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席可岩被一阵强烈的快感给刺激醒来,她有些迷糊地睁开眼楮,感觉到有双邪恶的大手正在她身上恣意妄为。
「混蛋!」她尖叫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门从里面锁上了的。
「宝贝,我想你啊。」穆贝勒从后面把住她,亲吻著她敏感的耳朵,让她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种丢脸的事……好想逃开。
她昨天一定是在酒吧喝太多酒,喝醉了、喝胡涂了,才会一时失策答应这个家伙留下来的吧?
呜……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虽然脑海里思绪紊乱,可是当体内的空虚被填满时,她还是很快就被那股强烈的快感推上高峰,忘记一切烦心的事。
当清晨的欢爱过后,已经天光大亮,怕上班迟到的席可岩慌慌张张地冲了个澡,穿好衣服,急急地朝外走。
她走了两步又回来,丢给躺在床上赖床的男人一串钥匙,「这是备份钥匙,如果饿了,就自己出去买饭吃,冰箱里只有牛奶。我晚上六点以后回来。」
不待他有所回应,话一说完,她就快步离开。
穆贝勒拿著那串钥匙,双眼眯成一条缝,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后随即又闭起来,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一个良好的开端,让他一大早就心情愉悦,开心地吹起了口哨。
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半天,穆贝勒觉得无聊,便打了通电话。
「翼?」
「贝勒?」电话那端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你在哪里?」
「台北。」
「我当然知道你在台北。」对方略微沙哑但同样好听的声音高昂起来,「你为什么不去澳洲?你不知道伯父、伯母多期望你和他们一起移民澳洲吗?机票都买好了,你居然落跑?」
「呃……」说起这件事,穆贝勒不禁心虚地笑了笑。「台北的总公司还需要有人管理,我主动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替老爸分担辛苦啊,移民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时。」
「亲爱的贝勒爷,那你也该给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啊,这样任性地跑掉,害伯父、伯母跑到酒吧来找我,伯母还一直掉眼泪呢。」
对方是穆贝勒的同学兼好朋友秦翼,「虎啸蔷薇」酒吧就是他们两人合伙开的,只是穆贝勒是个不管事的老板,他除了晚上会去那里喝酒,其他时间根本就不见踪影,全是秦翼在辛苦管理酒吧。
「我有给他们留纸条啊。」穆贝勒更加心虚地笑著。
「你留的那是什么纸条?‘我去追女人’?老天!你还当自己是十七岁的莽撞少年啊!」秦翼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无法反驳之下,穆贝勒只是更加尴尬的笑。
「既然你说要管理台北的总公司,干麻又不到公司?让总经理一个人苦苦支撑,有大事还要打电话到澳洲去请教伯父,你也太任性了吧。」
秦翼僻哩叭啦骂个不停,让穆贝勒开始后悔自己干嘛没事打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真是自找罪受。
想他堂堂「东方集团」的总裁,居然会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翼,我也是很无奈啊,谁教我在决定去向的前一天发现了自己的真爱呢?你知不知道生命诚可贵,事业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揩可抛。」
好久,电话那头的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喂?翼?」穆贝勒小心翼翼地问。
秦翼幽幽地叹息一声,「大少爷,你确定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吗?」
「我还没有看日出耶,我还躺在床上,唔……枕头上有著我最爱的女人的清香,好迷人喔,让我真不想起来。太阳不是从边边升起吗?哎呀,你一定是睡昏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穆、贝、勒!」
每个字里充满杀气。
穆贝勒傻呵呵地笑,「翼,你火气也太旺了,是不是很久没踫过女人了?真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要知道长久禁欲对身体健康不好耶。」
「你现在在哪里?」
「干嘛?」
「马上去杀了你!我为你准备了三百六十种死亡方式,你准备选择其中一种吧,混蛋!」
「翼,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吗?准备好赌金,你输定了!」
「啊?」秦翼大惊,「你在她那里?」
「没错。」
「你玩真的?」秦翼更加惊讶。
穆贝勒微微一笑,「翼,这次可不是开玩笑,我打算娶她进门。」
「Gad!」这下秦翼真要怀疑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不可能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干嘛留在这个已没有什么新鲜美女的地方,还不如去澳洲钓外国妞呢。」
丙然是花花公子,三言两语就露出色的本相了。
沉默了片刻,秦翼认真地问:「你真是为了她才留下的?」
「嗯。」
秦翼倒吸一口冷气,更加长久的沉默之后,再问:「值得吗?」
「废话!不值得我干嘛这样折腾?」一说起席可岩,穆贝勒脸上的笑容不禁加深。
「她真的是很特别的女人,真的很特别。」
「希望两个星期以后,你还对她有兴趣。」秦翼哼了一声,把话题转到正事上,「还有,别沉浸在温柔乡里就忘记工作,你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啦,比我老爹还罗嗦。」穆贝勒皱皱眉,「这段时间我会住在我老婆的家里,没事不用找我,有事就打电话,OK?」
「搞什么?这么神秘。」
「嘿嘿,给我两个月时间,一定把她带到教堂给你们看。」
「真的假的?」
秦翼大感震惊,这是那个号称三十岁之前绝对不谈婚事的男人说的话吗?
「这段时间我会在家用电脑工作,随时电话联络,也麻烦你多费心打点酒吧,拜拜,两个月后见。」
秦翼放下电话,久久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有钱少爷,花花公子,游戏人间,从不认真,这次却宣布要玩真的?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好吧,他就拭目以待。
「经理。你的心情很好喔。」秘书沈佳玲小心翼翼地看著席可岩好半晌,确定她确实心情很好,才这样跟她聊了一句。
她们正在公司大楼的顶层餐厅吃午饭。
席可岩习惯性地皱了较眉,「有吗?」
「有啊,你今天一上午都没有皱一下眉,也没有驳回新人的企画案,他们都兴奋得手舞足蹈呢。」
沈佳玲是席可岩的学妹,在学校就认识,她们都是学生会的干部,也因为多了这层关系,沈佳玲还算敢和她说话,不像其他同事,面对她总是胆战心惊的。
在大家心里,这个女经理比男性上司更难伺候。
「是这样吗?」席可岩歪了歪头,并没觉得有什么值得让她高兴的事啊。
沈佳玲神秘一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所以心情愉悦。」
「去。」席可岩瞪她一眼,「你整天尽想这些无聊的事。」
「怎么会无聊呢?男婚女嫁、男欢女爱这很正常嘛。总是一个人才奇怪咧,那样会内分泌失调,变得又老又丑喔。」
「你说我又老又丑?」席可岩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沈佳玲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
今天席可岩的心情真的不错,跟她开玩笑也不会真的发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