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喷泉 第十二章 前嫌尽释

明诚和姗姗在玩计算机棋。

明诚突然说:「明天中午我去加拿大。」

「加拿大?回家?」姗姗很意外。

「那儿不是我的家?我去加拿大是因为生意,舅舅和爸爸都有意扩充加拿大的超级市场,爸爸在那边一向有生意,我去看看,可以投资多少?反正我们手上流动资金多,现在香港时局动荡,有钱没生意做,倒不如到外国投资,省得钱压著变死钱。我也顺便去看看舅舅和姨妈。」

「说去就去,那快。」姗姗停了手,心情也低落了。

「我很快回来,前后才去五天。怎了?不开心?」

「为什不开心?大老板出门公干是常有的事。」姗姗马上把心绪定下来,五天,又不是五十天。五十天也不干自己的事,总不能因为家里少了个人,怕寂寞而干涉人家的自由。

「姗姗,」他拉起她的手:「我一到加拿大马上给你长途电话,以后每晚我也会给你一个电话。我们约好香港时间午夜十二时通电话。加拿大时间比香港慢十六小时,我在加拿大早上八时便给你电话,好不好?」

「不用了,你是去公干的,电话应该打给沙伯伯。」

「我自然会打电话给爸爸,很多事都需要请示他。」明诚把另一只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我自从回来香港,第一次和你分开,没有你在身边,我会很想念你。尽避你对我无意,但是,我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我……」

「你又不是不回来,五天很快过。」姗姗安慰他:「就算真当我是女朋友,可是,事业重要。」

「总有点依依不舍,姗姗,和我一起去好不好?你可以趁机探望明湘。」

本来是好主意,但明湘自有谢夫陪伴,她摇摇头:「我不能离开,沙伯伯要我照顾,你出门后,他更忙了。明天你坐长途飞机,早点睡。」

「我送你回房间。」

「不用了,你睡吧!」

「明天晚上我不能见你,让我多陪你一会儿。」明诚情深款款,他握著她的手下楼梯,眼楮不停地看她。到房门口,明诚的眼神依依不舍,双手抚著她的肩膊,眼楮凝视著她。姗姗并非铁人,被他看得羞怯心动,明诚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等我电话。」

姗姗点点头,开了房门,明诚还握著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深深一吻才让她进房间。

姗姗躺在床上,老问自己:「明诚真的爱上了她?」

看情形应该是不会有假,她和曾如相恋四年,曾如从未用种眼神看过她,她还是在一些文艺片里看过。

有一个这样可爱的男孩子爱上自己?怎会那好运?不!不可能!哎!睡吧!别再妄想了。

第二天,吃早餐时已看不见明诚,沙皇说他必须早点上班把工作安排好。虽说中午飞机才开出,但十一时前已经应该在机场CHECKIN!

栅栅无所谓,和平时一样,甚至吃晚饭只有她一个人亦属平常,就算明诚在,他偶然也会独自出外应酬。

晚饭后她看过电视,料理一下家务,平时她差不多都是十二时睡觉。

躺在床上,脑子里老是想著明诚说过十二时给她电话,看看床头闹钟,刚好十二时,他电话会不会打来?

想想,脑就活跃起来,万一他打电话回来怎办?

睡吧!别管了,但若他的电话来了把她吵醒,她还不是睡不安宁。

转来转去,起床喝杯果汁,坐在起坐间,呆呆的。人疲倦了,上床去,一闭上眼楮,明诚那张可爱的孩子脸,便马上呈现脑际。

她再看看钟,一点半,电话为什还不来?他很少说过话不算数,他没事吧?他没事吧?

开了电视机,想看新闻报告,电视新闻会报告海陆空的事。

一想,深夜二时怎会有新闻报告?

姗姗关了电视机,突然想到一个很有用的问题,就算明诚所乘的飞机依时在十二时开出,数一数手指,现在飞机还没有到达加拿大。

在飞机上怎样打电话?

人一松弛,马上倒头便睡。

第二天醒来,下意识地按了按电话,好象要知道电话到底有没有响过。

她起床,但把动作拉慢。

吃早餐时,沙皇微笑说:「明诚应该到加拿大了!」

「起码应该人在机场!」

姗姗出门前吩咐阿金:「三少爷会有要事打电话回来。今天你在我房间内收拾衣物,若他电话来了告诉他我已经上班!」

她玻璃办公室的电话,他知道。

早上开会,她事前提醒自己集中精神,散会,便打电话回家找阿金。

明诚没有电话来。

下午,她还要去学计算机,下课后回总公司,看见沙皇很高兴。

「明诚来过电话,他真能当机立断,超级市场旁边的书店已被他买下,两间店铺打通,变成一间大规模的超级市场……」

姗姗马上回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回家,阿金仍然说没有三少爷的电话。

她有点闷,坐下来东翻翻,西翻翻,等著下班。

回家,她连点心也没有吃,尽量多找工作做。

吃晚饭时,她突然感到很寂寞,一个人,孤伶伶。

明诚不在,一点欢乐也没有。她和明诚性格、喜恶一致,因此,他们说话十分开心,不单只从未在言语上顶撞过;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说有笑,聊天聊得很开心。

边吃边看明诚的座位,那儿只有张椅子,她又烦闷,连饭都不想吃。

放下饭碗便窝在房间里,明诚一个眼神、一个可爱的微笑、让他拖著手、被他轻轻一吻,回想起来心里也荡漾……

和他在一起,只觉得他是个很好伴儿,好朋友,但他离开才三十多个小时,她已经很不习惯。好象身体里少了什似的。

她放下饭碗去看电视,那是一套外国电视剧集,刚巧男主角轻吻女主角道别,令姗姗又想起了明诚走前一晚和她道晚安。

她不开心,不想看下去。

她去看沙皇,沙皇大概今天太累,儿子走了他要独撑大局,已经倦极睡去了。

她无聊,看看表,才九点半,做什好呢?一个人还能做什?

到图书馆,找了本书,平时她喜欢看文艺小说,今晚破例选了本武侠的,仍坐在她常坐的那张安乐椅上。

她上图书馆必和明诚一起,平常明诚就坐在她的对面。现在那张椅空空如也,她感到图书馆又大又冷清。

一边看对面空著的椅子,一边看书,十点半钟还是看第一页。

没有吸引力,把书放回去,拿本世界奇观,不看文字只看图片。虽翻了好多页,可惜一张图片也没看清楚。

她走出图书馆索性回房间洗澡,洗澡后发觉饭前才洗过一次。没关系,保持身体清洁是好习惯。

她躺在床上,看看钟,哈,真开心,已经十一点半了,还差三十分钟明诚便会打电话回来。

他会吗?今天他给沙皇电话,可是却没有提她。

他不会说谎,她很有信心。

电话铃终于响了,姗姗跳起来,一手抓住电话,一定是长途电话,高兴得忙不住地答话。

「喂!姗姗。」

盼望了两夜一天,但一听到明诚的电话,马上就显得懒洋洋:「明诚吗?」

「我昨天已经到加拿大,我给爸爸电话。可是,我没有打电话给你,白天在公司谈话不方便。」他热情地说:「在加拿大住了十几二十年,回来竟然不习惯,大概你不在身边。我等著打这个电话,一夜没有睡好,你怎样?昨晚睡得好吗?」

「不错,和平时一样,躺上床便睡著了。」她在抗拒他,人很矛盾。

「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你才只不过去五天,又不是去了不回来。」

「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听得出他好失望。

「忙呀!你走了,沙伯伯上班忙,我也跟著他忙,哪有时间胡思乱想?」

「你在干什?」

「干什?睡觉啊!十二点多了,我的三少爷!」

「对不起,把你吵醒,明天我早点起床给你打电话。拜拜……晚安!」

「喂,喂!」她急叫:「明诚,喂……」

对方已经挂上了电话。

她日等夜等就是等这个电话,电话来了,就该好好的倾吐心事,起码说它个晚上。死人,摆什款?明诚怕吵她,怕她不高兴急急把线挂了。

好啦!又得伸长脖子等明天晚上。

又怨又闷,双手把电话抱在胸前,就这样睡过去了。

饼了痛苦的第三天,十一点,她便坐在床上,守住电话。

十一时半,电话没有响,十二时,一时,二时……她坐在床上睡著了。

明诚竟没有电话来。

什原因?她一个早上坐立不安。

明诚没事吧?

下午去上计算机课,街上踫见霍安宁。「姗姗!」

「你全家不是移民去瑞士吗?」

「是的!瑞士风景很美,可惜清净些。我不甘寂寞,便回来了。反正我们这儿还有间洋行,可代理瑞士产品。」

「是吗!」姗姗懒洋洋的,关她什事?

「我回来才两天,心想把一切弄妥后就去看你。我们真有缘,在这儿就遇到了。姗姗,我们去吃茶、吃饭。」

「现在还是办公时间,我出来办点公事,还得赶回去,黄昏要开会。」

「那明天,明天我接你下班!」

「我不知道我明天是否有空,先通个电话吧!」

「好!明天给你电话!」

姗姗匆匆和他告别。

以前为了对付明新,姗姗利用过霍安宁和赵乃康,现在显然已无利用价值。

她和明诚赴宴,几次踫见赵乃康。赵乃康见对手太强,明诚又看得紧,便知难而退。

霍安宁一家四月慌慌张张去了瑞士,他当然什都不知道。

一分手,姗姗便忘记他。

回公司,沙皇便对她说:「明诚又买了两块地,他说,美国明年的地价还会涨;因为八五年会有更多人移民前往美国,他准备请人建十二幢房子。」

「明诚还说了些什?」她忍不住问,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她从来不会主动过问沙家的事,除了明湘。

「香港的建筑部门没有什发展,明诚想申请一些人过去,谈的都是公事。」沙皇笑笑:「他好关心我,叫我不要太忙,多吃多睡,把工作留给他!」

「啊!」显然明诚没有提过她,昨天没来电话,大概怕吵醒她,说不定他在生气。今晚他来电话一定要问清楚。

姗姗心神仿佛懒洋洋,情绪低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什,麻烦!

晚饭后,霍安宁的电话就来了,姗姗一早就叮嘱了阿金,推说她还没回来。

口不对心的说过不在乎明诚,但十点就回房间等明诚。

coc1(由于原书印刷原因,此处漏掉一部份内容,请大家见谅!)coc2

「虽然美丽,但太肮脏。」

「肮脏?什意思?皮肤还不够洁白?」姗姗不知道他嫌什?

「雪一样白!身材是没得谈了,可是,请问:这样美妙的让多少个男人享受过?今晚,是第几百次?」

「明诚!」姗姗愤怒:「你胡说什?什男人?今晚是第一次,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明诚仰头大笑:「你骗我是大傻瓜?连我也不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十四岁时被一个鬼妹骗了。其实,过去你有多少个男人,我也不会介意,但是……但是你根本不爱我,你一直在撒谎,你要我,你……」

明诚用手撑住墙低头又说:「人非草木,你温柔、美丽又善解人意。说良心话,我的确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但我不会娶你,因为我不会和你。太可怕,不能,我们没缘没份。」

「为什?我糊涂了。你因为我不肯和你而生气,如今又不要我!」

「当我和你的时候,想起我两个哥哥,我作呕!」

姗姗越来越迷惘:「你两个哥哥跟我们有什关系?」

「跟你是男女关系,跟我是兄弟关系。沙家三兄弟都和你……唉!你心里明白,还故意问?」

「我不明白。」姗姗握著拳头。

「你真会做戏,那我就告诉你:听说大哥大嫂和二哥,一贯对明湘不大好。不知道你是否受了明湘所托,竟然向大哥、二哥报复,把他们踢走,好等明湘独霸家产。首先我不想追究你为何为明湘卖命,但你用肉诱的方法对付我两个哥哥,我很看不起你。一个全无贞操观念的女人,根本就是下流无耻,而且,不用问,你已经是残花败柳,你竟然还敢用同样方式引诱我?我告诉你,我早有准备,不会上当!」

「啊!天!我没有。」姗姗惊叫起来:「我发誓,我和你两个哥哥完全没有的关系,我是清白。但我承认我用诡计踢走他们,我是报复,完全是出自我本意,与明湘无关,然而我发誓……」

「发誓谁都会,但没有用的。」明诚对她的成见根深蒂固:「除非有证明!比如你立刻跟我去医院处检查,证明你根本还是处女,那二哥就是撒谎陷害你!」

「我!」姗姗骨碌吞一下口水,哽住了:「我不是处女!」

明诚面一变,他眼神也透露著失望,挥一下拳头,声音沙哑:「你根本就是下贱的女人,大哥、二哥……还有多少人?十八?三十六?嘿!只有一副好相貌!」

「我不是处女与你两个哥哥无关,我是在毫无知觉下被色魔……」她把一切一切都说:曾家两老、曾如、后父、乐乐、莉莉、明湘……「那不是我的错,在我的感觉中,我是纯洁的,我是处女。因为我没有和男人同床的经验和感受,我不知道是怎一回事。」

明诚初听也很愕然、感慨和难过,但想一想,他摇了摇头:「被人了,不再是处女就可以随便和男人睡觉?」

「我没有,我说过我从未有。」

「那你脱光了衣服请我来干什?哼!」

「因为、因为,」她一急,眼泪终于流出来:「我要证明我毫无保留的爱你,我信任你,愿意为你奉献一切!」

「你很会说话,但我不会上当,姗姗,我们到此也应该完结。我和我哥哥不同,他们可以有很多女人,无所谓,但我只想要一个。我们继续下去根本无结果,我不会娶一个三兄弟都分享过的女人,就算我爱你我也不能做王八!」

「你……」她抽咽:「为什不相信我?」

「总得有个事实或理由让我相信!他们都反映出和你之间……唉!」

姗姗拉紧薄被想了想:「刚才你看见我的身体?」

「我说过你有很好的武器!」

「不是这意思。在我身上你看见什?如皮肤、痣、胎记等。」

「你的皮肤很细致、很雪白。唔!你的肚脐……是左下方有一块红痣,圆的像颗花生米。」

「你只不过看一两眼都见到,和我的男人你认为他会不会看不到?」

「不可能!红白分明,一眼就见到!」

「那太好了!你两位哥哥大概和我结过不少缘,如果他们能说出我身上的红痣的部位及形状的大小。」姗姗一抹眼,十分冷静:「我死也瞑目。三少爷,你可以马上为我办这件事吗?」

「好,你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今天是太高兴,我已经为你和大哥报了仇!」

「怎样?怎样?」明新大感兴趣。

「正如你说的一样,最初她摆款,拒绝我,说什第一次留在新婚夜。我不理她,她就急了,乖乖地自动奉上。可是我不要,看都不看她,把她气个半死。二哥,她的身材是不是很棒?」

「一流!劲!」明新竖起大拇指。

「告诉我,怎样劲法?」

「三十六、二十三、三十五,标准身材。皮肤又白又滑,啧!迷死人!」

「有没有满布黑痣、雀斑或胎记?」

明新想一想:「没有!她是美得白璧无瑕,连颗雀斑也没有。」

「姗姗说你是个急色鬼,你不会没看清楚吧?」

「不会!第一、二次可能饿虎擒羊,可是她每晚来我房间陪我睡天光,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看清楚。她好婬贱,每晚都来缠我,没有男人她睡不著……咦!谁接门铃?」

「是大哥,我出门时约他来的!」

「小弟,你半夜三更找我有什事?你大嫂说:若不是你求情她不放我出来。」明正冲进来说。

「小弟今天为我们向那贱女人报了仇。」明新把明诚告诉他的转告明正。

「二哥,你去拿瓶香摈我们三兄弟庆祝。」明诚说:「我肚子饿,去厨房看看有什好吃的?」

明诚等明新进厨房,拉住明正低声问:「二哥说姗姗的身材真是没得弹,右乳下面还有颗黑色的销魂痣,是不是?」

「姗姗的的确确有一副娇人身材,真是人见人爱,销魂痣?……」

「你不是说大嫂不在就和她在二哥卧室幽会?原来是吹牛!」

「没吹牛,她和我起码做了几十夜夫妻,销魂痣?对,她右乳下有销魂痣!」

罢巧明新出来,明诚气极,蓦地起来指住他们:「你们撒谎,联合起来骗我,根本没把我当弟弟。其实,一切都是你们捏造的,姗姗既不是残花败柳,更不是婬贱无耻。她不是个清白、纯洁的好女孩,你们陷害她!」

明正和明新相视骇然,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姗姗被的事,还以为明诚已经证明她是处女:「不过,是她使计令我们被爸爸逐出来!」

「不贪就不会中计。或者她也有错,但是你们更卑鄙,连亲弟弟也利用!」

「小弟、小弟,你别走,你是不是被她迷了?你若是爱上她过去的事就算了,你坐下来,我们好好商量!」

「我不敢,怕爸爸知道我又和你们在一起会把我踢走……」

「姗姗,姗姗……」明诚进姗姗的房间,竟然看不见姗姗在床上,但床头柜上却有一封信——coc1诚:

我终于真真正正尝到失恋的滋味,别忘了劝沙伯伯做手术。coc2

很明显这是告别信,明诚心一抖,马上用姗姗的计算机传真找到阿金,但阿金坚持姗姗没出房门半步,明诚召她马上到。

明诚先看看房间,衣服旅行箱等都在,再找另一面发觉浴室关上了门,明诚很高兴敲敲门:「姗姗,你在里面吗?」

连叫几声没有回音,把鼻子贴近门好象有煤气味,明诚一边叫一边旋门球,但里面下锁,明诚知事态严重,回卧室按警钟,不久家里的佣人都涌了来。

破门而入,姗姗穿一套纯白的裙子,半躺在一张蓝色的睡椅里……

蔡医生说就是早送来那一点点,否则姗姗早就没有了。中煤气毒并不深,主要是姗姗服了毒,蔡医生没保证什,能醒来便是好了,若不醒来,那……

姗姗原该死在幻羽喷泉。明诚偶然会开快车,但当他知道真相,心急著回家见姗姗,竟然不自觉飞车起来,幸而又没遇上交通警,只要稍有所误,姗姗早就没了。

明诚回到病房,仍坐回床边的椅子,把姗姗冰凉的手放在掌中。

「电话打了?」沙皇沉重的声音,他坚持要来看姗姗,他一直坐在床后。

「明湘回学校去了,谢夫答应去找他,但学校那大,打长途电话没用。」

「我不明白你和姗姗到底搞什。珊珊被、被抛弃、被后父虐待都熬了下去,今晚竟然会自杀。她向你两个哥哥报复,你又代你大哥二哥向她报复,不是都拉平了吗?你别瞪著我看,如果你以为我是老糊涂你便错了,我一直暗中看著你们,只要不太过份,我不会加以干涉。过去十几天你冷落她,已经令她够难过,今晚又出了什花招?」

「爸爸,本来我只想让她知道,被人报复,被人玩弄感情并不好受。但是大哥和二哥说她婬贱下流、人尽可夫,令我痛心、厌恶和鄙视,今晚我把她凌辱一番……不过,我终于证明大哥和二哥诬蔑她,姗姗是冤枉的,虽然她不是处女……」

「啊!你和曾如都一样,她被色狼,你们都向这受害者踩一脚!」

「不!我怎会像曾如那冷血无情?」明诚看著姗姗那苍白的脸。他把头伏在床边哽咽说:「爸爸,我错了!」

「哼!我早就叫你不要和你两个哥哥来往。如果他们是正人君子,姗姗怎样对付他们也没有用;如果姗姗不是真心爱你,你复仇也不会成功。若她就此一睡不醒,看你以后怎样做人!」

姗姗是个年轻美丽、聪明能干、温柔贤慧的好女子,她是全世界男人的理想妻子。虽然,她不应该报复,可是,你也报复了呀!不是拉平了?

她不能死,她死了往哪儿再找一个这完美的妻子?

但她一直没有醒过,蔡伯伯每天来看她几次,总是摇头。沙皇受不住刺激,也晕倒了。

生离死别的一刹,明诚紧拥著她痛哭。

明诚发觉手好象被牵动了一下,他连忙抬头,他实在太累太困,竟伏在姗姗床边睡了过去。

姗姗用惘然的目光搜索四周。

「姗姗,你终于醒来了?这儿是医院,幸而我及时赶回家,否则……」

「为什救我?活著没意思!」

「对不起,姗姗。我已经明白一切,都是大哥二哥害的,幸而你已醒过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他们。」明诚悔疚地说。

「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家四分五裂。」

「爸爸不怪你,只怪大哥二哥一错再错还冤枉你,爸爸也教训我一顿。」

「沙伯伯还好吧?我不能侍候他。」

「啊!他很好!」明诚不敢提他晕倒的事:「他来陪了你一个通宵,我怕他挨不住,已经把他送回家,蔡医生来了!」

蔡医生为姗姗检查:「你暂时要吃流质:牛奶、稀粥。明诚,你两天两夜没睡,该回家睡一觉,不用担心姗姗,她情况令我十分满意,她会很快康复!」

蔡医生走了,明诚说:「我打电话回家吩咐阿金为你煮粥。」

「你回家休息,蔡伯伯也说我没事了。」

「等阿金来交班,我回家洗澡更衣睡一觉再来陪你。要不要请个特护?」

「请个人回来监视我?」

「不、不,不请、不请,反正有我陪你。姗姗,那天晚上我态度很坏,说的话也难听,当时……我不好!我正式向你赔罪,你原谅我好不好?」

「过去的已经完了,我报复,你报复,你请我原谅你,我也请你原谅我!」姗姗轻叹一口气:「我对不起沙伯伯!」

「不要胡思乱想,过去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我叫护士拿杯鲜奶来……」

明诚睡了一觉,人精神多了,他穿上件蓝白套头羊毛衣,白皮裤,白皮夹克,他叫阿国替他去拿鱼蓉粥。

「厨房说还要多熬一下。」

「姗姗不在你们便懒懒散散,昨晚我说过一早就要准备好粥我带去医院。」

「三少爷,你吃点早餐吧!吃完早餐,粥也好了。」

明诚到楼下,竟然看见阿金,他很意外:「你扔下余小姐回来干什?」

「余小姐说肚子饿叫我回来拿粥。」

「是不是?快拿粥来……」

到医院,上楼梯,在甬道踫见护士长:「沙先生,余小姐不见了!」

「怎会这样?」明诚吓死了。

「我们正到处找寻,也通知了蔡医生,我正准备到花园看看!」

「我也去!」明诚和护士长找遍了花园、天台、垃圾房、各楼梯间,甚至连水箱,整个医院都找过了。

再回到姗姗的病房,明湘和谢夫都在。

「我们刚来就知道姗姗失踪了。连爸爸都听到风声,他要我们把姗姗找回来。我什电话都拨过了,都找不著!」

「她家呢?」明诚乏力靠在墙上。

「余伯母哭晕了,她哪儿都不在。」

继续寻找了一个下午,明湘突然「呀」的一声叫了起来:「姗姗是在圣贞德女书院毕业的,学校边有所修院,姗姗说修院的院长特别疼爱她,若有一天她一无所有,她就进那修道院做女修士……」

「马上去,她真有可能做修女。」

他们被请进会客室,那会客室有一扇用彩色玻璃砌成的彩色玻璃窗,里面没装冷气,但也十分阴凉、清静,令人心境平和。

一会儿,一个穿黑袍、胸前挂十字架的年老修女由里面出来接待他们,并回答他们的问题:「……余姗姗还要静修一个月,经过我彻底观察,举行过仪式,她才可以成为正式修女。」

「院长,你千万不可以让她做修女。」

「余姗姗遭遇可怜,如今被坏人害了,无家可归又双亲已故。」

「她骗你的。」明湘说:「两年前她和我哥哥结了婚,一年前生了个儿子。前几天她就是因为以前在大学的不幸,旧事重提和丈夫大吵后自杀,今天清晨又逃离医院已派人四出找她。她可以扔下我哥哥不理,但不能不尽母亲责任,忍心抛下小儿子不要。」

老修女的面色转了又转:「真有这回事?余姗姗一向不撒谎。」

「看,这就是我可怜的哥哥,她的丈夫,他的儿子在家哭病了,还有他家翁。我爸爸受不住刺激也进了医院。你不信,打电话到XX医院查问……」

老修女一进去,明诚就责备明湘:「你怎能把姗姗说成这样子,那老院长不会放过她。」

「三哥,若她同情姗姗让她做了修女,三嫂就没有了;她生气,把姗姗赶出来,她才会回到你的身边。」

半小时,姗姗苍白著脸,拖住脚步由里面出来:「明湘,你何必把我迫成这样子?」

「我迫你?我老远由加拿大回来迫你?你变了,本来你温柔又厚道,竟然会报复,自杀还想做修女?你不要我这老朋友没关系,我三哥可惨,你今天把他吓疯了。如果你做了修女,相信他也会去做和尚了。」

「我配不上,他要一个身心清白的女孩子。我……不是!」

「你是,求你忘记那次不幸好吗?」明诚把她拥抱入怀,让她那虚弱的身体,靠在他强壮的肌肉上:「我不是曾如,我以后会加倍怜惜你,补偿你过去的损失。」

「但我们思想不同、性格不合!」

「性格思想都同,我和你都重视婚姻,婚前绝不乱搅男女关系,那三次是二哥安排、教我,要我故意羞辱你。其实,你有错,我有错,大哥、二哥错得最厉害。忘记过去一切,回去做幻羽喷泉女主人好不好?」

「我……」她心软,但犹豫。

「爸爸说,如果你回家和三哥结婚,他马上接受手术。」明湘说。

「真的?」姗姗开心地望住明诚。

「真的,只要你一点头答应,爸爸就有机会站起来做我们的主婚人。你回去亲口告诉他你愿意,好吗?」

姗姗点著头,明诚从谢夫手中接过那件貂皮大衣为她穿上:「虽然是冬天,但它能令你温暖。」明诚拥著她:「我们回去吧,幻羽喷泉绝不能没有你。」

姗姗抬头看著明诚,两人相视甜笑,明诚把她的手握紧一点,她感到很充实!

黄金书屋扫描校对

推荐阅读:
爱情神话 蔷薇醉 御心先生 角头怕怕 相思鸟 我的救星总裁 舞动挑祸 大男人的魅力指数 释放爱情诗囚 赌你敢不敢 整形美人 求爱羞羞女
相邻推荐:
莹莹的成长日记阅读黑金高塔(骨科1V1)大包子笔趣阁奈何情深入人心他C过你这里嘛他失控的低吼了一声地球ol遗失过往txt边拍戏边被躁高H1V1放荡舅妈最经典刺激的绿妻文荡受养成系统总受np含着摄政王的紫根去上朝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