他打牌。

她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反而把气氛弄得有些僵硬。

李非平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将她拉在他大腿上坐著,双手环住她的腰,「洗牌。」

绮罗脸一红,伸出手帮他洗牌。

钱强不满地冷哼:「你一个人美人在怀叫什么?」

杜成林提议:「打电话让桑桑送几个女人上来。」

钱强同意,「要玩一起玩。」

绮罗低垂著头,只觉得浑身如置冰窖。

程光这回居然没有凑热闹,「哎,这是在别人家里,收敛一点呐!」

李非平淡淡地看了绮罗一眼,「是绮罗的家,你们问她。」

绮罗的身体微微僵硬,她挤出一抹笑容,「你们玩得尽兴就好。」

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吗?

如果她真的把自己当成女主人才是自取其辱吧!

不多时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上来了,看到她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绮罗她也不过是个妓女而已,她低著头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李非平看著她强作镇定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将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大大的镜子里是她苍白如纸的脸,用冷水浇了浇脸,绮罗看著镜子里自己,纯净的水滴顺著镜面划过一道水渍,镜中的人像是在流泪。

而她哭不出来,也不能哭。

因为她没有哭的理由,为谁哭?为什么哭?

她说不出原因,所以她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心疼,此时她才深深地觉得自己心里是有一道暗伤的,被踫触的时候会很疼痛。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她手中拿了几杯酒,眸中带著缱绻的笑意。

电视里隐隐传来加菲猫的声音:「虽然欧迪是条狗,但它有时候也过著狗一样的生活。」

于是李非平就觉得她的笑容更加刺眼了。

绮罗轻轻旋身半倚在他怀里,白皙的指尖荡漾著艳红的液体,李非平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红酒,视线停留在她妖娆的脸上。

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李非平胸口忽然有些闷,无论她怎样特别,但最终她只是他花钱买下的一个女人不是吗?而且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是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心怀愧疚?

他「哗」的一下推倒桌上的牌,有些懒散地笑著,「哎,你们要玩女人自己找地方,不要把我这里弄脏了。」

……

被赶出门的三对男女面面相觑,明明是李非平同意叫人上来玩的,现在又嫌他们会弄脏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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