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拍掉他在我腰上乱模的手,用最快速度从暖哄哄的被窝里跳了出来。该死!我居然睡在内侧,一头撞在墙上痛得险些像他一样失去记忆力不说,还可怜巴巴地无处躲藏,只能坐在床梆上。
他反倒是被我的「异常」举动吓到了似的,半天瞪著眼楮,硬没说出一句话,半晌才慢慢说:「我看你的腰挺细的,好奇想量一量,顺便发表一下感想而已,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这是什么烂借口,想占便宜就直说嘛!
「一般男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吗?」我大声嚷嚷起来。
「一般男人会因为被人家模模腰就一跳三尺高吗?」他冷冷一笑,平静地反击。
「不会吗?」
「会吗?」
「不……」好像不会!我慢慢合上了嘴,起码以前的我就不会,想当年被他占尽了便宜,我还傻呆呆地想东想西,就是没想到这个方面来,也许……一般的男人是不会。
我皱著眉头缩了缩身子,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居然随随便便地就忘记我!我还像个傻子一样为你「守节」,成什么人了!
「你冷不冷?」
废话!你出来试试?
「还是进来吧,你放心,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程度,不会对你怎样的。」他拉开被子说。
什么意思?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这么盛情相邀,就不怕我半夜来个反扑,以智取胜?
想法一大堆,不过我还是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滑进了被窝,继续享受又软又暖的感觉。
「你好像很习惯睡在这里嘛,难道你是我豢养的娈童?」
什么话!趁著天黑,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我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也没那个福份服侍王爷您!」我扔出一句比石头还硬的话来,居然还想豢养娈童!这笔帐先记下,等你清醒了以后再和你算!
「那又为什么,你会那么警觉?难不成你的他也是男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您!」是不是男的你自己想!
「我是你的主人,有权知道。」
什么「主人」?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花园负责剪枝的小松喜欢谁您问过没有?知道是谁吗?」
他一脸茫然,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厨房里蒸馒头的小李呢?」
哼!也不知道吧!原本我也不知道的,可是今天小李突然跑来安慰我,说著说著,说出了他自己暗恋一个丫头五年不敢开口的事情,最后还很没男子气概的嚎啕大哭起来,变成我安慰他了。
见他依旧哑口无言,我得意地补充:「那帐房的小程呢?书房的赵小宝呢?您房里的玲儿呢,还有七月,他们喜欢谁您也问过吗?」
「七月……好像是狗吧……」
「好像」?什么记性,它当然是狗啦!狈就不许有喜欢的啦,种族歧视!
「我就算问它,它也不会说的,难道你和它一样?」他暧昧地说。
哼!我乐意,要你管!
「其他的都是人吧?而且和我一样是——卖身王府的人!」我一字一顿地说,「他们喜欢谁您都有权利知道,您为什么不去问他们,独独来问我?」
「我为什么不能问你?」
「为什么能?」
「为什么不能?」
糟糕!又进入了那个怪圈,还好我们都是不是孩子了,一个来回就煞住了车。
「我是王爷,问你什么老老实实回答就可以了!不许贫嘴!」
我撇了撇嘴,了不起呀,居然用身份压人!但是,要我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就是你吧?我又天生老实不会编瞎话唬弄人。
「他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我不方便说他的名字。」我没说谎。
「哦?既然他‘身份高贵’,为什么舍得放你在这里为奴?」他的口气怪怪的。
「大概是不方便出面,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赎我出去的,并且亲手把那张卖身契撕的粉碎!」我激动地说。
你这个坏家伙!这回我可以当是你太兴奋了忘了还有卖身契这回事,要是它下次还出现在我的眼前的话——哼哼哼哼!我掐死你!
「很有自信嘛,要是我不卖呢?」
「到时候就由不得您不卖了!」我赌气说。
「莫非他也是姓‘沈’的?」他的眼楮阴阴地眯了一下。
「您……您怎么知道?」我吃惊地说,难道他想起来了?
「身份高贵,不方便出面,而且姓‘沈’的恐怕只有那个人了……」
是谁?气氛一下紧张起来,耳边响起了杂耍班子里变戏法的上场时打的鼓点子!
「我的皇叔——齐王。」
……不知我是高估了他的智力,还是低估了他的想像力。是,齐王的确是「身份高贵,不方便出面,而且姓‘沈’」的人,可是人家可是一心一意要当我「婶婶」的人!他怎么会是我的「他」——这算不算?
我一个劲地摇头,他却像放宽心似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瞪著他。
「你的眼楮已经很大了,再瞪的话可能会脱眶哦。」他突然笑了,这个笑容有些似曾相识,不再是冷冰冰的。
「劳您费心了!」我气呼呼地说。
「我们能不能商量个事?」
「什么事?」
「你不要‘您’来‘您’去的叫我好不好?我好像比你还小吧,听你这么叫我觉得自己好老。」
嗯?管家不也是称他为「您」吗?现在不要告诉我其实他老人家今年正当二八年华!
不过他怎么会突然给我这种特殊待遇?
「可是,您是王爷,我怎么可以这么叫您呢?」我试探他。
「因为我想拉近我们的距离呀,」他半开玩笑地说,「因为你的那个神神秘秘的恋人,让我想把你抢过来呀。」
「是……是吗?」自己和自己抢?我吃惊地张著嘴巴,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这是不是意味著现在的他也对我有兴趣了呢?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你以后也不要总闲著了。」他伸出手来拨弄著我额前的碎发。
「干、干、干什么?」我警惕地退到墙边。
「帮我……」他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游戏似的,故意挤过来,又吓得我手足无措起来,他笑著在我耳边低声说:「整理文书。」
老天!这种事情有必要深更半夜咬耳朵吗?
他像是刚跟鸡拜过年的黄鼠狼一样得意地一笑,满意地闭上眼楮。
但是,我却无法入睡,为什么明明躺在他的身边我会依旧辗转难眠呢?
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侧著身子看著他。
璟,我还没这样叫过你,你怎么就把我忘记了呢?是你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喜欢我,还是像傻瓜一样的我让你灰了心?
鸡鸣三声,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楮,觉得眼楮黏巴巴的又酸又涨,睁也睁不开,鼻尖下面就是他帅得没法形容的脸。
奇怪,为什么以前不觉得。
「你醒来了?」
「嗯,」我眯了一下眼楮,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了,难道听见鸡鸣之后我又睡了一觉,「咦?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练功了吗?」
「我动得了吗?」
听他这么说我才注意到,本人正以八爪鱼的状态紧紧倒贴在他身上!脸一热,我立刻缩回墙角:「你可以推开我嘛。」
「我试过,可是一离开你,你就哭得淅沥哗啦地又抱上来,七、八次下来,让人怎么忍心。」
不忍心还可以试「七、八次」!这笔帐也记下!
「想谁呢,拿我当替身?」
就是你!
我不满意地撇撇嘴:「别像审问红杏出墙的妻子似的审我!」
「哦?你审过吗?还是被审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是说过要抢你过来的吗?想想看我对你还是太陌生了,现在来恶补一下。对了,你老家是哪里的?」
我气得翻了个大白眼,硬梆梆地说:「风荷县!」
「哦,去了解一下你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不要!」
「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他’就从来没要调查过什么!谤本就不计较那些!」
「‘他’又不是行事的标准,我没必要和他一样吧,而且知道了又不一定要计较。」
「我一个和叔叔相依为命的苦孩子,现在是孤儿一个,你有必要把旧伤口撕开来撒盐吗?」一激动,依旧待命状态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可恶!你明明是知道的!
「好了,好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嘛。」
「可是这正是伤心处嘛!」
他无奈地轻轻拍著我的背,很不专业的劝著:「乖,等一下有进贡来的糖果吃哦,再哭就没份儿了。」
「你以为我几岁了!」备感丢脸的我努力收住了眼泪。
「我记得,以前我每次一哭皇上就是这么哄我的。」
老天!几颗糖果就把你骗得没日没夜地为他卖命?要是酒还差不多。
「当然了,我五岁以后就没哭过了。」
你是什么意思!
「糟糕!这么一耽搁,已经误了早朝了,索性再睡一下好了。」他打了哈欠,重新闭上眼楮。
「王……王爷!王爷!不得了了!」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
「又怎么了?」
「扶桑国的使臣——皇太子岚殿下到了京城,听说您失忆了,就赶了过来!」
「关门上锁。」
「他已经进来了。」
「关门放狗。」
「这个……府上现在只有七月一条狗,要是咬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再生病了怎么是好?」
「也对,那把他打出去吧。」
「是!——啊!」
急促的惨叫之后,再也没有管家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听得人一身鸡皮疙瘩的妖媚之声。
「哎呦,他们还说你失忆了,看来对我记忆还是很深刻嘛,小璟,来香一个,让我解—下这一年来的相思之苦。」话音未落,一个眯著眼楮的艳丽男人噘著嘴俯了下来。
啊~~危险!
当然大家都要相信他的身手,关键时刻他冷静出拳,又狠又准,一拳把那只色狼打翻在地。
很快,多了一个黑眼圈的色狼又跳了起来,扑进帐中,瞪著快掉出来的眼楮大叫:「这个人是谁!你居然抱著别人睡到日照三竿!你、你、你对得起我吗?」
他立刻补上一脚,让色狼重新躺回地上:「我对不起谁都对得起你。」
「你……你……你怎么可以不承认我们海枯石烂、致死不逾的爱情呢?」色狼又爬了过来。
他飞起一脚踢在色狼的下巴上,色狼再倒地。
「不要不好意思嘛……」
「咚!」
「我好爱好爱你哦~~」
「乓!」
……
之后的情景真是惨不忍睹,基本维持色狼起来——发表爱的宣言——被踢(打)——倒下的过程,重复二十八次之多,因为太过程式化,看得人无比乏味。
之前,我太天真的以为当年叔父每次让齐王「滚」很绝情,现在才知道那和真正的绝情远不是一个档次的,当然这个人的缠人功夫也远在齐王之上。
打了个哈欠,我撑著下巴再次无聊地把目光投向第二十九次艰难地爬起身来,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色狼。
「为……为什么要和这个丑八……怪睡在一起……」
「等一下,」我拉住他准备出拳的手,「他说我什么?」
「丑八怪!」色狼大声重复著。
「是说我吗?」我看著他。
「你很在意吗?」
我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听人家这么说过我,很新鲜呢!对不起,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打扰你们说话,请继续吧。」我放开拉著他的手。
「啊~~」色狼第二十九次倒地终于爬不起来了,晕倒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话‘打是情,骂是爱’,小璟,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今天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他好像是扶桑国的什么皇太子吧?」我看了一眼脸色发青,今天肯定吃不下任何东西的他,又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的皇太子,实在不知道应该同情谁,「现在该怎么办好呢?」
「捆起来丢进海里,运气好的话,漂著漂著就到自己家了。」
那样的话,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这样不太好吧,」被皇太子打晕的管家爬了起来,「虽然他是这样的人,但是他父亲对本朝还算恭敬。」
「算了,算了,把他丢进柴房里,随便贴两帖膏药,不死就行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幸亏我不是特别惹他讨厌的人。
他一边抱怨,一边起身,「真是烦人,大清早居然遇到这种事情!我还是进宫去算了。」
「是,您什么时候回来呢?」管家问。
他的脸色突然一阴,很不乐意地撇了撇嘴。
我斜了一眼横在地上的伤者,事情越变越复杂了,这个人算不算是我的情敌呢?
不论这个人是不是我的情敌,他们总是认识的,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起过,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反复思考著这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可是线索实在太少了,想了半天依旧毫无头绪。
「先生,你想干什么呢?」耳边传来管家的声音。
「哦,我在想问题。」
「那你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想,不要像条尾巴似的总黏在我的身后,搞得我都没心思做事了!」
「管家,」我很认真地问:「那个人和他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避家先是一脸惊愕,接著皱著眉头望著远处的白云,很久、很久,然后用往事不堪回首的口气对我说:「唉~~这些事——对了,你现在也不是无事一身轻的人了,王爷不是专排你去整理文书吗?」说完「吱溜」一声从我眼前消失了。
啊?
啊……
啊!
有问题!实在太有问题了!大概是这个重大疑问鞭策著我,激发著我的潜能,使我在半个时辰之内把那些该死的文书全部整理好。
不过要揪开管家那张比石头还硬的嘴还是花了我一番工夫,先是帮他把府中的事情处理完,接著下厨炒了几碟可口的小菜必恭必敬地端给他,伺候他用餐完毕再沏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候著。幸好所有的东西都是就地取材,如果要我自己掏腰包那可要了我的小命了。
一口茶下肚,又「咳咳吭吭」装模做样了半天,搞得我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老人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岚殿下四年前到中土来学习汉学的时候就是和王爷一起学的,还在王府中住了一段不短的日子,算是同窗吧。一年前扶桑的国君患了重病,他就回去了,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而已?」我瞪著管家,他平静地品了一口茶,点了点头,「那你卖什么关子?」我大吼。
「我不那么说的话,你现在怎么可能这么快把事情做完,我现在又怎么可能悠闲地坐在这里喝茶?」管家憨厚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狡诈,「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而且做的菜又合我的胃口的份儿上告诉你一个外人都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一听是「天大秘密」,我吞了一口口水,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来。他之所以对那个岚那么「特别」一定是因为这个「天大的秘密」!
「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可是到了岚殿下临走的那个晚上……」
「他突然从窗户翻进我的房间,来到我的床边,热切地看著我。皎洁的月光为他优美的面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让他如同误落凡尘的仙子。房间中的空气暧昧著、紧张著,我们明白彼此的心意,却不知该由谁先开口,慢慢地我的手心渗出汗液。
‘我……’我紧张地开口。
他充满期待地注视著我,秀气的脸上划过一丝丝焦虑,让我又开始犹豫、退缩。
我轻声地、违心地问他:‘你我有什么事吗?’抬起手小心地触踫他颤动著的睫毛。
他跌入我的怀中,细细地说:‘我……我爱你,’
那一刻,我的心飞上了云端,我心爱的人儿终于向我表白!
我用手指剥去他薄薄的外衣,让他恢复出生时的状态。我灵活的手指游走在他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上,给他纯洁、青涩的身体难以言喻的快感。他仿佛海中最美的人鱼,在我怀中愉快的游动,紧紧地纠缠著我,发出世界上最美妙的喘息声(以下省略二千八百字)……天——终于亮了,依旧沉浸在爱河中的我们仍然拥抱著交换著最热烈的吻,如同每—对热恋的情人—样立下永不变心的誓言……!
我目瞪口呆地听完这一切,望著不知何时从何地冒出来的本应该躺在柴房痛苦申吟的人。他现在居然红光满面的出现在我面前,还带著挑衅的眼神看著我,等他补充完当晚发生的一切,我不禁由衷的感叹道:「你的汉语学得实在太好了,不知师从何人呢?」
「怎么,你不信我的话?」他柳眉倒竖,气愤地说,从怀中掏出一张彩绘的帛画塞给我,「你看看,这个是证据。」
「哦,早就听闻扶桑人最擅画画,原来不过徒有虚名,表情太呆板了吧。」我交还给他,转向门外,「管家,你吐完没有?」
「哎呦,真是浪费,那么好吃的东西,」管家一脸惨白的跑进来,「岚殿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哦,我们大和民族每时每刻都在和天灾做斗争,每年都要经历几十次台风、海啸、地震、火山、冰雹、泥石流,山洪爆发……所以特别顽强,这么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
是皮太厚了吧!
我冲他笑笑,又转向管家:「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才不是详详细细地说过了吗?」岚不甘寂寞地挤进来。
「少扯了,你和他认识多长时间,你也不好好想想,他会是那种半夜翻窗、真情告白、主动献身、浪漫无私的人吗?说的那么唯美,简直是字字可疑,句句是假!」我不屑地说,浪费我的时间。
「哦?」岚的唇边浮起一丝奸诈的笑来,「我听说你有点傻呆呆,看来不像。」
「听说?听谁说的?」我学他的样子笑著,惹得一边的管家十分失礼地爆笑起来,
谁!是谁,哪个不要命的敢说我傻呆呆的!有种的站出来!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无权知道。」他颇为得意地说,「不要光打听别人的秘密了,也许你的秘密才是隐藏得最深的……」
「哦,你安插了探子,这里安插的探子又岂止你一家,说不定管家就是高句丽安插的探子,」一句话吓得依旧爆笑的管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慌张地连连摆手,「只要探子们过年过节的时候不撂挑子走人,害得王府里因为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就应该没事吧。」平时好像也没什么好探的,不知他得意什么。
「先生,你想吓死我,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呢。」终于换过气来的管家说。
「好了,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吧。」磨蹭了这么久,我的好奇心都快磨光了。
「你……你……」再次被冷落的岚「你」了半天没有下文,而我也没心情搭理他,大约听他碎碎念著,「一定有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
哼,我会有什么秘密?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还是关心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比较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