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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 第十章

「额娘,您不用让人再煮参汤了,这燕窝我已经快吃不下了!」风儿急忙阻止又要呼唤仆人端补品的母亲。回庆王府快两个月的她,身材已经明显丰腴不少。「额娘,我再这样吃下去,可能会变成只大母猪!」

「风儿,你说啥瞎话,你可是我的女儿,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呢!」看著风儿精致的五官、柔嫩白皙的皮肤,咏儿内心可是得意得紧。前来道贺的宾客,看到后都惊如天人,并直直夸赞母女俩长得十分神似。

听到娘亲说的话,让风儿忍不住笑了出来。「额娘,您才称得上是大美人,风儿哪儿比得上您!」

「哈、哈、哈,你们母女都是大美人,才能让我这威风显赫的亲王爷,心甘情愿的替你们卖命。」走进大厅的庆亲王,疼惜的看著眼前他挚爱的家人。近些日子相处,他发现风儿不论相貌、学识皆高人一等,还会些拳脚功夫,让弟妹们对她崇敬得不得了。

「你这老不羞,当著孩子的面前说这些话……」看到甫进门的丈夫,咏儿马上就迎上前去紧握载原伸出来的手,可嘴里却不忘爱娇的数落几句。

看著父母恩爱的模样,让风儿感到十分开心、羡慕,希望自己和未来的夫婿,感情也能如此融洽。至于心中晃过的最佳人选,当然就是那朝思暮想的奕政,不知这几个月来,他过得可好?

「风儿,今日早朝后,皇帝同我说,要封你为庆清格格,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呢!」载原挽著娇妻,意气风发的宣布这个大消息。

「原哥,真的啊?风儿过几天就满十七岁,咱们可得好好庆祝这两件喜事。」咏儿眉开眼笑的说:「我想过阵子,就有一堆王公贵族,排队争著与咱们风儿订亲呢!」

「额娘,风儿想多陪陪您和阿玛,不急著嫁人。」

「风儿,我也舍不得让你出阁,只不过早晚你都得成亲,我和你阿玛是不会逼你嫁人,不过有中意的对象,你可要让咱们知道。」

「是啊!风儿,对于你的婚事,我和你额娘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喜欢哪家的公子、贝勒,可不要闷在心里,一切有阿玛替你解决。」

「好啦!别净挑王族为对象,就算风儿喜欢平民百姓也无所谓,可别让她心里有太大的压力。」平民出身的王妃,瞪了丈夫一眼,随即想到一件事。「对了!风儿,等等你同我去白云寺的玉皇殿还愿,我要好好感谢菩萨让咱们一家团聚。」

「哈、哈、哈,同时别忘了感谢它赐给你我这个好相公,和风儿这个好女儿。」载原知道那是爱妻最喜欢去的庙宇,他们十八年前,也是在那儿结缘的。

在众多家仆的护卫下,风儿和母亲来到位于白云路东南角的白云寺。母女俩在各个殿堂祭拜后,咏儿就和住持讨论捐款事宜;在一旁听得无趣的风儿,不经心的在大殿内四处闲晃,欣赏殿内唐朝保留至今的文物。

「女施主,从你面相看起来,你似乎为情所困?」

专注端视佛像的风儿,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她循声好奇的观望,发现自己的身边站著位老人家。

难道她内心的思绪表现得那么明显吗?还是眼前的老者是位得道的高僧?陷于感情迷惘中的风儿,不由好奇的问:「大师可有何妙言?」

「女施主,我看你貌相富贵,一生将有享用不尽的财富。你中意的郎君定是人中之龙,且听我献上一计,不妨主动些。」

哇!这位大师说得好准,政哥确实非凡夫俗子,急忙追问:「大师所谓的主动为何?」

「我这儿有向神明求来的神药,找机会让你的意中人服下,包准他疼爱你一辈子。」老人煞有其事的从怀中取出一包药递给风儿,接著说:「只是你心要诚恳,不可临阵畏怯。」

老实的风儿,犹疑的不知该不该无功受禄,不好意思的问:「这……我可需要付些报酬?」

老人双手合十,面容庄严的说:「这就看你心中对神明的敬意了。」

风儿听了,赶忙的拿出一锭银子,道士强抑欢喜,故作镇定的收入怀中后,就转身快步离开。

和住持说完话的咏儿,走进内殿拍了下站在佛像前风儿的肩膀问:「风儿,你还要到处看看吗?」

风儿心虚的将药包收好,对著母亲说:「不了,额娘,咱们回家吧!我答应妹妹们,要替她们梳头的。」

夜晚,对奕政的思念,让风儿辗转难眠。

这两个月来,连恭王府王爷夫妇都来看过自己,表达关怀之意,却不见奕政出现。想起道士说的话和那包神药,她不知道该怎么主动,她好怕自己不过是一头热,政哥根本早已忘了她。

不管如何,她好想见政哥一面。既然他不来找她,那就由她去找他吧!好歹他也照顾自己许多年,于情于礼,她都有充分的借口去拜访他。

棒日,吃完中饭,风儿就同额娘说:「额娘,我下午想去政哥那看看,陪他聚个几天,您可答应?」

「对喔!你们这对‘兄弟’也许久没见,你去和他聚聚也好。」咏儿拍著女儿的手背点头答应:「你一定挺想念你大哥的,听春儿说,他一向都很护著你,咱们找机会可要好好的谢谢他。你这次去,顺便同他说,我和你阿玛过完年后,想请他和咱们一家子,去江南玩个几天。」

「好的。」

接近傍晚,风儿和一行侍从,就出现在奕政的行馆。

对于她突然来访,奕政惊讶、兴奋得说不出话来,极端压抑情感的他,还在想用什么借口去探望风儿。

「你愈来愈漂亮了!」多日不见佳人,奕政发现风儿比记忆中又美丽了几分,丰润的脸颊显示她日子过得极好。「政哥,你怎么看起来好像瘦了?」忍住想抚模他脸颊的冲动,风儿关心的询问。

「没有,我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想你想得紧,奕政在心中暗自补上一句。他知道,风儿已受封为格格,她能挑的对象,又往上推高一级,自己只不过是个没啥功勋的小王爷罢了!

「政哥,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我同额娘说要来陪你几天。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去樱桃沟看雪景。」

「是吗?」奕政心喜的看著风儿。没想到她想陪自己一块儿去游玩。

难道她表现得不够主动吗?为什么政哥对她的态度却比以前还要疏远?模了模藏在腰际的药包,风儿铁了心说:「政哥,我挑这时间,是特别来找你共进晚餐的,咱们去观景园的亭子用餐如何?」

「好啊!」奕政不敢多言,深怕自己会滔滔不绝的说出情话。

当酒菜全部上满石桌,奕政屏退一边伺候的仆役,只想尽情享受和风儿独处的时光。

趁著奕政打发仆人之际,风儿赶紧将他面前的酒杯取来,慌张的将捏在手中的药包打开,却沮丧的发现纸袋被自己捏破了,只剩下些微的粉末,希望这少许的药量仍有它神奇的功效。

看奕政转过身,她急忙将斟满的酒杯摇晃一下,递给他说:「政哥,我们俩来喝一杯,我要感谢你以往对我的照顾。」

「真难得,你不是不爱喝酒吗?今儿个竟然主动和我对饮?」奕政看著神情怪异的风儿,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对劲。该不会她是来告诉自己,她要订亲了?不由焦躁的问:「难不成你的喜事将近?」

「政哥,你又忘了,再过十天,就是我十七岁的生日了。」

「所以……」奕政疑惑的询问,希望风儿能讲明白些,那自己也好死了心!

「所以什么?难道找你喝酒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风儿心急的盯著他握在手里的酒杯。为什么他不赶紧喝了?原来是自己多想,奕政心情大好的说:「那我先干为敬!」

看著政哥仰头一饮而尽,想学著他豪迈作风的风儿,却被酒呛得一直咳嗽。

「你别喝得太急,这酒挺烈的。」奕政见状,心疼的坐到风儿的身边,轻轻拍打她的背部。

「政哥,谢谢……我……咳、咳……我好多了。」风儿咳得眼角都流出眼泪,却不想让奕政有过意不去的歉意,力持稳住正常声调的安抚。

「来,喝点水,你会好过些。」

「我真的很好。」风儿抬起手想要奕政不用麻烦,却不小心踫到他递来的杯子,将水泼湿他的衣襟。赶紧拿出手绢,慌乱的擦拭著他腰前的衣襟,一边说:「对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脚的。」

这丫头不知道自己踫的是男人最敏感的地带吗?奕政只觉气血奔腾,满脸燥热,他捉住她不停擦拭的手说:「没关系,等等我去换件衣裳就好。」

被心上人握住小手的风儿,只企盼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她抬起头看著奕政的双眼,觉得自己真的好爱、好爱他。

「风儿,我好想你……」望著那柔媚的眼神,奕政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澎湃的情感,将跟前的可人儿抱在自己的膝上,印上激情的热吻。

莫非是神药发挥了作用?陶醉在奕政拥吻中的风儿,不由赞叹神药的灵验及迅速,她开心的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热情如火的回应他。

奕政不断亲吻风儿的脸颊、颈项,贴著她的耳朵霸气的质问:「你这坏丫头,有没有想我?」

「有……」风儿觉得自己快要断气,她快被胸中胀满的喜悦给憋死了,不由发出低声的娇喘。

奕政突然停止亲吻,可双手却不规矩的揉搓风儿的,像是威胁的询问:「告诉我,你刚刚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正被心中欲火搔得浑身不对劲的风儿,闻眼瞪大眼楮说:「什么?!你……你看到了?」

「不,我尝出来的,那酒里有股味道。」奕政好笑的看著风儿。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下了药,他想听听她的解释。

「可是你还是喝完了?」

「是的,我想看看你这坏丫头,想对我做些什么。」

奕政说完又忍不住细细亲吻爱人的脸颊。她根本不需要对自己下药,就可以让他完全的疯狂。他知道药分不足,也乐得配合,心想她该知道后果会如何吧。双手更加的放肆,开始伸进她的衣襟之内。

禁不住奕政大胆、放纵的攻击,风儿已娇喘不已,可是还是想解释清楚:「政哥,相信我,我……我没有要……害你。这神药,是白云寺里的……大师告诉我,让你喝下,你会……爱、爱我一辈子!」

「这是道士给你的?」这就对了,以风儿的单纯是不可能做这种事。可是奕政却心喜的得知她的动机,原来她也在意自己:「我不需要吃啥捞什子的神药,就会爱你一辈子的。」

「真的吗?」风儿狂喜的注视著奕政,看到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感动的抱紧他,凑著他的唇,献上火辣的香吻。

「风儿,你停停,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奕政扳开风儿贴近的娇躯,觉得自己如此占她便宜太不应该。

「出什么事?你难道不喜欢我亲你吗?」是不是她太过主动,让政哥起了反感?不安的在他大腿上挪动一下,却又被奕政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

「我就是太喜欢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冒犯你。」奕政贴著风儿的发鬓,粗嗄的询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风儿感动的流出眼泪。「可是你前阵子都对我不理不睬的,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怎么这么说?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我这上半辈子的心都摆在你身上,我相信下半辈子也是一样,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我的媚眼姑娘,我爱你胜过于一切。」

「我也好爱你,从我懂事时,你就是我生命的重心,我不要再过那没有你的日子!」风儿爱娇的在奕政怀中呢喃,让他的欲火更加高昂。

「我想你赶紧回房歇著,我明天就送你回家,顺便去提亲。」奕政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勉强自己将风儿抱回她原本的座椅上。

「可我不累,我想再陪你多说几句话。」风儿撒娇的又一赖回奕政的大腿上。

「我也不想离开你。」奕政坦白地说:「可是傻丫头,你的神药和你的人,已经快要让我克制不住了!」

「你要克制什么?我喜欢你亲我、抱我。」风儿不依的在奕政怀里窜动,发现他的表情好像有些难受,不由忧心的追问:「政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药让你的肚子疼?」

「不要模,我很好!」奕政抓住风儿模索自己小肮的手,知道她被自己不经意踫到的东西吓了一跳。看她尴尬又纳闷的表情,好笑地解释:「你快去睡,我感觉就会好多了。等咱们洞房花烛夜时,我再向你证明,我不需要你的神药,也会好好的爱你。」

「嗯。」既然政哥都这样子说了,那她实在无法厚颜的再耗在他怀里,风儿柔顺的起身,让奕政送自己回房。到了房门口,她依依不舍地问:「那待会儿等你感觉好点,你会来陪我吗?我喜欢你抱著我睡。」

「喔,你别再勾引我了,你可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挣扎吗?」

「政哥,我不懂,既然你情我愿,你有啥好挣扎的?」风儿不解的眨眼,看著他怪异的神情,不由心疼的拉著他的手转身走往奕政的房间,一边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来照顾你,这样子我才能安心些。」

守在房门边的铁护卫,看到两人接近,急忙转身回避,却被风儿叫住:「铁护卫,小王爷他身……」

这傻丫头是要让他出糗、制造笑话吗?奕政急忙插嘴:「铁护卫,这儿没你的事了。没我的指示,别让人来吵我!」「遵命!」铁护卫忍住笑意,低首快步离去。看来小王爷的喜事近了!

「政哥,我以为你不舒服,想让人去给你请个大夫。」风儿瞪他一眼,埋怨他没事唬弄自己。

「我已经有大夫了,你就是我的解药。」

望著那勾魂的媚眼,奕政再也无法克制地抱起她,大力的踢开房门,将她丢在自己的床上。

转身锁上房门后,奕政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仅著亵裤的他犹如饥渴的狼一般,扑向讶异坐起身的风儿,压著她躺回床上。他急切地脱掉她的衣服,用热吻挑拨她全身的每根细胞,带领她进入未知的世界。

激烈的云雨过后,风儿紧抱著汗流浃背的奕政,心满意足的在窝在他怀里,聆听他有节奏的酣声,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清晨,风儿在奕政的下清醒,却很快地又进入无法自己的欲海中浮沉。

「我想咱们得赶紧成婚,否则流言就要满天飞了!」奕政怜惜的著风儿软弱无力的身子,看著她那激吻过度而肿胀的嘴唇、颈际不小心留下的爱的印记,不由得泛起得意的微笑。

「你……你干什么这样子看著我啦!讨厌,你在笑什么?」风儿羞红了脸,转身将头埋进被窝里。

「现在害羞不会太迟些吗?」奕政从她背后紧紧地抱住她,双手还不停的在那丰满的双峰上游走。「是你自己说要照顾我的,可不要现在反悔了?」

「哼,你……你最坏了!专门欺负我,只会看著人家露出邪恶的笑容,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取笑我的无知!」风儿转身捶打奕政结实的胸膛,气恼他摆出那一副让人脸红的怪表情。

「别打了,要是你手打痛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奕政含笑的抓住那飞舞的粉拳,故作正经地板著脸解释:「我怎么会笑你?只是我在想你这模样让人见了,一定认为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想起两人间经历的亲密举动,风儿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羞赧的不敢看著奕政。她真的是太不知天高地厚,才会如此大胆的挑逗他。

「我想你今天先待在我房里休息,我会让人替你送食物来。」

「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和阿玛讨论咱们的婚事,然后再去你家提亲。如果让他们见著你现在的样子,我一定会被骂得很惨。」

「我不会让他们骂你,是我自己对你下药的……」

「哈、哈、哈,可是……我还是会被念,所以你好好的待在房里,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奕政亲了下风儿的鼻头,跳下床穿上衣服;看了风儿仍害羞的躲在被窝,疼惜的说:「我会让你奶娘来服侍你。」

「不、不要让她过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看咱们快点成亲,省得如此偷偷模模的。」著装整齐的奕政,走回榻边,和爱人分享个难分难舍的热吻后,才离开厢房,去处理那眼前最重要的终身大事。

☆☆☆

才寻获爱女的庆亲王夫妇,对于奕政上门提亲的事,自然是感到万分不舍,委婉的推说等风儿回府再决定。但听到奕政「含蓄」的告知:「她现在,在我……我房里等我的消息。」只好马上点头同意。

婚期定在正月十五,两府联婚,当然是由皇上主持婚礼。

当新娘被送入洞房快一个时辰,才听到奕政蹒跚的脚步声。

要不是岳父怕宝贝女儿等得心急,跳出来替他挡酒,他相信自己恐怕没办法用走的回到新房。打开房门,看著穿戴著凤冠霞帔的风儿,正端坐在床上等待自己。

奕政满心欢喜地掀起她的头盖,却发现她正在打瞌睡。这……这是什么态度啊?他虽然感到些许的失望,可是看著那娇憨的睡相,却让他忍俊不住的「噗哧」笑出声。

被惊醒的风儿,连忙端正危坐,羞赧的低著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奕政笑嘻嘻地抬起她的下巴反问:「我想问你,你睡多久了?」

「哼,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风儿娇嗲的瞪他一眼,嘟著嘴说:「你还敢嘻皮笑脸的回来,你知道我等得脖子都要断掉了!」

「哇,你别那样爱娇地盯著我,我会受不了的。来,消消气,我帮你揉揉背。」奕政讨好地挨在娇妻的身旁,一手替她按摩,一手则开始拆除她身上繁杂的配饰,口中还不停的念念有词:「别生气,要怪就怪你家的亲戚太多,大家猛灌我酒,我还能找到方向回来,算是不错了!」

「少来!别忘了,我当过你家的少爷十几年,知道恭王府的亲戚不会比我家少!最可怕的是,咱们有大半的亲戚是共同的一群人!」

想到亲戚中许多近亲通婚的例子,让奕政感慨地坦承之前自己的心情:「只要你不是我弟弟、妹妹就好了!我一直认为是自己不正常,才会疯狂地迷恋你,为此我还想找其他女人来代替你;你不知道,当我发现咱们没有血缘关系时,我有多高兴。」

「你的心情,我怎么会不了解呢?」风儿了解地点头,模著奕政的脸颊,深情地望著他说:「我喜欢上你,也不是最近的事情,早在我懂得认人时,你就是我追逐的目标了。我大概注定是你的人,先是当你弟弟让你保护,这会儿又嫁给你了。」

「怎么说还是我吃亏,我爱你比较久。当我七岁时,看到满月的你,睁著乌溜溜的大眼楮,对著我猛笑,我就决定要爱你、保护你一辈子了。」

「你骗人,你故意这样说,逗我开心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眼楮会说话?我的魂,早被你的媚眼所迷惑。」奕政脱掉自己的外袍和靴子,端起案上的酒杯说:「咱们快喝完这交杯酒上床睡觉吧!」

「哪有人像你这样猴急的。」风儿发现自个儿的衣物,已经被剥得的差不多了,虽然故作姿态的取笑新郎,可是还是依言的和他喝了交杯酒。

「嗯,今天的酒里没有神药,所以我不行了……我要先睡了。」将彼此衣物脱得精光的奕政,拉著老婆躺进暖烘烘的被窝后,却装傻地开始打起呼来。

风儿怒不可遏地坐起身,气恼地瞪著闭眼假寐的奕政,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你……算了!」

「哈、哈,怎么能算了?我感觉到一股杀人于无形的目光正盯著我,我哪儿睡得著。」

风儿躺下假装生气的背转身,卷走大半的棉被。当她感觉到他的毛手上下的抚模她的性感地带,那明显的欲望贴著自己的身子,双唇不停地在耳边呢喃爱语时,嘴角忍不住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娘子,别背对著我、不睬我,我好爱、好爱你……」

「有多爱?」风儿终于转过身子,睁著那双慧黠的星眸,直勾勾地看著身边的良人。

「我会尽力表现的……」奕政温柔地亲吻爱妻,一边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眼楮好媚、会勾人?」

「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风儿埋怨的瞪著突然抬起头来的相公,嗲声嗲气地说:「现在专心点做正事吧!」

「你……」看著娇妻一副勾人神魄、让人消魂的模样,奕政得到个结论:他真的没有看错,风儿确实是个有潜力、魅力无边的尤物。

抱王府大宅院里的酒席渐渐散去,新房里一对新人的重头戏才要登场。甫结为亲家喝得烂醉的两名王爷,正在彼此夸耀,要送新人的第一胎什么礼物。

抱王爷说:「我送他一头上好的骏马……」

庆亲王说:「我送他五头上好的骏马……」

抱王爷说:「我送他一所宅院……」

庆亲王说:「我送他五间客栈……」

抱王爷说:「我送他五甲田地……」

庆亲王说:「我送他一个漂亮的额娘!哇,我竟然把女儿送给你们当儿子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她,又送给你儿子当新娘啦……」

抱王爷说:「讲到这点,我就觉得对不住你,我送的东西都比不上你送我的一个风儿。可你别忘了,你刚刚答应要送给外孙的东西,我在想也许过了中秋,咱们就可以抱孙子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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