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祈祷的声音大概太小,神明从来没有听到过,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做梦,和往常一样,都是那种不太愉快的梦,真不明白,我觉得我算是很能自我娱乐的人了,怎么这每天做梦总能做的冷汗直冒呢?
幸好闹钟救了我,我醒过来,茫然的躺了一会,脑中才渐渐清明,从那梦中出来,爬起来打理自己,看看镜子里的样子,还算过得去,便开车去公司。
在公司的楼下餐厅里吃过早饭,随著一群人乘电梯到了顶楼,这里还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坐到位子上喝咖啡,面前堆著一大堆文件,今天一定忙死。
越看越气闷,我干脆转过椅子对著窗子外面,太阳升起不久,光线十分温柔,今天是非常明媚的天气啊,这个冬天天气一直不好,好难得今天有艳阳呢,真是可惜,这么好的天气我得在这办公室埋首文件。这种天气其实应该出去的,外头晒太阳。最舒服是和爱人去公园野餐,开一罐沙丁鱼罐头,吃牛油面包布甸,然后搂抱在一起睡午觉,做个沾满野草味道的美梦……
想象渐渐变质,主人公变成了我和他,我想象著在那草地上他抱著我躺下,我的头枕著他的胳膊,感觉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嗯,快要睡著了,他轻轻的亲吻我的面颊,我很想回应他,可是懒懒的不想动,只是闭著眼楮笑……
有阴影档著了阳光,我不舒服的睁开眼楮,啊,蓝天白云不见了,卫颐站在我跟前冷冷的俯视我。
我有点尴尬的笑,想站起来表示恭敬,可他站的太近,我猜如果我站起来一定会踫著他,所以衡量再三,没敢动,只是招呼:「总裁,早。」
卫颐看了我一会,没什么表情,说:「中午你选一家餐厅订位子,我们去吃饭。」
咦?大人的心情好了,要和我出去吃饭?
很想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来,还是没敢,只是忙答应下来,他才转身进了办公室。
看著他办公室的门,我实在想不通,他做了总裁后倒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几乎不笑了,真是的,不是得偿所愿了吗,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整天板著个脸?
存心吓人啊。
想不通我就不再想了,我觉得这个问题若他不说我一直想永远也不会想通,于是我开始和文件奋斗,一头扎进去天昏地暗,立即不知东南西北。
幸好驾轻就熟,倒不用手忙脚乱。
等我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喘气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忘了订餐厅了。
真是百密一疏,怎么就偏偏忘了这个呢?
卫颐倒是没怎么样,只是皱皱眉,说:「那干脆回家吃吧。」
回家?我眼珠子转了转,哪个家?他的还是我的?
也不必问,反正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也不担心他把我卖了,现在的我又不值钱。
结果是去了他的豪宅,饭是他做的,很简单的4菜一汤,我是少爷出身,不会做饭只会吃,他也知道,所以自己进了厨房。
我在客厅里坐著,他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却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和我住著那会差不多,样样东西都熟悉的不得了,典型的宾至如归。
很简单的4菜一汤,他的手艺普通,还好我不挑剔,照样吃。
他闷的要死,一点也不爱说话,我受不了两个人坐著吃饭一句话也没有,便逗他开口:「卫颐,你平时都自己做饭吗?」
「外面吃。」
「外面的东西不好吃,你怎么不自己做呢。」
「麻烦。」
「可惜我不会做饭,不然我才不到外面吃呢。」
这次没说话,抬起头看我一眼。顺便夹了一筷子肉丝在我碗里。
再接再厉。
「卫颐,这沙发旧了,你怎么不换新的呢。」
「没注意。」
「窗帘也旧了,也该换换了,那天看到一个很淡很淡的橙色的,很不错啊。」
「罗嗦。」
「我猜你楼上的床也还是我以前用的那张。」
「闭嘴。」
「闭了嘴我怎么吃饭?」
卫颐又只是抬头看我一眼,他差不多吃完了,放下碗坐到沙发上。
我赶紧吃,吃完了自觉的把碗扔进料理台,拍拍手走回客厅。
他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过去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头靠著他的腿一起看,无聊,又是新闻,我打个呵欠,开始打瞌睡。
快要睡著的时候他拉我起来,我迷迷糊糊的:「先让我睡一会,等会再做。」
他没说话,只是半拖半抱的把我往楼上弄。
呜,真的很想睡觉啊,干嘛这么急。
被扔在床上,我努力的睁眼,想要打起精神来,要是的时候没反应他会发火的。
他压上来,抱著我说:「睡吧。」
咦?我的脸被他压在胸前,看不到他的脸,而且也实在没精神想什么了,含糊的答应一声就安心的睡了。
睡醒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房间里拉著窗帘,档著阳光,落下一地的安静的阴影,这房间就是以前我的卧室,他在里面住了这么久,几乎和以前一模一样,刚睁开眼的时候有一霎那的错觉,觉得好像还是那些年一眼。
卫颐好像还在睡,我轻轻动了动,微微撑起身子去看他。
睡得很安稳,脸有点红润,嘴唇也红红的,很漂亮的一张脸,我呆呆的看著,好像又要流口水了。
轻轻的亲他,额头,眼角,脸颊,嘴唇,都是那么软软的,而且香喷喷的,真是可口。
他让我闹醒了,有点茫然的睁开眼,嘻嘻,好可爱。
我一直最喜欢看他刚睡醒的样子了,仿佛婴儿第一次睁开眼楮一般,眼神纯净带点茫然,不像他平时清醒的时候那么冷冷的。
等他渐渐清醒了,我便缩在一边装乖宝宝。
他眼楮亮晶晶的看著我,我无辜的微笑著。过了一会,身体向我这边动了动,把我搂进怀里。
咦,奇怪,他不想做么?
他找我吃饭的时候通常就是想在床上做,不然就像平时在办公室解决,我也比较喜欢在床上做,软软的又够宽敞,不像办公桌那么硬,总是被压的很痛,沙发又太窄,两个人做到激动的时候经常有掉下来的危险。
不过床上也有不好的地方,太舒服了他就老是做很多次,也不是不喜欢和他做,可是做太久第二天我必然腰酸背痛,申吟连连。实在太操劳了。
我偷偷抬眼看他,他又闭上了眼楮,面孔上没什么表情。
饼了一会,他开口问我:「你在想什么呢?」
他刚睡醒的声音特别慵懒性感,每次听了我心里都软软的没个著落,真是舒服的要命,我这辈子只怕都听不腻。
我老老实实回答:「在想你怎么不做呢。」
他轻轻笑起来,好久没看到他笑了,真是漂亮。
他伸手拍一下我的,略带一丝调笑的问:「怎么,想要了?」
我说:「不是想,只是觉得奇怪。」
他又笑了:「只是觉得不太想动,等会再做。」
真不舒服,就像你问他:「来吃午饭了。」他说:「等会再吃。」一个语调,好没意思。
不过也是怪我,真是被我教出来了,以前略提到这种问题,他脸飞红,总是别过脸去一句话也不肯说,如今倒这么大方了。
或者是因为现在他是主导者了,所以才这样?
想来是吧,果然换了角色也就换了感觉。
他没有起来的意思,我也就窝在他怀里不动,真好,下午的班不用上了,虽然不是在外面晒暖暖的太阳,可他的怀里也很温暖,我觉得比晒太阳还舒服,何况……他的肌肤滑滑的,触感十分好,我满足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式,享受这种懒洋洋的舒服感觉。
其实就这样天长地久下去也不错,偶尔有些瞬间也能觉得有点幸福的味道呢,就象很久以前我看到不知哪位作家说的:「几分钟的快乐赚我们活了一世。」
那个时候我还嗤之以鼻呢,和朋友笑:「觉得被赚了怎么不去死?」
现在想起来,可不是,真真正正是被赚了,那个字才叫用的好呢,果然是名家,看透世情。最惨的是明明知道是被赚了,偏偏还这么舍不得,只想著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那种快乐了呢?也就舍不得走,咬牙死撑也要撑下去,什么都舍得,就是他舍不得。
多少人就这么过了一辈子呢。
我肯定不是第一个,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暖暖的气息熏得我又想睡觉了,合上眼楮,迷迷糊糊中不知怎么竟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卫颐的那一天。
大概是因为那天也是很暖和吧,虽然不是冬天,初春的太阳也是十分诱人的,外面刚刚见了点绿,白玉兰才开花,一树的雪白,我从落地的大玻璃窗看出去,十分漂亮。
打算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刚走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开了,一个人急急的走出来,我没来得及让开,他撞到我身上。
那人抬起头很抱歉的笑著道歉,颀长的身材,细长的眼楮,我最喜欢的性感薄唇,我忙说没关系,然后看著他走进我公司的企化部的办公室。
大概这就是才被猎头公司挖角过来的我的新的企化部经理,哈佛的MBA,据说十分有才干的青年俊杰。我轻轻笑起来。坐电梯下去,一个人在初春的温柔阳光中闲闲的走著,越走越高兴,简直愉快的不得了。
真的,没想到过有这样子的艳遇,办公室里都能看到如此养眼的人物,实在好运气。这么平淡灰暗的办公室生涯,竟然照进来一缕如此灿烂的阳光。
饼了很久很久,我才知道,原来这叫一见钟情。
原来一见钟情就是觉得终于看到了灰暗人生中的阳光。
卫颐实在是个非常优秀的人物,学识能力都是一等一的,这猎头公司果然十分有眼光,难得的是长的好又并不持才傲物,性子温和大方,那面上的一丝微笑我简直爱不释手……
「你想什么笑得这么古怪?」
卫颐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来,我吓一跳,立即从风花雪月的回忆回到现实,睁开眼楮说:「我只是在想今天运气好,居然下午可以不上班。」
当然不敢说是在想我是怎么对他一见钟情的,保证他立刻变了脸色要我好看。
卫颐轻轻笑起来:「明日我会叫财务部扣你半天工资的。」
「阿!」我连忙求饶:「总裁,我这算是出公差吧?」
这反应果然让他舒服了,笑的越发愉快,好难得他今日心情如此好,真的,好久没见过他开怀畅笑了,平日总是黑口黑面,也不知道在烦些什么。
我真的已经尽力想让他愉快了。付出的代价也不算小。
可是明显我做的不成功。
只有今天他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他翻身把我压在下面,这么熟悉的套路,我便闭上眼楮,略扬起下巴等他亲吻,可是迟迟没有动静,我疑惑的睁开眼楮,他微笑的看著我说:「你知道吗,申氏的合约批下来了。」
我立刻做出反应:「太好了。」
敝不得他这么愉快呢,毕竟男人需要的是成功的感觉。
我把脸埋在他的脖子上掩饰这一霎那无由的心酸,原来他这么愉快的叫我来只是为了示威,为了告诉我他一样做的到,告诉我有点自知之明永远别想翻身……
演技再炉火纯青也难以掩饰那一刻心里针刺般的痛,我只好凑过去亲吻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轻轻扭动身子勾引他,当欲望和高潮来临的时候,便能忽略掉心里那尖锐的痛……
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他最大的愿望便是永远的把我踩在脚下,看我痛苦挣扎,看我不得不俯首,这才能成就他的一番心血,他花了那么大力气才做到的呢。
我配合的也还算好吧,至少他现在还没腻。
身体渐渐的发起烫来,他的越发强劲深入,我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感觉到眼楮下面的那一块地方渐渐湿润起来……
我会告诉他这只是激情的汗水……
晚上卫颐并没有留我吃晚饭,天快黑的时候我便出去,刚走到大门口,一辆红色的小车子开过来直接开进去,我眼楮实在尖,一下子便看得清清楚楚:白晶!
炳,卫颐实在忙,才和我鬼混了一下午,这晚饭时间女朋友就来接班了,他也不怕我晚出来一步让他女朋友踫到?
踫到也没什么,反正我是男人,她不过只会以为我是来汇报工作的而已。
只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当年为了那么点钱就抛弃他,如今卫颐怎么还和她混在一起?我倒真有点为他不值了。
我靠在门口阴暗里的柱子上,看著里面灯火辉煌的大宅,这个女人可真是好命,豪宅、美金、游艇、跑车竟能坐享其成。当年我也只不过花了100万就成功了,卫颐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吃这回头草?说实话,只要不是这女人,换成别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象现在一样不平。
又不是国色天香。
靠在那里有点冷,可我一点也不想动,回去也没什么好做,留在这里看看风景好了。
真是懒的要死了。
想模烟来抽,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呜,我的zippo纯系列限量版最后一只也掉了,真是倒霉,最近老掉东西,这一系列打火机从第一只开始掉到现在,十只都没了。
只好不抽烟,把烟放回去,裹紧衣服继续看著那大宅风景。
灯火辉煌,想象应该还有郎情妾意吧。
这种时候实在是太容易勾起往事了。
想起我还是这大宅子的主人的时候,总喜欢把卫颐带回来,吃饭、聊天、,我家那厨子是一流的,中餐西餐都上佳,他很欣赏,说比外头的有名馆子还好。那三个月他还略长胖了一点呢。
可惜好景不再,等他知道一切之后,再好的美食他也不肯吃了,倔强的要命。
其实……其实我不过是因为爱他……
我知道我做了许多错事,我知道我对他伤害很大,可是直到现在我也不后悔……
车子的声音传过来,我伸脑袋去看,白晶那辆小小的红车子开了出来,咦,这么快就走了?好无趣,卫颐真不懂什么叫浪漫情怀阿?
等白小姐车子开过,我也打算走了,还没来得及动,已经听到有脚步声从后面过来,我转头一看——卫颐!
现在再做缩头乌龟已经来不及,我只好硬著头皮尴尬的说:「总裁,您还没睡呢?」
卫颐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对我勾勾手指头。
我规规矩矩走过去,卫颐抓住我的手,皱起了眉头:「冷?」
我忙摇头:「不冷。」
卫颐还是皱著眉头,把我抓过去拥著我往里走,呵,好暖和,刚从有暖气的房子里出来的人果然不一样,我偷偷看他脸色,看不出所以然来。
进了房子,他把我扔在沙发上,自己去楼上卧室拿了毯子把我包起来,我差点感动的哭出来,一把搂住他:「卫颐,我爱死你了。」
他一下子笑出来,今天岂止我不正常,这人才叫让人搞不懂呢。
他说:「你都快冻僵了,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偷看我?」
我尴尬的笑,他瞪我一眼。
然后放开我去了厨房,过一会端碗滚烫的鸡汤出来,黄橙橙的一层油,散发著热热的香气递到我跟前。
我真的哭出来了,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差点落到碗里去。
他把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抬起我的脸给我擦眼泪,笑著说:「哪有这样容易哭的人?乖乖的别哭了,我又没有欺负你。」
他欺负我的时候我倒没哭过,这会子哭得这样,简直没出息。
可是……没出息就没出息,这千年难遇的一次,没出息也罢了。
卫颐说:「来,把汤喝了就暖和了。」
我抽噎著接过来,正要喝,突然想起:「不要,这汤是不是那个女人来炖的?我才不要喝她煮的。」
卫颐又笑了:「真是小孩子,这是我炖的呢,昨天就炖好了。」
我似信非信看著他。
他说:「她在这里有多久,哪里就能炖好鸡汤?快喝。」
我想想也是,这才慢慢的喝汤,真是鲜美,喝下去热气慢慢流向四肢百骸,舒服的要命。
他看我喝完了,坐到我身边,我就势倒进他怀里,他伸手缆著我,我们就这么默默的抱在一起。
很舒服的沉默著,好久没这么舒服了,这种和平的气氛实在难得。
饼了一会我小声说:「卫颐,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的,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吧。」
他没说话,只是搂著我换了个姿式。
我扁扁嘴,虽然知道卫颐最不会听的就是我说的话,可还是忍不住犯贱。
真的是想为他好,那个女人哪里配的上他。
到了我快要被那温暖熏的睡著的时候,卫颐说话了:「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不是那种关系。」
咦?
我以为我神经错乱了。
有点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不过看这样子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我闭上眼楮又睡觉。
卫颐好像精神好的很,平日不爱说话的人这时候倒有话说了:「白晶哪里不好了?」
我在他怀里翻个身,含含糊糊的说:「太廉价了,配不上你。」
他大有兴趣,捏著我的脸要我睁开眼楮:「说说看,怎么回事?」
我睁开眼正对著他带著笑的眼楮,踌躇半响,不太敢说,虽然他早已知道,可是此刻旧事重提难保不又惹火他,好难得有一次他心情这么好,待我这么温柔,万一又惹了他还不是我吃亏。
他看我不说话便催促我,非要我说出来。
我实在无法,只好别开眼楮含糊的说:「以前的事嘛,你知道的。」
又是好一会没回音,我偷偷的转过眼楮看他,他的表情没怎么变,也看不出发火的征兆,可是我心里还是跳的好紧张,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想方设法不提到以前,天天得过且过,实在是那一次他得知一切的时候那暴怒的样子太恐怖了。
我不敢想经历第二次。
饼了一会他才淡淡的说:「100万是不多,如果是现在她就可以要更多了。」
没什么火气,真好!
我放心的又在他怀里翻个身,聪明的没敢接下话头。
卫颐看我不说话,淡淡的叹了口气:「其实当年她也不算有错,毕竟大家不过是谈婚论嫁的对象而已,随时可以再选择的,100万的确是大诱惑。」
我迷惑的看看他:「怎么回事?」
卫颐说:「其实不过是在结婚年龄之前的交往对象,为了今后该结婚的时候能结婚,所以迟早得找一个年龄品貌学识基本相当的伴侣,和感情没什么大关系的。」
我睁大了眼楮,原来不止上流社会,竟是各个阶层都这样的阿。
我见得多了,多少夫妻真正是相敬如宾呢。
真是悲哀,所以若是有了爱人,一定要抓紧不放,用再卑鄙的手段也没关系,先到了手再说,嘿嘿,我简直可以开班授课了。
他又捏我的脸:「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忙笑:「没有没有,我帮你高兴呢。」
「高兴什么?」
我眼珠子一阵乱转,却觉得说什么也好像不对,只好可怜兮兮望著他,希望他不要继续逼问。
饼了一会我才后知后觉的问他:「那今天白晶来做什么?」
他笑了笑:「想和我结婚。」
「阿?」我大叫,这女人怎么说得出口?
真难想象,第一次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呢,我从来接触的女人都十分讲究姿式的,别说这种事情,便是丈夫和别人一起出游当面踫到还能装看不见呢,对旁边的人淡淡说:「只是长得象而已,外子在法国公干呢。」
回去再悄没声息的离婚算数,半点不肯叫人看热闹。
我是最佩服的了,有个表姐说的:「遇到老公和情人一起,尴尬的不是他们,是我呢,只管埋怨自己这么在这里吃饭,大家下不了台。」
看看,如今的女人多潇洒。
哪里来这么个不入流的角色,拿了100万不在家里埋怨自己眼光短浅,竟敢找上门来,真是服了她了,做到这一步可真不容易。
若是我,再作不出来的。
除了为他,这世界上也只有这一个人值得我为他做了。
别说这种厚脸皮的事,就是全天下人都嗤笑我也没关系,统统只要他开心。
不过,现在我真是开心,今天他象吃错了药一般,对我好就罢了,还给我说这种事情,真真受宠若惊。
我笑起来,把脸在他身上挨挨擦擦,明目张胆勾引他。