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许娜娜不解想著。
她不过是要他和她达成几项协议,要求一些保障而已;怎么弄到这会,自己反成了瓮中鳖。
「你别过来!」她紧抓著自己的衣服,就怕像上回一样,糊里糊涂又被他脱掉。
「我不过去的话,那我要如何向你展现我的能力?」
项尔凡也不急著逼近,反而慢条斯理的站在原地,缓缓将他身上衣服一件件卸除。
「你不用展现!」
她看到他开始脱衣服,心里便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记得上回就是那样,才会落得她今日被迫进结婚礼堂,对他付起「责任」。
「那怎么行!你要求的爱妻守则里,就这点我做得到!要是我不做的话,那我岂不是一无是处了?」他诚挚说道。「再说,让妻子幸福也是为人夫的责任;我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岂不是让你一开始就成了怨妇?」
「你要是真想做的话……」
老天!他的身材……老实说……还真不错!她不禁盯著他赤果的胴体猛瞧。那日,她因为被他吓著了,满脑子只想著该怎么逃出房间,因此一时间也没注意到他居然有副能媲美运动员的身材。「我可以挑几点让你做!」她连忙收拾一时飘远的心神,重新振作精神应付眼前的状况。
「可是,我就只做得到这点!」项尔凡不动声色的说。「要是你挑选了其它几项,我全做不到,岂不是伤了你的心也伤了我的自尊?」
说话的同时,他开始解开皮带。
「没关系……」看到他的动作,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润润喉。「这个……优点是可以培养的。」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她还觉得房里有些凉意,怎么几分钟不到,现在她却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可是这太慢了。不如现在先让我向你证明我有心当个好丈夫的诚意,岂不更好?」
罢才他便一直注意著她的反应。当他发现她似乎挺满意他的身材,不时的以眼角偷瞄他,一副想看却又不好意思看的模样,让他觉得既有趣又得意。
有趣的是,他们现在既然成了夫妻,她大可大大方方的看他……这得意嘛,自然是因为她深受自己影响的羞赧反应,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不好!」她的反应十分激烈。「会痛!」
虽然她对这事全然没有经验,但今天听到希倩说什么……平滑肌被异物撑开的疼痛……天啊!她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更甭提她这人是最怕痛的!
听到她这么说,项尔凡著实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没法子反驳她的话。
「娜娜,」他忍住笑意。「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第二次以后就好多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得向妻子解释这事。
「是吗?」她怀疑道。「真的只有第一次?」
嗯,他似乎比她认识的其他人都来得有经验,那他话中的可信度,自然也比其他人高出许多。
「是啊!」他严肃的点点头。「与其夜长梦多,不如速战速决,你说是吧?」
「嗯……」他这话倒也不无道理。与其直担心会有多疼痛,不如趁早结束它。「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是喽,如果我们再继续讨论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你想想,我们又没法子具体描述疼痛是什么样子,与其胡思乱想把自己吓个半死,不如亲身体会,你说是吧?」
项尔凡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诱拐未成年少女上床似的,居然要用这种连哄带骗的方法,才能让她点头同意。
「好吧!」许娜娜慷慨就义般的点点头。「反正迟早都会遇到,不如速战速决,赶快把这麻烦事解决。」
她深吸了口气,自动自发的爬上床,大字型的躺在床中央。
她双眼紧闭、柳眉微敛,认命的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一旁的项尔凡看到她这样,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息。
「娜娜,我们是要,不是要上刑场。」
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特别的,但他从来不晓得,原来她在这方面也是如此不同。
一般的女人,就算没经验,遇上这情况,大多都是娇羞不已;虽然之前没经验,但至少还保有女人天生的直觉,懂得在未知的情形下,将一切全然交付给她们的男人……
看到她这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模样,倒教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可以放轻松点,不必这么紧张。」
他走上前坐到她身旁,用手指试著抚平她纠结的眉头。
「我当然会紧张啊!」她张开澄澈大眼直视著他。「我又不像你身经百战!」
项尔凡听到她这么说,又不禁叹了口气。
「娜娜,以后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提起我的‘丰功伟绩’?」
她的纯洁益发突显他的「不洁」,每当他听到她这么说,除了懊恼自己年少轻狂外,还有一种深沉的无力感……
难道他的妻子,对于他的前尘往事一点都不介意、不嫉妒?难道,他在她心里,是如此的无足轻重?
「可是,这是事实嘛!」她嘟起红艳小嘴,有些委屈的说。
就算他刚才未曾兴起任何「邪念」,这会看到她这可爱又惹人怜的模样,教他差点把持不住。
「是事实。」他无奈说著。「不过,你也该听过那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吧?」
「听过啊!」
「所以说,既然今天我们已经结婚了,而我也成了你的丈夫,难道你希望我和从前的女友藕断丝连吗?」
听到这,许娜娜双手一撑,用力的坐起来,与他的眼楮平视。
「我不准!」虽然她知道他以前有过不少女人,可那不代表他在结婚后,她还能允许这种事发生。「你不可以这么做!」
项尔凡听到她这么说,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下来。毕竟,两人之所以踏进结婚礼堂,可不是出于她自愿,要是她真对自己这么满不在乎的话,那可真令他头疼了。
从这些日子来,他发觉他的生活里还真少不了她。听到她的笑声,不自觉的,他的嘴角也会跟著扬起;看到她活力四射的跑跑跳跳,他的心情也受到感染,愉快得不得了……
虽然她不见得也有相同的感觉,但他就是想要拥有她,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他想,他必须承认,他是爱上她了!要不,他何必费尽心机安排那场戏;何必明知她不想嫁他,却又使计让她非嫁不可?
或许,这真的就叫报应!
年少轻狂时,他辜负了许多女人的真心,等到他日渐事业有成时,身边却满是虎豹豺狼般的女人,对他的财富身家,比对他的人来得有兴趣。而现在出现了一个他爱的女孩,可这女孩却不爱他……唉!除了报应二字,他还真不知如何解释。
「就是因为你不准,所以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就算她准,他也不见得有心力再去玩那种情场追逐游戏。「可是你老提醒我以前做过的事,好像你希望我回复以前单身时的样子。」
「开玩笑!」关于这点,她一定要严正抗议。「你是我丈夫耶!虽然我是不怎么希望这么早嫁人……可是没办法啊!都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了……」
虽然一开始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可是既然婚都结了,也只好认了。再说,她仔细想想,波笙说得也没错,扣除他老喜欢捉弄她这点,他其实还算个不错的人;再说,既然爸妈都放心把她嫁给他了,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结婚可是件麻烦的事,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所以,我告诉你!你可别做出那种想让我找其他男人结婚的事。」
「娜娜,你的说法还真是有些可怕。」
这简直就是摆明了警告他别在外头捻花惹草的,要不她也弄顶绿帽子给他戴……
以前,他是领受过许多女人各式各样的「威胁」,可没一个像她这般富有创意。
「怎么会可怕?我说的是事实啊!」
她又不是古早人,才不信那套「烈女不事二夫」的歪理。
他发现,如果再继续这话题,恐怕他们的新婚夜就这么白白流逝,于是他决定转移话题。
「娜娜,我想,我们现在要赶紧办正事才对!」
「对喔!你不提我都忘了。那……你说,我们该做什么?」
「不是我们,是我!」项尔凡伸出双手捧住她那柔嫩细致的脸庞。「等会,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
为了怕她不习惯两人果裎相见,于是他体贴的将灯一一关掉,好让她觉得自在些。
「咦?你为什么关灯?」她的声音尽是好奇。「要关灯吗?关了灯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要我把灯开著?」
「是啊!不开灯,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她理所当然的说。
「这种事是要靠感觉的……」他试著解释。
「喔……是这样啊!」
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也许真如他说的,这是要靠感觉的……可是,她真的觉得,他的身材那么好,让她看看有什么关系嘛……
「那好吧,就用感觉的!」她很是勉强的接受了。
「嗯。」听她这么说,他觉得安心多了。
老实说,今晚对他来说,比起当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时,来得紧张多了……虽然那时,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至少他的女伴不会问他为什么不开灯……
「喂,你在模哪里啊?」
在黑暗中,她感觉他的手正探进她的衣襟,他双手的冰凉触感让她忍不住惊呼。
项尔凡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他决定放弃当个解说员。因为他著实没法子在与她共享云雨之乐的同时,还得一一为她讲解一切来龙去脉……
于是,他用一记长吻堵住了她所有的问题,然后快速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不一会,两人的身子已没有任何衣物的阻隔,两具赤果的胴体毫无空隙的紧密贴合……他可以感受她胸前的柔软,以及来自她鼻息的细微喘息……
他将她搂在胸前,同时不断轻轻抚模她那光滑无瑕的背部……轻柔的细吻不断落在她的眼睫、双唇……
而后,他一个翻身覆在她身上,却意外看见她那晶亮澄澈的双眼,正目不转楮的看著他……她那水漾的双眸里写满了疑惑。
「我还是觉得奇怪耶!」她皱著眉头看他。「为什么不能开灯?」
这和开不开灯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感觉得到他在吻她、抚模她,可是她希望能看见,当他吻她、抚模她时,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反应……这难道不对吗?更何况,他吻的、模的可是她耶!她当然有权利知道他在做什么啊!
项尔凡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长臂一伸便将床头灯打开。
「好了,现在灯开了。所以能不能请你答应我——有问题,等我们结束之后再问。」
他没等她答案就直接吻住她,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同时打定主意,今晚绝不让她有任何发言的机会……
当许娜娜醒来时,她发现项尔凡已经早她一步起床沐浴。
她揉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呵欠,抓起他的枕头垫在自己的枕头上,就这么舒服的靠在床头,赖著不想起床。
当项尔凡自浴室走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脸颊泛著红晕,一脸倦意坐卧在床头的许娜娜。
「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坐在床沿。「要是累的话可以继续睡。」
他伸手爱怜的拨开她落在额前的发丝。
「不了,我不能睡。」她摇摇头。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再过一小时左右,她便会有访客。
「真的?」他看她双眼依旧迷蒙,如果不是他醒来惊动了她,要不她这会应该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吧!「你今天有什么事做?」
由于近来工作特别忙,因此,他们无法在婚礼之后直接去度蜜月;大概还得等他将手上案子处理完,才有空安排一个甜美的蜜月假期。
「嗯……」她靠向他厚实的胸膛。「芝兰她们等一下会来。」
「她们?」他很自然的搂著她肩膀,仿佛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姿势。「她们来找你做什么?」
他没忘记那回游芝兰结婚时,娜娜和林波笙硬是跟著人家去蜜月旅行的事,难不回……她们这回也要照例效法?
「不太清楚,她们只说要来看看我住得习不习惯。」
才一天而已,就要问她住得习不习惯?项尔凡皱起眉头,这会他果真能体会霍翊风为什么会对娜娜与林波笙避之唯恐不及。
林波笙这女人,真要起了玩兴,被整的人下场可不怎么好过……不!现在他和娜娜的关系,还好不到能让她这么玩。
加上娜娜对林波笙可说是言听计从,万一她怂恿娜娜毁婚,或是要她别与他同床共枕之类的事,娜娜泰半会听从……那么,苦的可不是自己么!
不成!他得在一旁监视才行。
「其实住哪里还不都一样,换个地方住而已。」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然后,她困惑的看著他。「你和我一样晚睡,怎么你都不累啊?」
昨晚……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脸红……虽说,她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他对她做的事,可真是超乎她想像。也谈不上好不好,只是……挺累的!
书上不都说,男人会比女人累吗?可当所有一切都结束之后,她只想埋进枕头里好好睡一觉;而他看起来精神反倒比她还好,还有力气抱著她东聊西扯的,而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著的……
「我习惯了!」他宠溺的看著她。「我看你再睡一会,等她们来的时候我再叫你起床。」
「你不是要工作吗?」她记得他最近好像挺忙的。
「没关系!」既然有「贵客」临门,工作的事当然得暂缓。「我会叫人把资料传真给我,那些事情在家里一样可以处理。」
「喔,好!那等她们来时,你一定要叫我喔!」她又打了个呵欠,口中喃喃的说:「书上说得不对……」然后靠著他胸膛又睡著了。
书上说得不对?她又从书上看到了什么?
项尔凡等她熟睡之后,才将她扶回床上躺好,然后到书房打了几通电话,并要他的秘书将他今天所有的约会和会议全部改期。
「娜娜,芝兰她们来了……」
他轻轻拍著她脸颊,却发现她像是在赶苍蝇似的,伸手挥开了他的手,转了身又继续睡,丝毫不理会他的叫唤。
「娜娜,」他加大音量,同时硬是将她拉起来。「你再不起来的话,她们就要冲进来了。」
「冲进来?」她终于有了反应,下意识重复著他的话。
「对,你要是想让你的朋友瞧见你没穿衣服的模样,就继续赖床吧。」
「什么!」这会她总算清醒了。「她们真的要冲进来?」
「如果你再让她们继续等下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了。」
闻言,她迅速拉著被单下床,二话不说的冲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然后拉开衣柜随便挑了套衣服套上,一切过程不到五分钟。
「好了!我们可以下去了。」最后她用手抓了抓稍嫌零乱的头发,一切算是大功告成。
她动作之迅速真让他大开眼界,他从不知道女人梳洗、换衣服的速度可以这么快!
「当然!」他挽著她的手走出房间。
到了会客室,项尔凡发现除了游芝兰、林波笙,以及他之前未曾谋面的佟希倩外,就连霍翊风也来了。
看到霍翊风,他马上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霍翊风是打算来看这场免费的好戏。
「霍总裁到访,真是令寒舍蓬毕生辉啊!」他伸出手,热络的与他交握。「就不知道您今天怎么有空到寒舍一坐?」
「哪里,是项总经理您忙,所以我只好趁您有空的空档,登门拜访。」
项尔凡那过于客套的说词,可没让他忘记他当初是怎么对他的。
许娜娜好奇的看著眼前这两个斗嘴斗得正开心的人。
「他们两个怎么了?」
这两人明明就熟得很,怎么今天说话的样子,反倒生疏得紧?
「别理他们!」林波笙就知道他们两个会杠上,所以才要游芝兰把霍翊风也带来。「娜娜,我们到你房里去。」
若没有霍翊风缠住项尔凡,她们怎么有机会好好说悄悄话。
由于许娜娜与项尔凡的房间,没位置让四个人同时坐下来聊天,于是四人临时改变主意到项尔凡的书房去。
「想不到他的书还真不少!」林波笙从占满整个墙面的书柜,随手拿下几本翻了翻,而后又放回去。
「是啊!他这张太师椅可真是舒服呢!」佟希倩坐在书桌后头的椅子说。
游芝兰则娴静的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看著其他好友的举动。
「对啦!你们今天还有没有要去别的地方?」
许娜娜可没想到她这一问,倒教其他人有了质问的借口。
「娜娜,你这样不行喔!有了异性就没人性。我们才刚来,就问我们待会要去哪,好像巴不得我们快点滚一样……」佟希倩摇摇头,无限唏嘘的说:「唉!人家说女人的友情里容不下一个男人,就是这个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嘛!」许娜娜急著解释。「再说,你们想待多久都没关系,我怎么会赶你们!」「娜娜,别著急,我们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林波笙接著说:「就算你重色轻友,这也是很自然的——不过,我很好奇,昨晚你们两个是怎么度过的?」这才是她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佟希倩的婚前教育指导,再加上她送的「爱妻四十守则」,她真的十分好奇,这两人是如何度过他们的「初夜」。
「这……」许娜娜听到这问题,脸立刻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我们……」
「说嘛,娜娜,我真的很好奇耶!」佟希倩耳闻项尔凡是个众所皆知的花花公子,既然如此,想必战功彪炳。「就不知道花花公子和一般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喔?」
「可能比较懂得调情技巧吧!」林波笙猜测道。
「调情技巧?」许娜娜听到这新名词,皱起了眉头。「这又是什么?」
「你不知道?!」佟希倩瞪大眼。「怎么可能?他难道没告诉你?」
「我……」就因为昨晚她问了太多问题,以至于后来她都没机会发问——因为只要她一开口,他便会用他的嘴堵住她,不让她说话。
「这个……我没问,他也没说……」再说,她不知道的东西要怎么问呢?
「唉、唉、唉!」林波笙夸张的连叹几声大气。「怎么会这样呢?项尔凡经验丰富,却吝于教导……真是的!芝兰,你来告诉娜娜,什么叫调情。」
原本静坐在一旁,看著三人你来我往的游芝兰,听到林波笙这么说,她的脸颊先是酡红一片,之后她羞怯不已的低著头,小小声的说:
「这个……就是两个人之间会有些亲密的动作,然后呢……就是一种能增进彼此感情的事……」她说得笼统,许娜娜也听得含糊。
「娜娜,你看!就连霍老大这种一看就知道不怎么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都知道什么叫‘调情技巧’;项尔凡不知道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林波笙暑假闲来无事,只好自己找点乐子玩玩。「身为女人,有权利向男人要求这些!」她的言语铿锵有力。
「所以娜娜,要是你觉得床事让你难堪或不舒服,千万别隐忍!一定要让他知道,同时要求他‘限期改进’,知道吗?」
许娜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其实林波笙说的话,她听得是「雾煞煞」。
她指的床事大概就是吧!如果是这事的话,倒还好。
她既不觉得难堪也不会不舒服,当然就像尔凡说的,第一次真的会痛。不过,没关系,她还受得住;再说,那时她可是狠狠在他肩头用力咬了一口。
所以,她痛,她相信他也好不到哪去,两相抵消,她也不觉得吃亏。
再说,除了痛之外,还有种特别感觉……她很难形容究竟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只觉得浑身燥热,甚至觉得自己快中暑了!
一股热气自下腹传来,流窜全身,却又像找不著出口宣泄,只能不断的累积累积……等到她觉得自己快受不了时,他的侵入让她顿时忘却身上那骇人的热度。
虽然无法亲眼看到,但她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渐渐的包容、接纳,而他的吻和不停在她身上的手,让她的注意力转移,不至于感觉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不适疼痛。
这样或许比较好吧,要不,他肩上可能不只有一个齿印,而是一整排齿印了。
「其实,我觉得并不是那么痛啦……」许娜娜语出惊人的说。「只是很奇怪而已,而且到了后来,我也不怎么讨厌了……」
其余三人听到她这么说,脸上表情各异——林波笙是面不改色的等她接著说下去,佟希倩则是一睑兴味的盯著她瞧;至于游芝兰则有些尴尬,不甚自在的挪动著身子。
「虽然一开始有些痛,不过还可以忍受啦!再说,那时我也咬了他一口,所以我们算扯平了!」
那时,依照她的要求开灯,所以她知道,他那时的表情根本不是痛,而是某种享受的感觉。
虽然那时的疼痛不至于会痛得让她呼天抢地的,可是一想到为什么只有她得忍受疼痛,她心里便非常不痛快!因此,她想也不想便张大嘴,用力咬了他一口……
「你咬了他?!」游芝兰虽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忍不受心中好奇。「为什么?」
「因为让我痛的人是他啊!凭什么只有我一个痛而已!」
「娜娜,做得好!」佟希倩心有戚戚焉。「我当初都没想到这方法,要是想得到,我也会像你一样!」
「嗯……」林波笙若有所思的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反正女人终究会痛,不如让男人也感同身受一番。
「对了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佟希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娜娜,你先生‘那里’的size多少啊?」她意有所指的问。
「他啊!」
她们四人若凑在一块,话题尺度向来开放;再说她们通常是抱著「求知」的精神讨论事情,因此许娜娜也不觉得她的问题有什么不妥当。
「嗯,大概是……」
就在大伙屏息以待答案的同时,项尔凡推开书房大门,快步的走到她身边——就在她即将公布答案的前一刻,成功的以长吻封住了她的嘴。
看到这幕,所有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心里想著,要是他再晚来个几秒就好了……
「娜娜,你肚子饿了。」长吻之后,项尔凡亲昵的搂著她说。「来!我带你到丽晶吃早餐。」
他决定,绝不让娜娜与林波笙、佟希倩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要不然,他的隐私就不是隐私了。
「肚子饿?」许娜娜不解的看著他。「我不饿啊!」
他怎么突然跑进来,开口便说她肚子饿?难不成是他肚子饿,却又不好意思说?
「项先生,看来你与尊夫人的默契不佳。」霍翊风站在门边,以讽刺的口吻说。「果然没有深厚感情基础的婚姻,就有这点麻烦——朋友比丈夫重要啊!」
想当初,他受到这些小妮子荼毒时,这个项尔凡非但没站在同为男性同胞的立场帮他一把,反而跟著她们兴风作浪的……这下可好!丙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瞧!这会,可不让他等到了。
「谁说我们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霍翊风说的虽属实话,但听在项尔凡耳里却是格外刺耳。「我们感情可好著呢,对不对,娜娜!」
「这……」许娜娜犹豫的看著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但一见到他投射过来的警告眼光,连忙说道:「当然好!我们是夫妻嘛!」碍于他的婬威,她只好口是心非应著。
嗯,那些电视节目说的果真没错!许娜娜心里这么想。
女人与男人结婚后,男人的态度果真大变!
瞧!她眼前不就是个最明显的例子?
「霍先生,如你所见的,我和娜娜感情可好得好,不劳您费心。」项尔凡带著胜利的表情看著霍翊风。「倒是你!可要努力加强自己与芝兰的感情,别在波笙与娜娜一说要去哪,便让她抛下你,不顾一切的同她们走。」
霍翊风听到他这么说,脸上表情一僵。虽然只有几秒钟时间,不过在场的每个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哦?你真的那么想吗?」他的嘴角噙著一抹了然的微笑。「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就是因为我与芝兰的感情够‘深厚’,所以我才会放心的让芝兰与她的朋友们一起出去。再说,芝兰的年纪还轻,许多事都还没经历过,我当然要让她好好享受青春,过过她这年纪该有的生活……这就是因为我们对彼此的爱够深厚,能够完全信任彼此的结果。」
「身为两位的朋友,我当然乐见你们的婚姻幸福快乐。」他心有所感的说。「毕竟现今社会里,可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诱惑……维持婚姻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项尔凡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哈!项先生果真是聪明人!」霍翊风拍手笑答。「我的意思是,娜娜还年轻,外界的诱惑又大;你可别让你的小妻子,被外头的年轻小伙子给拐跑了。」
「哦?这么说来,霍先生您也要格外小心喽?」项尔凡不甘示弱的反驳。
霍翊风大笑。「这个你放心!我与芝兰的感情,绝对不会让第三者有入侵的机会。倒是你,小心为上啊!」
「霍先生,谢谢你的忠告。不过我认为,你也太低估我的魅力了!」
项尔凡对自己可是格外有信心,他不相信娜娜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步步为营、小心为上!」霍翊风给了他这八字箴言。「天下没什么不可能的事。」
说完这句话后,他走向游芝兰,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里。
「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待霍翊风与游芝兰离去之后,林波笙感叹道:
「果真啊!婚姻生活会改变一个男人。今日一见,霍老大的口舌功夫果真是更上一层楼了。」
「是啊!」虽然许娜娜一直让项尔凡「牵制」著,但刚才他们两人的唇枪舌剑,她耳朵可一点没闲著。
项尔凡决定不理会两人的「评语」,他低头对怀里的许娜娜说:
「现在吃早餐太晚了,等会我们到凯悦吃日本料理。」
「不行!」许娜娜连想都不想,便直接回绝了她新婚夫婿的提议。「我等会要和希倩还有波笙去逛街!」
听到这答案,他牙根一紧、眉头一皱,忍住气,开口说道:
「我们昨天才刚结婚,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多花些时间陪我吗?」
「哎呀!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陪你,也不缺今天嘛!」她理所当然的说。「而且,明天希倩就要回美国了,我今天要是不陪她,说不过去嘛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她推开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你去忙你的工作,我陪希倩她们去逛街!」
说完这话,她蹦蹦跳跳的离开书房,准备回房换一套轻便的衣服,和好友们快快乐乐的逛大街。
在她身后的项尔凡,碍于面子问题,也只能生闷气。
此时,他不禁想起适才霍翊风那番嘲讽的话——
「果然没有深厚感情基础的婚姻,就有这点麻烦——朋友比丈夫重要啊!」
丙真在娜娜心里,她的朋友比他这个做丈夫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