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饼后,将全身赤果且散发著淡雅清香的方妶翊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慕昊熏随即复上自己同样赤果且阳刚的男体,与她紧密贴合。
和他以著如此羞人的方式同处在一张大床上,方妶翊羞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的目光贪婪且热切地欣赏著她雪白的胴体,那感觉更是令她无所适从。
须臾,他炙烫的唇落下,将她吻得七晕八素、天旋地转不说,一双大掌更是肆无忌惮地游移在她全身各处,而当他的手踫到哪,她的身体哪处便像是著了火,于是她推拒,但那力道却又充满不舍。
微微分开两人的唇,看著她微喘起伏的胸线,他满意地勾起唇角,目光毫下避讳地浏览著她全身上下因而染上红潮的瑰丽肌肤。
「慕昊熏,你不要乱看!」讨厌,他这样看她,让她觉得自己好羞耻。
「你再敢连名带姓叫我一次试试看!」沉声警告,他可是不容妻子造次的大男人,尤其是她这个把他整得团团转的小女人更是没资格再不听话。
「我偏要这么叫你,慕昊熏,慕昊熏、慕昊熏!」她不只要连名带姓地叫,还要一口气叫三次,怎样!
闻言,慕昊熏蓦地钳制住她的双膝,扳开她的双腿,让她的私密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啊!」她一惊,放声尖叫,想不到他竟然……这么色!
「闭嘴!」咬牙进出一句,她知不知道这样很破坏情调?
方妶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他话才刚落,她竟也真的乖乖噤声,一脸委屈地睇著他,不知道他光是这样看,还会不会想对她做什么!
接著他攫住自己的贲然,跃跃欲试地凑近她的幽密,那是方妶翊第一次看到男人有反应的样子,而她以为她会吓得别开眼,但不料她却睁圆了双眼,下意识地想记住这一幕。
睐了她一眼,慕昊熏笑了,「看来你也很色嘛!」
「我、我哪有!我告诉你,我不要做那件事,你若是敢真的对我……我是下会放过你的!」撂狠话是大家都会说,但她却不知道他若真的把她给怎样,她又能怎样!
「放心,我不会真的对你怎样,况且我也没有强暴女人的兴趣,我只是……」
他话未尽,她便接著替他说完——
「你只是强制猥亵!」
慕昊熏似笑非笑地眯起双眼,「你的解释很专业,也恭喜你答对了。」
「你快放手,我不要!」惊惧的眼神迎上他逐渐凑近的贲然,她全身紧绷,就像一条拉到极限的弦。
「放轻松,我不会让你痛的,相信我,会很舒服。」说著,他将自己与她贴合,却没真的进入她,但也同样能带给她欢愉,这对深谙女人身体的他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方妶翊从没做过这种事,就连也没看过,对男女的完全不了解,却被他以这么强硬的手段给……玷污!
而他在自己敏感处上轻蹭的动作就像电流效应般,那感觉难以定义,却窜遍她的四肢百骸,她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既惶恐又欢愉,让她十分矛盾。「慕昊熏,你竟然敢踫我,你给我记住!」
她叫嚣,但却没有挣扎,潜意识在形成拉锯,嘴巴却还不老实。
慕昊熏只是笑了笑,深邃的双眼迷蒙地盯著她满布春潮的娇颜,原本急于收拢双腿的她,在他的挑弄之下已松缓力道,现在她甚至是双腿瘫软地垂置在他的大腿上。
靶觉到她的变化,慕昊熏知道这单纯的小女人已经被他给彻底征服了。
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承认,身体是诚实的,在他的挑弄之下,她的一颗心已然荡漾,她觉得好羞傀,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不认识这个羞耻的女人,不认识这个竟对他的撩拨有所反应的自己!
她闭上双眼,承受著他的撩弄,不敢看,她真的不敢看,这一定是一场梦,她怎么会和这个男人做这么羞人的事!
「不许你闭上眼,我要你看著我!」
他的语气冷硬又霸道,但他的大掌却充满温柔,那矛盾的态度令她迷茫不已,却也生出一抹自责,蓦地她掩住小脸,一抽一泣地哭了起来。
「SHIT!你哭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莫非是他会错意,她其实并不觉得舒服?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男性自尊重重的受到打击,但她身下蓦然涌现的一股热潮却给了他正面的回应。
「我不知道啦~~」掩面泣嚷道,她根本不知道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一股羞人的湿意惹得她好无措,但她竟然想……想要他!
慕昊熏闻言,邪谵地轻笑出声,看来有人不够诚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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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妶翊微红著双颊坐在餐桌前,带羞含嗔的双眼不时微睇著他,那个戴著金边眼镜,看似斯文的男人依旧是一贯的清冷态度,一整个早上,他黑湛的眸连看也没看过她一眼,仿佛昨晚的暧昧只是她的一场春梦。
这表里不一的男人,昨天晚上明著欺负她,现在又装得一本正经,简直判若两人。
放下报纸,慕昊熏啖了几口吐司夹蛋后,招来管家,「吴管家,打电话给王经理,把她的副卡撤掉,另外冻结她的户头。」
他用著平板的语气道出,但那话听进方妶翊的耳里,却彷若平地一声雷,她当下立刻高调反弹。「慕昊熏,为什么要冻结我的户头?」他要她拿什么过生活?
「给你钱,你也只会找碴,不如让你乖乖待在家里,当你的慕家大少奶奶。」当初要不是怕她一个人流浪在外会有不时之需,他早就停掉她的副卡、冻结她的户头了。
「你一毛钱也不给我,我难道部不用出门吗?」恼怒地瞪视著他,他这么做完全没考虑到她的立场,她也会有想要逛街、买东西的时候啊!
「你一样可以出门,我不会软禁你,而你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会带你去买。」推了推金边眼镜,他一脸沉稳地道,和她的反弹形成强烈对比。
他算是仁慈了,至少还给她自由的空间。
「我才不信你真的会带我去买。」她噘嘴,一脸嗔怨,对于慕昊熏说的话,她从来就不相信,况且他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理她?
慕昊熏双手环胸,一脸不悦地凝著她,微拧的眉心说明了她的质疑令他恼怒。
「我记得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你,慕家的男人说话算话,你最好把我说过的话给牢牢记住,别让我一再提醒你。」
「知道了,慕大总裁。」刻意酸他,轻皱了皱鼻头,她低下头开始享用早餐。
睇她一眼,慕昊熏迳自离开餐桌,留下她一人;而在他离开的同时,方妶翊偷
偷抬眼凝视著他的背影,心跳莫名加速,轻抚了抚胸口,她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幻觉而已,他还是那个可恶的混蛋。」
提醒自己对他的感觉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亲密接触而有所改变,可才这么说著,她的思绪却忍不住回想起他昨晚的恶劣行径。
当下她的心跳更急,用力甩甩头,甩去昨夜的回忆,抚了抚潮红的双颊,若不赶紧回过神,她怕自己就要落入慕昊熏的陷阱,如果让他知道她竟对昨晚回味无穷,他一定会得意忘形的。
吃过早餐后,原本她打算上楼换件衣服出门,就算身无分文,到大街上溜也好过困在家里无事可做,但这时家里却来了一名访客,方妶翊一眼就认出来人,他是慕昊熏最小的弟弟。
「嗨,大嫂。」慕昊靖轻切地打招呼,脸上悬著斯文的笑意。
他一身轻便的T恤加上牛仔裤,休闲中带有一丝雅痞的气息,这绝对是和慕昊熏最大的不同。
「咦?你来找你大哥吗?他去上班了。」方妶翊直觉地回应,毕竟她不认为慕昊靖会是来找她的。
「我知道,但我不是来找我大哥,我是来找大嫂的。」他哂了哂,笑容意味不明。
「找我?」她指指自己的鼻尖,表情有点困惑难解,她和慕家小弟应该不熟。
「我想请你帮个忙。」说话的同时,他的笑容微微敛起,清澄的眸底微微漾起一抹担忧。,
方妶翊微挑黛眉,「你先说说看是什么忙,如果我帮得上的话一定帮。」
「我想请你帮我去陪我一个朋友,她生病住院,一个人很无聊,而我又必须上班,所以白天她都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我很希望能找个人陪她说说话,因为大嫂和她的年纪相近,且活泼开朋,我想由你来陪她一定再适合不过,但如果大嫂不方便也没关系。」他并不想为难方妶翊,但他身边一时也没有其他信得过的女性友人,他能拜托的人只有大嫂了。
听完了慕昊靖的说法,方妶翊想了一下,「是女生?」
如果是男人,她可是爱莫能肋,毕竟慕昊熏若发现,肯定会气疯。
「嗯,她是女生。」回应的同时,他斯文的脸庞微显一丝赧色,方妶翊一看就知道这女孩和慕昊靖的关系肯定不单纯。
「是女朋友?」她一脸既是好奇又是欣喜地问。
「不……算是。」其实他也不确定他们的关系该怎么解释,他们很要好,而他也很喜欢她,但他们并没有正式交往。
「哦!我明白了,」她露出一脸了然的神情,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她可是个聪明人。
「可以吗?」慕昊靖一脸期待地问。
「当然可以。」反正她闲著也是闲著,帮帮人并没有什么不好。
见她答应,慕昊靖露出感激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没错看人,方妶翊果然是个好人。
前往医院的路上,慕昊靖提醒她这件事绝下能让慕家其他人知道,因为他想呵护这段恋情,不希望遭到破坏,也因为提及此事,他顺道提及慕昊熏过往的一段恋情——
「其实大哥以前在高中时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是大哥的初恋情人,一直交往到大哥念完大学,出国深造之前他们才分手。」
「是喔!」她一睑诧异,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总是板著的睑,想不到那男人竟也谈过恋爱,而且还维持了这么久。
「那分手的理由是?」她好奇的问。
「我也不太清楚,其实他们两人的恋情一直都深受我爸妈的反对,但我大哥那时真的是什么都不管,他只想保护两人的感情,甚至有放弃继承慕家企业的念头!
「但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有一天我回家,看见大哥一个人颓丧地坐在书房里,他喝得好醉,从那天起,大哥就变得很冷漠,他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也没再笑过,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在那段感情里,我大哥伤得很深!」
「这样啊……」心头怪闷的,总觉得很心疼慕昊熏曾有那样的一段遭遇。
「嗯,我在想,说不定是我爸妈对他们做了什么,但我又不可能直接去问。」
无奈地微笑了笑,他只知道自己得对这段恋情更加小心翼翼才是。
「我能明白,所以你才说什么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和那个女孩的事,因为无论如何都会被拆散。」光是听他叙述就够让人心酸了,生长在慕家,表面上的光鲜亮丽,看起来人人羡慕,但事实上却也隐藏著许多悲哀;不只是慕家,她家亦然,就连她自己的婚姻也是被出卖的。
「我曾听认识她的人说,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是爱著我大哥,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大哥和她也有好多年不见,从分手至今,至少也过了七、八年,以后,我想也不可能会有机会再见面。」不知该觉得欣慰还是惋惜,但慕昊靖还是笑笑的说著,毕竟以他大哥现在的身分,可不是任何人说想见就能见著的,现状是不可能改变,所以他大哥和那初恋情人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如果当初的感情放得太重,就算经过七、八年的时间,也未必忘得了吧!」
半垂明眸,一股悲情拢上她清丽的脸庞。
她是打从心底同情起慕昊熏,也同情起那素未谋面的女人,但同时却也有一股意味不明的酸涩梗上心头。
「大嫂,我说这些事,你听了会吃醋吗?」慕昊靖小心翼翼地问,并下希望这些话会影响到方妶翊的心情。
「不会,我和你大哥又没有感情,我们只是企业联姻的牺牲者,你放心吧!」
扯唇一笑,她语调轻快,回答得几乎下经思考,因为她是真的打从一开始便如此认定,但这样的回答却也让她感觉有点悲哀。
「大嫂,有朝一日你若是喜欢上我大哥,奉劝你必须多点耐性,他的感情需要时间来唤醒,毕竟他曾受过重伤。」其实他认为自己大哥算得上是幸运了,虽然接受企业联姻,但他娶到了一个好妻子。
喜欢上慕昊熏?有可能吗?
「你想太多了,我们的个性完全不合,不怨对彼此就该偷笑了,还谈什么喜欢?」她的眼底微漾笑意,说话的语调转而有些讽刺,仔细回想起来,她还没有一次真正心平气和地和慕昊熏说过话,每回跟他见面都是气到吹胡子瞪眼,活像是见著八辈子的仇人。
慕昊靖没发表任何意见,感情的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去体会,感觉才会真实,
旁人再如何提点,帮助也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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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慕昊熏双手环胸倚在大门旁。
「去HAPPY了。」随口回他一句,懒得看他的臭脸,她直接走进客厅,将他甩在身后。
「说清楚,什么叫去HAPPY了?」眉宇微敛,他跟上前,一整个晚上忐忑不安可不是为了要听到这种答案,况且她这意味不明的回答实在令人不放心,于是他执意追问。
「H、A、P、P、Y,快乐,这样你听懂了吗?」转过身来,她晃了晃脑,一个宇一个字的拼给他听,相信他的英文造诣还没差到连这个字也不认识。
「和谁?」他的脸色更沉,没钱的她能HAPPY个什么劲儿?他倒想听听。
「和我的影子。」随口扯谎,因为她答应过慕昊靖不能说出真相。
「你的手机为什么不开?」他的眉头敛得更紧,担忧之情全然锁于眉间,刚回到家,不见她的人影,拨她的手机却又频频转入语音信箱,他一度还以为她又闹失踪,还好管家告知她有交代晚上会回来,他这才没动员所有人重演上回的寻妻记。
「我有开啊!」她一脸莫名其妙,掏出手机,这才发现原来没电了。「哈!昨天居然忘了充电。」
提及昨天,她的水眸下意识瞟了他一眼,仿佛也关心著他是否也和她一样想到那暧昧之事……
「都几岁的人了,还迷糊成这样,你不觉得丢脸吗?」忍不住蹙起眉,一整晚的忧虑总得给他一点发泄的空间,于是他叨念了几句。
「你还敢说,我平常是不会忘记的,要不是昨晚你……」话未尽又连忙顿住,她微红的双颊出卖了她的生涩,避开和他交集的目光,提及那成人的游戏,她还是难掩羞怯。
明白她未竟之意,慕昊熏倏然挑眉一笑,阒沉的眸浮现一抹了然。「那倒是。」简单的三个字就一如他把昨晚的事看得再简单不过。
闻言,方妶翊不禁恼火,瞅眼瞪视著他,瞧他把这种事说得微不足道,而她却因此而让心境挣扎了一整天,真是太下公平了!「哼!昨晚是你这家伙硬逼我的!」可恶,他还好意思义正辞严!
「但我看你也很享受啊!」微眯著眸道,一开始她的确挣扎,但最后却也全神投入,那应该不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我听你在放屁,那是意外!」她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投入,那样她太没面子了。
「记得我说过我喜欢温柔的女人,你别动不动就说粗话。」他像个长辈一样矫正她的言行,却只换来她不知感激的磨牙霍霍声。
「你也说过我的家教不好,所以请多多包涵了!」她不是天生爱耍嘴皮子,但她肯定很想惹火他。
「既然只是教养问题,那就好办。」黑眸闪过犀锐的湛芒,长臂一捞便将她给扛上肩,这小女人欠教训,不过没关系,他绝对会将她教育成窈窕淑女。
「慕昊熏,你快放我下来啦!」方妶翊吓得花容失色、惊呼连连,这男人简直把她当作沙包,三不五时就把她扛起来,这回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慕昊熏的大掌高高举趄,用力在她圆俏的上拍下响亮的一掌,痛得她哇哇大叫。
「慕昊熏,你竟敢打我!」这简直是羞辱人到了极点,她又不是小孩子!
「小孩不乖,就是要打,希望你能记取教训,下次别冉犯。」慕昊熏厉声警告。
从小,慕家的几个弟弟都归他管教,于是他习惯用长辈的口吻教训人,实在难以忍受不听话的小孩。
「哼!我不会怕你,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咬你!」他凶,她比他更凶,看他们谁厉害!
「请便。」慕昊熏无所谓地唇角一扬,她除了那张嘴是武器外,也没有其他厉害的了。
将她放下,方妶翊双脚一踩著地便立刻展开报复!
他以为女人就只有一张嘴吗?错了,她还有一双脚,而且这双脚还厉害得很,她蓦地一抬,用力朝他小腿骨踢了一记,当下他痛苦得皱拧了一张俊脸。
慕昊熏的确错估了她的能耐,这辈子还没有谁敢踹他,这小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方妶翊!」他发火了,头顶似乎也跟著冒起浓浓的烟,见状,方妶翊二话不说,先开溜要紧。
很快地,她娇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他眼前,往二楼逃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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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午后,在纯白色的病房里,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再度相谈甚欢,病房里不时传来悦耳的笑声,为这生硬无趣的病房增添了一抹生气。
「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一定很辛苦吧?」席宁儿有些羡慕也有些同情地问。
羡慕是因为她的身体差,往后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而同情是因为方妶翊必须为了婚姻而牺牲许多自己原本渴望完成的梦想。
「坦白说,辛苦的部分是和慕昊熏那家伙抗衡,他老是要我听他的话,昨天还打我,下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回踹了他一记,他痛得脸都绿了。」方妶翊一睑的得意样。
席宁儿微微笑,「真好,能这么有活力。」她也想要和自己心爱的人打打闹闹的过著每一天,无奈她根本无法这么做。
「拜托,有活力的人是我好嘛!他就只会摆臭脸。」那男人会有活力?真是个大笑话!
「你不觉得人就是得这样搭配吗?一静配一动,否则不掀翻屋顶?」席宁儿失笑道,依她看,慕昊熏和方妶翊根本就是天生一对。
「是吗?」挑眉,她怎么不太满意这种组合?「那你呢?和昊靖又是怎么相处的?」
「其实都是他让我,他是个很好的男人。」提及慕昊靖,席宁儿苍白的睑上漾起一抹红潮,那心意已然彰显。
「瞧你脸红的模样,他提到你时也总是笑得一脸暧昧,你们既然对彼此都有好感,为什么不干脆就在一起好了?」方妶翊的小脸写满疑问,感到难以理解,既然他们有缘相遇,也都好喜欢著彼此,为何不就顺应心意交往呢?
「我不想连累他,我这病什么时候会没命都不知道,况且慕家的人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我吧!」苦笑的说,席宁儿不只没有良好的家世背景,更有个病弱的体质,她早就料想得到自己是不可能被慕家人接受的。
方妶翊听了忍不住难过起来,席宁儿是个很好的女孩,她认为慕家不该如此现实,只重视所谓的门当户对。
思及此,她又不免想起慕昊靖向自己提过有关慕昊熏的过往初恋,那女孩一定也和席宁儿一样可怜。
「不要想太多了,我相信到最后一定会有办法的。」尽避如此安慰,但方妶翊也知道希望是非常渺茫的,有钱人似乎都相当重视门户观念,她自己就有深刻的感受。
「嗯,但愿如此。」垂下羽睫,除了寄托希望,席宁儿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离开医院,已是傍晚用餐时间,方妶翊一个人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因为慕昊靖临时有事,无法送她回家,她只好自己回去,只是身无分文的她没法搭车,要走上这么长的一段路还真是卒苦,但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向任何人借车钱。
因为是用餐时间,整条街上只要是经过餐馆门口就一定会嗅到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也因此让方妶翊更感饥肠辘辘,她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饿过!
走了一段路,走到一家现烤面包店,看著热腾腾的可颂面包出炉,那混著枫糖
的香气真是折腾人,她只能贴在外头的玻璃上,眼巴巴地看著那烤得香酥金黄的可颂,慕家少奶奶居然穷到连一块可颂面包也买不起,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
「好想吃一口喔!真的只要一口就好……」她才知道贫穷会使人易于满足,她甚至不敢贪求太多。
慕昊熏正好开车回家,马路有点塞,于是他放慢车速,双眼有些烦躁地四处游栘,却瞥见一抹熟悉的娇小身影正伫立在面包店前,一副口水都快流出来的糗态,那模样实在滑稽,若不是他太熟悉她的背影,他真的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将车停至一旁,他跨步下车踱到她身后,「真有那么想吃吗?」
方妶翊自顾自地沉浸在好吃的可颂世界里,根本没意识到那道声音有多么熟悉。「当然想吃,你瞧那烤得金黄色的表皮,再刷上一层香甜的枫糖,外酥内软,没有比这更棒的口感了。」
慕昊熏抬眼望向店里,「想吃就进去买啊!」
「买个屁啦!慕昊熏那个坏蛋把我的钱都冻结了。」她自顾自地回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的男人已经面色铁青了。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需要我道歉吗?」他的脸沉下来,声音亦是,心情就更不用说了。
闻言,方妶翊总算回过神,转身对上慕昊熏一双沉阒的眸,她倒抽一口气,圆眸倏瞠,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干嘛突然出现在别人背后,走路也没有声音,你是背后灵吗?」嗔眼瞪道,他真的吓到她了。
「我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也跟你说了好几句话,你明明有问必答,现在又装得好像你不知道我在你背后,到底是谁在吓谁?」没好气地回她一句,被人莫名指控实在委屈。
「算了,你来得正好,快点去买可颂给我吃!」她一脸兴奋,拉起他的手便往店里走。
下意识地,慕昊熏的目光垂放在两人的手上,她柔软温暖的小手将他的大掌包围著,那感觉很陌生,却很舒服,他的眼神不禁漾柔,嘴角也轻轻扬起,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无论是有意无意,那感觉还是传进了他心底。
「欢迎光临。」看见帅哥,店员小姐礼貌的招呼著。
「快快快!」方妶翊催促道,抓著慕昊熏的手就像抓著汪洋中的一条救命浮木,仿佛很害怕他会突然反悔不买给她吃了。
最后,她像个贪吃鬼似的,不只拿了可颂,还要了一条起司蛋糕和一份草莓慕斯,这些都是她最爱的甜点,而且也已经很久没吃到了。
「你会不会买太多了?」他诧异的问,怀疑她一个人真的吃得了这些吗?
「不会、不会。」连忙摇头,她还恨不得把整家店都搬回去,一次吃个够。
「好吧!」宠腻地笑了,掏出皮夹付帐,对他而言,只要她想吃,他当然会买。
结完帐,方妶翊像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将那袋糕点捧在怀里,一副怕被别人抢走似的,这举动令慕昊熏不禁莞尔,不禁觉得她还满可爱的。
心情愉快,她走起路来也蹦跳得像只小白兔,然而一不小心却踉舱了步伐,整个人重心向前倾,还好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将她捞进怀里,保护著她远离危险。
靶觉自己靠在一堵舒适的胸膛前,鼻息问传来一股熟悉好闻的男人味,方妶翊的心倏地漏跳一拍,心房像被人猛撞了一记,开始怦然跳动。
然而不只是她的心跳急剧,慕昊熏亦是,意识到她有危险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蓦地揪紧、呼吸困难,当他确定这道柔软的身体被他完全保护在怀里时,心里才有那么一点踏实感。
「傻瓜,就不能小心一点吗?」责备的语气里透出浓浓的不舍,紧皱的眉则表露出无限的担忧之情,所有的反应都是如此的自然。
「对、对不起。」听出他语气里的在意,双颊笼罩上一层绋红,她突然有些无措,直觉的道歉,虽然她并没有犯错。
微微松开她柔软馨香的身体,他这也才跟著松开眉结,「会说对不起,倒不如
少让我担一些心吧!」
「哦!我知道了。」呐呐地回应,顺从地点了头,她变得异常听话,就连自己也深感意外。
慕昊熏满意的一笑,笑容里堆起温柔,原来她也可以这么乖巧啊!
上车后,方妶翊迫不及待拿出可颂往嘴里送,而一向不喜欢让人在自己车上吃东西的慕昊熏却也破例让她如此,只因为他竟然希望她脸上的愉悦笑意能一直持续下去。
「好好吃喔!靶觉真是幸福。」边嚼她还边笑得一脸满足样。
慕昊熏睇她一眼,只不过是吃个可颂而已,就能让人感觉幸福,那她也未免太容易满足了。「能吃就是福,这句话用在你身上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他竟也因为她的满足而有了好心情。
「本来就是,我最喜欢吃甜点了,」理所当然地回了他一句,她可以不吃饭,光靠甜点过日子。
「你没学过用餐礼仪吗?」见她吃得这么急切的模样,他忍下住问。
「学过又怎样?都快饿死了还顾什么形象?况且这里也没有餐桌,哪里需要礼
仪!」她讨厌那种无谓的坚持,无聊至极,东西就是要大口大口地吃才会有感觉。
点点头,她说得也算有道理,他便不再挑她的毛病。
「你要不要也来一个?这家的可颂真的很好吃喔!」有她强力背书,相信他一定也会赞不绝口。
「不用了,我不吃甜食。」直接拒绝,他认为那是女孩子才会吃的东西。
方妶翊瞠大圆眼,用著仿佛在看什么怪物般的眼神直视他。「哎呀!你这个傻子,竟然不吃甜食,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也不吃!
「人可是要适时摄取一些糖分,有助于心情愉快,你懂不懂啊?」就是因为不吃糖,他才会一天到晚都摆臭脸,活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样子,害得她也连带受害。
「是吗?」微拧著眉,像是有点被她说服了,他竟也怀疑起自己是缺乏摄取糖分。
「所以来一口吧!」她将香酥的可颂凑到他嘴边,就是要他也尝尝这味道。
见她坚持,那难得柔软的语气更是令人无法拒绝,于是他张嘴咬了一口,那滋味真的不错,接著他又吞下第二口,把一整个可颂吃完,未了还不忘吮了吮她的白玉纤指,将沾在上头的枫糖给舌忝净。
而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方妶翊的心蓦地一揪,一股怪异的电流仿佛从被他吮过的手指蔓延至全身上下,她的小脸倏然潮红,收回视线下敢再多瞧他一眼。
「好甜。」这是他的评语,可能是指可颂,也可能是指她的手指。
「甜食还是别吃太多,对身体不好。」话说到最后,他竟吐出一句关心的叮咛。
「呿~~这种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特别令人不自在。」她皱了皱娇俏的鼻,不过心里还是因为他的关心而稍有一丝暖意,慕昊熏睐了她一眼,真是个不懂感激的家伙,竟敢如此看待他的好意!
「不过谢谢你。」甜甜的嗓音在沉凝了半晌之后响起,她还是决定感谢他的一番好意。
慕昊熏笑了笑,算她有礼貌,「对了,你怎么来的?」他手握著方向盘,目光凝视前方,随口问道。
「走路来的。」不算完全说谎,她的确是走路来的,只是她不是从家里走到这里,而是从医院走到这里……
「走路?!」他睁大双眸,有些难以置信,这里离家还有好长一段路,开车都得用上十来分钟,她竟然走路!
「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人类长腿就是用来走路的啊!」笑睇著他一睑诧然的神情,还真难得看到他这般反应。
「看来你过穷日子过得很恰然自得。」敛了敛神情,看来是他白担心了。
「才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的不打算把我的户头解冻吗?」她小心翼翼且双眸盈满期盼地问,没钱还是很辛苦的。
「你这个人太令人不安了,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再作怪?」一次就够他警惕的,再来一次就下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再把她逮回来。
「唉!你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她轻叹一口气,假装一脸肃穆地问。
「是什么?」他挑眉,怪了,她这态度是想反过来向他说教吗?
「是信、任。」她强调性地回应,小脸写满坚定的神色。
但他只是瞟她一眼,末几闷哼出一声不屑的笑。「别笑死人了,这两个字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特别讽刺。」
她这个有过离家出走,弃夫于不顾纪录的小女人,有什么资格与立场对他讲道理?
方妶翊也自觉站不稳立场,尴尬的一笑,搔搔头,「嘿,别这样说嘛!」
「不然你想要我怎么说?」斜眼睨她,敢做还怕人说!
「那你也惩罚过我了啊!你怎么这么小器,还一直耿耿于怀?」小脸满布委屈,她又不是没付出代价,莫非他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她吗?
「慕少奶奶,惩罚是没有那么舒服的,你了解吗?」微沉的眸光危险地眯起,那一晚不能算是惩罚。
方妶翊的双颊立刻爆红,气鼓的别开脸,可恶的男人,什么舒服!她哪有舒服?
好啦~~是有那么一咪咪……但她还是有难过啊!毕竟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做了那种事,当然是会感到委屈。
见她仿佛有些生气,不知怎地,他竟不忍心,大掌蓦地复上她冰凉的小手,在自己手心里熨了熨,语调难得轻柔,眸光亦是。「不要生气,生气就等于中了我的计。」
他知道自己只要这么一说,她就会立刻宽心,因为她永远都不会希望他的奸计得逞。
说来可笑,这竟是他唯一可以安抚她的方法,只是嘴角意味不明的浅笑却也告诉了他,这个方法似乎没有那么糟。
方妶翊嗔睐他一眼,随即也笑了,哼!算他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