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萝的秋水双眸倏地睁得跟铜铃般大,冷靳析俊逸的脸宠顿时在她面前放大,带著三分戏谑的表情,她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看见。
「喂!你起来啦!吧吗这样压住我?你知不知道你很重耶!」绮萝故作镇定,刻意平稳住自己心跳如擂鼓般的夸张心悸。
然,他的欺近令她心慌得要命。
他浑身散发出成熟男性的魅力,独特的麝香味还不时地传进她的鼻中,刺激著她。
「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又白住的,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他俯低身子,刻意与她娇柔的身子贴得更近。
冷靳析又道:「我可没好心肠到免费提供吃住。」
「代价?什么代价?」绮萝似懂非懂地询问著,又像是在装傻。「难道……你是要跟我勒索钱财?你都已经是这么有钱了,你还想要跟我勒索?」
「哈……」
冷靳析仰天一阵狂笑,笑得既狂放,又诡邪,听得绮萝背脊一阵凉。
「没错,我是在跟你勒索,但不是钱财,我一向不屑这种东西。」
「那是什么?我们站起来好好谈嘛!别用这种姿势好不好?让人瞧见了不太好。」
绮萝两只小手抵著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两人太过贴近的距离。
「不了,这样子就可以谈了。」冷靳析嘴畔的笑更深沉了。「我认为这种姿势刚刚好,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脑袋出了问题的人才会觉得这种姿势刚刚好。好吧,那你说吧,你要什么代价?」
「很简单,你给得起的。」
语毕冷靳析一只大掌往下游移,让绮萝惊愕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你……」绮萝羞愤地小脸整个涨红,望进他充满邪佞的眼神中,她看见了陌生的他。
她突地感觉到自己已陷入危险。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就说过你给得起的。」
此时,他的眼中已燃烧著炽热的火光。
「才觉得你是个好人而已,你怎么又变得这么下流?」绮萝觉得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个好人,是你自己太过一厢情愿。」他突地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衫,她胸前的春光隔著肚兜呼之欲出,「你若是跟著刚才那名男子走不就没事了吗?偏偏你不走。」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信任你、没想到你……」
「信任我?倒不如说你早已经爱上我了。」冷靳析的眼中闪烁著绝对的胜利。「我说的一点也没错吧。」
被他一语道破,说中了心事,绮萝震慑住,反驳道:
「胡扯!没这回事,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人,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你少在那边自以为是。」
「是吗?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他一把扯下她那件碍眼的肚兜。
「住手!你给我住手!」
绮萝羞愤地欲将双手掩住自己的胸,却被他抢先一步钳制住皓腕,往两边一拽,她无力抵抗。
「游戏才要开始呢,怎么能说住手就住手呢!」他轻狂的眼中满是戏弄的神情。「顺便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以后别乱想念你心中所谓的好人。」
「放手,你再这样子我要大叫了!」绮萝委屈的双眼已聚满了眼泪,看来更加楚楚动人。
「请便!」
说完,冷靳析便倏地低头住她胸前,如灵蛇般湿滑的舌在她胸脯舌忝舐著,像是折磨般,引发绮萝的阵阵战栗。
「不要这样子……」
一股陌生的情潮如狂浪般地向她席卷而来,她几乎就要被淹没在其中,更不懂为何她会有这种即将要濒临崩溃边缘般的感觉。
「你……快住手……」她身子逐渐虚软,出口的拒绝支离破碎。
正当她就要放声大叫救命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
「皇弟!你在里面吗?我是皇兄!」
大皇子突然来访,在书房外敲著门。
「你不是想要大叫吗?要不要趁现在?」冷靳析低嘎著嗓音说著:「把我皇兄叫进来也许他会救你,不过你的名节我想他可能救不了。」
闻言,绮萝不禁怒道:
「你好恶劣!」
「我只是好心给你个建议,采不采用在于你。」他又低头吮吻住她,长知恶意地在她柔嫩细致的皮肤上舌忝舐著。
「嗯……呀……」绮萝不小心逸出申吟,赶紧奋力地咬住自己嫣红的下唇,逼自己不能叫喊出声。
阻挡不了他在她身上所施予的魔力,阵阵陌生的情潮犹如排山倒海般而来,她觉得体内好像有把火在燃烧著,越烧越旺……
那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全给烧掉。
「咦?怎么会有声音?」大皇子隐隐约约地听见从里头传来的声音。「皇弟,你在里面吗?听到的话就回应我一声。」
「忍住很痛苦吧?」
冷靳析低嘎嗤笑了声,一只大掌开始不安分地逐渐往下游移。
「你……嗯……」绮萝顿时像是被雷击中了般,血液全身逆流,全往及门冲,她的理智就要涣散。
一股激狂的欲火就要在她的体内瀑开来,她想放声大叫好得到解脱,怎奈外头有人。
不经人事的她根本不懂体内那分情潮究竟是为何而来。
冷靳析笑谑著:
「忍住不叫出来可是会内伤的。」
「皇弟,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进去!」
大皇子又在外头喊著,绮萝听了全身不禁绷得死紧。
「你……」
绮萝因难耐体内的躁热,又怕被外头的人听见了她的叫声,不禁痛苦地皱著眉,忍住体内早已翻腾不已的情潮。
「我怎么样?是你心目中的好人吧?」
他的大掌轻轻柔抚著她。
「若你不赞同的话随时可以叫外面那个人进来,我不会阻止你。」
「我讨厌你……嗯……」
绮萝口里虽这样说著,但是她全身几乎已经酥麻,她不自觉地弓起身子,试图想要摆脱这种噬人的感受。
「讨厌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
「不要……」
大皇子站在外头,久久听不到有任何回应,便打消了要进书房的念头。「算了,人好像不在里面,我去别处找找看好了。」
听到大皇子说出的话,绮萝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走了,你可以放声大叫了。」
冷靳析故作冷静,事实上他也在隐忍著自己就要爆发的欲火。
他又开口:「叫出来让我听听,让我见识你的热情。」
「我宁愿将嘴咬破,也不愿意屈服在你的婬威之下。」
「是吗?那我们就来比比看谁比较有这个耐性。」他的笑意更深沉了。
「啊!」
绮萝难过地嘤咛了声,两手无力地扶住他厚实的臂膀,她感觉全身好像就要化成一滩水。
冷靳析眼中燃烧著炽烈的火焰,满意地看著在怀中瘫软的可人儿。
「你……不要这样子……」
绮萝艰困地吐出残破的只字片语,额间已沁出点点香汗,沿著她的纤颈滑下。
「啊……住手……」
欢愉向她席卷而来,一时之间她就好像快要昏死过去般的难受。心口失序地狂跳著,呼吸顿时变得紊乱,她根本理不清思绪。
「嗯……不要这样子……」绮萝娇喘连连。
斑耸浑圆的胸脯更是抖的厉害,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一片诱人的红霞,模样足以让此刻见到男人心醉神迷。
「不要这样子就求我!」
他带著征服的快感说著,他要她绝对地屈服。
「做……不到……」绮萝双眼迷离,用著仅存的一丝理智和他施予在她身上的快感对峙著。
他低头张狂地吻住她,湿涌的舌尖舌忝舐著她冒出的点点香汗,沿著玲珑曲线,时而轻抚,时而不舍、眷恋的吮吻,舌尖净是她身子的甜美味道,雪白的肌肤也满是他烙下的红色印子。
「嗯啊——」
绮萝嘤咛连连不断,像是求饶,又像是在勾引著冷靳析。
见状,冷靳析更是不放弃的折磨著她。
绮萝就连仅存的那一丝丝的理智已失,现在的她只想要有片刻的解脱与释放。
他近乎折磨的挑逗动作,怎是初尝情事的绮萝能够承受得住的。
「怎么样?」冷靳析拼命地隐忍著自己贲张的欲望。
「求……求你……我好难过……」绮萝虚软无力地娇喊著。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个儿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及中一片空白,体内像是有把烈火在燃烧著。
她想停止这折磨,就算是片刻的解脱也行。
「这可是你要求的。」
「啊——好痛……」
绮萝紧紧地攀住冷靳析厚实的臂膀,因为极端疼痛而在冷靳析黝黑的背上抓出好几条的红色烙痕。
她豆大委屈的泪又倏地直流而下,落在他的肩上。
「别哭了,待会儿就不疼了。」冷靳析看见她流泪的那一刹那,心头竟有著莫名的不舍。
「我不要了……」
「对不起,我做不到。」
「啊——」绮萝疼得将他的粗腰夹得更紧。
然疼痛过后,取而代之的竟是无止境、无法言喻的欢愉和快感。冷靳析带领著她前往欢愉的顶端,以彼此的体温点燃美丽的火花。
冷靳析毫不保留地在她最深处展现他的热情。
窗外秋风飒飒,屋内却是春光难掩。
※※※
绮萝在疼痛中幽幽转醒,回想起方才和冷靳析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般。
她艰困地坐起身,才发现身边的男人早已离去,空荡荡的书房内,只有她一个人。
披著他覆在她身上的外衣,上头还留著他才有的独特味道。
他早就离开了,无声无息,毫无预警地离开她。
绮萝的心中突然有股莫名的失落和失望,她突然发现,他不在她的身边让她觉得好无助,好孤单。
她好想、好想能够马上见到他,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中。
一刻钟没见著他,她的心就静不下来,满及子充斥的全都是他那张俊美无俦又带点邪气的脸,挥都挥不去,像鬼魅般地缠住她。
会不会这就是他所说的,她已经爱上他了?
难道这就是爱吗?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过去,都过了这么多天,她却一点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就连该怎么去爱都不知道。
天哪!
她的心和及子真的好乱,好乱。
身心俱疲,她真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大睡一场,醒来之后,能把这些烦人的事给忘了。
※※※
冷靳析正聚精会神地在花园里练著剑,使出的每一剑均发出雷霆万钧之势,动人心魄。
他专注忘我地练著剑,即便已经疲惫不堪也不让自己有停下来的机会,好像蓄意要遗忘缠绕在他心头上的某些事。
忽闻有女子脚步声传来,他心头竟有股怪异的冀盼。
他停下来,转过身去,才发现在他眼前出现的不是他心头那抹女子隐约的身影,明亮的双瞳倏地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