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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 第六章

「百合,为什么你昨晚的饭没有吃完?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浪费?我替你准备的海鲜,也是花不少钱买的,早知道你不爱吃,我就不需要多花这些银子去买它们!」

秋菊替风儿收拾餐盘时,看到才动一两口的菜,不禁语气不佳的开始抱怨。

「秋菊婶,我觉得那海鲜有些怪味,似乎不太新鲜……」风儿说得挺保守,事实上那海鲜已经发臭了,她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摆了一夜,当然不新鲜!你不要故意找我麻烦,我可是弄好料给你吃,我的孩子们,吃得还没有你好呢!」秋菊闻了下恶臭扑鼻的饭菜,没好气的为自己辩解。她知道这海鲜是前天夜里吃剩的,可没想到已经坏了!

善良的风儿,见到秋菊生气的面孔,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可能是我吃不惯这佐料吧!」

「吃不惯你也得习惯!我知道我手艺没你们王府做的好,可你也要惦著咱们的身份,是没办法做出那种山珍海味的。」

「我知道,我……我会试著习惯,对不起。」面对秋菊凶悍的态度,风儿害怕的一古脑的道歉。

「哼,我看以后你就吃青菜配饭,也许比较合胃口!」秋菊嫌恶的瞪风儿一眼,就端著餐盘出去。

环顾四周黑暗、潮湿的窄室,风儿不禁悲从中来。她从来也没有吃过这样子的苦,只怪自己,为什么生来是女儿身,注定要沦落如此的下场。

镇日关在斗室的风儿,只有在夜阑人静时,才敢走到院子透透气、练练拳。她觉得自己都快被闷疯了!秋菊姨替自己买了两次书后,就没再拿半本书给她看,个性忠厚的她也不敢主动的要求。

待在这里,才半年光景,秋菊对自己的态度却愈来愈糟,风儿不敢想象往后的生活会变得如何。

☆☆☆

腊月即将到来,风儿也将满十五岁,三餐吃不饱的她,不冀望秋菊会替她过生日,吃了好一阵青菜冷饭的她,只求能吃到一餐有热腾腾的饭配猪肉的佳肴。

「喂,百合丫头,年节也快到了,咱们家一下正忙著准备过节的东西,我没那么多时间来打点你的事情。我看你头发也长出来了,以后你就趁著夜里,自个到井边洗衣服吧。」

「好……好的。」

「别说得那么勉强,你知道咱们家上上下下连你十口人,什么事都要我打点,我实在忙不过来;再说你也知道,我拿的那些珠宝,不适合拿去典当,金子也快花完啦!现在供养你,可是在花咱们的辛苦钱,你自己的事自己打点,也不算是过分要求吧?」

钱都花完了?如果风儿对钱有概念,就会知道秋菊在说瞎话,只可惜她全然不知,心中还在暗忖,是不是该把自己身上藏的金子拿出来。可她还没打定主意,秋菊已经甩门离开。

看著秋菊那倨傲无礼的态度,奶娘交代的话又跃入风儿的脑海。她还是先把钱留著,因为她有种随时会被扫地出门的恐惧感。

夜晚,风儿拿著自己的衣物到井边清洗,她只有三、四件换洗的衣物,必须要经常洗,不然就没有干净衣服穿了。第一次自己洗衣服的她,感叹自个儿以前真是太好命。

不过既然每个妇人都会做这样的工作,她应该也有能力做好,虽然委屈的落泪,但是仍旧完成手边的工作。

「谁在那儿啊?」

一名男子浓厚的鼻音腔调,划破宁静,让风儿吓一跳的站起身。

「你是……」

肥胖的男子,身一传来浓厚的酒味,那邪气的眼光,让风儿厌恶的往后退一步。

「你是哑巴吗?哈、哈,我知道,你是我那娘们老姊送来投靠的千金。没想到你长得挺标致的嘛!」

「你……你是李大爷?」风儿忍不住的往旁边移动,以避开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男人。

「早知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早就跑去见你啦!」李阿海随口吐了个痰在地上,伸手想扳住风儿的下颚,看清楚她的相貌。

「李大爷,晚了,百合先告辞!」风儿慌乱得连洗好的衣服也不拿,就急忙的往自己房里走。

「咦,你别急著走,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小娃儿……哎哟!」李阿海一把抓住风儿的衣袖,想将她往自己怀里拉,没想到他的手却莫名其妙的被打了回来,让他疼得大喊一声。

「李大爷,我要休息了!」风儿害怕的说完话,就打开门闪进屋内。

「你给我开门,你刚刚拿什么东西打我?不要以为我喝醉,你就故意作弄我,快把门打开!你不想想,你是住在老子的屋檐下,你吃我、住我……还有脸反抗我?臭婊子,给我开门——」

「死鬼,你在干什么?」秋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平常让她有些厌恶的声音,这时候听在耳里,却宛如天籁。

「秋菊,你还没有睡啊?」男子回话的声音已经没有先前喊门时那般凶恶。

「你还没有回来,我怎么睡得著?你又去喝酒、赌钱了是不是?」

「没有,隔壁的江老找我喝几杯而已。」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偷了我的珠宝去赌钱了!钱都快被你输光了,你还敢骗我?」

「怎么可能被我输光,你那还有好多金子……」

「别打我金子的主意,那是要给儿子以后娶媳妇用的。你再拿我珠宝,我就把你赶出去,别以为我不敢!」

在门内听到两人叫嚣内容的风儿,这才知道,原来金子还没有用完。她的罪恶感完全消退,想保护自己的念头,又增加几分。

「好啦!夜了,咱们回房去睡觉吧!」

「对了,你在这拍百合的门做什么?你别想打她的歪主意,我还想替她找个富贵人家嫁了!」

「没有,只是她刚刚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打我,我想要教训她……」

「打你?是不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没有,天地良心,我只是要告诉她,别浪费太多的水,而且她声音太大,我怕吵著你……」

「哼,你那点心眼我会不知道?给我离她远点,明年夏天,我就要替她找婆家了,你别坏了我的好事,你现在快给我回房去睡觉!」

当门外的喧闹声平息,风儿悬在胸口的一颗心,才放松下来。可是紧接著响起的敲门声,让她吓得跳起来。

「百合,给我开门,我是秋菊姨。」

风儿迟疑的走到门边,打开个缝探头问:「秋菊姨,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你的衣服。」秋菊没好气的把桶子丢在门边。月色下,风儿那秀丽白嫩的脸庞,看起来更加柔媚。她心里暗自警惕,这女的要再继续留在家中,迟早会出问题。

「谢谢你,秋菊姨。」

「百合,你也十五岁了吧?」

「是……是的!」

「过些日子,我就请镇上的媒婆替你留意,帮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你也不必跟著咱们过苦日子。」

「百合还小……」

「拜托你,一般女孩儿家十三、四岁就成亲,明年你虚岁也十七岁了,怎么能说还小呢?」

「可是我头发……」

「到时候就够长,可以往后梳了,没有问题的!」

风儿知道辩论也没用,只有先顺从的点头答应,一切就看未来怎么发展,再想法子应付。

「好,那就这样子说定了。记往,你还是少出来走动,看到我家那口子就给我离他远一点,别让我看到你们搞在一起,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才不想和那名粗鄙的男子有所牵扯。她急忙的回答:「我知道,不会的……」

送走趾高气扬的秋菊姨后,风儿小心的锁上门。

幸好自己拥有武艺在身,可以防范别人的靠近。想到别的男人要踫自己的手,她几乎无法忍受,她只要让大哥牵著自己!只不过这已成为奢想,她拥有的只有以往的回忆。

大哥现在正在做什么呢?他是否也和她一样的想著她?他成亲了吗?想著想著,风儿不禁又伤心的泪流满面。她好希望日子能回到从前,为什么她要长大?为什么老天爷在给她所有最好的一切后,又残忍的剥夺?

☆☆☆

骑在马上的奕政,沿著苏堤缓缓而行。无视于眼前垂柳烟波的美景,满脑子忧心忡忡的想著风儿那无邪的笑靥。

还记得两年多前,携手同游西湖的情景,风儿对眼前的景色,赞不绝口。那乌溜的眼楮,充满著喜悦和惊艳,让当时奕政的心中掀起阵阵涟漪。

「小王爷,不一会儿,夜就要沉了,咱们赶紧打道回府吧!」铁护卫打断主子的冥思,提醒他时候不早了,还用手指了指跟在身后陪伴的刘志宣。

奕政闻言,勉强打起了精神,回首和刘志宣说话:「嗯,刘弟辛苦你了,每次来苏州,都让你花时间陪著咱们四处找人。」

「不打紧,小王爷寻人才是辛苦,志宣不才,一直都没能帮上什么忙。」刘志宣诚恳的表示:「奕风在苏州城失踪,让家父及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自当尽力协助小王爷的行动才是。」

「唉,想风儿失踪,晃眼已经两年过去,音讯全无。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只怕是……」凶多吉少的话语让奕政说不出口,他无法想象天真的风儿,会遭遇到不好的事情。

「小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奕风不会有事的。」刘志宣嘴里虽然如此安慰,可是心里却不抱著希望,如果可以找得到人,也不会拖得如此久还没有讯息。他内心里长久以来一直在疑惑,奕风究竟是自己离家出走?还是如同王府口中所言,被人掳走?

如果被人掳走,应该会有后续的消息,可是这些日子来,王府却没有收到任何威胁的讯息,著实让人纳闷;若说是自行离家,更是让刘志宣想不通,奕风为什么要放弃那优渥享福的日子呢?

「不管要花多久时间,我一定要找到风儿,不然我这辈子都无法过得安稳。」奕政感慨的说出内心的想法。

「小王爷,这南方咱们都派人找遍了!您自个儿也来寻过好几次,这次出门也已经个把月,该是回京的时候,切莫让王爷、王妃惦记著您。」铁护卫点醒有些执迷不悟的小王爷,希望他能记得定期回京里让双亲看看。

「我知道,只是我心里头还有那么些冀望,想找到风儿,带他回家一起过中秋节!」奕政知道自己这个愿望,似乎实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已经失望了好几次。让他纳闷的是,五娘脸孔哀凄依旧,好像他找不到风儿的下落,是预料中的事情。

在遍寻未果时,奕政也曾猜疑,难不成五娘知道风儿身在何处?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有哪种母亲,会让孩子放弃荣华富贵的生活?尤其是出身低微的五娘,更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一行人回到苏州城,和刘志宣告别后,回到王府别馆的奕政,心情更加沉闷。因为这屋子里,充满他和风儿愉快的回忆。

看到主子忧郁的面容,在一旁的铁护卫忍不住问:「小王爷,难不成您还要在南方继续待下去?咱们连广州都去了,各种方式都试了,风少爷还是没有下落,就这样子耗在南方也不是办法,我们是不是该先回京里呢?一有消息,各地方的探子一定会通报回王府的!」

「好吧!那咱们过两天就起程回王府,也许回去后会发现风儿已经回到家了!」奕政知道自己这话不过是自欺欺人,可在他心里,却有丝期盼自己说的话能成为事实。

☆☆☆

「百合,这次不管你的意见如何,你都得要嫁给城里的祁员外。」

「秋菊姨,我娘不会同意让我去当别人的偏房的。」

「哼,别跟我说什么你娘不同意,她要是关心你,早来看你啦!别再拿这套词出来吓唬我,我可是照春儿姊的话去做,能嫁到祁员外家里,算你福气,你知道有多少人争著要当他的小妾?你可别不知足!」

「秋菊姨,百合不巴望有这等福气,只是不想做人偏房。」什么事风儿都可以让步,但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可不会轻易妥协。自小,看娘受尽其他偏房的冷嘲热讽,风儿不希望自己也步一同样的命运。

「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下个月你都嫁定了!聘金我已经给人家收了,你这两年在我家赖著,让我替你做牛做马,我总该要有点报酬吧?」

「秋菊姨,奶娘不是给你好多金银珠宝,你怎么能说我在这里白吃白住?」

「就那点钱,你想我会收容你吗?也不知道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躲开官府的追查,把你藏在这儿,要不是见你相貌清秀,可以让我赚笔聘金,我才懒得理你!反正这事儿,就这样子说定,明儿个媒婆会来替你量衣裳,你别不识好歹,再摆脸色给人家看。要让我知道,看我怎么修理你!」秋菊恶狠狠的说完话,转身离去,拿了把锁将风儿关在房里。

自从三个月前,百合表明不想当人小妾的意愿,将媒婆骂跑后,秋菊怒不可遏,为此还惩罚她一天不能吃饭。

原本以为好不容易盼到的大笔交易吹了,没想到,媒婆隔阵子竟然又不死心的找上门,因为祁员外听到了媒婆对百合的相貌赞不绝口的形容,便下定决心要将美人娶回家,连聘金都提高了!

喜出望外的秋菊,趁机再敲了顿竹杠,开心的收下了祁大户的大笔聘金。为了怕这死丫头偷跑,就让人做了把锁,限制了她的行动。

被关在房里的风儿,虽然不需要再自己洗衣服,也不需要偷偷模模的躲避李大爷纠缠,可是心情却更加沉重。

难道她的命运,就如同娘一样,天生注定当没有地位的小妾?风儿镇日以泪洗面,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

她早该在过完年后,就趁机逃跑的!拉著那文风不动的门板,风儿愈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今天会走到这进退两难的地步,全都是自己贪图安逸惹的祸,她开始认为在外头纵使遇到危险,也比待在这儿任人摆布来得好。

只是现在自己哪儿都去不了,看样子似乎只有等著嫁人的分儿。或许她可以趁婚后,偷偷的跑走?只是会那么容易吗?茫无头绪的风儿,眼前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

夜半,睡得不安稳的风儿,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大概是秋菊姨又来监视她,看她是否仍好好的待在屋内,她兀自背对著房门口,侧躺在床上假寐。

听著脚步声走近身边,风儿仍沉住气的不吭声,却被冷不防模上自己胸部的肥手吓了一大跳,想赶紧坐起身来,却被个肥胖的身躯牢牢的压住。

「你是谁,快放开我!」

很快的那肥胖的手,闷住风儿的嘴巴,让她只能呜呜的闷喊。

「小声点,我来陪你快活了,别让我家那婆娘听见。」

听到李大爷凑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让风儿恶心得快吐出来。这男人怎么敢如此冒犯自己?虽然心中害怕恐惧,她也知道这不是慌乱的时候,暗吸口气,运气于掌中,将身上的男人拍离自己的身子。

「哇!你这丫头原来会功夫。」胸前被击中一拳的李阿海,嘴角已流出血丝,他满脸惊讶的看著风儿说:「你真是不识好歹,想你要嫁给祁员外,老子才想花点时间特别陪你,你竟然敢打伤我……」

擦拭嘴角流下的血迹,李阿海满含恨意的瞪著风儿,不甘心就此放手,却也不敢再自找苦头。

「李大爷,请您自重,我不需要你的……特别照顾!」看著李大爷两眼骨碌碌的紧盯著自己单薄的衣裳,风儿下意识的将滑落的棉被拉高。

「唉,你还年轻不懂事,你该不会认为我想做些伤害你的事吧?」强抑制住胸口澎湃的欲望,李阿海打算换个方式来吃百合的豆腐。这些含苞待放的小泵娘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硬的不成,只好用软的方式来诱骗。

「我……」老实的风儿被如此反问,反倒答不出话来,总觉得让男人这样接近自己是不对的行为。

「唉,你有所不知,我不过是想来教导你一些事情,省得你嫁到祁员外家,惹那老头子厌烦!你要知道,当个小妾,可要学些取悦男人的招数,不然永远得不到丈夫的恩宠!」

李大爷的话,让风儿想起自己的母亲。该不会是娘不懂得如何讨阿玛欢心,才会落得备受冷落的下场?可是李大爷的话,让她听得不甚明白,有些好奇的想要知道,这些招数指的是什么。

「李大爷,您是说我误会您了?」

「你这傻丫头,你当然是误会我了,我不过是要来教你一些法子。来,让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可不要再把我踢开了!」李阿海没想到百合如此好骗,有些得意的露出婬笑,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逼近她的床边。

「不……李大爷,我想我不需要了解,如果将来祁员外待我不好,那也是百合的命……」

看到李大爷爬上床铺,风儿又没来由的颤抖。小时候母亲不是告诫自己,别让任何人靠近身边吗?为什么这时候她却失了志气,只想学些法子讨好未来的相公,难不成她已经认命要当人家的偏房?思绪繁杂的风儿,没注意到李阿海已经坐在身边,一把抽掉她身上的被褥。

「你别害怕,这没什么难的。我想你可能还不习惯,但是你必须先褪去你的衣裳,我才能进一步的告诉你该怎么做!」

褪去衣裳?听到这句话,风儿开始死命的摇头,不断往床角移动。「李大爷,百合不想知道,请您早点回去休息,百合累了,想睡了。」

「不要这么害羞,你这样子,让你相公看了,会失了胃口。」李阿海竭尽所能的放柔声音诱骗,双手小心的移到风儿的胸前,想替她解开衣襟。

「李大爷,您不要踫我!」风儿感觉厌恶的推开李阿海的手。不管他想教她啥玩意,她都不想让这个男人靠近自己。

「我不踫你,这堂课就上不下去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风儿衬衣的带子,李阿海大力一抽,她的衬衣完全敞开,饱满的胸脯在小小的肚兜下呼之欲出。

「你……李大爷,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风儿气急败坏的拉紧衣衫,想抢回李阿海手中的衣带,却被他顺势压在身下。

「百合,我完全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这么凶呢?」裤裆下高昂的欲望,让李阿海激动得难以控制,可是想到先前躁进的失败,让他采哀兵计,板著委屈的脸孔,可怜兮兮的看著风儿。

「李大爷,百合觉得这样子做是不对的,你快放开我!」单纯的风儿,怕伤了李阿海的好意,只敢小力的挣扎,暗示他不要这样子压著自己,希望他能识趣的收手。

「小宝贝,你快别这样子动,我要受不了啦!」李阿海再也克制不住,狂乱的亲吻风儿的脸颊,一只手还探入她短小的肚兜里。

不!不要!如果取悦男人,要学习忍受这种被侮辱的感觉,她宁愿被打入冷宫一辈子!风儿狂怒的推开李阿海,一脚踢他下床,语气坚定的说:「李大爷,我不要学了!」

「你……」李阿海忍著痛,压住满腹的忿怒,厚著脸皮说:「我今晚定要让你学会!你别再使力打我,弄伤我,想必你心里也不会快活的!」

「你、你脱衣服做啥?你快出去!」风儿惶恐的注视著李阿海,看他急切的剥开身上的衣裤,露出那让人做呕的肥胖身躯。

不敢多看的风儿,索性拿起自己的外衣,胡乱的穿好。如果他不离开,那她出去总可以吧!

「你要去哪儿?」只剩亵裤的李阿海,紧紧抱住跑到门边的风儿,死命的亲著她的脸孔。

这男人分明想占她的便宜!这一刻,风儿才了解自己愚蠢无知得可笑!死命的推出一拳,李阿海肥胖的身躯往后一倒,压垮整个饭桌。

看到李大爷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风儿惊惧的思忖:她该不会把他给打死了吧?听到屋外的响声,知道有人朝小屋奔来,不敢多想,她急忙拿出藏在床下的一小袋金子,打开门朝外头奔去。

「百合,你在干什么?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与风儿撞个满怀的秋菊,急忙拉住她的衣角,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心里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了啥事,八成是自己家的死鬼,又来骚扰她了!

风儿看到秋菊,没有心安的感觉,反而更想逃跑。她慌乱的推开秋菊,死命的往屋外的树林狂奔。她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秋菊的哀号:「不好了,出人命啦!大家快来啊!」

她真的把李大爷打死了吗?风儿不敢相信。人的身体会如此脆弱?以前她和哥哥们对打,也没有发生过这等子的事啊?莫非是李大爷全然不会功夫,所以才无法消受自己的一击?

听到身后树林传来追捕自己的人声,犹如受惊的小鸟般,风儿没命的朝黑暗处狂奔,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儿去,只知道要离开这里愈远愈好,那就对了!

全无方向感的盲目狂奔,让风儿很快的就耗尽体力。可一思及自己若是被抓到,下场可能会十分凄惨,让她又撑著身子,努力的往前走。

当曙光划破黑暗,身处毫无人烟、静寂山林中的风儿,才撑著树干,喘息著坐下来。

她该去哪里呢?紧抓著钱包的风儿,茫然的望著四周,禁不住悲凄的落泪。为什么她这么的没用,连照顾自己的事情都做不来?虽然手中握著大笔的金银,却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她真是全世界最没用的废物,以往不管啥事,总有人会体贴的替自己张罗好。现边连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她该怎么办?

再说她现在又杀了人,秋菊姨一定恨死自己啦!背负著性别的秘密,她又不能回家,寻求阿玛的保护,她要到哪儿去呢?再说,她又连个朋友都没有,谁能帮助她?

朋友?突然,刘志宣三个字晃过她的脑海,或许她可以找他想想法子。

主意既定,让风儿心情稍微平静,从太阳升起的方向,她大概辨视了自己的位置,就强打起精神朝南走。她该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免得让秋菊派来的人追到,那就不好了!

接近正午,疲惫交加的风儿,才抵达了扬州城南边临近长江的小市集。没有金钱概念的她,用了锭碎银才换了一个肉包子,内心还不断暗自窃喜自己终于踏出自立的一步。

「姑娘,要渡江吗?」码头的船夫,一个个询问来往的过客,看到风儿自然也不例外的问话。

「好的。」风儿露出腼腆的笑容,点头答应。

「姑娘,渡江要一钱银子!」摆渡人直截了当的说出价码,伸手要钱。

渡江只要一钱银子?!那刚刚她用一两银子买包子,不是让人给骗了吗?风儿这才恼怒的发现自己让人诓了。原来大哥之前说的是真的,这世上的坏人多得让人数不清!

岸了钱,坐上船舱内,风儿松口气的将背往船板一靠。过了江应该就安全许多,她真想赶紧找间客栈,好好的睡个一天。

转眼中秋又要到了,天气也将变凉,不知娘的日子过得可好?阿玛有寻找自己吗?还有大哥,他是否会惦记她这个「小弟」?她可是无时无刻,不想著他们。

分开后,才了解思念亲人的滋味是如此痛苦,风儿真不知道自己还要饱受思念之苦多久,难道真的是一辈子吗?也许过些年,阿玛不再在意娘欺瞒她的性别这件事,那时候就是她可以回家的时候。

只怕那时人、事、物已皆非!念及此,风儿不住的在内心默祷,希望老天爷保佑一切,她并不是贪图享受,奢求回复童年富贵乐的日子,只希望有天能再度与家人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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